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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三生石畔煮忘川

第18章這種小場面,不必你出手。

忘川之上,金橋橫貫,宛若一道永恒的傷疤被神圣的光芒撫平。

第十六燈轟然點燃的剎那,整座心橋由虛化實,金光流溢,驅散了萬古不化的幽冥寒霧。

橋下,曾經吞噬一切的歸墟黑潮,此刻溫順得如同墨色的綢緞,靜靜映照著橋上輝煌的燈火與橋下閉合的魔眼。

萬千亡魂不再哀嚎,他們踏上堅實的金橋,每一步都踏碎了過往的虛無與絕望。

他們仰望燈心處那個盤坐的身影,口中高呼的誓言匯成一股磅礴的洪流,涌入金橋,涌入心燈,也涌入云灼的體內。

“云灼為玄冥——此世不妄,此誓不滅,此憶不廢,此律不墮,此情不燼,此愛不朽!”

這不再是簡單的呼喊,而是《玄冥真訣》化作輪回新律后,第一批受律者發出的創世和音。

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一種情念之力,與懸于忘川上空的十六瓣金蓮虛影遙相呼應。

斷、情、痛、寂、燃、承、續、守、誓、真、信、恒、衡、護、銘、愛。

十六種力量,十六條法則,構筑了這幽冥界全新的秩序雛形。

云灼端坐于蓮臺之上,第九瓣蓮,亦是此刻的第十六瓣蓮,在她身后緩緩旋動,圣潔的光輝將她蒼白的臉龐映照得如同神祇。

她聽著那山呼海嘯般的誓言,感受著體內奔流不息的新生力量,嘴角牽起一抹恬淡而陌生的微笑。

她的眼神空茫一片,清澈如洗,卻也空無一物,仿佛忘川之水,滌蕩了所有過往的痕跡。

墨臨淵沖破了最后一層氣浪,終于奔至燈前。

他滿身的銀火尚未熄滅,戰神鎧的虛影因神魂的激蕩而明滅不定。

他看到了她的微笑,那笑容很美,卻像一把最鋒利的冰刃,刺入他的心脈深處,比楚厲的魔紋更讓他痛徹骨髓。

“阿灼……”他試探著,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云灼聞聲,緩緩轉頭看向他。

她只是看著,那雙曾盛滿了他身影的眼眸,此刻只有一片純粹的、禮貌的疏離。

她不認識他了。

忘卻第一契時,她忘了他哼的小調;忘卻第二契時,她忘了他擋災的誓言。

締結萬魂誓約,她究竟又遺忘了多少?

那些曾支撐著她在無盡黑暗中前行的點滴溫情,是否都已化為鑄就這金橋與心燈的磚石,被砌進了這宏偉而冰冷的律法里?

“你是誰?”她輕聲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種初生的神祇對萬物的好奇,純凈,且殘忍。

墨臨淵的心臟驟然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攥住。

他預想過這個結果,但當它血淋淋地呈現在眼前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好。

他寧愿她恨他,怨他,也勝過這般視他為陌路。

他向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卻又在半途停住。

他怕自己的觸碰會驚擾了她這份神圣的寧靜,更怕從她的指尖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熟悉的回應。

就在此刻,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自虛空中跌出,正是手持情劫碑的無局使。

他發冠歪斜,衣袍上滿是燈火灼燒的痕跡,那面曾宣判無數情劫的石碑上,一道深刻的裂紋自頂端蔓延而下,幾乎將石碑一分為二。

碑面上,“情劫已終”四個字暗淡無光,“萬念當歸”更是被裂紋從中斬斷,顯得無比諷刺。

“豎子……狂妄!”無局使咳出一口夾雜著金芒的血,眼中滿是怨毒與不可置信,“你以為你贏了?你以自身為祭,強行扭轉法則,化功法為律令,你這是在挑釁天道之‘局’!此燈,此橋,此律,皆為逆天之物,必遭天譴!”

他身后,那數名心燈守的殘念發出最后的咆哮,他們的身形已經淡薄如煙,卻依舊死死纏繞著情劫碑,用最后的執念啃噬著這件法則之器。

“你說終?可我們還沒開始記住!”他們的嘶吼,與橋上萬千亡魂的誓言遙相呼應,竟讓那碑上的裂紋又擴大了一分。

墨臨淵霍然轉身,殘槍橫于胸前,槍尖直指無局使,眼神冷得能冰封忘川。

“滾,或者死。”簡單的四個字,卻帶著尸山血海中磨礪出的無上殺意。

戰神殘魂,因守護的執念而重燃,此刻的他,比全盛時期更多了一份不顧一切的瘋狂。

無局使臉色一白,他能感覺到,眼前的墨臨淵雖然神魂不全,但那股與新生律法隱隱相連的氣息,卻讓他心生忌憚。

他冷哼一聲,捏碎了一枚玉符,身影瞬間變得模糊:“云灼,墨臨淵,你們等著!‘局’不會容許如此異數存在,今日之果,他日必有清算!”話音未落,他與殘破的情劫碑一同消失在虛無之中,只留下一句陰冷的詛咒在忘川上空回蕩。

詛咒之聲還未散盡,橋頭另一側,忽然爆發出數股暴戾的魔氣。

燼鴉殘黨!

