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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重生之惡毒女帝她改邪歸正

月未明

天邊塵封的黑暗被一聲聲雞鳴敲碎,夜色漸漸褪去,慵懶的陽光透過環繞山間的薄霧灑向大地…

都說冬日的風打在臉上是刺痛的,可如今已過了上元,看來這正月里的風刮起來也毫不吝嗇。

清晨的微光游走在竹屋的縫隙間,它巡視著屋中各個角落,最后止步在正昏睡的姑娘臉上。

這姑娘模樣清秀看著不過十四五歲,膚色是透亮的白,眉毛也無規矩的長著,鼻子算不得多高挺但長在這張臉上卻出奇的和諧。她的睫毛在顫抖,看起來睡的不沉,許是昨夜動用法術使她氣血虛虧,從而導致的精神不濟。

外面的風聲很大,吵的洛汐毫無睡意,于是起身翻找衣服。

昨夜回來的著急,她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屋里的陳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洛汐是第一次進來這里,屋內場景一覽無余,擺放的家具十分簡陋,這就顯得原本不大的竹屋尤為空曠。

“她就這幾件衣服?”洛汐打量著眼前這個用幾根竹竿撐起來的衣裳架子,上面搭著幾件素色的衫裙。

洛汐隨便挑了件衣服穿上,又給自己梳了個簡單整潔的發髻后推門而出。她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約莫著時間是卯時,如今連下山的路都不知道,該去哪找聚魂珠呢。

洛汐在林子里胡亂的轉悠。

突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姑娘,可是迷路了?”

洛汐心中一顫方才還四下無人,現在這聲音是哪來的…

洛汐小心翼翼地順著聲音看去,不遠處正是那個每次見到易初都跑的最快最遠的方婆婆。不過易初每次出門都拿斗篷把自己裹地嚴嚴實實,村子里還真沒人見過她的相貌。眼下就算是洛汐穿著易初的衣裳,方婆婆也想不到,眼前的姑娘就是曾經那個她避之不及的存在。

其實洛汐出門前也考慮過要不要學著易初那樣遮掩面容,可拿起昨夜落水浸濕的斗篷又終止了這種想法。

“是呀!老婆婆,您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嗎?”她倒要看看這個方婆婆打的什么算盤。

方婆婆聽到面前的姑娘這樣說,趕忙熱心走向她:“我老婆子在這生活了一輩子,山上的路沒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洛汐故作天真地發問:“那能否勞煩您老人家給小女子指個路?”

“我老婆子正有空。”說完不顧洛汐反抗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前走去:“丫頭這山上野獸,你一個人下山不安全,讓我老婆子帶著你下去吧!”

洛汐用力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發現方婆婆拽地更緊了:“這不太好吧!”嘴上是這樣說,實際內心想的卻是:我看上去就這么好忽悠?

“不妨事,不妨事!你且跟我老婆子走吧,我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害你不成。”

“好啊!”洛汐將計就計順從方婆婆,她倒要看看這隱秀山到底藏著多少齷齪事。

方婆婆把她拉到一個洞口繼續忽悠道:“好姑娘,入了這個洞就能穿山而過。”

怕她不信還專門強調:“我是看你可憐才告訴你的,這山洞平日里是不叫外人進的。”

“方婆婆,聽您這樣講難不成平日進山的人很多?”洛汐試探性地開口。

“那不能夠,我們這深山老林的哪里能來這么多外人。好啦好啦快進去吧,我們村沒有留外人吃飯的規矩。”方婆婆急了,說話都上句接不上下句的,她伸手狠狠把洛汐往山洞里推。

看著面前的姑娘一步一步向山洞深處走去,方婆婆心滿意足的露出笑容。等到洛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方婆婆慌忙拿起被枯草蓋住的籮筐掀開上面那塊紅布,從里面拿出三根香和一沓紙錢放在山洞口燒了起來。

邊燒邊磕頭嘴里還念念有詞:“隱秀山王家今日為山神大人獻上一女子,還望山神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放過我們一家吧。”

