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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瘋囚凰:開局千機樓

第八章:血池棺·亻字封魂

甬道冰冷,腳步聲如同敲響的喪鐘。身后,阿丑如同跗骨之蛆的毒影,灰翳彌漫的雙眼空洞地鎖定我的背影,手背上那暗紫色的“亻”字毒紋在昏暗光線下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動,散發(fā)出腥甜苦澀的致命氣息。甲字七與甲字九(后者氣息萎靡)如同兩道沒有溫度的陰影,沉默地押送。王內侍在前面引路,腳步虛浮,如同奔赴刑場。

蕭絕的“召見”,絕非嘉獎。是驗收“偽凰”這枚毒餌,還是…卸磨殺驢?

目標只有一個:活下去!利用慕容燁的使者,利用阿丑這把毒刃,在蕭絕的棋盤上撕開一道生路!心口的石心死寂一片,但那被吞噬的祭壇能量和古老意志碎片,在昨夜深坑囚牢的刺激下,如同被喚醒的毒龍,在冰冷的虛無中緩緩盤踞,散發(fā)著擇人而噬的寒芒。

甬道的盡頭并非蕭絕慣常所在的懸空琉璃閣,而是通往千機樓一處半露天的巨大演武場。此刻,演武場中央被清空,四周布滿了蕭絕麾下氣息森然的黑甲衛(wèi)兵,刀劍出鞘,煞氣騰騰。高臺上,蕭絕依舊玄衣如墨,斜倚在鋪著雪白獸皮的寬大座椅上,指尖把玩著玉扳指,臉上帶著一絲慵懶而殘酷的笑意,如同欣賞困獸斗的看客。

而在他對面,隔著演武場中央那片冰冷的石板地,站著三個人。

為首者,一身暗金紋路的玄色勁裝,面容冷峻如刀削,眼神銳利如鷹隼,腰間佩著一柄造型古樸、劍鞘上鑲嵌著紫色晶石的長劍,正是太子慕容燁麾下心腹,影衛(wèi)統(tǒng)領——“紫電”卓風!他身后,兩名同樣裝束的精悍影衛(wèi),氣息沉凝,目光如電,牢牢鎖定著高臺上的蕭絕。

空氣凝滯得如同灌了鉛,無形的殺機在雙方之間瘋狂碰撞、絞殺!卓風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錐,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了被帶到演武場邊緣的…我和我身后的阿丑身上!尤其是阿丑手背上那暗紫扭曲的毒紋!

“蕭絕!”卓風的聲音如同金鐵交鳴,打破了死寂,“太子殿下諭令!交出心口有‘凰紋烙印’的女人!否則…”

“否則如何?”蕭絕懶洋洋地打斷,唇角勾起一絲譏誚,“屠城?卓統(tǒng)領,本王這里…沒有你要的‘女人’。”他隨意地抬手指向我身后的阿丑,“不過…你要的‘烙印’,倒是有一個。喏,就是這只…本王剛馴好的‘小兔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阿丑身上!看著他詭異的青灰色皮膚,空洞灰翳的眼睛,尤其是手背上那暗紫扭曲、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亻”字毒紋!

卓風瞳孔驟然收縮,眼中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驚怒:“蕭絕!你敢戲耍太子殿下?!這分明是個…是個…”

“是個什么?”蕭絕慢悠悠地接口,笑容愈發(fā)冰冷殘忍,“卓統(tǒng)領,太子要的是‘烙印者’,本王給你了。至于他是男是女,是人是獸…重要嗎?還是說…太子殿下要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烙印者’,而是…別的什么?”他意有所指,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我的心口位置。

卓風臉色鐵青,手按上了腰間劍柄,劍鞘上的紫晶石隱隱發(fā)光,顯然怒極!他身后的影衛(wèi)也瞬間繃緊了身體,殺氣畢露!

“看來…卓統(tǒng)領是不滿意本王的‘禮物’了?”蕭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萬里的森寒,“既然如此…那這‘兔子’,留著也沒用了。”

話音未落!

