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微波爐炸了,霸總臉紅了
凌晨一點,別墅的寂靜被冰箱制冷的嗡鳴撕開一道口子。蘇清歡摸黑溜進廚房,冰箱門“咔噠”彈開的瞬間,她盯著里面琳瑯滿目的速食,差點以為自己闖進了便利店倉庫——速凍餛飩、薺菜水餃、小籠包,甚至還有兩盒包裝精致的草莓大福,粉嫩的奶油餡透過透明盒蓋隱隱發亮。
“厲燼淵這是怕我餓死在他家?”她嘀咕著抽出餛飩袋,剛摸到鍋沿,身后突然飄來一句冷颼颼的話,像冰錐砸進溫水里:“半夜覓食,活像只偷油的老鼠。”
蘇清歡回頭,愣是把笑憋成了抽氣。厲燼淵穿著件銀灰色絲質睡袍,領口松垮垮敞著,露出半截鎖骨,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黑發亂糟糟地垂著,精英范兒碎了大半。此刻他正皺眉盯著微波爐,那眼神專注得像是在研究百億級別的合同,手指還在面板上戳來戳去,活像個對著新玩具犯愁的小孩。
“厲總大半夜不睡覺,盯著微波爐看能看出財報?”她故意逗他,撕開包裝往鍋里倒餛飩,“還是說,千億總裁突然想體驗生活,學煮‘愛心宵夜’?”
厲燼淵的耳根“唰”地紅了,卻梗著脖子轉過來,下巴抬得老高,語氣硬得像塊凍住的牛排:“看你笨手笨腳,提前學會了,免得哪天我不在,你把廚房點了。”他說著抓起另一袋餛飩,手指捏著說明書,眉頭擰成個疙瘩,“‘高火加熱3分鐘’……高火是哪個鍵?”
蘇清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微波爐面板上明晃晃標著“P100(大火)”“P80(高火)”,忍不住悶笑:“P80,幼兒園級別的標識,厲總不至于……”
“少廢話!”他被戳中痛處,眼神驟然變兇,手忙腳亂按了P80,竟連塑料袋帶餛飩一起塞進微波爐,“砰”地關上門,動作快得像在銷毀什么見不得人的證據。
蘇清歡剛把自己的餛飩下鍋,就聽見微波爐里傳來“滋滋”的怪響,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啃電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嘭”一聲悶響炸開,緊接著是液體飛濺的聲音,帶著股焦糊味彌漫開來。
她沖過去拉開微波爐門,瞬間笑噴了——餛飩連袋炸開,湯湯水水濺得內壁到處都是,包裝袋邊角焦黑卷曲,活像個剛放完煙花的殘骸。厲燼淵站在旁邊,銀灰色睡袍的袖口沾了點黃乎乎的油星,整個人僵在原地,表情像被按了暫停鍵,眼底的錯愕幾乎要漫出來。
“哈哈哈哈……”蘇清歡笑得直不起腰,扶著灶臺直喘氣,“厲燼淵,你這哪是加熱餛飩,你這是給微波爐辦了場跨年晚會啊!”
他猛地回神,耳根紅得快滴血,卻伸手一把拽過她的手腕,把袖口的油星狠狠蹭在她的卡通睡衣上,力道帶著點惱羞成怒的幼稚:“笑夠了?肇事者跑不了,過來一起擦。”
蘇清歡被他拽得一個踉蹌,撞進他懷里。鼻尖蹭到他睡袍上淡淡的雪松味,混著點煙火氣,意外地讓人安心。她愣了愣,剛要后退,眼角余光瞥見他另一只手里捏著的說明書——某一頁被折了個整整齊齊的角,上面用黑筆歪歪扭扭標著“高火=P80”,字跡跟他簽合同的龍飛鳳舞完全不同,透著點笨拙的認真,像個怕記錯考點的小學生。
“喂,”她突然沒那么想笑了,指著那個折角,聲音軟了點,“你記公司條款都沒這么用心吧?”
厲燼淵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手猛地一松,把說明書往后一藏,轉身去扯廚房紙,聲音悶得像從胸腔里擠出來的:“……別廢話,擦快點。”
燈光下,他的耳尖紅得發亮,連帶著脖頸的線條都柔和了點。蘇清歡看著他別扭地踮腳擦微波爐頂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連微波爐都搞不定的霸總,好像……也沒那么討厭。
第二章爺爺的“順路”突擊
微波爐事件過去沒兩天,蘇清歡正窩在沙發上給“厲小錢”梳毛。這只布偶貓是她硬塞給厲燼淵當“家庭成員”的,名字還是她惡搞取的,沒想到厲燼淵嘴上嫌俗氣,卻沒反對。此刻“厲小錢”正舒服地打著呼嚕,尾巴尖掃過她的手背,癢癢的。
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厲爺爺”。她剛接起,就聽見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聽筒里炸出來:“清歡啊!爺爺順路買了剛出爐的桂花糕,半小時后到你們那兒,給你和燼淵嘗嘗鮮!”
