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星子合伙辦年貨,牽掛堆成聚寶盆
臘八的米香裹著雪粒,鎖妖樓的青石板上結了層薄冰,沙棗樹枝椏上掛著的紅燈籠被風吹得直晃,燈籠穗子是XJ寄來的羊毛線,沾著點甘肅的沙棗粉,“巴圖叔叔說這叫‘四地穗’,晃起來能把年貨的香味晃進每個巷子”。小饅頭的曾孫推著滿載年饃的推車,饃上的星標被蒸得發漲——北斗勺里盛著荔枝,南斗星旁臥著駱駝,最逗的是顆星子扛著扳手,“太爺爺說這是‘年貨星圖’,星子都來幫忙辦年貨,日子能不熱鬧?”王奶奶坐在爐邊炒瓜子,爐膛里燒著廣東寄來的荔枝殼,火苗舔著殼子“噼啪”響,像在數著年貨清單:“沙棗糖、奶疙瘩、薄荷酥……還差小李的扳手形馓子沒到呢。”
(一)甘肅:扳手擰出的年貨陣
紅石山的戈壁落了場碎雪,小李的修車鋪被年貨堆成了小山。有個拉面粉的卡車司機蹲在鋪前,車斗里的麻袋印著鎖妖樓的饅頭紋,“給XJ的巴圖送的,他說草原的年饃要摻戈壁的麥粉,嚼著才有跨地的香”。小李正用北斗扳手給馓子整形,面團在扳手上繞出螺旋形,“周爺爺說,年馓子要擰得像星軌,圈越多,福氣纏得越緊”。
鋪門口的涼棚掛著串沙棗糖,每顆糖上都刻著小星標,是用月牙扳手鑿的,“阿瑤寄的荔枝蜜熬的糖,說沾著沙棗粉,甜得能粘住喜鵲的腳”。有個牧民騎著駱駝來,鞍具上捆著袋駝奶疙瘩,疙瘩上用紅漆畫著扳手,“巴圖讓捎的,說這是‘扳手奶’,吃著能攢勁辦年貨”。駱駝的鈴鐺上纏著鎖妖樓的棉線,線頭上系著顆麥仁,“王奶奶說這是‘引福線’,跟著鈴鐺響,福氣能追著駱駝跑”。
墻角的鐵皮盒早換成了大木箱,里面塞滿“年貨零件”:廣東的陳皮泡在沙棗酒里,說是“去腥神液”;XJ的羊毛絮裹著麥種,說是“暖芽包”,開春能長出帶奶味的苗;鎖妖樓的芝麻混著薄荷籽,說是“提神料”,熬夜貼春聯時嚼兩把。小李把扳手形馓子往箱里擺,馓子的圈剛好套住陳皮罐,“你看,星子都在幫忙歸置,一點不亂”。
傍晚的戈壁起了暮色,雪粒在燈籠光里跳著舞。小李往廣東寄了箱“戈壁年貨”:沙棗糖串成的星圖、扳手擰的螺旋馓子、裹著麥種的羊毛暖芽包,附紙條:“阿瑤,馓子別給茶攤客人當零食,得掛在竹簾上,這是‘鎮年馓’,能擋晦氣。”駱駝馱著箱子踩過雪,蹄印里的糖渣引來了群沙雀,跟著駝鈴飛成串,像串會動的小星子。
(二)廣東:茶碗泡出的年貨香
樟木頭鎮的冬雨帶著甜氣,阿瑤的茶攤改造成了“年貨驛站”。竹簾上掛滿了四地的年物:甘肅的沙棗糖吊在北斗星位,XJ的奶疙瘩擺在獵戶座,鎖妖樓的薄荷酥鋪成銀河,“這叫‘年貨星圖簾’,風穿過星縫,能把香吹到十里外”。有個穿棉袍的老先生捏著顆荔枝干笑:“你寄的‘茶漬年糕’太絕了,用沙棗葉煮的漿,切開里面有星紋,孫子說像在吃天上的云。”
茶攤的長桌上,陶罐里泡著“年酒”——甘肅的沙棗酒兌了XJ的駝奶,浮著鎖妖樓的薄荷片。有個貨郎放下擔子蹭酒喝,擔子上的竹筐裝著繡線扎的年貨包,“給XJ的巴圖送的,線是王奶奶染的,紅得像沙棗糖,說繡在氈子上,年氣能滲進羊毛里”。阿瑤往他碗里加了勺蜂蜜,“這是用小李寄的沙棗花釀的,拌年糕時抹兩勺,甜得能把年味粘住”。
