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甘墨,你給老娘聽好了,一個星期已經(jīng)是我的底線,下周六你要是還拿不出10萬的話,你就滾回你那個死姥爺家喂豬去!真是的,自己弟弟結(jié)婚的彩禮錢都出的那么磨磨蹭蹭,那可是你弟弟呀,有你這么當哥的嗎?”
電話那頭是發(fā)瘋般朝甘墨要錢的繼母。
電話這頭是發(fā)瘋般翻白眼的甘墨。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繼母掛了電話,甘墨才把手機放在桌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發(fā)酸的脖子,順便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凌晨3:24。
甘墨今年已經(jīng)26歲了,全職小說作家,淮州省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畢業(yè),年薪不過幾萬的他卻背起了全家的經(jīng)濟命運,通俗點來說就是全家人都在向他“借”錢。
“唉,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干莫坐在自己書桌前,仰天哀嘆了一聲,后朝左手邊的臥室喊了一聲“虎子,你還有泡面嗎?”
良久都沒人回應(yīng)。
幾秒鐘后,甘墨才慢慢回過神來,他的室友李玄虎昨天下午就搬走了。
記憶里虎子好像有和自己說再見吧……唉,干莫那時候還在費力寫文呢,好像只是敷衍的接了幾句話,也沒多說什么了。
甘墨掏出手機撥通了虎子的手機號。
“喂,墨哥嗎?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李玄虎有些憨憨的聲音從電話里冒出。
“也沒什么,就是剛剛想起還沒和你好好說過,再見呢。對不起啊,這么晚打擾你。”甘墨捏了捏鼻尖,有些尷尬,自己這么晚了還吵醒人家,真是腦子有病。
“啊?啊……沒……沒事的,墨哥。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待遇好,環(huán)境好,工資也高,我明天就可以去那兒報道了!嘿嘿嘿。”虎子憨憨的笑了幾聲。
他倆隨便聊了幾句后便掛了電話,甘莫放下手機仰頭嘆了口氣,自己起身去廚房拿了瓶可樂,冰涼且?guī)в写碳さ钠屗鼫啙岬拇竽X清醒了不少,隨后他便想起來了一件差點兒被他扔進大腦回收站的工作——他最新的一篇小說還沒交稿!!!
甘墨幾口,把瓶中剩余的可樂喝完,連垃圾都忘了扔,直奔自己的小書桌,打開筆記本電腦看了看屏幕右上方的交稿倒計時:剩余時間為3小時42分鐘。
他還差1萬多字……
甘墨:“……”
沒辦法,要是他再不交稿,公司就要和他解約了!
“作者我是咸魚的長篇仙俠小說《修煉,你在玩火》已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上交。”電腦上浮出了系統(tǒng)的提示。
這篇他自己都沒有臉看的狗血小說,已經(jīng)被他改了n遍了,對文章的每一句話都能倒背如流,所以他才能憑借著電腦鍵盤的超強質(zhì)量以及自己本身快出殘影的手速為我們完美的演出了“速度與激情”。
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的他連提交結(jié)果都不想看,臉不洗牙不刷,直接仰面躺倒在床上,被速溶咖啡強行壓下的困意如潮水般向他涌來,在睡著前的那一刻,他還不忘吐槽了一下他那個傻逼上級。可見,恨之入骨……
在甘墨睡著不久后,電腦屏幕閃了一下,緊接著出現(xiàn)了幾個字:匹配成功。
甘墨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油膩大叔的身旁。他盯著大叔看了幾秒,自我感覺這一定是夢,深呼吸了幾下,重新把眼睛閉上。
結(jié)果他一睜眼看到的還是那位油膩大叔。
甘墨:“……”
這是個什么夢那么真實???
過了好一會兒,甘墨才緩緩坐起,環(huán)顧四周,又看了看身邊打呼嚕的大叔,嘴角抽了抽。
以他這些年積累的狗血劇經(jīng)驗,這絕對就是一間1:1復刻的霸道總裁標間房。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好痛……
甘木內(nèi)心咯噔一下,低頭確認,果然他看到了兩個圓潤豐滿的球球掛在他的胸前。
甘墨:“What?!”
他覺得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事了。他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