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晨光與約定**
####**1.清晨的意外訪客**
周六清晨六點,沈念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醒。她迷迷糊糊地打開門,看到程逸站在門口,頭發上還沾著晨露,手里提著兩袋熱騰騰的豆漿和包子。
“早?!八Φ孟裰煌档紧~的貓,“今天俱樂部有新人試訓,我想早點去準備?!?/p>
沈念揉了揉眼睛,額前的碎發翹起一撮:“現在才六點...“
“所以我來接你一起吃早餐?!俺桃莼瘟嘶问掷锏拇?,“順便討論一下訓練計劃?!?/p>
沈念無奈地側身讓他進門。自從正式交往后,程逸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甚至在她的小公寓里放了一套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
“你昨晚又熬夜看比賽錄像了?“程逸注意到她眼下的淡青色。
“嗯,研究了一下那個新來的女孩的技術特點。“沈念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說,“她以前練跆拳道的,下盤很穩,但地面技是弱點。“
程逸突然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油漬,指尖在她唇邊停留了一秒:“所以今天你來負責教她地面技?“
沈念耳根一熱,低頭猛喝豆漿:“...嗯?!?/p>
---
####**2.俱樂部的日常**
“曙光格斗俱樂部“的招牌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這是程逸堅持取的名字,說是為了紀念他們“從黑暗走到光明“。沈念總覺得太肉麻,但每次看到招牌時,心里又會泛起一絲甜意。
“沈教練早!“幾個早到的學員熱情地打招呼。自從半年前開業,俱樂部已經招收了三十多名學員,其中不少是問題少年或貧困但有天賦的孩子。
程逸去辦公室處理文件,沈念則直接去了訓練區。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孩正在做拉伸,看到她立刻站起來鞠躬:“沈教練!“
“叫我沈念就行?!吧蚰钚α诵?,“準備好了嗎?“
女孩叫小雨,16歲,父親早逝,母親靠打零工供她學跆拳道。沈念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倔強、要強,眼里燃著一團火。
訓練開始后,沈念耐心地糾正小雨的動作:“十字固的關鍵是控制對手的肘關節,像這樣...“
“沈教練。“小雨突然小聲問,“聽說你打過地下比賽?“
沈念的手頓了一下。這是她和程逸約定不再提起的往事。
“那是過去的事了。“她平靜地說,“現在的每一場比賽,我都希望你能在規則內贏——因為真正的強者不需要靠踐踏規則證明自己?!?/p>
小雨似懂非懂地點頭,但眼神更專注了。
---
####**3.午后的鋼琴聲**
午休時間,沈念推開程逸辦公室的門,發現他不在。隱約的鋼琴聲從二樓傳來——那是程逸專門為紀念母親布置的音樂室。
她輕手輕腳地上樓,看到程逸正專注地彈奏《夢中的婚禮》,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溫柔的輪廓。
沈念靠在門邊靜靜聆聽。半年前在醫院,就是這首曲子安撫了她的噩夢?,F在它成了他們之間某種默契的符號。
曲終,程逸回頭,沖她伸出手:“偷聽多久了?“
“從你彈錯第三個音開始。“沈念走過去,被他拉進懷里。
程逸的下巴抵在她發頂:“撒謊。我根本沒彈錯?!?/p>
沈念笑著戳了戳他的肩膀:“傷員就該好好休息,彈什么鋼琴?“
昨天程逸在示范動作時不小心拉傷了舊傷,被沈念按著貼了膏藥,現在還散發著淡淡的藥草味。
“因為想你了?!俺桃莸穆曇魫瀽灥模耙簧衔缍紱]見到你?!?/p>
沈念心頭一軟。外人眼中冷靜自持的“程少“,在她面前總像個黏人的大型犬。
“晚上想吃什么?“她轉移話題,“我做紅燒魚?“
程逸眼睛一亮:“再加個糖醋排骨!“
---
####**4.意外的告白**
傍晚關店后,程逸神秘兮兮地蒙住沈念的眼睛:“帶你去個地方。“
“別鬧,我還要回去喂貓...“
“十分鐘!就十分鐘!“
沈念無奈地被牽著走,直到夜風拂面,耳邊傳來江水的聲音。程逸松開手——他們站在河堤上,遠處是璀璨的城市燈火。
“看?!俺桃葜赶蛱炜?。
一束煙花突然綻放,照亮了整個夜空。然后是第二束、第三束...絢麗的火花組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愛心。
沈念目瞪口呆:“你...你放的?“
“嗯。“程逸耳根通紅,“本來想在你生日時放的,但等不及了?!?/p>
煙花的光芒映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沈念突然發現他手里拿著一個小絨盒。
“我知道這很俗氣。“程逸單膝跪地,聲音有些抖,“但我想正式地問一次——沈念,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沈念眨了眨眼:“我們不是已經...“
“那不一樣!“程逸急了,“之前是順其自然,這次是正式告白!“
沈念看著盒子里那枚銀色的雪花吊墜——簡單素雅,正是她喜歡的風格。她突然想起那個雨天的籃球場,想起醫院里半夢半醒間聽到的“我愛你“,想起擂臺上他為她擋下的那顆子彈...
“傻瓜?!八p聲說,眼眶微熱,“我愿意。“
程逸跳起來抱住她轉了個圈,差點兩人一起栽進江里。煙花還在綻放,遠處傳來路人的口哨聲和掌聲。
回程的路上,程逸緊緊牽著她的手:“明天去見我爸和你媽吧?正式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了?!?/p>
“他們早就知道了?!吧蚰顭o奈,“你爸上周還偷偷問我什么時候搬去你家住?!?/p>
“什么?!他竟然搶我臺詞!“
夜風輕柔,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交疊,拉得很長很長。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