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我們仔細閱讀了您的資料，但，您不符合我們類的要求，因此，您無法加入我們，抱歉。

“啊...沒關系，謝謝您，那，再會。”

少女抱起自己的檔案，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走廊上人來人往，除了僥幸通過面試的幸運兒，大多數人都是和她一樣愁眉苦臉的失敗者。

少女名叫曉晴，是中央大學今年剛剛畢業的研究生。從小，曉晴就崇拜上了中央實驗室軟件部的研究員們，又帥，又會搞研究，還會打架。于是她刻苦攻讀，十七年寒窗，一路過關斬將。高考時，以全中央第一百三十七名的成績考入全世界最好的大學——中央大學；選專業時，毅然選擇了軟件工程學;算上研究生，七年的大學生活，她只上了五年就提前結業。在那之后，她抱起自己的學歷檔案，屁顛屁顛地跑到中央實驗室軟件部應聘，結果慘遭拒絕，被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實驗室不收書呆子，她得拿出點實戰或工作經驗來。

在中央這巨大溫室中生長的花朵連槍都拿不起來，更別說實戰了。曉晴只好嘗試去應聘軟件部的其它類別，但四次了，每次她都會被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

“叮鈴鈴鈴—”電話響起，是曉晴的母親打來的，她跑到衛生間，接通了電話。

“喂？閨女，面試怎么樣了？那考官兇不兇啊？”曉晴的母親問道。

“啊，還不錯，不過，耽誤了點時間...下午還得去再談一會兒...”，曉晴沒敢告訴母親實情，母親十分關懷曉晴，每次她面試不通過，母親看上去比她還難過，而她不想看見母親傷心的樣子。

“那就行，一會你回來吃飯嗎？”

“不了，我稍微在外面吃一下就行，下午還急著去面試。”

“行，好好吃飯啊，我先掛了，拜拜。”

“拜拜。”

只剩下檔案類沒去過了，曉晴決定下午再去那面試一次，如果還不過，可能...就真的要打道回府了吧......

……

中央城內每天都會調節氣溫，模擬四季的變化，同時也防止極端氣候出現，但這次倒春寒對忘了穿外套的曉晴來說有點太冷了。曉晴穿著春裝，走在街上被凍的瑟瑟發抖，她急著去找一家吃午餐的地方，但她走錯了方向，商業區在另一邊，靠近海邊的這一片居民區內基本沒有店鋪。

忽然，曉晴看到拐角處有一家咖啡店，透過玻璃，能看到店內坐了許多人。她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壁爐中燃著熾熱的火焰，鈴鐺與紙帶掛滿了整個天花板，玻璃上貼著許多圣誕節留下的貼花，甚至還有一臺留聲機緩緩演奏著似乎是上個世紀初的古典音樂，橘黃色的燈光和木制裝飾風格相襯，營造出一種溫暖的氛圍。

曉晴正準備去吧臺點餐，店長卻已經做好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恒溫特調，招呼著曉晴過來，“看你一股腦就進來了，估計不是凍急了就是餓急了，去吧，二樓陽臺有空位”，隨后，午餐就被遞到了曉晴手上。她吃了一驚，店主居然毫不費力地猜出了她想要什么。

二樓有很多空位，不過曉晴還是聽店主的話坐在了陽臺上。陽臺只有一張桌子，兩個空位，仿佛是專門為某人準備的。

不得不說，陽臺的景色很不錯，只要向左扭一下頭，就能看到中央的大海，遠遠望去，還能看到中央北區的地標——星極之柱，像一條彗尾一樣直沖云霄。

“我可以坐在這里嗎？”一個陌生的聲音但又溫柔的聲音響起。曉晴正沉醉于景色，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旁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她連忙回頭，看到一位少女正站在她面前。

