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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鬼滅:開局在無限城引爆了空間震

第四章?鬼

炭治郎和十香剛踏上山路,晨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落,空氣中清冷而寧靜。忽然,炭治郎猛地一停,靈敏的鼻子捕捉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十香,快回去!家裡有異常!」他聲音急促,毫不猶豫地轉身疾奔。

十香緊緊跟上,心跳加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當他們衝進家中,映入眼簾的是令人心碎的慘狀——家具凌亂倒塌,地板和牆壁染紅一片。炭治郎的家人靜靜地倒在血泊中,生命已逝。

但在角落裡,彌豆子微弱地動了動,她的額頭還帶著一絲體溫。

炭治郎跪下,眼中充滿淚水與痛苦,輕聲呼喚:「彌豆子,妳還活著,撐住……」

接著炭治郎背著彌豆子,一步步急促地向山下奔去。懷中的妹妹仍有微弱的體溫,讓他心中燃著一絲希望。身旁的十香也緊緊跟在他身邊,神情焦急,雙手不知所措地握在胸前。她雖然還無法完全理解發生了什麼,但能看出——彌豆子的情況極不尋常。

「快到了,再一下……再一下就能找到人幫忙了……!」炭治郎喘息著,聲音混著寒氣。

然而,就在他踏過一塊凹陷的石階時,背後的彌豆子忽然劇烈一震。他的身體猛地一晃,幾乎摔倒。

「欸……?彌豆子?」彌豆子不再像之前那樣虛弱無力,她的身體像是突然充滿了某種詭異的力量,猛地從炭治郎背上翻下來,雙手撐地,動作像野獸般靈敏而低伏。她的眼眸原本溫柔的琥珀色,此刻已完全染上了血紅,瞳孔呈現縱向獸瞳狀態,整張臉失去了人類的情緒。

「怎麼回事……?」炭治郎心頭一顫,倒退半步,「彌豆子……?」

彌豆子的唇角微微翹起,露出尖銳獠牙。下一秒,她便像飢餓的猛獸般撲了上來!

「彌豆子——不要啊!」炭治郎急忙舉起斧頭格擋,彌豆子咬住斧柄

十香愣在一旁,拉住彌豆子

「不可以……攻擊他……因為……你們是,最重要的家人吧……我覺得……應該是這樣……對吧?」十香咬牙,聲音顫抖,「妳是他最重要的人,不是嗎?」

彌豆子瞪著十香,嘴中發出低吼,雙眼沒有絲毫理智。炭治郎此刻從地上躍起,一邊呼喊一邊試圖拉開距離。

「彌豆子!你聽得到嗎?我是哥哥啊……拜託你……不要變成那樣!」

他沒有放棄,哪怕眼前的彌豆子已如野獸,他也不可能傷害她。炭治郎只是不斷後退,雙手高舉,試圖讓她認出自己。

十香則小心翼翼地護在兩人之間,目光焦灼地來回觀察兩人的狀態。她看得出來,炭治郎的痛苦與糾結,以及彌豆子的異常。

彌豆子停頓了一下,身體彷彿陷入掙扎,她那對血紅色的雙眼中出現了短暫的迷惘。炭治郎立刻趁勢走近一步,顫聲低語:「你還記得的,對吧?我是每天早上把你叫醒的人,會讓你多睡五分鐘的哥哥;我會把你愛吃的米飯做得香一點……你最喜歡的紅豆餅還留在灶邊……」

彌豆子的嘴唇微微顫抖,低聲吼叫變得斷斷續續,似乎在抗拒體內的某種衝動。

「你還記得媽媽說過什麼吧?要彼此守護……即使家裡只剩下我們……也要活下去!」炭治郎的聲音在寒風中嘶啞而有力。

十香的眼神一亮,她看到彌豆子的指尖在顫動,身體劇烈抖動,像是在與無形的東西對抗。那是一場心靈與本能的角力,是人性與鬼性的撕扯。

終於,彌豆子雙手抱頭,跪倒在地,痛苦地低吼。她的獠牙還未退去,爪子仍鋒利如刃,但她的表情卻不再兇殘,而是迷茫、痛苦……以及眼角滑落的淚水。

炭治郎不顧一切地奔上前,一把抱住她顫抖的身體。「彌豆子……回來了……」

十香靜靜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一幕,內心某個地方也悄然被觸動。

「好像……她聽懂了你的話。」十香小聲說。

「嗯……她還是我妹妹。」炭治郎一邊抹淚,一邊輕聲對懷中的彌豆子說:「沒事了……哥哥會保護妳,無論妳變成什麼樣子。」

彌豆子靠在他懷裡,像是失去力氣的小獸,呼吸漸漸平緩,雖仍保有鬼的特徵,卻沒有再發狂。

「太好了……」十香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輕走過來,伸出手摸了摸彌豆子的頭,「妳很努力呢,彌豆子。好厲害哦。」

