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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孤獨開出花

第五章母親的憤怒

化妝的代價

那次莫名的挨打,是因為一次天真的游戲。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下午,靜雅和姐姐靜怡在鄰居家玩耍。鄰居家的小女孩叫小麗,比靜雅大一歲,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她的媽媽在城里的百貨商店工作,經(jīng)常會帶回來一些新奇的東西。

“你們想不想變得更漂亮?“小麗神秘地問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靜雅和靜怡好奇地點點頭。在她們的世界里,“漂亮“是一個充滿魅力的詞匯,特別是對于兩個很少得到夸贊的小女孩來說。

小麗躡手躡腳地走進母親的房間,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個精美的化妝盒出來了。那個盒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里面裝著各種顏色的口紅、眼影和胭脂。

“哇!好漂亮!“靜怡忍不住驚嘆道。

“噓!小聲點,不能讓我媽媽知道。“小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來給你們化妝,保證讓你們變成小公主!“

靜雅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漂亮的化妝品。在她的家里,母親除了偶爾涂點雪花膏,從來不化妝。這些五顏六色的小盒子對她來說就像魔法道具一樣神奇。

小麗先給靜怡化妝。她用紅色的口紅在靜怡的嘴唇上涂了厚厚的一層,又用粉色的胭脂在她的臉頰上畫了兩個大圓圈,最后用藍色的眼影在她的眼皮上涂了一大片。

“好了!你現(xiàn)在就是白雪公主了!“小麗得意地宣布。

靜怡對著鏡子看了看,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很開心。輪到靜雅時,她興奮得小臉通紅。

小麗給靜雅選擇了更加鮮艷的顏色。大紅色的口紅、橙色的胭脂、綠色的眼影,還在她的額頭上用紫色的眼影畫了一個大大的花朵圖案。

“哇!靜雅,你好漂亮啊!“小麗夸張地贊美道,“你現(xiàn)在就像電視里的仙女一樣!“

靜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聽到夸獎還是很高興。她從來沒有被人說過漂亮,這種感覺讓她心里甜滋滋的。

三個小女孩就這樣互相化妝,玩得不亦樂乎。她們還學(xué)著電視里的明星走臺步,互相拍照,度過了一個快樂的下午。

母親的憤怒

傍晚時分,靜雅和靜怡手拉手回到家里。她們還沉浸在下午的快樂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么滑稽。

陳美玲剛從麻將桌上回來,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飯。當(dāng)她看到兩個女兒的樣子時,手中的鍋鏟差點掉在地上。

靜怡的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嘴唇涂得像血一樣紅;靜雅更是夸張,整張臉就像調(diào)色盤一樣五顏六色,額頭上的紫色花朵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靜怡看到母親的表情,本能地感到了危險,她悄悄地躲到了靜雅身后,沒有說話。

但靜雅卻天真地跑到母親面前,興奮地轉(zhuǎn)了個圈。

“媽媽,你看我漂亮嗎?“靜雅滿懷期待地問道,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陳美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最近因為打牌輸了不少錢,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靜雅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fā)。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靜雅的臉上。

靜雅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懵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剛才還在為自己的“美麗“而高興,現(xiàn)在卻挨了打。

“給我洗掉!馬上洗掉!“陳美玲怒吼道,“你這是什么樣子?像什么話?鄰居看到了會怎么說我們家?“

靜怡嚇得不敢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妹妹挨打,心里既害怕又愧疚。

“媽媽,我們只是在玩...“靜雅哭著想要解釋。

“玩?這叫玩嗎?“陳美玲指著靜雅的臉,“小小年紀就學(xué)會化妝,長大了還得了?趕緊給我洗干凈!“

靜雅哭著跑到衛(wèi)生間,用力地搓洗著臉上的化妝品。那些原本美麗的顏色現(xiàn)在變成了她的噩夢,無論怎么洗都洗不干凈,反而把臉搓得通紅。

靜怡也跟著進了衛(wèi)生間,默默地幫妹妹洗臉,心里充滿了愧疚。她知道如果自己也問媽媽好不好看,可能也會挨打,但她膽小,沒有勇氣。

“洗不干凈就別吃飯!“陳美玲在外面繼續(xù)吼道。

靜雅哭得更厲害了。她不明白為什么化妝是錯的,為什么想要變漂亮是錯的,更不明白為什么只有她挨打,而姐姐什么事都沒有。在她幼小的心靈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公平的滋味。