少女身著一件米白色毛線衫，披著一件粽色外套，外套的袖簡散落在她身后；下身穿著一件白色格紋百褶裙，露出潔白而又修長的雙腿;腳上是一雙白色運動鞋，有輕微的磨損痕跡。

少女對曉晴淡淡地笑著，一只手端著杯咖啡，另一只手放在胸前，緊緊握住掛在頸上的護身符;她的眼神十分清澈，如紫水晶般晶瑩的瞳孔中傳達著信任的目光。

“額...你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少女看曉晴沒有回答，又詢問了一遍。曉晴回過神來，連忙答道：“啊，可可可以——”

少女露出喜悅的神色，淡淡地微笑著，將咖啡放在桌上，隨后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它披到了曉晴的身上。“你一你這是...什一什么意思......”曉晴驚訝地說不出話，結結巴巴的，不禁懷疑起來，眼前的這個陌生人竟突然把衣服給了自己，換誰都會產生疑心。

“很冷吧？這個天氣，你就穿一件衛衣坐在陽臺上嗎？只是怕你感冒了才把外套給你，沒有別的意思哦”，少女看出了曉晴內心在想什么，輕輕說道。

聽到這話，曉晴尷尬地笑了笑，她今天早上走得太急了，把自己的外套落在了家里，沒想到居然會被陌生人關心。不過...不得不說，少女的外套確實很暖和，而且有一股迷人的香氣，雖不濃烈，但十分吸引人。

兩個人坐下一起喝了咖啡，趁著曉晴抱著三明治狂啃，少女問她：“對了，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告訴我嗎？”愣了一愣，少女又覺得應該先介紹下自己，“我叫殘夜，很高興認識你。”

“偶，事，曉-晴”，曉晴嘴里塞滿了東西，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曉晴，很好聽的名字~，念著也順口，曉晴，曉晴~”，殘夜笑了笑，“話說啊，你抱著這幾本檔案，該不會是要去中央實驗室應聘吧？”

“是，啊...今天，上，午，去開發，類，沒過，一會，打算，再，去，檔案類，試試......”

“那你可要快點嘍，我聽說檔案類一個面試官一天只面試五個人，競爭很激烈的。”

“我會努力的...”事實上，算上今天上午，曉晴已經被拒絕了五次，再被拒絕的話，她便從此與軟件部無緣了，但她并不很沮喪，反倒說：“畢竟，這是我的夢想，我從小就想進入軟件部，現在機會就在眼前，當然要爭取啦。”

“夢想啊......”聽到這兩個字，殘夜眼中的高光黯淡下來，心中傳來一陣絞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那祝你夢想成真，加油吧。”

“不要像我一樣...”殘夜又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謝謝，你也是，所以，加油奮斗吧”，曉晴無意地加上了“你也是“三個字，殘夜過往的回憶涌上心頭，她勉強向曉晴撐出一個笑容。

……

過了很久，殘夜站起身來，與曉晴道別：“拜拜了，我還有事要忙，謝謝你陪我聊天。至于外套...你先穿著吧，明天我還會來的，到時候你要是有時間再來還給...算了，你回頭掛在店門口的衣架上就行。”

“拜拜，謝謝你的外套，明天我會親自來還給你的，多謝啦”，曉晴揮了揮手，與殘夜道別。

又過了一會，曉晴吃完了三明治，喝完了恒溫特調，身上暖和了起來，下樓去找店長結帳，店長卻說：“殘夜已經替你付過了，另外，她讓我把這個給你。”他拿出一個小物件。曉晴認出那是一枚胸針。它分為兩層，底層是一個銀白色三角形，上層是兩個閃閃發亮、疊加起來的天藍色“V”字。

走在中央實驗室的大廳內，盡管環境與王暢沒有什么不同，但曉晴注意到，周圍許多研究員的目光都朝她身上投來，有的人還在竊竊私語著什么東西，不過她急著去面試間的走廊上復習資料，因此沒有過多留意，就匆匆地跑上了中心電梯。