“順路?”蘇清歡瞅了眼窗外,厲家老宅在城東,這別墅在城西,橫跨大半個城市的“順路”,明擺著是突擊檢查。她掛了電話,踢了踢旁邊正看文件的厲燼淵:“你爺爺要來,說‘順路’。”
厲燼淵握著鋼筆的手猛地一頓,墨水滴在合同上,暈開一小團黑。他抬頭看她,眉頭瞬間皺成川字:“他怎么不提前說?”
“問你啊,”蘇清歡聳聳肩,故意拖長調子,“估計是查崗,看我們是不是真‘分房睡’呢。”
這話像按了啟動鍵,厲燼淵“騰”地站起來,在客廳里轉圈,視線掃過沙發上的貓毛、茶幾上沒收拾的零食袋,最后定格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上,語氣竟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慌:“我穿這個是不是太嚴肅了?”
蘇清歡被他逗笑,從衣帽間翻出件淺灰色羊絨毛衣扔過去:“換這個,顯得人模狗樣點,別總穿黑的,像從葬禮現場趕過來。”
他瞪她一眼,卻乖乖拿著毛衣進了臥室。出來時,淺灰色襯得他膚色更白,少了幾分凌厲,多了點居家感。蘇清歡看得愣了愣,被他抓個正著:“看什么?”
“看你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學生。”她嘴硬,轉身去抓“厲小錢”,“貓呢?總不能讓爺爺看見我們把它藏臥室吧?”
話音剛落,厲燼淵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指尖卻有點燙:“待會兒爺爺問分房睡的事,就說……”
“就說你打呼像打雷,震碎了三個花瓶,我怕被誤傷?”蘇清歡搶答,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他氣得咬牙:“蘇清歡!正經點!”
“叮咚——”門鈴恰在這時響起,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完了”兩個字。
開門時,厲爺爺拎著一大袋桂花糕,笑得眼睛瞇成縫:“小兩口在忙啥呢?”
蘇清歡剛要說話,就被厲燼淵拽到身后。他臉上努力扯出個笑,語氣卻僵硬得像生銹的合頁:“沒、沒忙什么。”
進了客廳,爺爺剛坐下,厲燼淵突然拿起一瓣橘子,手指僵硬地剝著,果皮碎屑掉了一地。蘇清歡憋笑,剛要張嘴吐槽,他卻把剝好的橘子瓣往她腦門上一懟:“自己沒手?”
“你!”蘇清歡瞪他,爺爺卻在旁邊樂呵呵拍大腿:“好好好!小兩口拌嘴才親熱!不像有的年輕人,客客氣氣跟陌生人似的。”
吃飯時更熱鬧。爺爺給蘇清歡夾了塊紅燒排骨,油光锃亮的,一看就燉得酥爛。她剛要接,厲燼淵的筷子突然橫過來,把排骨夾走了,面無表情道:“她不愛吃帶骨的。”
蘇清歡懵了——她明明昨天還跟管家說“排骨燉得越爛越香”。
爺爺“哦”了一聲,又夾了塊魚:“那吃魚,刺少。”
厲燼淵又把魚夾走:“她怕腥。”
蘇清歡:“……”她上周剛炫了三盤清蒸魚。
一頓飯吃得雞飛狗跳,爺爺卻越看越滿意,臨走時拉著厲燼淵的手囑咐:“對清歡好點,別總欺負她。”又湊到蘇清歡耳邊:“這小子嘴硬,心里有數著呢,你多擔待。”
關上門,蘇清歡立刻戳厲燼淵的胳膊:“你怎么知道我‘不愛吃排骨’?還‘怕腥’?”
他轉身往廚房走,背影有點僵,聲音悶悶的:“管家說的。”
蘇清歡挑眉,剛要追問,就看見他手機屏幕亮著,是和管家的聊天記錄——
“查一下蘇清歡最近愛吃什么。”
“紅燒排骨、清蒸魚、草莓大福……”
“知道了。”
她突然沒話說了,看著他假裝收拾碗筷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翹。這時,厲燼淵的手機又響了,屏幕上跳出“林薇薇”三個字。他看了一眼,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下,接起電話:“嗯,知道你回來了,明天再說。”
掛了電話,蘇清歡隨口問:“誰啊?”