五毛錢的風(fēng)波

如果說第一次挨打還只是一個巴掌的話,那么第二次挨打就是一場真正的暴風(fēng)雨。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三中午,靜雅從學(xué)校回家吃午飯。學(xué)校里正在組織春游活動,每個學(xué)生需要交五毛錢的車費。對于大多數(shù)家庭來說,五毛錢不算什么,但對于靜雅來說,這卻成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媽媽,老師說明天春游,需要交五毛錢。“靜雅小心翼翼地對正在準備出門打牌的母親說道。

“五毛錢?“陳美玲頭也不抬地說道,“沒有。“

“可是...可是老師說必須要交的。“靜雅的聲音更小了。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陳美玲不耐煩地說道,“家里哪有那么多閑錢給你們花?“

靜雅知道家里并不是真的沒有錢。她看到過母親的錢包里有不少錢,只是那些錢都是用來打麻將的。但她不敢說出來,只能繼續(xù)懇求。

“媽媽,求求你了,就五毛錢。同學(xué)們都要去的,就我一個人不去,老師會問的。“

“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陳美玲開始收拾麻將用的東西,“我還要去打牌呢,別煩我。“

看到母親要走,靜雅急了。她想到同學(xué)們都能去春游,只有自己要留在學(xué)校里,心里涌起一陣委屈和絕望。

“媽媽,如果你不給我錢,我就不上學(xué)了!“靜雅鼓起勇氣說道。

這句話就像點燃了炸藥桶。陳美玲猛地轉(zhuǎn)過身,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靜雅被母親的表情嚇到了,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她只能硬著頭皮重復(fù):“我...我說如果不給我錢,我就不上學(xué)了。“

“好!很好!“陳美玲冷笑著說道,“你敢威脅我?你一個小孩子敢威脅我?“

說著,她抄起了放在沙發(fā)上的衣架。

暴風(fēng)雨般的毒打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成了靜雅童年最黑暗的記憶之一。

陳美玲舉起衣架,毫不留情地朝靜雅身上抽去。第一下打在了靜雅的肩膀上,疼得她立刻尖叫起來。

“我讓你威脅我!我讓你不上學(xué)!“陳美玲一邊打一邊罵,完全失去了理智。

靜雅想要逃跑,但陳美玲抓住了她的胳膊,繼續(xù)用衣架抽打。衣架落在靜雅的背上、胳膊上、腿上,每一下都帶著母親的憤怒和怨恨。

“媽媽,我錯了!我錯了!“靜雅哭著求饒,但陳美玲充耳不聞。

“錯了?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陳美玲繼續(xù)抽打,“我辛辛苦苦養(yǎng)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敢威脅我?“

靜雅的哭聲越來越凄厲,但陳美玲的手卻沒有停下。衣架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每一次落下都在靜雅幼小的身體上留下紅腫的印記。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陳美玲終于停手了。她喘著粗氣,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女兒,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以后還敢不敢威脅我?“

“不敢了...不敢了...“靜雅虛弱地回答,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記住了,我是你媽,你必須聽我的話!“陳美玲扔下衣架,拿起包就出門了,“自己做飯吃,我去打牌了。“

孤獨的午后

陳美玲走后,靜雅一個人躺在地上,渾身都在疼。她的手臂腫得像包子一樣,背上火辣辣的疼,腿也抬不起來。

她想哭,但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她想叫人,但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姐姐還在學(xué)校上課,父親在診所工作,奶奶又搬回了老家。

靜雅艱難地爬到沙發(fā)上,蜷縮成一團。她看著墻上的時鐘,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一個小時。她知道自己必須去上學(xué),因為如果不去,晚上回來可能會挨更嚴重的打。

但她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怎么去學(xué)校呢?