雨停時,巷口的老榕樹上掛滿了年貨袋:給甘肅的是陳皮包(寫著“煮羊肉用,去膻還招財”),給XJ的是荔枝干(寫著“蒸奶疙瘩時放,甜得駱駝都打滾”),給鎖妖樓的是茶籽餅(寫著“貼春聯前擦門,香得門神舍不得走”)。阿瑤往樹根澆了碗年酒,酒液滲進土里,驚飛了群躲在樹洞里的麻雀,它們叼著年貨袋的線頭飛遠,像在給四地送“飛福”。
(三)XJ:羊毛織滿的年貨暖
草原的年貨透著奶香,巴圖的氈房里堆著剛織的“年氈”——羊毛里摻著甘肅的沙棗纖維,繡的星圖全戴著小棉帽,“小李寄的沙棗殼磨成粉,混在紅漆里,畫出來的星子紅撲撲的,像凍紅了臉蛋的娃娃”。有個哈薩克族大媽在氈上縫年貨袋,袋口用廣東的彩線扎成蝴蝶結,“阿瑤說這線浸過桂花露,裝奶疙瘩時能沾點香,吃著像咬了口春天”。
氈房的“星空日記”貼滿了年貨清單:
-給甘肅小李:羊毛暖手筒(繡著扳手纏馓子,附字“修車凍手?這筒能焐熱三顆星”)
-給廣東阿瑤:駝奶酥(壓成茶碗形,附字“泡在年酒里,能長出草原的云朵”)
-給鎖妖樓:星圖氈片(剪成長方形,附字“鋪在供桌上,年神看了多撒糖”)
巴圖的妹妹往年貨箱里塞沙棘果干,果干用鎖妖樓的棉布包著,布上的饅頭紋沾著奶漬,“王奶奶說這布帶著麥香,果干裝著不返潮,能甜到開春”。傍晚的炊煙裹著奶茶香,羊群踩著雪往氈房趕,每只羊的角上都系著紅布條,是用阿瑤寄的彩線染的,“這是‘帶福羊’,羊毛里都裹著年氣”。
(四)鎖妖樓:星圖堆成的年貨海
鎖妖樓的年貨從巷頭堆到巷尾,楊永革在沙棗樹下搭了個“聚寶臺”,臺上擺著四地的年禮:甘肅的螺旋馓子繞成星軌,廣東的茶漬年糕切成星片,XJ的奶疙瘩拼成星座,鎖妖樓的薄荷酥撒成銀河。“這叫‘四地星年陣’,”他用竹竿挑起串沙棗糖,糖影在雪地上晃,“每個影子都是個福字,多到數不清”。
小饅頭的曾孫挨家送年饃,饃筐里墊著XJ的羊毛氈,氈上的星圖沾著芝麻,“太爺爺說,年饃要帶著四地的手印,小李的扳手印、阿瑤的茶漬印、巴圖的奶漬印……吃了能攢滿一年的暖”。他給張大爺遞了個駱駝形饃,“巴圖叔叔寄的駝奶粉和的面,咬開里面有沙棗餡,是小李哥塞的”。
張大爺的畫眉鳥籠掛在聚寶臺上,鳥食罐里摻著廣東的荔枝蜜、甘肅的沙棗碎、XJ的奶疙瘩渣。鳥啄食時,籠子上的四地物件——扳手磨的掛鉤、茶枝做的棲木、羊毛編的腳墊——跟著輕晃,像在奏“年樂”。“這鳥成精了,”張大爺笑著添食,“昨天對著XJ的氈片叫,聲音里都帶著奶味”。
月亮升起來時,街坊們圍著聚寶臺“曬年貨”:李嬸的圍裙沾著沙棗糖,說是“沾星氣”;趙叔的帽子纏著廣東彩線,說是“繞福運”;連趴在地上的大黃狗,尾巴都纏著XJ的羊毛繩,搖起來像串會響的年鈴。王奶奶數著臺上的年貨笑:“周爺爺當年說,最好的星圖是年貨堆成的——你看這馓子的圈、年糕的紋、奶疙瘩的形,哪樣不比天上的星實在?”