山洞十分寬敞就是太黑了點,濕氣更是重到讓洛汐剛穿上不久的衣服開始變潮。她左手撫上發絲,頭發濕乎乎的感覺和昨夜落水一樣太難受了。

剛走了不過三里,空氣中的霉味就越來越重,與霉味相混合的還有一絲絲血腥味和腐肉味。

剛從世間煉獄回來的洛汐對血腥味極其敏感,哪怕只沾了一滴血她都能立馬聞出來。就像方才她不僅在方婆婆身上聞到了血腥味甚至還聞到了人的味道,更準確點來說是新鮮尸體的味道。

洛汐被山洞里的霉味嗆得咳了兩聲,咳嗽聲好像驚動了山洞里的“東西”。那“東西”開始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這種聲音初聽很奇怪,聽久了就能發現它是有規律的。

“容我說句話”

洞里奇怪的聲音真的停下了。

“我知道你是人。”

“你能聽懂剛剛的聲音?”她說話聲音很小,被山洞里的回聲一襯更顯得顫顫巍巍。

聽聲音是一個姑娘:“你在這里多久了?”

“三天!”

洛汐起先被她貓叫似的聲音逗笑了,可想到她一個姑娘被困在黑乎乎山洞里一時間有些憐憫。

“萬物之靈,與我共魂,其螢,燃!”

為了安撫這個姑娘,她小聲施法變出數千只螢火蟲:“看!這里有螢蟲。”

“現下有螢蟲照明,是跟我找出去的路還是留下都隨你。”

“我走,我跟你走。”又是小貓一樣的叫聲。

“什么?我聽不見。”洛汐挑逗她。

那姑娘牟足了力氣大喊:“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洛汐看見那塊巨石后面跑出來一個傷痕累累的小姑娘,方才挑逗她的好心情如今是一點也沒了。

那姑娘瞥見易初看向她的目光,畏畏縮縮不敢往前走了,洛汐見她一動不敢動干脆徑直走向她。

“你怎么傷這么重?”邊說邊檢查她的傷口,小腿上有一大塊淤青,手腕和腳腕上血肉模糊,像是被綁后掙扎的痕跡,更不用說身上還有更狠的刀傷和鞭傷了。

洛汐心中隱隱出現這個猜測:“你可是被他們綁架的?”

女孩先是微微點頭,后面覺得這種說法不太準確又大幅度的搖頭:“我是被拐賣來的。”

“這村子里多是年近花甲的老人怎么會…”她想說怎么會有人費這個心思,但又意識到什么不敢再說下去。經歷過滅世之災后她才發覺,被利益蒙蔽的人心就是一把已開刃地刀,人的私欲在哪,這把刀的刀刃便指哪。

“就是他們,她們所有人都是幫兇,快跑,他們殺人…救命,他們都是惡魔…”看著眼前這個姑娘被嚇得六神無主、情緒失控。

這一刻讓洛汐感覺手足無措想伸手抱抱她,卻可憐這個姑娘滿身的傷痕讓洛汐連握住她手的可能都沒有。

“你可以叫我阿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洛汐表面上是聊天安撫她,自己卻悄悄劃破手指。然后把手放在這姑娘身后,佯裝要抱她的姿勢,實際是在背后默默施法。

洛汐想著,既然她的血可以讓植物生根發芽,應該也能修復人類的傷。

原本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畢竟她自己也不敢想她的血真有如此奇效。明明以前是沒有的…她回想著自己在那個時代流過不少血,可那些血真真切切是不能救人的,如今有了這個能力她是不是就能改寫結局。

那姑娘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后覺得自己身體好受不少,以為是洛汐同她聊天將她對痛感的注意轉移了:“你叫我陶妤吧。”

“陶妤。”洛汐重復了一遍她的名字,就聽見陶妤繼續開口。

“我本是夷州人,與夫君成婚兩年都未曾有過身孕,偶然聽城北的神翁說出了城門一路向西就能尋到生子秘方。于是我便瞞著夫君獨自出來找尋,可在這之前我從未出過夷州,更未料到自己會辨不清方向。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許是當時找人問路時就被人牙子盯上了…”

“你可曾記得最后是問路的地方?”洛汐問。

陶妤搖頭:“我不認字也聽不懂當地的話,對了…”

她胡亂從袖中翻出一朵干癟的花苞:“我有這個,當時瞧著這花新奇就隨手摘了一朵。”

洛汐瞧著那朵已經失去色彩的花:“僅憑一朵花?”