蕭絕隨意地揮了揮手。

“拿下!丟進‘血池’,喂‘噬骨蛭’!”命令冰冷無情,如同丟棄一件垃圾!

“喏!”早已蓄勢待發(fā)的黑甲衛(wèi)兵瞬間暴起!目標直指我…身后的阿丑!更有數(shù)名氣息格外兇悍的衛(wèi)兵,獰笑著向我撲來!他們手中的不是刀劍,而是帶著倒鉤的黑色鎖鏈!顯然,蕭絕要將我和阿丑一起,作為平息太子使者怒火的“祭品”!

翻臉了!如此之快!如此徹底!

他根本就沒打算讓“偽凰”計劃成功!他要用我和阿丑的血,徹底激化矛盾,將太子使者拖入死局!或者…他早已看穿“偽凰”是假,借此徹底清除我這個知曉祭壇秘密的隱患!

機會只在瞬間!必須利用卓風這把“刀”!

“卓風!”我猛地抬頭,不再掩飾聲音中的尖銳和“絕望”(表演),指向高臺上冷酷的蕭絕,“他知道!他知道真正的‘凰紋’在哪!在地下!他囚禁了‘她’!慕容燁要找的人…被他用鎖鏈鎖在血光里!他怕你們找到!所以才殺我們滅口!”

我的聲音如同驚雷,在演武場炸響!尤其是“地下”、“囚禁”、“鎖鏈”、“血光”這些詞,精準地刺中了卓風最敏感的神經(jīng)!

卓風眼中精光爆射!猛地看向蕭絕!

“動手!拿下蕭絕!救出殿下要的人!”卓風暴喝!腰間紫電長劍瞬間出鞘!一道刺目的紫色電光撕裂空氣,帶著恐怖的毀滅氣息,直斬高臺之上的蕭絕!他身后的兩名影衛(wèi)也如同鬼魅般撲出,目標直指蕭絕!

“保護王爺!”黑甲衛(wèi)兵統(tǒng)領怒吼!演武場瞬間陷入一片混戰(zhàn)!刀光劍影,勁氣縱橫!

就在卓風動手、全場大亂的瞬間!

“吼——!!!”

一聲壓抑到極致、充滿了劇毒兇戾的咆哮,從我身后猛然爆發(fā)!

阿丑!他被撲來的黑甲衛(wèi)兵徹底激發(fā)了烙印中深藏的兇性和劇毒!那雙灰翳彌漫的眼睛瞬間被狂暴的血色和混亂的紫氣淹沒!手背上的暗紫毒紋爆發(fā)出刺目的邪光!他小小的身體如同炮彈般射出,速度快到留下殘影!漆黑尖銳的指甲帶著撕裂一切的惡風,狠狠抓向沖在最前面、手持鎖鏈撲向我的那名黑甲衛(wèi)兵的咽喉!

“噗嗤——!”

利爪毫無阻礙地洞穿了厚重的皮甲和喉骨!鮮血混合著破碎的喉管碎片狂噴而出!那衛(wèi)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軟軟倒地!

一擊斃命!

阿丑毫不停留!他如同鬼魅般在混亂的人群中穿梭,所過之處,帶起一片腥風血雨!他的爪子比精鋼更利,沾染了沈鴆劇毒的指甲劃過皮甲如同撕裂敗革!凡是被他抓傷的黑甲衛(wèi)兵,傷口瞬間發(fā)黑、潰爛、流膿!劇痛讓他們發(fā)出凄厲的慘嚎,戰(zhàn)斗力瞬間瓦解!而阿丑自身,仿佛對痛覺免疫,任由刀劍砍在身上(大多被青灰色皮膚下蠕動的詭異力量彈開或只留下淺痕),只留下一道道紫黑色的毒血!

他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妖刃,在人群中瘋狂收割!目標明確——所有試圖靠近我的敵人!

混亂!徹底的混亂!卓風與蕭絕麾下的高手激戰(zhàn),紫電縱橫!影衛(wèi)與黑甲衛(wèi)兵絞殺在一起!而阿丑這把失控的毒刃,在人群中制造著恐怖的死亡地帶!