他們并未離去,而是潛伏在旁,等待時機。

眼見大勢已去,楚厲的魔紋被毀,歸墟被鎮,這些狂信徒非但沒有潰散,反而被激起了最后的瘋狂。

“瀆神者!竟敢竊取玄冥之力!”為首的魔修狀若瘋癲,雙目赤紅,“戰神已死,魔主終將歸來!我等愿以身殉道,誓殺此獠,為魔主掃清障礙!”

他們嘶吼著,身體如吹氣般膨脹起來,一道道不祥的魔紋在皮膚上游走,竟是想效仿楚厲,引爆魔魂,污染這座剛剛誕生的金橋。

墨臨淵眉眼未動,甚至沒有回頭看云灼一眼。

他的全部心神,一半在她身上,一半在守護她的世界上。

他動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招式,只是簡單地將長槍向橋面一頓。

“嗡——”

一聲輕鳴,以槍尖為中心,一圈銀色的火焰漣漪無聲地擴散開來。

漣漪所過之處,金橋上的石板綻開一朵朵更為璀璨的銀蓮。

那些沖到近前的燼鴉殘黨,身體剛一接觸到銀色漣漪,膨脹的身軀就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瞬間干癟下去。

他們的魔氣、血肉、乃至魂魄,都在銀色火焰中被徹底凈化,連一絲青煙都未曾留下,便消散得干干凈凈。

一擊之下,數十名魔修盡數化為虛無。

墨臨淵收槍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宛若一尊永恒的守護神。

他做完這一切,才緩緩轉過身,重新望向燈心的云灼。

她依舊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他剛才只是拂去了幾粒塵埃。

他的心又是一陣絞痛。

他為她平定亂局,斬殺宵小,可她卻連一絲一毫的觸動都無。

他成了她世界里的風景,卻不再是她眼中的焦點。

這時,一直乖巧待在云灼身邊的金情童,忽然飄到了墨臨淵面前,仰著小臉看著他,奶聲奶氣地說道:“戰神哥哥,別難過。姐姐只是把對你的愛,變成了愛眾生的律法。你看,這燈火里,有你的影子。”

墨臨淵順著他的指引,看向那熊熊燃燒的第十六燈。

燈火的核心,是無情者縱身躍入的身影,他跪地嘶吼的執念化作了燈火的根基。

而在那火焰的每一次跳動中,墨臨淵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面:云灼為他療傷時專注的側臉,兩人在桃花樹下對弈的閑適,甚至是他為她煮茶時,她靠在門邊偷笑的模樣……那些都是她剛剛遺忘的記憶。

它們沒有消失,而是成為了燃料,成為了點亮這幽冥世界的光。

他明白了。

她不是拋棄了他們的愛,而是將這份愛升華,用以庇護這數十萬無辜的亡魂。

這是她的道,是她在絕境中為自己,也為眾生找到的一條出路。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有悲,有痛,但更多的,是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和無法割舍的憐惜。

他再次邁步,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地走到了蓮臺前,在云灼面前單膝跪下,平視著她的眼睛。

他伸出手,這一次,輕輕地、堅定地握住了她微涼的指尖。

她的手微微一顫,卻沒有抽回。

“沒關系……”墨臨淵凝視著她空洞的眼眸,一字一句,鄭重如昔日的戰前盟誓,“阿灼,你忘了,沒關系。你把我們的過去變成了守護他們的律法,那么,我就把我們的未來,變成讓你重新記起我的故事。”

“從今天起,我會每天告訴你一個關于我們的故事。我會重新為你煮茶,陪你下棋,再為你擋下所有風雨。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這力量順著他們相握的手,傳入云灼的體內。

她空茫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漣漪,快得如同錯覺。

她身后的十六瓣金蓮光芒大盛,燈焰沖天而起,將整個忘川照耀得亮如白晝。

光芒穿透了層層疊疊的黑暗,筆直地射向深淵的盡頭,照亮了那道巨大魔紋。

被銀火貫穿的陣眼已經愈合,而那第三只緊閉的魔眼,眼瞼在光芒的照射下,極其輕微地、不易察覺地……顫動了一下。

深淵底部,那粘稠如實質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開始緩緩地、有節奏地起伏,像是在呼應著某種古老而恐怖的蘇醒。

