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星絮漫過端午巷，牽掛裹成糯米香

端午的艾草味漫過鎖妖樓的青磚，沙棗樹上的新葉被風拂得沙沙響，像在數著檐下掛著的五彩繩。小饅頭的曾孫推著裝滿粽子的推車，籠布是XJ寄來的羊毛氈，氈上的星圖沾著糯米粒，“巴圖叔叔說，羊毛氈裹粽子，香能鉆得深，咬一口全是四地的暖”。王奶奶坐在石桌旁纏粽線，線是甘肅的沙棗樹皮纖維擰的，浸過廣東的荔枝蜜水，“小李說這線韌，捆得住歲月的甜”。

（一）甘肅：扳手敲出的粽香

紅石山的戈壁起了熱風，小李的修車鋪門口擺了口大鐵鍋，正煮著沙棗粽。有個拉蘆葦的卡車司機停在鋪前，車斗里的粽葉帶著水汽，“給廣東的阿瑤送的，她說嶺南的粽葉包不住戈壁的沙棗甜，得用咱紅石山的蘆葦葉”。小李蹲在鍋邊翻粽子，粽葉裂開的縫里冒出甜香，“周爺爺說，端午的粽子要煮夠三時辰，念想才能滲進米里”。

鋪子里的工具箱換了新墊，是XJ寄來的羊毛氈，氈上繡著粽葉纏星圖的紋樣，“巴圖的妹妹說這氈子浸過駝奶，墊著扳手，端午干活不手滑”。有個牧民騎著駱駝來修鞍具，鞍具上的銅環被曬得發燙，小李用北斗扳手慢慢擰，“擰松點，夏天的銅器脹，像煮脹的糯米”。牧民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里面是袋沙棗粉，“混在糯米里包粽，阿瑤的茶攤客人準愛吃”。

墻角的鐵皮盒里，新添了些“端午物”：廣東的客人留下串荔枝殼做的香包，說掛在鍋邊，煮粽時能飄著嶺南的甜；XJ的貨郎留下塊奶疙瘩，說包在粽里，能中和沙棗的膩；鎖妖樓的街坊寄來捆棉線，說纏粽子要順時針繞，像跟著星軌轉。小李把這些物件擺在鍋臺上，“讓蒸汽熏著，端午的牽掛才夠濃”。

傍晚的戈壁落了雷陣雨，雨絲裹著粽香飄遠。小李往鎖妖樓寄了箱沙棗粽，粽葉上用紅漆畫著星標，“王奶奶說老巷的端午該添點戈壁的味，這粽煮透了，麥香里能嚼出沙粒的實”。他把紙箱捆在駱駝背上，駝鈴在雨里響，像在給粽子唱入味的歌。

（二）廣東：茶碗泡濃的端午

樟木頭鎮的雨下得纏綿，阿瑤的茶攤支起了艾草簾，簾上的星圖被雨水洇得發亮。有個賣香囊的阿婆躲在簾下，竹籃里的香囊繡著四地風物：甘肅的扳手、XJ的羊毛、鎖妖樓的饅頭，“這是按老周留下的圖樣繡的，說端午戴了，能把牽掛揣在懷里”。阿瑤泡了壺菖蒲茶，茶葉里混著XJ的沙棘果，“巴圖說草原的端午用沙棘煮奶茶，咱嶺南就摻進茶里，讓風也帶點酸香”。

茶攤的長桌上擺著個陶甕，里面泡著甘肅寄來的沙棗酒，“小李說這酒要兌荔枝蜜，端午喝了不燥熱，像戈壁的雨落在舌尖”。有個穿校服的姑娘捧著茶碗笑，“昨天收到XJ的羊毛香囊，里面塞著沙棗干，掛在書包上，同學都問哪買的”。旁邊的大叔接話：“我給甘肅寄了箱糯米，王奶奶說鎖妖樓的新麥磨的粉，混著糯米包粽，能長出‘跨巷根’”。

雨停時，巷口的沙棗樹掛了串五彩繩，是用四地的線纏的：甘肅的沙棗纖維、廣東的絲線、XJ的羊毛、鎖妖樓的棉線。阿瑤往樹根澆了勺殘茶，茶里泡著煮粽的粽葉，“給樹也嘗嘗端午的甜，來年結果，準帶著粽香”。新葉在風里晃，像在點頭應著。