突然有人喊:“快看沙棗樹!”只見樹枝上的紅燈籠穗子垂到雪地上,羊毛線沾著的沙棗粉混著荔枝殼灰,在雪上洇出幅四地星圖——甘肅的扳手連著廣東的茶碗,茶碗淌著XJ的奶流,奶流漫進鎖妖樓的饅頭陣,最后匯成個圓,像枚蓋在年上的紅印章。
“這是星子在蓋章呢,”楊永革指著圓印,“蓋了章的年,福氣跑不了”。夜風卷著米香、奶香、糖香、茶香,往四地的年貨堆里鉆,甘肅的馓子更脆了,廣東的年酒更醇了,XJ的奶疙瘩更軟了,鎖妖樓的薄荷酥更涼了——這些藏在年貨褶皺里的牽掛,像群熱鬧的星子,不用抬頭找,摸得著、聞得到、咬得見,把每個日子都烘得暖洋洋的。
(五)星子守歲到天明
除夕夜里,四地的燈都亮到天明。
甘肅的修車鋪,小李把扳手形馓子掛在門框上,和沙棗糖串成“星門神”,爐火上燉著廣東的陳皮羊肉,鍋里飄著XJ的奶香味,“聽,馓子在響,是星子在說‘年到了’”。
廣東的茶攤,阿瑤把年貨星圖簾鋪在桌上,倒上四地的年酒調成“團圓液”,喝一口,戈壁的烈、嶺南的甜、草原的綿、老巷的香全在舌尖滾,“這酒里有星子在跳,不信你看碗底的泡”。
XJ的氈房,巴圖的妹妹給羊群分奶疙瘩,每只羊都吃到帶星標的那塊,氈上的星圖氈在油燈下泛著光,“星子和羊一起守歲,來年準多產奶”。
鎖妖樓的沙棗樹下,街坊們圍著聚寶臺守歲,楊永革往火里扔了把四地的年貨碎——沙棗糖渣、荔枝殼、奶疙瘩皮、薄荷酥末,火苗“騰”地竄起來,火星子飄向天空,像無數顆小星子落回天上,“看,星子回家報信了,說咱們的年過得好”。
小饅頭的曾孫突然指著天上笑:“北斗的勺里多了顆星!”大家抬頭看,果然見北斗勺柄處亮了顆新星,閃了三下,像在點頭。王奶奶摸著沙棗樹的年輪:“那是周爺爺在看呢,他說過,年貨堆得越高,星子笑得越亮。”
天亮時,雪停了,四地的年貨堆前都留下了奇怪的腳印——像麻雀的爪,又像駱駝的蹄,還沾著點沙棗粉和羊毛絮。小李的扳手旁多了顆荔枝核,阿瑤的茶碗里漂著片沙棗葉,巴圖的氈上落了粒麥仁,鎖妖樓的聚寶臺上,不知誰擺了顆帶星標的奶疙瘩,像顆掉在人間的星。
原來星子真的來辦年貨了。它們沒穿錦衣,沒乘祥云,就混在沙棗糖里、茶酒香里、羊毛暖里、饅頭紋里,把四地的牽掛擰成串,掛在每個屋檐下,像串永遠不會熄滅的年燈。
就像老周當年埋在沙棗樹下的那句話:過年的星子最忙,它們不只會眨眼,還會幫你擰馓子、釀年酒、織氈子、蒸饅頭——因為最好的星圖,是讓每個想家的人,都能在年貨里,咬到一口家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