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祁司年睜開眼看到一張狗臉,瞬間所有火氣都啞了下去。
對方只是一只狗,他能怎么辦?
見祁司年醒了,祁雪連忙將叼過來的碗往祁司年面前一丟。
為了防止祁司年不理解,她還專門用狗爪拍了拍碗,示意本小姐餓了,快給喂飯。
看著順著碗淌在床單上的哈喇子,祁司年的拳頭是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默念了好多遍這是母親的狗,不能殺!才將那股子重新翻涌上來的火壓下去。
面對祁司年黑到能滴出墨的臉,祁雪直接將狗頭一偏。
她現(xiàn)在是條狗,她不知道,她看不懂,她只知道餓了要吃飯。
祁司年認(rèn)命般的起身找來狗糧給倒上。
但是祁雪哪肯吃狗糧,直接一爪子就給掀翻了。
隨后在祁司年暴走的前一刻跑到冰箱門前,熟練度的用爪子打開冰箱,然后指著其中一層開始werwerwer.
雖然祁雪完全可以再將冰箱打開,將肉叼出來,拿到祁司年面前,讓他給自己做。
但是她怕這個潔癖佬,直接將整個冰箱給丟出去。
“王媽!”
……
空氣一片寂靜……
“王媽!”
祁司年又叫了一聲,還是無人回應(yīng)。
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今天為了跟蔣晴婉好生談?wù)劊徒o莊園里的所有人都放了假。
對,你沒聽錯,不是別墅是莊園。
畢竟別墅檔次太低了,配不上古早霸總的排面。
這個大哥給莊園的每一個人都放假了,包括看門的大爺,所以現(xiàn)在別墅里空無一人。
哦,不對,之前還有個女主來著。
但是人家剛剛也趁機(jī)走了。
所以四舍五入,還是等于沒人。
認(rèn)命吧!快給本小姐做飯!
我又werwerwer的催促了幾聲。
祁司年認(rèn)命般的從冰箱里取出一塊牛排,拿出平底鍋正準(zhǔn)備煎。
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把平底鍋又放了回去。
然后把肉放在菜板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切成小塊,下鍋焯水煮熟,最后還燙了菜葉子,一起裝在碗里放到我面前。
看著色香味全無的食物,我其實(shí)并不是很想吃。
畢竟我是人,
但很明我的身子不是。
狗餓!
狗要吃飯!
狗張嘴就是干!
況且稍微作一下就行了,太過了要遭殃。
吃飽喝足后,在沙發(fā)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下去,這是我的位置。”
祁司年在后面戳了我一下。
狗掀開眼皮,
狗輕哼一聲,
狗繼續(xù)睡覺。
祁司年認(rèn)命般的嘆了口氣,隨后帶著自己的酒杯上沙發(fā)另一頭坐著去了。
紫紅色的液體從瓶口倒出,緩緩流入杯中。
悲傷的氣息也順著這流淌的液體,緩緩鋪散開。
“果然,我終究是個不被愛的人……”
祁司年正要飲下杯中的紅酒,卻不想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竄出撲了過來。
原本應(yīng)該入口的酒,也奉獻(xiàn)給了潔白的襯衫。
‘喝喝喝喝,喝什么喝,我都沒得喝你還想喝,喝風(fēng)吧你,飯都不吃就開始喝,腦殼給你打歪。’
一陣werwerwer將原本憂傷的氛圍驅(qū)趕的半點(diǎn)不剩。
“祁雪!!!!今天第二次了!!能不能愛點(diǎn)干凈!”祁司年咆哮道。
祁雪將頭一扭,直接轉(zhuǎn)過身,屁股對著祁司年。
喲呵名字居然和我一樣。
不過我是狗,
我聽不懂人話。
祁司年嫌棄的將襯衫脫下來,然后趕忙又去沖澡去了。
聽見水聲,祁雪立馬從趴著的姿勢站了起來。
聽說霸總們的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絕。
她這種做惡毒女配任務(wù)的,還從來沒好生欣賞過。
現(xiàn)在可不就是最好的機(jī)會。
想到這里,祁雪立馬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朝著浴室跑了過去。
許是想著家里沒人,又或者是潔癖發(fā)作的太厲害。
所以浴室門根本沒關(guān)嚴(yán)實(shí)。
祁雪用爪子一刨就開了,都省了站起來開門的功夫。
浴室里,一片水霧,水珠落在地上發(fā)出一片噼啪聲。
祁雪放輕腳步慢慢靠近。
豁。
這胸肌,斯哈斯哈。
這腹肌,斯哈斯哈。
這人魚線,斯哈斯哈。
還有……
咦,怎么關(guān)燈了?還沒看完呢。
“祁雪!!”
祁司年暴怒的將一條毛巾蓋在了祁雪頭上。
werwer這么小氣干嘛,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祁司年趕緊將身上的泡泡沖完,將祁雪給拖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便是面壁思過。
可她是誰,她是大名鼎鼎的二哈,能聽他的?
“好好趴著。”
wer我不。
“你是條母狗。”
wer所以。
“你說還是我說。”
wer你聽我說。
祁司年揉了揉有些疼的額角。
他之前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這狗居然這么愛叫。
“你……算了,我跟一條狗置什么氣。”說罷便起身準(zhǔn)備回房。
這次沒有聽到wer的聲音,祁司年還停下盯著祁雪看了好幾眼。
這是知道錯了?
此時祁雪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瞇著,認(rèn)真的打量著眼前人。
要是熟悉的人在,一定能看出來,這是她想搞事情的前奏。
只見說時遲那時快,祁雪一個淺跳,直接將圍在祁司年腰間的浴巾給扯了下來。
豁,這尺寸,斯哈斯哈。
得逞后的祁雪,一個借力回旋,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上。
一邊跑還一邊werwer的叫。
抓不到我!
抓不到我!
哈哈哈哈哈。
只不過樂極生悲這個詞可不是白來的。
由于跟這具人……狗身磨合度還不高。
下樓時,一個不留神,前爪踩空,然后就丁零當(dāng)啷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祁司年聽到聲響趕忙過來查看看,結(jié)果看到摔的四仰八叉的祁雪,直接扶著欄桿笑起來。
要是老管家在,鐵定要說出那句經(jīng)典臺詞“少爺已經(jīng)好久沒這么笑過了。”
但,樂極它是真的生悲。
祁司年笑著笑著,突然腳下一歪,也從樓梯上丁零當(dāng)啷的滾了下去。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一人一狗帶著打著石膏的右腿,老老實(shí)實(shí)的癱在床上。
對,祁雪的狗窩也搬到了祁司年的臥室里。
美其名曰方便照顧。
主意人就是祁司年遠(yuǎn)在國外養(yǎng)身子的母親。
昨天祁司年進(jìn)醫(yī)院后,霸總病就又犯了,怎么都要把祁雪送走。
最后還是官家給老夫人打了個電話過去才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