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團晚宴的日子如期而至。
溫藝如這次選了一件墨綠色長裙,搭配了Tiffany家的項鏈和耳飾,又將頭發盤了起來。燈光下,熠熠動人,貴氣無比。
她進場后,就有不少人議論起來。
“呦,這不是前段時間剛回國的鋼琴家溫藝如嗎?她怎么來了?夠不夠資格就敢來江氏集團的晚宴。”
溫藝如并沒有理會,繼續前行。
不遠處,看到了正在和人交談的江琛。
既然應該是他送的鋼琴,還是上去談開了比較好。
溫藝如叫了一聲:“江總好。”
江琛回過頭,略顯意外,“溫小姐好,今日這身和你很搭。”
溫藝如客氣道:“江總,可否借一步說話?”
二人隨后來到了陽臺處。
“感謝江總對我事業的支持,謝謝您的鋼琴,但禮物過于貴重,我擔當不起,不能收下。”
江琛有點蒙,什么鋼琴?但隨即說:“溫小姐,鋼琴應該不是我送的,看來是你誤會了。我一直也想送一架鋼琴給你,作為你回國的禮物。”
溫藝如聽到后,有些疑惑,那這鋼琴究竟是誰送的?
氣氛有些尷尬,但隨即就被一道男聲打破。
“溫妹妹,好久不見啊,之前聽說你回國了,我到現在才見著你。”
二人轉頭,是京市壟斷地產企業的少爺,傅既年多年好友—范航。
他早就看見溫藝如和江琛了,馬上就用微信將畫面拍給了傅既年。
不出意外,傅既年這個醋壇子,應該快趕來了。
溫藝如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覺好像回到了原來,那個和傅既年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光。
“范總好,沒事的話,我陷進去了。”
范航也沒攔著,讓開道,江琛也想追過去,但被他攔住了。
“江總,奉勸一句,離溫藝如遠點吧,她不適合你。”
江琛一挑眉,“哦?那誰適合溫藝如?那個不敢承認她身份的傅既年嗎?”
范航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說:“哎,你知道些什么啊。”然后扭頭走了。
場外,傅既年看到范航發的照片,臉色很是難看。車里,瞬時氣壓極低,無人敢說話。
傅既年煩躁地扯了一下領帶,問:“還有多久到江氏集團?”
司機只能說:“傅總,快了快了。”
等傅既年到的時候,拍賣會已經開始。
他快速找到了溫藝如坐的位置,比較靠后。正想過去,但被服務生認出來,“傅總,這邊請。”
傅既年只能坐在了第一排,離江琛兩個位置。
這一次的拍賣會,都是稀罕物,因此競標時間很長。
快結束的時候,拍賣員在大屏幕上出示了一條名為“愛之意”的手鐲。
這一手鐲是卡地亞二十年前推出的產品,是當年設計師的保留作品,一直未被公開售賣。傳聞這手鐲的寓意是戴上它的人能與愛人長相思首,但兩年前,設計師因病去世,由此他的作品價格一路飆升。
以前對珠寶感興趣的溫藝如看到后,更是感嘆這手鐲的精美。
不一會,競拍開始。
“100萬。”一位男士舉牌。
“150萬。”傅既年隨后。
“300萬。”江琛這時突然舉牌。
大概知道他的想法,傅既年不甘示弱,“350萬。”
“450萬。”江琛緊隨其后,傅既年瞥了他一眼。
拍賣會一時間人聲鼎沸,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看兩位總裁的熱鬧。
這時,秘書跑過來在江琛耳邊低語了幾句,“江老總轉告您,不要傷了和氣,適可而止。”
江琛頓時眼眸沉了幾分,看了一眼傅既年,不甘心的搖了搖頭,起身走了。
傅既年如愿以償地拍到了這個手鐲。
溫藝如看到后琢磨著,他估計又有新的女人了。
不然,怎么會拍下如此貴重的手鐲?
溫藝如只想馬上離開會場,正要按下電梯,她的手就被另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
是傅既年。
“傅總有事?”溫藝如有些無奈道。
傅既年低聲問:“想知道鋼琴誰送的?”
聽到這話,溫藝如明白了:鋼琴是傅既年送她的。
那就更不能要了,她不想再次和他扯上關系。
溫藝如露出一個假笑,“謝謝傅總,但這禮物太貴重,我不能要。”
“那你想要什么?”傅既年隨口問。
“我想要傅總離我遠一些,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溫藝如冷靜的說。
“如如,我們和好行不行?再給我一次機會?”傅既年聲音暗啞的問她,然后拉過她的雙手,慢慢摩挲著。
手上的觸感似電流一般,襲滿了溫藝如全身,那是她以前最熟悉的感覺。
這不禁令她想到:只要傅既年想,他就是調情的一把好手。幾年前,溫藝如總是他的手下敗將。
溫藝如聽到他叫如如,感受著他握著自己的雙手。
真的令她痛苦又難以抗拒。
但是只要一想到五年前分手時候的對話,她就無法再次相信傅既年。
最后,溫藝如忍著眼淚,開口:“傅既年,我不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了。我們就這樣了你不懂嗎?“
“當年是我不對,沒有能力接管傅氏集團,不能給你身份。現在可以了,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傅既年不解道。
“是啊,傅總永遠是這樣高高在上,不能體會別人的感受。你永遠都是自己對,什么都要以你的感覺走,難道我就沒有自尊嗎?”溫藝如大聲說。
傅既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溫藝如。
他知道,溫藝如是冷靜與理性的女人。這幾年,她確實變了,經歷了很多,令他心疼。
最終,傅既年率先打破僵局,“如如,我知道以前自己的問題。所以,我會改變。不著急,我愿意等你。”
等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隨后,他有些失落地走了。
原來,溫藝如很少看到愿意低下身態說話的傅既年。
待他走后,溫藝如還是待在原地,無聲地哭了。她恨自己當年的軟弱無能,恨自己不能照顧好媽媽,更恨自己認識了傅既年。
這一幕,都被在角落里的江琛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