她這個舉動讓彌豆子輕輕顫了一下,彷彿又想起了什麼熟悉的溫柔。

炭治郎望向十香,感激地點頭,「謝謝你,十香……真的謝謝你。」

十香有些害羞地移開視線,嘟囔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哭嘛。」

風雪中,三人的身影互相依偎。他們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麼,但在這一刻,他們彼此依靠,跨過了命運的一道分水嶺。

風雪驟停的剎那,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無聲地落在三人前方不遠處的巖石上。炭治郎猛然抬頭,瞳孔瞬間收縮——那是一名身著紅黃相間羽織、留著黑髮的劍士。他尚未拔刀,卻已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鬼與人類……混在一起?」

富岡義勇的聲音冷冽如冰,目光掃過炭治郎,最終停留在仍露出獠牙、神情兇狠的禰豆子身上。他的手緩緩按上刀柄,四周的空氣仿佛為之一滯。

「等等!她是我妹妹!她不會傷人!」炭治郎幾乎是本能地張開雙臂擋在禰豆子前方,背後的十香也緊張地攥緊拳頭,目光警戒地盯著義勇。

「讓開。」義勇語氣冷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鬼必須被斬殺。」

「不!禰豆子不一樣!」炭治郎的聲音因焦急而顫抖,「她剛剛明明控制住了自己!十香也看見了!」

十香急忙點頭,往前一步:「那個……雖然她變成這樣,但她剛才真的在忍耐!炭治郎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她有回應!」

義勇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皺起。他見過太多鬼吞噬親人的悲劇,但眼前這少女身上竟毫無怨氣,那隻鬼也確實在人的呼喚下停止了攻擊。

(……異常。)

短暫沉默後,他忽然邁步向前。炭治郎渾身繃緊,卻見義勇的身影瞬間消失——

「好快!?」

刀光如弧形水瀑,朝禰豆子斬去!炭治郎絕望地撲上前,卻根本追不上柱的速度。

千鈞一髮之際,十香閃身擋在前方,手中不知何時凝聚出一柄紫水晶般的巨大長劍!

鏘——!!

金屬交擊聲震得積雪紛紛從樹梢滑落。義勇的刀被硬生生擋下,而他終於露出一絲錯愕。

十香雙馬尾在劍氣中飛揚,紫眸中閃爍靈力光輝:「不能……讓你傷害他們!」

「十香!?」炭治郎難以置信地望向她手中的劍。

義勇收刀後撤,目光在十香與禰豆子之間游移。

炭治郎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他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雪地上:「拜託您!我會讓禰豆子變回人類!在那之前,我會用性命保證她不會傷人!如果她真的失控……我會親手了結她!」

風雪再次捲起,空氣靜得近乎窒息。義勇的羽織在風中翻湧。

「不要讓他人掌握你的生殺大權!!」義勇驟然暴喝,聲音如驚雷般震耳欲聾。他舉刀指向禰豆子。

「不要悲慘地跪下來求任何人!如果那樣做有用的話,你的家人早就不會死了!」

炭治郎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得渾身發抖。義勇那雙平時如死水般寧靜的雙眼,此刻卻燃燒著怒火,羽織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在掠奪與被掠奪之間,無法掌握主導權的弱者,說要治好妹妹、甚至想找到仇人……真是天真又可笑!」

義勇的語氣如刀鋒般銳利,每一字都深深刺進炭治郎的胸口。

「身為弱者,根本沒有權利,也無從選擇!」義勇一把抓住禰豆子,將刀抵在她的喉嚨上。

「就算你傾盡全力,也註定臣服於強者之下!你說要治好你妹妹,也許吃人鬼知道方法。但是——」他的目光冷若寒冰。

「不要以為那些鬼會尊重你的意志與請求。別太天真了!我當然也不會尊重你,這就是現實!」

炭治郎的眼淚無聲地滑落,義勇的話語像鐵錘般砸碎他最後的希望。

「為什麼你剛才輕易地讓妹妹撲倒你?那是在保護她嗎?為什麼不揮動你的斧頭?為什麼這麼大意地背對我?」

義勇一聲比一聲嚴厲地質問著。

「正是因為你的失敗,才讓妹妹陷入現在的境地!」

他猛地舉起日輪刀,刀身在月光下閃爍著淒冷的光芒。

「我真該一刀刺穿你跟你妹妹,省得再多麻煩!」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住手!」

十香毅然張擋在炭治郎面前。她的眼神堅定,聲音清澈而有力:「你說得都對……但是、但是炭治郎……他比任何人都還要痛苦啊!」

義勇的刀懸在半空,動作僵硬了。時間仿佛凝固。風雪在他們之間咆哮不止,而禰豆子在後方發出痛苦的低鳴聲。

爛如雪兔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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