我趁亂閃避著流矢和勁氣,目光死死鎖定高臺上的蕭絕!他依舊端坐,臉上甚至帶著一絲欣賞的殘忍笑意,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戲劇。甲字七和甲字九如同兩尊門神,牢牢護在他身前,冰冷的眼神掃視全場,并未立刻出手。

不能讓他置身事外!

“蕭絕!你的‘囚凰衛(wèi)’…是聾了還是瞎了?!”我厲聲嘶喊,聲音在喊殺聲中異常尖銳,“卓風要搶你的‘囚凰’!你還在等什么?!”

“聒噪。”蕭絕終于開口,聲音冰冷。他輕輕一揮手。

一直如同石雕的甲字七,動了!

他沒有沖向卓風,反而身影一閃,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演武場中央!他手中那柄幽藍鉤鐮猛地揚起,鉤鐮尖端爆發(fā)出刺骨的冰寒藍光!他沒有攻擊任何人,而是將鉤鐮狠狠砸向演武場中央那片冰冷的石板地!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石板地面如同脆弱的蛋殼般轟然碎裂、塌陷!露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深不見底的漆黑坑洞!

一股比深坑囚牢濃郁百倍、粘稠到令人窒息的**血腥惡臭**,如同積蓄了萬年的火山,猛地從坑洞中噴發(fā)出來!伴隨著的,還有無數(shù)凄厲絕望的**亡魂尖嘯**!那聲音直刺靈魂,讓混亂的戰(zhàn)場都為之一滯!

“噗通!噗通!噗通!”

靠近坑洞邊緣的數(shù)名黑甲衛(wèi)兵和一名影衛(wèi),猝不及防,慘叫著被那噴涌而出的粘稠血氣和恐怖的吸力卷入了深坑!只留下幾聲短促的慘叫,就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這哪里是演武場!這下面…根本就是另一個**血肉泥沼**!一個比之前所見更加龐大、更加恐怖的**血池**!

然而,更令人驚駭?shù)倪€在后面!

隨著血氣的噴涌和塌陷的擴大,在深坑血池那翻滾粘稠的黑紅漿液中,一個巨大物體的輪廓…緩緩地…**浮了上來**!

那赫然是一具通體由**幽藍色、散發(fā)著刺骨寒氣的奇異玄冰**打造而成的…**巨棺**!

冰棺!在沸騰的血池中浮沉的冰棺!

冰棺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縱橫交錯、深深刻入冰層內部的…**“亻”字刻痕**!這些刻痕比祭壇石柱上的更加古老、更加扭曲、更加邪異!它們仿佛擁有生命般,在幽藍的冰層下緩緩蠕動、搏動!散發(fā)出一種凍結靈魂、囚禁萬古的恐怖意志!

冰棺的蓋子,似乎并未完全封死,在靠近中央的位置,有著一道細微的…**裂痕**!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能凍結時空的**極致冰寒**和一種…**尊貴、古老、卻又充滿了無盡怨毒與悲愴**的氣息,正從那道裂痕中絲絲縷縷地滲透出來!

“囚…凰…棺…”高臺之上,蕭絕看著那浮出血池的幽藍冰棺,眼中第一次爆發(fā)出毫不掩飾的、近乎狂熱的貪婪光芒!他之前的慵懶和戲謔蕩然無存!

血池噴涌!冰棺現(xiàn)世!

整個演武場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連卓風劈出的紫電劍光都凝滯了一瞬!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驚呆了!

那冰棺散發(fā)出的氣息…那無數(shù)蠕動的“亻”字刻痕…那裂痕中滲透出的古老怨毒與悲愴…無不昭示著,這才是真正的…**“囚凰”**所在!是慕容燁不惜屠城也要尋找的目標!是蕭絕隱藏最深、視若禁臠的秘密!

而我心口那片死寂的虛無深處——那顆冰冷的石心——在冰棺現(xiàn)世、尤其是感受到那裂痕中滲透出的古老氣息的瞬間,猛地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貪婪而狂暴的悸動**!

不再是之前的厭惡排斥!

不再是冰冷的囚禁意志!