面試走廊是中央的“負十大傳奇”之一。加入中央實驗室，意味著穩定的工作，高昂的工資、以及受人尊敬的聲望。因此許許多多的人拿起簡歷和工作經驗，來到面試走廊，想通過面試成為實驗室的一份子，但他們很快發現，中央實驗室不是那么好進的，就算是中央大學的狀元，也得乖乖在走廊里等著面試官挑選檔案，就算檔案這關通過了，到面試階段也有很大概率失敗，只有極少部分人能夠通過面試，但就算面試通過了，到了試用期，他們將面對的是摞的比山還高的研究資料、讓人頭皮發麻的績效考核，最終也極有可能被勸退。而這三個階段的人失敗后，都要回到這條走廊，重新等待面試官的挑選。故而面試走廊成為了中央的“負十大傳奇”，深受人們唾棄。

曉晴已經在這里站了至少一個月，現在，她又一次遞交檔案，站在這條走廊上。她最討厭的一點是，面試官看到檔案后，會觀察走廊上的面試者，如果面試者姿勢不雅或是坐在地上，就會被直接Pass掉，白白浪費許多時間。因此，曉晴選擇了靠在墻上，免得苦苦受累。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下午六點，離面試時間結束只剩半個小時，卻還是沒有面試官呼叫她的名字。

曉晴有些絕望了，自己拼搏十幾年，就是為了加入軟件部，結果到了最后，卻連軟件部的大門都進不去...視野漸漸模糊，淚水不爭氣地從她臉上流下，她卻渾然不覺。就在這時，她的面前突然顯現出一塊光屏。

「第981次，曉晴，請前往31號房間參加面試」

曉晴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顧不上自己的淚水，立馬朝著31號房間跑去。

曉晴推開門，面試宮對她笑了笑。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她突然意識到了面試官是誰——披散而又有序的粽色短發，動人而不做作的笑容，還有那標志性的紫色瞳孔。

“殘...殘夜？”

“很驚訝嗎，居然沒猜出來，看來你還是閱歷太淺啦。”殘夜對著滿臉淚痕的曉晴笑笑，“好了，擦擦眼淚，小哭鼻子蟲，來這邊坐著。”

曉晴抹了一把眼淚，像一個被搶了洋娃娃的小孩子，羞恥心頓時涌上她的心頭。她坐到房間內唯有的桌子前，與殘夜臉對臉交流，“嗯...我沒想到，是你...”

可愛。殘夜在心里暗暗地想著。她隨即拿出記錄板。

“聊天先放一邊，以后有的是時間，現在，做我們該做的事吧。”

……

“你的意思是，你除了學歷，什么經驗都沒有？”殘夜有些詫異，這個時代，只要是個人都得有點工作經驗，只要...是個人......？

曉晴出身于中等階層，從小到大父母都沒讓她做過什么臟活累活，自然她也從來沒有過什么工作經驗，“是，是的...”

“對不起啦~曉晴，那我可不能讓你通過，看來你只能離開了——”“等等等一下！我...我有能力！”本來殘夜只想開個玩笑故意讓她著急，好看看她的窘態，沒想到曉晴打斷了自己的話，于是殘夜將錯就錯的讓她說下去，“那你說說，你有什么能力？”

“我，我會戰斗，就是打槍，殺怪物，那種的...”曉晴吞吞吐吐地撒了個慌，實際上她連槍都沒見過。

殘夜勉強忍住臉上的笑容，心里已經樂開了花，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實在太惹她開心了。她把記錄板往桌上一放，降下桌子，輕輕一蹬就帶著身下的旋轉椅到了曉晴面前。曉晴還沒反應過來，殘夜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抱入懷中。曉晴不安的臉頰緊緊與殘夜的胸膛相貼，柔軟與溫暖穿過薄薄的毛線衫，傳遞給了雙頰早已通紅的曉晴。曉晴突然承受了這般舒適的溫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殘夜用另一只手托住曉晴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同時低下頭，讓自己的額頭貼到了曉晴異常甜膩的額頭上。