“一個親戚。”他含糊道,轉身進了書房,關門前,耳根好像又紅了。
第三章黑客救場,霸總補刀
厲氏集團的周年酒會辦得排場極大,水晶燈晃得人眼暈。蘇清歡穿著厲燼淵讓人準備的禮服,裙擺長到腳踝,走兩步就得提一下,活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厲總,你這是故意想讓我出糗?”她拽了拽他的袖子,語氣帶刺。
厲燼淵低頭看她,眼底藏著點笑意,嘴上卻不饒人:“總比穿你那件洗得發白的衛衣強。”他伸手,極其自然地幫她理了理歪掉的項鏈,指尖擦過她的頸側,像帶了點電流。兩人都頓了下,他先收回手,假裝看遠處:“別亂跑,丟了厲家的人。”
蘇清歡正想懟回去,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刻意壓低的笑聲。趙總——厲燼淵在商場上的死對頭,正摟著個女伴,眼睛往她這邊瞟,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聽見:“厲燼淵也算栽了,放著門當戶對的不娶,找個除了養貓啥也不會的花瓶,怕是以后連公司都要被這女人的貓拆了。”
女伴嬌笑著附和:“趙總您說笑了,厲總說不定就好這口呢。”
蘇清歡端著香檳的手緊了緊,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把趙總的公司官網地址默念了三遍。她大學輔修的計算機不是白學的。
厲燼淵顯然也聽見了,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剛要邁步過去,被蘇清歡拉住了。
“別去,”她仰頭看他,眼里閃著狡黠的光,“對付這種人,不用臟了你的手。”
他挑眉:“你想干嘛?”
“看戲就行。”她笑了笑,轉身去找侍者要了根吸管,假裝喝香檳,手指卻在手機屏幕上飛快地點著,屏幕反著光,看不清在操作什么。
厲燼淵沒再問,只是不動聲色地往她身邊靠了靠,像一堵無形的墻,隔開了周圍探究的目光。
第二天一早,蘇清歡是被管家激動的聲音吵醒的:“太太!您快看新聞!趙總的公司……”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摸過手機點開財經新聞,頭版就是“趙氏集團官網遭黑客入侵,疑似爆出高管挪用公款丑聞”。點開趙氏集團官網,果然彈出個刺眼的紅色彈窗,上面是幾筆大額轉賬記錄的截圖,收款方名字打了碼,但備注欄赫然寫著“包包”“項鏈”“酒店”,時間線還正好和趙總女伴曬的朋友圈對上。
彈窗右上角還有行小字:“趙總對‘私人項目’可真上心啊~”
蘇清歡窩在被子里,笑得差點滾下床。
這時,臥室門被推開,厲燼淵穿著西裝走進來,手里拿著份文件,表情一本正經:“醒了?樓下吃早餐。”
“厲總,你看新聞了嗎?”蘇清歡舉著手機湊過去,“你對手翻車了欸,太慘了。”
他掃了眼手機屏幕,指尖在文件上敲了敲,語氣平淡:“手段太低級。”
蘇清歡撇撇嘴:“總比某些人只會用商業手段打壓強,多沒意思。”
他沒接話,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住,背對著她說:“稅務局剛收到匿名舉報,趙氏涉嫌偷稅漏稅,這會兒應該已經上門查了。”
蘇清歡愣住:“你干的?”
“順手而已。”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對付瘋狗,就得用打狗棒。”
她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這男人狠起來是真狠,但……好像有點帥是怎么回事?
