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的梆子聲剛過西窗,檐角的鐵馬突然“叮鈴哐當”亂響,活像被熊孩子瘋狂搖晃的風鈴。張孝祥正對著案上畫到一半的《臨江縣水利圖》發(fā)呆,表情像極了當代社畜面對沒寫完的周報——窗外狂風暴雨,雨點砸在窗欞上的動靜,堪比老媽催婚時的連環(huán)語音轟炸。
他伸手去關(guān)那扇雕著纏枝蓮紋的木窗,指尖剛碰到窗框,后院就傳來“嘩啦”一聲——母親柳氏精心伺候的那株湘妃竹,終于在這場風雨里徹底放飛自我,一個“掃堂腿”踢翻了廊下的青瓷魚缸。這魚缸可是景德鎮(zhèn)限定款,釉色堪比iPhone13Pro的遠峰藍,缸底還繪著宋朝版《爸爸去哪兒》——“嬰戲蓮紋”。
“公子,要不要再續(xù)杯咖啡……啊不是,添盞燈?”老仆張忠探頭問道,手里還端著個雕著“龜游蓮葉”紋樣的燭臺,活像古代版宜家家居。這位從歷陽老家?guī)淼睦蠁T工,身上總帶著淡淡的艾草味,堪稱人形驅(qū)蚊香囊——自從朝廷推廣《太平惠民和劑局》,臨安城家家戶戶都成了養(yǎng)生達人,雨季熏艾防潮比現(xiàn)代人囤除濕劑還積極。
張孝祥擺擺手,轉(zhuǎn)身時衣袖帶起的氣流讓燭火表演了個“仰臥起坐”,差點把桌上的公文燒出個洞。他抬頭看向博古架最上層,那里靜靜躺著一個紫檀木匣,在昏黃的羊角燈下,像個高冷的盲盒手辦——父親臨終前,總在深夜對著它上演“沉思者”戲碼。
“淦!”他忍不住小聲吐槽,趕緊左右看看,生怕被母親聽見——這位柳女士要是發(fā)現(xiàn)兒子爆粗,非得讓他抄三遍《朱子家訓》不可。
木匣的鎖是梅花形的,張孝祥靈機一動,掏出腰間那枚刻著“孝祥”二字的玉牌——這是去年考中進士時老媽特意定制的“古代版工牌”,背面還刻著《周易》里的“天行健”。他試探性地往鎖孔里一插——
“咔嗒!”
好家伙,這設(shè)計比現(xiàn)代人臉識別還智能!
開箱瞬間,樟腦丸混著墨香的獨特氣味撲面而來,這味兒,絕了!比老爸當年寫“還我河山”時用的松煙墨還上頭。掀開那層蜀錦限定款防塵布(邊緣還帶著“慶元府織造”的LOGO),里面竟是一疊被蟲啃成蕾絲邊的“由拳紙”——宋朝版A4公文紙。
最上頭那張直接讓張孝祥瞳孔地震——
“怒發(fā)沖冠!”
四個大字,筆鋒凌厲得像是能當兇器!右下角蓋著磨損的“岳”字公章,旁邊小字備注:“紹興四年,鄂王軍次鄂州作(朋友圈定位)”。
好家伙,這可是岳飛親筆簽名版《滿江紅》!
“老爺當年在江州當幕僚時,岳將軍親手給的。”張忠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手里端著新?lián)Q的燭臺,燭光映著他鬢角的白發(fā),“他特意把‘靖康恥’三個字寫得像加粗黑體,說要讓公子刻進DNA里。”!
張孝祥低頭一看,好么,這三個字不僅墨厚得像涂了三層遮瑕膏,邊緣還暈開水漬,活像被眼淚P成了模糊特效。他伸手一摸背面——有批注!
老爸居然用螞蟻大小的字在紙背寫滿了彈幕式吐槽:
“‘駕長車’句,岳將軍每次朗誦都激動到拍桌子,說這可不是鍵盤俠發(fā)言!”