而是一種…**源自本能的、如同餓狼見到血肉的瘋狂渴望**!仿佛那冰棺中封印的存在,是它失落億萬年的…**另一半**!是它必須吞噬、必須融合的…**補品**!

“呃啊——!”一股難以抗拒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吞噬欲望,如同海嘯般沖垮了石心那層死寂的冰殼!冰冷的吸力不受控制地爆發(fā)!我身體猛地一顫,眼前陣陣發(fā)黑,幾乎站立不穩(wěn)!

同時,冰棺上那道細微的裂痕,似乎也感應到了石心的存在,猛地**擴張**了一絲!一股更加濃郁的、冰寒刺骨卻又帶著奇異吸引力的氣息噴涌而出!

“嗡——!”石心的悸動和吞噬欲望瞬間暴漲!

“攔住她!”高臺上,蕭絕的怒吼如同驚雷!他終于失態(tài)了!他感應到了石心那不受控制的異動!感應到了冰棺裂痕的變化!他指向我,眼中充滿了驚怒和殺意!“甲字七!甲字九!殺了她!立刻!”

甲字七那冰冷的目光瞬間鎖定我!幽藍鉤鐮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刺骨寒芒!他身影如同鬼魅,撕裂空氣,帶著凍結一切的殺意,直撲而來!甲字九也強提傷勢,緊隨其后!

殺機!絕頂?shù)臍C!來自蕭絕,來自恐怖的“囚凰衛(wèi)”!血池翻滾,冰棺沉浮,石心在體內瘋狂咆哮,渴望吞噬!

生路?在何方?

唯有…**冰棺**!唯有靠近它,讓石心吞噬它!才有絕境翻盤的可能!否則,必死無疑!

“阿丑——!!”我用盡所有意志,通過烙印鏈接,將一道裹挾著自身瀕死危機、石心吞噬渴望和指向冰棺的絕對命令,狠狠轟入阿丑那混亂兇戾的意識深處!同時,我身體不退反進,朝著那塌陷的血池邊緣、冰棺浮現(xiàn)的方向,亡命撲去!

“吼嗷嗷——!!!”

阿丑剛剛撕裂一名黑甲衛(wèi)兵的喉嚨,沾染著劇毒黑血的爪子還滴著粘液。在接收到我命令的瞬間,他眼中狂暴的血色紫氣被烙印的強制力強行扭曲,化為一種更加純粹的、毀滅一切的兇戾!他猛地轉身,舍棄了身邊的敵人,小小的身體爆發(fā)出恐怖的速度,如同一道裹挾著劇毒風暴的灰色閃電,后發(fā)先至,竟然…**擋在了我身前**!直面那如同死神般撲來的甲字七!

“找死!”甲字七那生鐵摩擦般的聲音冰冷響起!幽藍鉤鐮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撕裂空氣,直斬阿丑!鉤鐮未至,那極致的冰寒已經(jīng)讓阿丑身上的青灰色皮膚瞬間覆蓋上一層白霜!

“噗——嗤——!”

鉤鐮毫無阻礙地劈入了阿丑瘦小的身體!從左肩到右腹,幾乎將他斜斜劈開!恐怖的冰寒勁氣瞬間爆發(fā),試圖將他凍成冰渣!

然而!

就在鉤鐮入體的瞬間!阿丑手背上那暗紫色的“亻”字毒紋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邪異紫光!沈鴆的劇毒、烙印的邪力、血池的污穢氣息…在他體內被這致命一擊徹底引爆!他那幾乎被劈開的傷口處,沒有噴出鮮血,反而涌出大股大股粘稠的、散發(fā)著濃烈惡臭和腐蝕性白煙的**紫黑色毒漿**!

“滋滋滋——!”毒漿如同活物般,瞬間纏上了甲字七的幽藍鉤鐮和手臂!那精鋼打造的鉤鐮和覆蓋其上的冰寒勁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消融!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和滾滾白煙!

甲字七那萬年不變的冰冷眼神,第一次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是驚駭!他猛地想抽回鉤鐮,但那粘稠的毒漿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纏繞!