她把花捧到洛汐眼前:“這花是那城里獨有的,姑娘你仔細瞅瞅可曾認得。”

那近在咫尺的花散發著醉人的香氣直往洛汐鼻子里鉆,洛汐的頭開始發昏眼皮不自覺的合上。

看著眼前倒地的姑娘陶妤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狂奔回自己方才待過的巨石后面,等到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死嬰。這就是洛汐聞到的腐肉味,因為那個嬰兒已經死了很久,若不是陶妤拿褥子把它包起來,誰也猜不出這一攤爛肉是什么。

“年紀小就是好騙。”陶妤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柔弱,她一手抱著死嬰一手扛著洛汐出了山洞。

正午時分。

“娘子,你回來了。”在桌邊喝茶的男子看見陶妤回來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兩人一齊進了里屋。

陶妤將人捆住丟在一邊:“我去做飯,你先收拾收拾。”

男子聽話的上前將她們靠窗邊擺成一排。

她看著面前的六位女子面色興奮:“這些好東西自然要留到晚上好好享用。”

其中一位清醒的女子忍不住開口:“姐姐,我都跟你說很多遍了,你們近親結婚能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已經很難得了…為何還要想方設法的復活他,難到你們寧愿看著他痛苦的活著也不愿放他離開嗎?”

陶妤憤怒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因為這女子的話像針尖一樣字字扎進她這個做母親的心窩子里:“死丫頭你閉嘴!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待宰羔羊指手畫腳。”

眼下這個情形,一旁的男子忍不住上前勸告:“娘子現在掐死她就前功盡棄了。”

陶妤這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將手松開,充血的眼球也漸漸恢復:“沈疏芫,我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

話畢,她拉著男人出去了。

“沈疏芫我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女子復述陶妤的話忍不住調侃:“誰在乎啊!我死都死了還要在乎什么死狀體面嗎。”

看著再次緊閉的房門,她忍不住嘆了口氣。今天是她穿越到這里的第15天,為什么別人都穿成公主小姐,偏就她連自己穿成什么身份都沒搞清楚就…被拐了。明明半個月前還在學校備戰高考,怎么如今就被關在這破屋子里了!她想了整整十天也沒想清楚自己到底動了誰的蛋糕,最后把原因歸結于自己半夜在宿舍偷偷玩手機。

她回過神來,想看看那個新進來的小姑娘,一轉頭被嚇了一跳。

“哎呦!你醒了?你什么時候醒的?你醒了怎么都不說話?你是啞巴嗎?那你叫什么?幾歲了?你…”

方才聽見關門聲洛汐就睜開了眼,看見屋內關著的五位女子內心只覺得好笑。陶妤這么拙劣的演技也能騙到這么多人?

她沒有回答沈疏芫的話只是平靜的發問:“你也是被陶妤騙進來的?”

沈疏芫瘋狂點頭:“明明陶妤說的話漏洞百出可我還是信了。”

洛汐嗤笑:“夠蠢。”

她從前高高在上刻薄慣了,今日若不是因為易初骨子里的那點善良,早在陶妤說自己困在洞里三天的時候就已經被她掐死了。

若真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山洞,她陶妤靠什么來推算時間,襁褓中孩子的腐壞爛速度嗎?

聽她這樣說沈疏芫也沒有生氣,這個時候有人愿意罵罵自己也好:“當時看到她那樣可憐我只顧著急公好義,卻沒想到真心錯付反害了自己,不過沒關系,我不怕…”

死字還未說出口,洛汐就伸手捂住她的嘴,用手指了指門外示意她噤聲。

“砰”地一聲門被用力推開,剛剛跟在陶妤身邊的男子端來一個飯盆放在門框邊,沖著唯一清醒的沈疏芫喊道:“餓了就自己爬過來吃。”

待再次聽到關門聲洛汐才睜開眼,她伸手去解腳上的繩子。

一旁的沈疏芫瞧見她的動作,側過身子將捆著的手湊到她眼前晃悠:“那個,你這么厲害勞煩給我也解一下唄!”