“殘...殘夜？”“嗯？”“我們...還不是很熟吧？”“遲早會的。”

面對著殘夜的目光，曉晴感到自己的身體漸漸發燙，感官越來越敏感。同時，曉晴還感到與殘夜心靈上的距離越來越近，逐步變得與她密不可分。

“還冷嗎？”殘夜問道。

“能、先放開我嗎？在這里...做這種不雅的行為不太好吧...？”曉晴意外沉溺到了殘夜溫暖的懷抱中，她品嘗到了一種很怪異，但很舒服的滿足感，但她的羞恥心已經不允許她繼續被這個讓自己毫無抵抗力的小姑娘緊緊抱住了。

殘夜用托下巴的手重新把曉晴愈發灼熱的頭按回懷里，曉晴被她緊緊摟住，所有感官都被殘夜制服，動彈不得。

“你還沒回答我呢”，殘夜輕輕地說道。

“不...冷了...”事實上，曉晴已經變得面紅耳赤，殘夜伸出手摸了摸她鼓起的臉，一陣酥麻的觸電感瞬間充斥了她的全身，使她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呀呀呀，看來是真的不冷了，曉晴小姐~今天中午看上去這么正常的女孩子，怎么突然這么敏感啦~”曉晴雖然想掙脫，但殘夜那令人沉醉的氣息逐漸顯露，她的身體遵從本能地往殘夜身上蹭去，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抗拒欲望的驅使。

突然，嘩啦一聲，地板坍塌，視野所及的空間均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風聲四起，二人共同跌入仿佛無窮無盡的深淵中。恐懼感將曉晴完全吞噬，她不禁閉上雙眼——

“別怕，睜開眼看看。”

殘夜令人安心的聲音傳來，于是，她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輪燦爛的落日揮灑著動人心魄的光芒。光芒落于大地之上，照出一片綠茵的草原，微風帶著露水打在高速墜落的曉晴身上，顯出一副僅屬于春季的清新。

“這...我在做夢吧......”嘴上這么說著，但曉晴反而把殘夜抓的更緊了。

“不是夢，我們在一起，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殘夜抓住曉晴的手，帶著那只手穿過她們身邊一層薄薄的屏障，曉晴立即感受到了一陣強風。

曉晴嚇得把手縮回來，眼神完全不敢往地面上瞥，“那，我們這么下去，該不會就這樣摔下去吧......”她已經忘記了現實世界的物理法則，大腦一片空白。

“放心。”殘夜緊緊將曉晴摟在懷里，好讓她得到更多安全感。

大約二十秒后，她們到達了地面，想象中的撞擊并沒有發生。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曉晴從地上爬起，仔細摸了一下地上翠綠的青草，觸感與真實的草沒什么兩樣。

“怎么...可能...明明是冬天才對...”

“還在驚訝嗎？”曉晴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殘夜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的身后。看著曉晴那懷疑世界的表情，殘夜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小笨蛋，假的啦，都是假的，我只是比較喜歡夕陽和春天，才把這里設定成這樣的——”

“這是哪？”曉晴揉了揉腦袋，恢復些許理智后問道。

“我的私人空間罷了，別多問~”對方拿手比出一個“噓”的手勢。

曉晴回過神來，看出殘夜跟剛才在上面時似乎有些不一樣。她換了一身衣服：上身是一件米色衛衣，不怎么寬松，能清楚的看出她身體的輪廊；下半身穿著一件牛仔短褲，她修長的腿被展示的一覽無余。

“對了，殘夜，你的外套。”看到殘夜的穿著，曉睛總算想起外套還沒還給殘夜，“別凍著了...”她喃喃的說道，于是脫下外套，準備遞給殘夜，但她的嘴忽然被什么堵住，溫熱又細膩。那是殘夜的手。

“沒事的，你要是喜歡，就留著吧，這件衣服永遠不會臟喔，另外，沒有特殊情況，平時叫我‘夜’就可以了。”

“那一”曉晴有些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猶豫，這件外套明明就應該堅決的還給對方才對，媽媽從小就告訴她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特別是，這種貴重物品。可是......

