這話把李菲菲樂壞了,她知道她爹怕她娘,不敢真打,無非就是嚇唬嚇唬人而已,但又總喜歡逞能吃力不討好。
在一旁偷笑,把蠟燭放回桌上,跟著也湊熱鬧嘲諷了句。“哎呀,爹,你怎么不講話啊?繼續說啊?剛剛的不是很威風嗎?”
“你……”
李將軍顫抖的手指著對方,聽完小女這話氣得直咬牙,但他面對跟前站著這位令他最尊敬的夫人,只好把氣都收到肚子里。
“哼!”不服氣地甩著收回手。
而一向把叛逆寫到骨子里的李菲菲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這個大快人心的機會。
她得意的笑著,拿著字畫漫不經心地走上前來。
走到她娘的面前,將字畫掀開,“娘,您看看,剛剛爹要為了這破東西打我,還說讓我以后注意點,見到他最好躲遠點。”
她娘聞言大吃一驚,“你爹真的這么說?”
李菲菲見此刻她爹正用兇狠的眼神暗示她看他藏在大腿邊上沙包大的拳頭,并捏緊緊的,這是在威脅她讓閉嘴。
可李菲菲性格偏偏隨她爹,也是個犟種,要是沒這個舉動,這件事說兩句還可能就這么算了。
但是現在,她不僅無動于衷反而還更得意了。
“何止啊!爹還說要把我吊起來打,先用鞭子抽我,偷個三天三夜,再用跟柱子一樣大的根子打,直到把我打的半死不活,再用開水把我潑醒,然后餓我三天三夜。”
“你說什么?!”她爹怒斥一句,剛要說話就被她娘打住。
“你給我閉嘴!”
她娘臉上逐漸嚴肅起來,用殺氣騰騰的余光撇了撇她爹,將他狠狠鎮住,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菲兒,繼續講!”
李菲菲聽言,掩飾住狂喜,情緒馬上就沉了下來,嘆了口氣,裝作一臉有點為難的樣子,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那……娘,我就繼續實話實說了啊…”
“我說要是娘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他哈哈大笑,說那個母夜叉,她算老幾?還說要是你娘來了,我連她一起打!”
“我說爹你打我一個好了,還別拿娘出氣,好歹以前是娘幫助爹起家的,在這么不對,也不應該這么做,然后他呵呵一笑說,以前那點破事也拿來提,我早看你們娘兩不順眼很久了,你娘年紀這么大又像個母老虎一樣,還只生了你這個逆女,如今我發達了那點恩情早還請了,要把你們趕出去,再取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再給我生十幾個胖小子,盡享天倫之樂哈哈哈哈哈……”
直見她娘此時的反應,像暴風雨的前夕,臉色顯得難以掩蓋的殺死,而她爹更是又氣又怒又害怕,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個深仇大恨之人。
見狀,李菲菲只是談定地口渴摳鼻屎,將眼神往旁邊躲閃。
老家伙,這下搞不死你算我輸。
她一邊盯著她爹的拳頭,連忙拍了拍她娘的胳膊。
“娘,你快看啊!我說的沒錯吧?爹他拳頭緊握,要打人了!這一拳能把牛給打死。”
聞言,她爹瞳孔一縮,連忙松手,看著她娘,著急忙慌的解釋道。“她娘,你聽我說,事情不是她講的那樣,我根本沒說過那種話……我們這么多年感情你要相信我!”
可任憑他怎么解釋,她娘都只是站在原地,無動于衷。像個隨時爆炸的TNT。
李菲菲在一旁幸災樂禍,又插嘴說道。“爹,我看你就別解釋這么多了,干脆跪下給我兩磕個響頭,這事就算完了,娘你覺得怎么樣?”
“你…你…你……”他爹氣得說不出話,他是個武將論武功確實沒得說,但是論爭論,他這雙笨嘴怎么可能抖的過他的瘋女兒。
說不過,只能發脾氣,他擼起袖子,“你個逆女!今天看我不……”
剛抬起胳膊,卻通過余光感受到他娘臉上的殺氣……
見狀,李菲菲松了口氣,以為她爹這次會動真格,終于還是被她娘的氣場壓的死死的。
她拿起字畫,又插話嘲諷道。“爹,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就為了這副破畫,要打我和娘,還要將我們趕出去?還要去找年輕貌美的姑娘要老婆,你這樣做對得起娘嗎?”
特意在她娘眼前晃了晃。
“死丫頭,你給勞資閉嘴!”她爹現在已經是火冒三丈,要是再不脾氣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但是已經為時已晚,他馬上就要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因為她娘要將人焚燒的怒火,已經開始燃燒了。
“皮鞭、藤條、木棍、竹板、戒尺、皮帶、麻繩、掃帚、拖把桿、衣架、搟面杖、雞毛撣子、電線、數據線、鞋拔子、木尺、鋼管、鐵鍬柄、鋤頭像、馬鞭、鋼條、塑料水管、藤編筐、樹枝、鐵衣架、橡膠棍、玻璃戒尺、青銅尺、皮質馬鞭、尼龍繩、塑料衣架……
任選一樣吧。”
她爹死透的眼神中透過一絲不安,這聲音如同雷霆霹靂,陣陣從他身后劈來,嚇得他不敢回頭但又不得不回頭。
他小心翼翼慢慢轉過身,直見地上放著的刑具,比往回又多了幾樣。
往昔的場景反射在李菲菲的瞳孔中,她稍微后退摞了下步,想給她娘騰出自由發揮的空間。
她來到房門外,只聞她爹「啊」的一聲聲壯烈的慘叫,得意的想笑出來又不敢太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