一個若有似無的、比所有亡魂哀嚎加起來還要絕望的嘆息,自最深處盤旋而上,卻在觸及金橋光芒的瞬間,消弭于無形。

幽冥界的天空,第一次被金色徹底浸染。

那座橫貫南北的心橋,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意念,而是化作了堅不可摧的實體。

金光如流水,自橋身傾瀉而下,所過之處,忘川河水褪去死寂的黑色,泛起溫暖的漣漪。

數以億萬計的亡魂不再像以往那般,被無形的鎖鏈牽引著,麻木地走向輪回。

他們停下腳步,茫然的眼神中漸漸亮起微光,那是塵封于靈魂深處的記憶。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魂魄,顫抖著握住身邊老嫗的手,渾濁的眼中流下兩行清淚:“老婆子,我……我想起來了,臨走前,你給我煮的那碗面,咸了。”

老嫗魂魄一怔,隨即笑了,淚水同樣滑落:“你個老東西,都死了還不忘挑剔。我就是故意的,讓你記我一輩子。”

相似的低語在心橋上此起彼伏,亡魂們不再是孤單的個體,他們彼此攙扶,說著那些生前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叮囑,分享著那些被遺忘的溫暖。

整個幽冥,仿佛從一場永恒的噩夢中蘇醒,第一次有了“人”的氣息。

歸源司內,執掌輪回名錄的歸源使看著那本記錄了無數生靈功過罪罰的舊簿,在金光的照耀下寸寸化為飛灰。

他沒有驚慌,反而長舒一口氣,仿佛卸下了萬古的重擔。

他拿起一支嶄新的判官筆,在全新的金色卷軸上,鄭重寫下第一行字:“今日起,只錄不忘。”

心橋中央,靜情童將那朵潔白的紙蓮輕輕放下。

蓮花觸及橋面,瞬間綻放出萬丈霞光。

蓮心之中,浮現出無數個畫面,那是無數亡魂在生命最后一刻,對著愛人、親人、友人,那句含在口中,卻終究未能吐出的“我愛你”。

三個字,跨越了生死的界限,在這一刻,響徹幽冥。

云灼靜立于第十六盞長明燈的燈頂,十六瓣巨大的金蓮虛影在她身后緩緩旋繞,神圣而威嚴。

她身上那些曾經猙獰的幽蓮印記,此刻已盡數蛻變為燦爛的金色,尤其是眉心那一點,第九瓣蓮花的印記,宛如活物,流光溢彩,與她徹底融為一體。

她感覺自己與整個幽冥的脈搏連在了一起,每一個亡魂的悲喜,都像潮水般涌入她的感知。

她緩緩從燈壇上走下,步履輕盈,周身金光內斂。

墨臨淵快步迎上前,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著難以抑制的狂喜、心疼與愛戀,千言萬語,只化作滿腔柔情。

他伸出手,想去觸碰她,就像過去無數次那樣。

然而,云灼卻在他靠近的瞬間,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半步。

一個細微的動作,卻像一柄無形的冰錐,狠狠刺入墨臨淵的心臟。

她抬起頭,清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純粹的困惑,眉心微微蹙起,打量著眼前這個讓她感到莫名熟悉的黑袍男子。

“你是……誰?”

三個字,輕飄飄的,卻比萬鈞雷霆還要沉重。

墨臨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心口劇痛蔓延。

他知道,這是“愛契”的代價。

她以自身為引,重塑幽冥法則,將“情”定為新的秩序。

而作為契約的一部分,她獻祭了關于他的一切。

那些他為她斬斷奈何橋的決絕,為她抵擋萬魔的守護,為她燃盡戰神令換取一線生機的溫情……所有的一切,都在她心中化為了空白。

他喉頭滾動,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我是墨小淵。”

他刻意放低了姿態,變回那個曾經跟在她身后,有些笨拙,有些弱小的勾魂小鬼的模樣。

“一個……弱雞勾魂小鬼。”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些,“你以前,天天欺負我。”

云灼歪著頭,眸中的審視意味更濃了。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體內蘊含著一股足以撼動天地的恐怖力量,那股力量沉靜如海,卻又能在瞬間爆發出焚天煮海的威勢。

這絕不是“弱雞”二字可以形容的。

“那你現在不弱了?”她敏銳地指出了矛盾之處。

墨臨淵的心又是一緊,隨即用力點頭,眼底卻掠過一抹狡黠的脆弱:“嗯,變強了那么一點點。可我……還是想被你保護。”

這句話,讓云灼怔住了。

保護他?