“吼!”阿丑發(fā)出最后一聲充滿劇毒和毀滅的咆哮,他那被劈開的、涌動著毒漿的身體,如同自爆的毒囊,用盡最后的力量,狠狠撞向了甲字七!

“砰!”

恐怖的毒漿如同煙花般炸開!瞬間將甲字七大半個身體淹沒!

“呃啊——!”甲字七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充滿了痛苦和腐蝕的慘嚎!他那強悍的身體在劇毒的侵蝕下如同蠟燭般融化!手中的幽藍鉤鐮當啷落地,迅速被毒漿覆蓋、消蝕!

毒凰焚身!阿丑以自身為最后的毒刃,重創(chuàng)了恐怖的甲字七!

阿丑自爆的毒漿風暴,如同最后的屏障,暫時阻隔了追兵(包括被驚駭住的甲字九和部分黑甲衛(wèi)兵),也為我爭取到了那致命的瞬間!

我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沒有看一眼阿丑那化為毒霧消散的殘軀!借著毒漿爆開的沖擊力,我如同撲火的飛蛾,朝著那翻滾的血池、朝著那幽藍冰棺的方向,縱身一躍!

“不——!!”高臺上,蕭絕的怒吼充滿了驚怒交加和一絲…恐懼!

粘稠、腥臭、冰寒刺骨的血池漿液瞬間將我吞沒!那感覺如同墜入萬載冰窟的尸山血海!無數(shù)亡魂的怨念和冰冷的污穢瘋狂沖擊著意識!刺骨的寒意幾乎凍結血液和靈魂!

但心口!那顆石心!在接觸到血池漿液、尤其是靠近那幽藍冰棺的瞬間,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熾熱渴望和冰冷吸力**!它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污穢能量和亡魂怨念,轉化為一股蠻橫的力量,支撐著我,如同磁石般吸引著我,朝著冰棺那道裂痕…**拼命游去**!

近了!更近了!

冰棺那幽藍的、布滿蠕動“亻”字刻痕的表面在眼前放大!那道裂痕近在咫尺!從中滲透出的、古老尊貴卻又怨毒悲愴的氣息,如同實質般沖擊著我的靈魂!

石心的悸動達到了頂點!它不再滿足于吞噬周圍能量!它要…**吞噬裂痕后面的存在**!

我伸出雙手,不顧那冰棺散發(fā)出的、足以凍結靈魂的極致寒意,狠狠按在了冰棺裂痕的兩側!冰冷的觸感瞬間凍結了皮肉!

“給我…開——!!!”我在心中發(fā)出無聲的咆哮!將石心所有的吞噬渴望和冰冷力量,毫無保留地、狠狠貫入那道裂痕!

“咔嚓——嚓——!”

一聲清脆而令人心悸的冰裂聲響起!

那道細微的裂痕,在我雙手的按壓和石心力量的沖擊下…**猛地擴張**!一道足以容納手臂伸入的縫隙,赫然出現(xiàn)!

縫隙之中,并非想象中的尸體。而是一片…**粘稠、翻滾、如同活物般的暗金色光霧**!光霧之中,隱隱可見一片巴掌大小、布滿玄奧古老紋路的…**暗金色翎羽虛影**!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來自洪荒之初的**尊貴、神圣、卻又被無盡怨毒和悲憤扭曲**的恐怖氣息,如同決堤的洪流,從縫隙中狂涌而出!

石心在這一刻,爆發(fā)出如同黑洞般的、貪婪到極致的吸力!它不再滿足于能量!它的目標,是那片暗金色的翎羽虛影!是那光霧中蘊含的…**本源意志**!

“唳——!!!”

一聲仿佛穿透了萬古時空、充滿了極致痛苦、憤怒與…一絲微弱解脫的**凰鳥悲鳴**,猛地從那裂痕中爆發(fā)出來!響徹整個血池!響徹整個千機樓!

我的雙手死死按在裂痕兩側,石心的吞噬之力如同無形的觸手,瘋狂地探入縫隙,纏繞向那片暗金色的翎羽虛影!

吞噬…開始了!

岠虛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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