“‘賀蘭山缺’實際指黃龍府,因為要躲秦檜的監(jiān)控!”
“壬午冬,聽說將軍被抓,邊寫邊哭,紙都濕透了(T_T)”
最后一行幾乎被蟲啃沒了,但勉強能辨認出是父親的筆跡——“淚落沾紙”。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張孝祥腦海中白天秦熺那張欠揍的臉——那貨腰間掛著女真貴族最愛的“春水玉”,活像個行走的50萬!瓊林宴上,秦檜說“議和是福報”時,滿朝文武不是點贊就是裝死,整個一大宋版職場舔狗現(xiàn)場。
“拿筆墨來!”張孝祥一嗓子把張忠嚇得手抖,研墨時灑得端硯邊緣像濺了老干媽。這墨還是聯(lián)名款,摻了珍珠粉和麝香,寫個字都能香飄十里。
他鋪開一張“澄心堂”宣紙(質(zhì)感堪比愛馬仕絲綢),提筆時,窗外雨幕仿佛變成了戰(zhàn)場——岳家軍舉著應(yīng)援燈牌沖鋒,十二道金牌像美團訂單般閃現(xiàn),最后化作風波亭上的純棉白綾(秦檜這老陰比還挺講究,吊繩都選100%新疆長絨棉)。
“唰!”
筆走龍蛇,仿佛那筆尖在紙上肆意舞動,帶著一股豪邁之氣,寫下了那蒼勁有力的“還我河山”!那最后一豎,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力道太猛,竟直接劃破了紙張,露出了底下被不知何時吹來的《洗冤集錄》殘頁。這殘頁,宛如一個意外的驚喜,老媽今早偷偷塞給他的小抄,上面印著那幾個關(guān)鍵的字“命案重在初查”,這巧合的程度,簡直堪比那神秘的大數(shù)據(jù)推薦,仿佛是命運的安排,讓這兩樣東西在這一刻相遇。
遠處,隱隱傳來那KTV……不,那是瓦舍里的《中興名將傳》演出的聲音,那鼓點的節(jié)奏,充滿了激情,就像是那抖音神曲一般,在空氣中回蕩。張孝祥輕輕把岳飛手稿塞進胸口內(nèi)袋,那溫度剛好能當作一個溫暖的小暖寶寶,溫暖著他的心。他摸著那判官筆上“公正”二字,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頓悟,他仿佛明白了老媽為何非要塞給他這張小抄,為何要讓他去接觸這些與法律相關(guān)的東西。
有些仇,得用法律文書去報;有些債,得靠熱搜輿論去討!這不僅僅是一句口號,更是一種責任,一種傳承。四更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晚響起,那聲音中仿佛夾雜著和尚的“普度眾生”BGM,仿佛在提醒著他,作為一名公務(wù)員,他肩負著維護社會公正、拯救蒼生的使命。
張孝祥關(guān)掉燈,站在窗前,靜靜地凝望著窗外的世界。他仿佛看見老爸穿著那漢服圈最火的“深衣”皮膚,把那《滿江紅》往他的游戲背包里一塞,然后轉(zhuǎn)身走進那雨幕之中,去完成那神秘的NPC交接任務(wù)。他心中默默許下一個誓言:“父上大人放心。這次去臨江,既是基層鍛煉,更是去給‘靖康恥’這三個字……刷五星好評!”
檐角的鐵馬再次響起,這次的節(jié)奏,宛如那《孤勇者》的前奏,充滿了力量和勇氣。晨光微熹,他翻開老爸的“高德古代版”行程歷,在“臨江軍”那頁,用那標準的公務(wù)員字體,寫下了:“紹興二十四年五月十六,繼承家族賬號上線。”窗外的早市傳來“浮元子”的叫賣聲,那聲音清脆悅耳,仿佛在為新的一天、新的副本奏響歡快的樂章。新的一天,新的挑戰(zhàn),新的使命,正式開啟。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他知道,他要在這片土地上,書寫屬于自己的輝煌篇章,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為了那永恒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