下午,厲燼淵不知抽了什么風,非要帶蘇清歡去趙氏集團門口“看熱鬧”。車子停在街角,能看見穿著制服的人進進出出,趙總被堵在門口,頭發凌亂,滿臉頹敗,和昨天酒會上的囂張判若兩人。
“解氣了?”厲燼淵側頭看她,陽光落在他臉上,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
蘇清歡點頭:“還行。”頓了頓,又補充,“不過你比我狠多了,直接端了人家老窩。”
“他該。”他說得簡潔,視線落在她臉上,“以后再有人敢說你,不用你動手。”
蘇清歡心里一動,沒說話,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張照。照片里他皺著眉,表情有點嚴肅,像個鬧別扭的小孩。她偷偷設成聊天背景,剛要鎖屏,被他一把搶了過去。
“刪了。”他盯著屏幕,耳根又紅了。
“不刪。”她伸手去搶,車子突然顛了一下,她沒坐穩,猛地往前撲,厲燼淵眼疾手快,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軟香在懷,蘇清歡能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像打鼓一樣。她的臉也熱了起來,剛想掙開,他卻先松了手,猛地轉過去看窗外,聲音有點啞:“……坐好,司機要開車了。”
車廂里安靜下來,只有空調的微風聲。蘇清歡看著他泛紅的耳尖,突然覺得,這場契約婚姻,好像越來越偏離“各玩各的”的軌道了。
第四章生病守夜,心跳漏了拍
入秋的第一場雨來得又急又猛,蘇清歡下午出去給“厲小錢”買貓罐頭,回來時淋了點雨,晚上就開始發燒,頭暈得像裝了個陀螺。她裹著被子縮在沙發上,連抬手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厲小錢”在旁邊踩奶,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別墅里靜悄悄的,厲燼淵還在公司加班。蘇清歡不想麻煩他,強撐著想去找退燒藥,剛站起來就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嘶……”她倒抽口冷氣,額頭抵著冰冷的茶幾,意識越來越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門鎖傳來“咔噠”一聲,厲燼淵回來了。他脫下沾著雨氣的外套,剛要喊她,就看見蜷縮在沙發上的人影,臉色白得像紙,嘴唇卻泛著不正常的紅。
“蘇清歡?”他心里一緊,快步走過去,伸手探她的額頭——燙得驚人。
他皺緊眉,沒好氣地戳她的臉:“蠢死了?淋了雨不知道吃藥?等著殉情?”
蘇清歡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他放大的臉,嘴角扯了扯,聲音啞得像砂紙摩擦:“厲燼淵……你怎么回來了?我以為你要在公司睡……”
“我再不回來,你就要變成厲家第一個病死在沙發上的少奶奶了,傳出去丟我的人。”他嘴上罵著,手卻已經抱起她往臥室走。他的懷抱很穩,帶著淡淡的雪松味,蘇清歡莫名覺得安心,往他懷里縮了縮,像只受了委屈的貓。
他動作一頓,耳根有點熱,把她放在床上,轉身去翻藥箱。找了半天沒找到退燒藥,他掏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語氣急得差點破音:“趕緊過來!她燒得快熟了!”
等醫生來的時候,他笨手笨腳地擰了熱毛巾,往她額頭敷。蘇清歡不舒服地哼唧了一聲,腦袋往旁邊偏,毛巾滑了下來。他耐心地重新敷好,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臉頰,燙得他心尖也跟著顫了顫。
“燒糊涂了還不老實。”他低聲罵了句,卻坐在床邊沒走,就那么看著她。燈光下她的臉沒了平時的張牙舞爪,長長的睫毛垂著,像只溫順的小兔子。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碰碰她的睫毛,手伸到一半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碰碰她的睫毛,手伸到一半又猛地收回來,假裝整理被子,指尖卻在發顫。
醫生來了,量完體溫說只是普通感冒發燒,開了藥又囑咐了幾句就走了。厲燼淵按劑量把藥倒出來,又倒了杯溫水,扶起蘇清歡:“起來吃藥。”
她燒得迷迷糊糊,張嘴就想讓他喂,剛要說話,就被他看穿:“自己吃,沒斷手斷腳。”
蘇清歡委屈巴巴地瞪他,乖乖接過藥吞下去,苦得臉都皺成了包子。他看在眼里,轉身去廚房,沒多久端來一碗蜂蜜水,重重放在床頭柜上:“喝了,別又哭唧唧說藥苦。”
她捧著杯子小口喝著,甜絲絲的味道漫開,心里也暖烘烘的。他坐在床邊看文件,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見她又開始犯困,伸手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厲燼淵,”她突然開口,聲音軟軟的,像團棉花糖,“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他手里的筆“啪嗒”掉在地上,撿起來時耳尖紅得能滴血,硬邦邦地回:“胡說什么?我只是怕你病死了,爺爺又要逼我相親,麻煩。”
蘇清歡沒再說話,偷偷笑了笑,閉上眼睛睡著了。她沒看見,他放下文件,坐在床邊守了一整夜,時不時伸手探她的體溫,指尖觸到她額頭降溫時,嘴角會悄悄勾起一點弧度。天快亮時她燒退了,他才趴在床邊,眼皮打架地睡了過去,呼吸輕輕掃過她的手背。
第二天蘇清歡醒來時,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剛好落在他的臉上。他睡得很沉,平時緊抿的嘴角微微放松,眼下還有淡淡的青黑。她看著他的睡顏,突然覺得,這個總愛跟她拌嘴的霸總,好像……有點讓人動心。
她輕手輕腳地起身,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剛蓋好,就聽見他嘟囔了一句夢話:“……別踢被子,笨蛋。”
蘇清歡的心跳漏了一拍,臉頰瞬間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