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醫療小隊在寨子里左竄右竄的幾天里大家已經非常熟悉了。甚至聽說了我窘迫的狀況之后,他們還跟我說到時候幫我留意一下。我聽時,感覺他們真的是我的貴人啊。特別是成城還說,到時候找不到直接叫他爸給我安排。短短的幾句話,愣是暖了我一整天。
這天,醫療小組的公益事業也差不多結束了。聽說他們待不了幾天就要走了,阿奶催促我趕緊去請他們來吃飯。其實,我聽到他們要離開的消息時,就想請他們了。但家里又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招待。話說,殺羊或者殺豬都可以,但對我來說在沒賺到錢之前,這些都是我和弟弟妹妹們的學費。老爹可能看出我的擔憂,勸慰我道“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們應該熱情的招待他們。而不是糾結……”
所以第二天,將羊趕到山上之后。我就順路到村委去了。我去的時候門口停了一輛汽車,有人在往車里搬著行李。難道他們今天就要走了嗎?我不禁在內心思忖。看到李南。正搬著厚重的行李往外走,我趕忙過去幫她一起搬,順便問道“阿南,你們是要準備回去了嗎?”
她看到來人是我,殷紅的嘴唇上揚起來,笑著對我解釋道“沒有呢!我們受到了縣里面的邀請,去過火把節!這兒也沒有什么事情了,就提前出發了。”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著和她一起抬著那一摞行李。
可能是我的力量比較強大,我加入之后不一會兒就搬完了全部的東西。我站在村委門口像是一座景點,他們5人依次跟我告了別。他們坐上了行駛向縣城的大巴車,我揮著手和他們告別。朋友們,其實有句話我沒說出口,我也很期待和你們的再次相見。
醫療小隊的離開是必然的。但我還是非常的傷心。連晚飯都少吃了一碗。吃完之后,坐在門口的大樹下吹著晚風。我閉上了眼睛,晚風輕柔地拂過我的臉龐,像是阿媽溫柔的輕撫。
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是誰,懨懨的說“誰啊?”。村支書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阿且。縣里來通知,說是我們這一次和隔壁寨子要出幾個人去選美。”,我靜靜的聽著,期待他的下文。他看我不是很感興趣,趕緊補充“男生女生都要!也就是選美和選帥。我們寨子現在最合適的就是你了。我來問問你的想法。”
“我嘛?”我一下子就睜開眼睛了,指著自己詢問村支書。村支書認真的模樣讓我感到幾分好笑。
“我可以去啊!但選不選上我可保證不了”我本以為這么說會讓村支書放棄,誰料他只是點了點頭,不一會兒補充到“才藝方面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不要太丟人了就行!”
我這才明白,好像真的不是開玩笑。
還有兩天時間縣里就要開始初選了,我得趕緊準備我的才藝。要不然到時候被李南他們看到還不得被他們笑死。于是在拜訪了隔壁大爺以及征求了阿奶他們的意見之后,我就老老實實的準備起了非常之經典的詩詞。
初選這天,我凌晨6點就被阿媽叫了起來,說鄰居大叔已經在等著送我了。我內心苦澀極了,又無法反駁,只得趕緊準備。到了現場,發現才有零零星星幾個人。鄰家說家里有事,送完我就回去了。于是我在現場等啊等啊,9點多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李南她們三個女生。他們看到我身上的裝扮,也應該是猜到我是來干嘛的了?湊近之后我們就開始閑聊起來,跟她們講述了我這奇葩的選美經歷。
張文希突然驚訝的說道“阿且!你是不是沒化妝啊?”這下驚奇的人是我,咋滴,還要化妝呢?
蔣蘭看到我驚奇的樣子說道“阿且。要不讓我們幫你畫畫怎么樣?雖然你現在已經很帥了,但修飾一下會更加完美無缺哦。比如將你這條傷疤給掩蓋起來。”
李南也小聲的說“我們剛剛過來的路上,看到大部分選手都是化了妝的……”
聽著她們仨的話,我的內心開始躍躍欲試起來了。李南看到我沒有排斥的樣子,從包里面掏出不知道什么東西開始往我臉上搞。30分鐘后,李南遞給我一個鏡子,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疤痕被蓋住了,五官更加精致了。
“哇塞,竟然這么贊嘛!”我脫口而出。她們看到我這滿意的模樣,也欣慰的笑了。我剛想進一步逐幀學習是,大廳里傳來選手集合拿號碼牌的聲音。于是我的學習計劃就被耽擱。可能是看出我的求學心切,李南微笑著對我說“去吧!以后再教你。”
聽到這一句話。我感覺內心某個地方變得十分溫暖。
自然抽到了第6號。那就代表著第6個出場。小小一個選美,不會難倒我的,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在內心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經過不斷的暗示,上臺時表演的比在家練時還要流暢,還要高昂。
一下臺,我發現緊張感又重新吻上來了。其他選手也不知道是客套還是真誠,我一下場他們就來握我的手,夸贊我的表演。
雖然一氣呵成,但真的有他們夸的那么好嗎!不一會兒,李南就給我答案。
視頻中的少年,他往那一站,自帶沙礫般的粗糲與耀眼。眉眼間像被風打磨過的巖砂,輪廓利落得能硌出光影的棱角,笑起來時卻漏出幾分被陽光曬暖的沙粒感,不刺眼,卻帶著讓人移不開眼的鋒芒。連發絲揚起的弧度都像被曠野的風精心雕琢過,透著股野生又桀驁的帥氣,像握不住卻偏想攥緊的沙,越動越有讓人著迷的質感。這是隨著視頻一同發送過來的一大段文字。
我不禁竊喜,評價這么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