“我就留著了...這件外套很好聞...謝謝，夜。”她還是選擇了留下外套，或許是因為殘夜對她太好了，好的簡直不像個正常人。

“不客氣，曉~”殘夜故意拉長了音調，嬉皮的對曉晴眨了眨眼。“喜歡就好...”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殘夜轉過身去，面向夕陽，抬了抬手，升起一列桌子，其上擺滿了一列武器。

“好了，進入正題，咱們兩個的事，回頭再聊吧，我得趕緊處理下面試的問題。曉，剛才你不是說你有能力嗎？來吧，隨便選一把你喜歡的。”

“曉？”曉晴呆住，她知道這個名字是指誰。

“干嘛那么震驚，你都叫我‘夜’了，古話說得好，禮尚往來嘛~還是...不喜歡這個名字？”

曉晴沒有告訴殘夜，這個名字只有她媽媽才會叫，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回答道：“沒，沒什么，喜歡，挺好聽的...”

“那不就行了，來吧，選~”殘夜指向桌子上那堆花里胡哨的武器。

看著琳瑯滿目的武器，曉晴來回琢磨了好幾次，后悔自己就不該夸下海口，現在好了，這可都是荷槍實彈，總之隨便選一個吧先！最終，她拿了看上去最帥的狙擊步槍。

殘夜又一抬手，遠方抬起三個靶子。

“打吧，殘夜笑笑，“三槍，打滿了三環就算你通過了。”

即使拼盡全力，曉晴也只能把槍身勉強抬到眼前，她的小臉上露出吃力的神色，開槍都費勁，更不用說瞄準了。她扣動扳機，胡亂開了三槍。

「一環，脫靶，脫靶。」實驗室提示音響起。

“不要急啊，曉，時間還長著呢，一會咱們再玩，現在先好好的通過測試，”殘夜邊說著，邊向努力舉起槍的曉晴走來。她一只手托住槍托，幫曉晴舉起了槍，然后站到曉晴身后，用另一只手摟住曉晴的小腹，將自己的身體與曉睛相貼。又一陣酥麻的觸電感傳遍曉晴的身體，她沒能忍受住這種誘人的震懾，身體忍不住晃了一晃，隨之而來的是殘夜更強的力道，“別亂動喔，乖~”殘夜使勁往前頂了頂，迫使曉晴把腰直起來“如果能通過的話，結束之后我可能會給你些獎勵哦~”

曉晴也想通過面試，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但一是槍根本不聽自己使喚，二是殘夜在后面頂著自己，根本沒法專心瞄準。

“加油，我托著呢，你好好瞄準就可以了。”

受到殘夜的鼓勵，她努力移動著槍口，在視野中尋找那紅心，殘夜生怕她找不到，偷偷打手勢把靶子向槍口的方向移。

找到標靶后，曉晴艱難地挪動槍管，把準星與靶心對齊，緊接著，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砰”

「十環，完美命中。」

實驗室科技就是好使，打了就能中。

曉晴筋疲力盡，癱在地上，無論殘夜怎樣呼喚也不肯再起來了。“求你了，夜——累了，就這樣吧——”她發出一陣哀嚎聲。

“好吧~好吧~今天就先這樣吧~”殘夜把曉晴扶起來，抱在自己溫暖的懷中，“剛才說的獎勵忘了嗎？想要嗎，曉？”她裝出一個壞壞的微笑，但曉晴沒有回應。

夜掀起曉晴的頭，發現她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面容中滿是疲憊。

“累了一天了...也是...回頭有機會再說......”

她打了個哈欠，啟動手環，輕輕地在曉晴的名字上畫了個勾號，那是面試通過的標志。

“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