這里面清醒的人只有沈疏芫,就算她不開口洛汐也會主動給她松綁。

洛汐給她解繩子時忍不住開口問:“這些人…”

沈疏芫秒懂洛汐想問什么:“陶妤那個丈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壓根不頂事,這些姑娘還有以前的幾個都是陶妤一個人弄來的。”

“那她們人呢?”

“沒了!”

沈疏芫目光看向洛汐身后:“你旁邊那個姑娘叫阿芹,她是第一批被關到這里的,聽她說陶妤有個娘家哥哥陶延曾經闖進了這間屋子,那陶延是個看見女人就脫褲子的畜生。當時里面被綁了三個姑娘,有兩個被陶延給…”

洛汐聽的眉頭緊皺忍不住發問:“陶妤都不攔著嗎?”

“陶妤當時不在家,可誰知道她丈夫也不是個好的,看見大舅哥身下掙扎的兩個姑娘他也來了興趣,就一把抓住角落里的阿芹…”

“沈姑娘!”一道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沈疏芫的敘述。

“阿芹,對不住我…”她真該死怎么說著說著就扯到阿芹的事情上了,這和當面揭人家傷疤有什么區別。

“不礙事,既然這位姑娘想聽,我親自給她講也無妨。”阿芹被折磨了這么久,心里憋著多少苦沒人知道,如今這樣的日子馬上就要熬到頭了,她也想在死之前好好吐一吐心里的苦水。

“方碣——也就是你們口中陶妤的丈夫,曾不止一次玷污我。陶妤綁我們三個來的初衷是為了給他兒子當丫鬟,可誰都沒想到那孩子竟只活了五個月。那時的陶妤整日活在喪子的悲痛中,所有心思都放在鉆研起死回生之事上,根本無心方碣所渴求的男女情事。所有那次陶碣闖進來的時候他不是不敢攔而是不想攔,因為他巴不得在他大舅哥那里分一杯羹。”

“這男的也太心機了吧!”

洛汐再次示意她噤聲,沈疏芫這次直接捂住自己的嘴。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為了把我留下甚至不惜欺騙陶妤…”

“起死回生之術是假的。”這一點是洛汐再清楚不過。

“是的,什么用六條女子的命就能換回他們孩子,這些都不過是他方碣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的借口。”

沈疏芫的三觀都被震碎了:“那就是說我們非但不會死,今夜過后還會淪為那個畜生的泄欲工具。”

阿芹安慰她:“沈姑娘你別怕。”

“阿芹姐姐你也別怕,還有…”沈疏芫不知道旁邊的姑娘叫什么,只得拍拍她的肩膀:“你也別怕。”

“她們幾個現在還沒醒,你覺得我們跑得了嗎?”

沈疏芫說,是因為她們幾個膽子小整日喊叫惹得陶妤厭惡,所有王碣干脆就用了大量迷藥把她們放倒了。

見洛汐對這件事上心,阿芹也不藏著掖著:“放心迷藥的藥效只有三日,今天下午就會完全失效她們也會醒過來。我都計劃好了,今夜陶妤一定會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只要我盡力拖住王碣,你們就能趁這個時間跑。”

“這是什么狗屁計劃,如果我們都走了,阿芹你怎么辦?”沈疏芫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哭。

“能同歸于盡最好,如果不能那我只好聽天由命了…”說完這句話,阿芹露出釋懷的笑容。

洛汐看著兩人一個哭一個笑,無奈的開口:“你們兩個還要這樣到幾時?”

兩人看見她不緊不慢的起身:“鬧夠了就快把她們幾個的繩子解開。”

沈疏芫看見她直接揮手打破屋子的后墻還囑咐了她兩句:“把她們從這里拖出去,拖得越遠越好。”

當時的沈疏芫腦子里想不到任何可以夸她的詞,只聽見洛汐說了一句:“我很不喜歡這個故事…”

柒棲暮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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