靜雅咬著牙,慢慢地站起來。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身上的傷痛,但她必須堅持。她走到廚房,想要找點吃的,但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胃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靜雅知道自己必須出發(fā)了。她背上書包,每一個動作都讓她疼得直咧嘴。走出家門的那一刻,陽光刺得她眼睛疼,但她還是堅持著向?qū)W校走去。

學(xué)校里的煎熬

下午的課程對靜雅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她坐在座位上,身上的每一處傷痛都在提醒著她上午發(fā)生的事情。

老師在講臺上講課,但靜雅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體的疼痛上,特別是腫脹的手臂,讓她連筆都握不穩(wěn)。

“靜雅,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同桌小聲問道。

“沒...沒事。“靜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但她的異常還是被細心的老師發(fā)現(xiàn)了。張老師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靜雅,你是不是不舒服?“

“老師,我沒事。“靜雅不敢說實話。

張老師看著靜雅蒼白的臉色和異常的坐姿,心里有些擔(dān)心,但也不好多問。

整個下午,靜雅都在強撐著。她不敢告訴任何人自己挨打的事情,因為她覺得這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她只能默默地承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痛苦。

發(fā)燒的夜晚

放學(xué)回家后,靜雅發(fā)現(xiàn)母親還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感覺身體越來越不舒服。

當(dāng)靜怡放學(xué)回家時,看到妹妹的樣子嚇了一跳。

“靜雅,你怎么了?臉這么紅?“靜怡摸了摸妹妹的額頭,“天哪,你發(fā)燒了!“

靜雅虛弱地點點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火爐一樣燙,頭也昏昏沉沉的。

“媽媽呢?“靜怡問道。

“還...還沒回來。“靜雅有氣無力地說道。

靜怡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只有十歲,面對生病的妹妹,她感到無助和害怕。她想去找父親,但診所離家很遠,而且她不敢把妹妹一個人留在家里。

“靜雅,你先躺下休息,我給你倒點水。“靜怡盡力照顧著妹妹。

夜幕降臨,陳美玲終于回家了。她看到靜雅躺在沙發(fā)上,臉色通紅,起初還以為她在裝病。

“又怎么了?“陳美玲不耐煩地問道。

“媽媽,靜雅發(fā)燒了。“靜怡說道。

陳美玲走過去摸了摸靜雅的額頭,確實很燙。她心里有些慌了,但嘴上還是很硬。

“可能是感冒了,喝點熱水就好了。“

但靜雅的燒越來越嚴重,到了半夜,她開始說胡話。陳美玲這才真正害怕了,趕緊叫醒丈夫,把靜雅送到了醫(yī)院。

鄰居的議論

第二天,靜雅的燒退了一些,但身上的傷痕還很明顯。當(dāng)她和母親從醫(yī)院回來時,正好遇到了鄰居王大媽。

王大媽看到靜雅的樣子,吃了一驚。

“哎呀,靜雅這是怎么了?怎么把孩子打成這樣?“王大媽指著靜雅手臂上明顯的傷痕說道。

陳美玲臉色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孩子不聽話,教訓(xùn)了一下。“

“教訓(xùn)也不能下這么重的手啊!“王大媽搖搖頭,“孩子還小,有什么事好好說不行嗎?你看看,都把孩子打病了。“

“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陳美玲拉著靜雅快步走開了。

但王大媽的話還是傳開了。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陳美玲把女兒打得發(fā)燒住院的事情。

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

這次挨打給靜雅留下了深深的心理創(chuàng)傷。她開始明白,在這個家里,她的需求和感受是不重要的。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表達自己的愿望,甚至不能為自己爭取最基本的權(quán)利。

更讓她痛苦的是,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和姐姐之間的差別。為什么同樣是化妝,只有她挨打?為什么姐姐總是能夠明哲保身,而她總是成為出頭鳥?

無聲的成長

那天晚上,當(dāng)家里所有人都睡著后,靜雅獨自坐在床邊,輕撫著身上還在隱隱作痛的傷痕。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瘦小的身影上,在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少了一些天真,多了一些深沉。

她不再是那個會天真地問“媽媽,我漂亮嗎?“的小女孩了。她開始明白,在這個家里,她必須學(xué)會保護自己,學(xué)會在沉默中生存。

靜雅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雖然她的身體依然瘦弱,雖然她的年齡依然只有八歲,但她的心靈已經(jīng)被迫承受了超越年齡的重量。在那些疼痛和眼淚中,在那些無助和絕望里,她學(xué)會了一種超越同齡人的堅強。

這種成長是痛苦的,是被迫的,但也是真實的。從此以后,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開始慢慢隱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加謹慎、更加敏感、也更加堅強的靜雅。

作家Hi8hPX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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