（三）XJ：羊毛裹暖的粽意

草原的端午飄著奶香，巴圖的氈房鋪前架起了篝火，鍋里煮著奶粽，糯米里混著甘肅的沙棗碎，“小李寄的沙棗粉磨得細，裹在羊毛里發酵三天，甜得能粘住牙”。巴圖的妹妹往粽里塞了把鎖妖樓的麥仁，“王奶奶說這麥仁帶著老巷的煙火氣，煮透了，氈房里都飄著麥香”。

有個從甘肅來的貨郎，正學著用羊毛纏粽子，線腳歪歪扭扭，卻在粽角繡了個小星標，“我爹修了一輩子車，說扳手的角度得像包粽的繩，松緊要剛好”。巴圖幫他把線纏緊：“周爺爺說，端午的牽掛要纏得密，不然日子會散”。貨郎從包里掏出塊繡著艾草的棉布，“鎖妖樓的街坊讓捎的，說鋪在篝火旁，火星子都帶著麥香”。

“星空日記”的新頁上，畫著四地的端午：甘肅的修車鋪飄著粽香，廣東的茶攤掛著艾草，鎖妖樓的石桌堆著粽葉，草原的篝火旁擺著奶粽。畫旁寫著行字：“今天的風是甜的，裹著四地的糯米香”。巴圖把日記放進羊毛袋，袋口系著五彩繩，“讓轉場的人帶著，知道不管走到哪，端午的暖都在”。

夕陽西沉時，氈房的炊煙混著粽香，往羊群飄去。領頭的母羊脖子上，掛著個廣東寄來的荔枝殼香囊，風一吹，香囊晃出沙棗碎，像在給小羊撒甜。“你看，”巴圖的妹妹指著母羊，“星星跟著羊群過端午，就像牽掛跟著粽香走，再遠都能聞見”。

（四）鎖妖樓：星圖包緊的團圓

鎖妖樓的端午夜飄著麥香，楊永革在沙棗樹下擺了口大缸，正泡著四地的“端午釀”：甘肅的沙棗酒、廣東的荔枝蜜、XJ的駝奶、鎖妖樓的新麥酒。“這叫‘星圖團圓釀’，”他用長勺攪著，“泡足七七四十九天，開缸時能醉倒整條巷的暖”。

小饅頭的曾孫挨家送粽子，手里的竹籃墊著XJ的羊毛氈，氈上的星圖沾著糯米粉，“太爺爺說，端午的粽子要帶著四地的指紋，咬一口，能嘗出誰的手最巧”。他給張大爺遞了個熱粽，“阿瑤阿姨寄的荔枝蜜，王奶奶混在糯米里了，甜得像嶺南的雨落在舌尖”。

張大爺的畫眉鳥在籠子里跳，鳥食罐里摻了把沙棗粽的米粒，是甘肅寄來的。鳥啄食時，籠子上的四地物件——甘肅的扳手片、廣東的茶樹枝、XJ的羊毛繩——叮當作響，像在唱支端午的歌。“這叫‘星語粽’，”張大爺瞇眼聽著，“夜里的聲響都是糯米在發酵：沙棗在酒里脹，荔枝在蜜里沉，羊毛在氈里軟——聽著就踏實”。

月亮升起來時，沙棗樹下的石桌上擺著四地的粽子：甘肅的沙棗粽、廣東的荔枝粽、XJ的奶粽、鎖妖樓的麥香粽。街坊們圍著桌子坐，粽葉的香混著酒香，在星圖的刻痕里打了個結。

“周爺爺的星圖，其實是片粽葉，”楊永革剝開個粽，糯米里的沙棗碎閃著光，“把四地的甜裹在一塊兒，煮著煮著就成了團圓”。小饅頭的曾孫突然指著樹干笑：“你看樹皮上的裂痕，被粽線勒出了印，像顆包在里面的星！”王奶奶摸了摸裂痕，縫里還沾著糯米粒，“是呢，牽掛早纏進樹心里了，來年結果，每個棗都帶著粽繩的印”。

夜風穿過巷子，帶著粽香、酒香、羊毛香、麥香，往四地的方向飄。甘肅的修車鋪里，鐵鍋還在冒熱氣；廣東的茶攤瓦罐，正泡著新采的艾草；XJ的氈房里，奶粽香漫出了門；鎖妖樓的酒缸里，四地的釀在悄悄融——這些藏在端午褶皺里的牽掛，像顆被線纏緊的粽子，不用刻意記，只消咬一口，就知道里面裹著多少暖。

就像老周當年埋在沙棗樹下的那句話：端午的星子最懂甜，它們不只會眨眼，還會鉆進粽葉里、躲進糯米中、藏進酒香里，把所有的思念，都釀成咬得出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