為什么這個念頭,會讓她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就在這時,一縷微弱的殘念從長明燈的燈焰中飄出,它沒有形態,只是一道近乎透明的影子,帶著一絲決絕的嘆息。

影子在空中盤旋一圈,最終化作一滴晶瑩剔透的燈油,悄無聲息地落回了燈心之中。

一道微弱卻清晰的意念,直接在云灼的識海中響起:“記住……有人等你三百年。”

“轟”的一聲,云灼的腦海仿佛被什么東西炸開。

她下意識地抬手,指尖輕輕觸碰著自己的心口。

那里,似乎有什么堅硬的碎片在閃回。

奈何橋邊,彼岸花海如血。

一個身著烈焰般紅衣的女子,與一個身披玄色長袍的男子并肩而立,他們的身影在風中交織,笑語盈盈……畫面一閃而逝,快得抓不住,卻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烙印。

“我……好像丟了一段很重要的事。”她喃喃自語,眉宇間的困惑更深了。

墨臨淵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如刀割。

他上前一步,這一次,云灼沒有后退。

他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不重要。”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丟了,我就幫你找回來。忘了,我就會讓你重新經歷一遍。”

他的掌心很暖,那股暖意順著她的手臂,一直流淌到她的心口,讓她那撕裂般的痛楚,都似乎減輕了幾分。

突然,一道金光在他們身邊凝聚,一個粉雕玉琢的童子憑空出現。

他穿著金色的肚兜,懷里抱著一朵小小的金色蓮花,笑嘻嘻地看著云灼。

“姐姐,恭喜你,這一局,你贏了。”金情童的聲音清脆如玉珠落盤,“幽冥有了新的秩序,萬千情絲得以延續,這可是天大的功德。”

云含緊盯著他,這個童子身上,有和她同源的力量。“你是誰?”

金情童眨了眨他那雙純金色的眼睛,笑容變得神秘起來:“我嘛……我是你沒寫完的故事。”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化作無數金色光點,如螢火蟲般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句悠悠的回響。

“不過姐姐,你要小心哦。贏了這一局,下一局……才是最難的。”

他的話像一個詛咒,瞬間應驗。

云灼臉色一白,猛地捂住胸口,一股錐心刺骨的劇痛毫無征兆地爆發!

第九蓮雖然徹底綻放,但“愛契”的反噬也隨之而來。

她就是新秩序的陣眼,每維持這遍布幽冥的金光法則運轉一息,她的情核就要承受一次被撕裂的痛苦。

這是一種凌遲般的酷刑,要將她的情感本源,一寸寸碾碎。

墨臨淵臉色大變,立刻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澎湃的神力涌入她體內,試圖為她分擔痛苦,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絕在外。

這是她與這片天地的契約,無人可以插手。

“云灼!”他急切地呼喚。

云灼咬緊牙關,冷汗從額角滑落,強撐著站直身體。

這點痛,還不足以讓她倒下。

“我沒事。”

然而,麻煩卻不會等她喘息。

“當——!當——!當——!”

忘川河下游,孟婆莊的方向,突然傳來三聲悠長而凄厲的鐘鳴!

那是孟婆莊最高等級的警示,意味著有外敵入侵,且目標是維系輪回根本的孟婆湯釜!

緊接著,一個充滿怨毒與瘋狂的嘶吼聲,借著法力傳遍了半個幽冥界。

“云灼!你以為憑一己之力,就能顛覆輪回鐵律嗎?若人人都帶著前世之情轉世投胎,愛恨糾纏,因果錯亂,三界必將大亂!我白靈珠今日便毀了這孟婆湯釜,斷了這輪回之路,也要讓這天地看看,你所謂的‘情’,只會帶來毀滅!”

是白靈珠!

她的殘魂竟然未滅,還借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奪舍契印”,附身在了一名倒霉的鬼差身上,直撲孟包莊的核心!

云灼眼中寒光一閃,殺意凜然。

她抬起手,幽蓮業火自掌心升騰,瞬間化作一條條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鎖鏈。

“地府需要的,是銘記與救贖,而不是你定義的,那種死水一潭的安寧!”

她正欲動身,一只更有力的手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墨臨淵將她護在身后,黑袍無風自動,那雙溫柔的眼眸此刻已被冰冷的戰意所取代。

他凝視著孟婆莊的方向,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你才剛剛重塑幽冥,力量不穩,反噬又重。這種小場面,不必你出手。”

他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云灼一眼,那眼神復雜到極致,有心疼,有決絕,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深埋的眷戀。

“這一次,”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換我替你清場。”

話音落下的瞬間,銀色的神火自他掌心轟然燃起,瞬間席卷長空,將半邊天際都映成了璀璨的銀白!

一桿通體銀亮的戰神槍在他手中凝聚成形,槍尖吞吐著撕裂空間的鋒芒。

他再不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墨小淵”,而是那個曾經令三界聞風喪膽的戰神,墨臨淵!

他沒有再多言,身影化作一道銀色流光,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直撲孟婆莊。

夏至未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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