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很無奈:“兄弟,我勸你最好別跟他硬碰硬,不然你這大學可能都念不完。”
另一位室友也回了寢室,一進來就直奔趙陽那邊獻殷勤。
“是啊,哥們,抱緊我陽哥的大腿,大學四年咱們寢室就能橫著走了,連課都不用上,期末也保你過。”
我的確不清楚謝家權勢竟至于此,也實在不愿再跟謝家有任何牽連。
硬碰硬沒有必要,我好聲好氣地解釋道。
“那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不過這床鋪確實不能讓給你。這是學校為我特制的床位。你可以看看,床頭銘牌是純金打造的,根本沒法更換。”
剛才趙陽一進門,就看中了這純金質地的銘牌。
學校早就提出要給我安排單間,是我自己不想太引人注目,才特意讓他們不要搞特殊。
這床上的被褥可是頂級絲綢,床板也是上好的香樟木。
床墊柔軟舒適,冬暖夏涼。
讓床是萬萬不可能的。
趙陽一聽,眼睛都立起來了。
“給你臺階不下,非要找難看是吧?兄弟們,給我上,揍他,一拳一百塊。”
我不想開學第一天就惹事,便對著那幾個眼冒金光的家伙警告道。
‘我是學校特聘請來的人,誰敢動手,都得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要不是我爸囑咐過,出門在外別太張揚,我還真有點手癢想活動活動。
幾個室友正猶豫著,一個女生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學生會查寢。”
一個大美女背著光走進來,笑容明媚,是我媽會喜歡的那種類型。
我低頭對了對照片,果真是謝芳語。
我剛準備上前打個招呼,就看到謝芳語徑直走向了趙陽。
“你剛到學校,就給我惹是生非?”
看來趙陽沒說謊,謝芳語確實跟他認識。
這就奇怪了,我媽的眼光向來精準,怎么這次就看走了眼。
謝芳語回頭掃了我一眼:“吵什么呢?我好不容易借學生會的名義溜進男生宿舍,一進來就聽見你大吼大叫,至于嗎,多大點事。”
趙陽指著我,恨恨地說:“這小子根本不把我放眼里,讓他讓個床位給我,他都不肯。”
謝芳語瞥了我一眼,先是敲打趙陽:“你給我安分點,我跟你說過今天有重要人物要來,還不知道住哪個宿舍,萬一得罪了他,我也護不住你。”
隨即趙陽一臉不服氣:“謝芳語,你仔細瞧瞧,這小子能是什么重要人物?連件像樣的行李都沒有,坐公交車來的。”
我確實沒帶行李,因為我在這附近就有住處。
我坐公交車來,也只是因為方便,不過兩站路而已。
我的車啟動一次耗油可不少。
謝芳語思索片刻,贊同地點了點頭,決定為男友撐腰。
“你這小子,我男朋友既然看上了你的床位,你就換一個,別不識抬舉,信不信我讓校長把你開除。”
原來所謂的海市名媛竟是這副德行,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我也索性豁出去了:“你可以試試看。你們謝家在海市的家風竟是如此,真叫人看不起。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她像只天鵝般高傲地揚起脖子。
“那當然,有錢就是能橫著走。這學校說姓謝也不為過。”
“大學是公立的,你家再有錢也不能隨意干涉吧。而且你不過是個學生會的,憑什么隨意闖入男寢指手畫腳?”
謝芳語似乎來了興趣,和趙陽交換了一下眼神。
“果然,是個難對付的刺頭。這樣吧,我們也不欺負你,我家趙陽就喜歡你這個位置,給你十萬,你讓出來。”
真不愧是一對,行事風格如此相似。
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伸手接過了錢。
“行。”
趙陽卻不滿意,湊到謝芳語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謝芳語轉過頭來。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