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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巷口的老槐樹與你

第七章老巷的召喚

五月中旬,蘇晚接到老鄰居的電話,說老巷要拆遷了,讓她回去收拾一下家里的東西。

周末,她獨自回到闊別多年的老巷。這里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大多數住戶已經搬走,墻上到處畫著紅色的“拆“字。但那棵老槐樹依然屹立在巷口,比記憶中更加高大粗壯。

蘇晚站在樹下,抬頭望著茂密的樹冠。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伸手撫摸樹干上那些熟悉的紋路,想起小時候和陸則在這里玩耍的點點滴滴。

“我猜你也會回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蘇晚猛地轉身,看到陸則站在幾步之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比上次見面時看起來放松許多。

“你...你怎么在這里?“她驚訝地問。

陸則走近幾步,目光掃過周圍的景象:“和你一樣,回來看看。“他停頓了一下,“聽說要拆了。“

兩人沉默地站在樹下,微風拂過,帶來槐花淡淡的香氣。蘇晚注意到陸則的手腕上戴著什么東西,定睛一看,她的心跳突然加速——那是半截褪色的紅色平安繩,正是當年她分給他的那一半。

“你還留著...“她輕聲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她的那半截早已不知去向。

陸則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揚:“嗯,一直戴著。“他頓了頓,“你的呢?“

“丟了,“蘇晚有些遺憾地說,“搬了幾次家,很多東西都不見了。“

陸則點點頭,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這個呢?還記得嗎?“

蘇晚睜大眼睛——那是她當年寫給陸則但沒送出去的信,紙張已經泛黃,但字跡依然清晰。

“你...你怎么會有這個?“她顫抖著問。

“那天晚上你沒來,我就去你家找你,“陸則輕聲說,“看到你媽媽被救護車接走,你跟去了醫院。我在你房間發現了這封信...就擅自拿走了。“

蘇晚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我媽媽...那天晚上去世了。“

陸則的表情瞬間凝固:“什么?我不知道...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蘇晚搖搖頭,努力控制著聲音不要發抖,“她病了很長時間,我們都早有心理準備。“

陸則上前一步,似乎想擁抱她,但又克制住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后來打聽過你的消息,但聽說你搬去和親戚住了,沒人知道具體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怎么聯系你,“蘇晚苦笑,“而且...那時候你說'人總是要分開的',我以為你不想再和我有瓜葛了。“

陸則的表情變得痛苦:“那是我這輩子說過最后悔的話。“他深吸一口氣,“蘇晚,那天晚上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我去哪里,我都會回來找你的。那是我的承諾。“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兩人之間灑下跳動的光斑。蘇晚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七年的時光在他們之間筑起的高墻似乎正在一點點崩塌。

“陸則...“她剛要說什么,手機突然響了。是出版社打來的,催問她下周的選題進度。

掛斷電話后,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陸則看了看手表:“我該走了,公司還有事。“他猶豫了一下,“改天...一起吃個飯?好好聊聊?“

蘇晚點點頭:“好。“

陸則掏出手機:“留個電話吧,方便聯系。“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陸則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頭:“蘇晚...我很高興能再見到你。“

陽光下,他的笑容與少年時代重疊在一起,讓蘇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也是。“她輕聲回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就像七年前一樣。但這一次,她知道他們還會再見。

巷里說書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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