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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赤狐銜月:從松鼠到豹重生羈絆

第十五章血色祭壇

輪胎碾過碎石的刺耳聲響在盤山公路上炸開時,我正死死盯著后視鏡里那張逐漸腐爛的臉。張嬸的眼球已經渾濁成灰白色,嘴角撕裂到耳根的傷口里淌出墨綠色黏液,每一滴都在車窗上腐蝕出冒煙的孔洞。“抓緊了!”駕駛的蘇沐雪突然嘶吼著猛打方向盤,吉普車在濕滑的彎道甩出半米寬的漂移軌跡,我整個人像破布娃娃似的撞在車門上,后背剛結痂的傷口瞬間崩裂,冰藍色的血液浸透襯衫時,視網膜上的系統面板正瘋狂閃爍紅光:【血脈共鳴度28%!靈力暴走預警!】

十二具孩童干尸懸浮在祭壇上空的畫面,此刻像烙印般燙在我瞳孔里。它們的小胳膊小腿以違反骨骼結構的角度扭曲著,亞麻布裹尸布下露出青黑色的皮膚,最詭異的是那些眼窩——本該空洞的地方塞滿了跳動的紫紅色魂火,每簇火焰里都映著張嬸那張獰笑的臉。我左手掌心突然傳來針扎般的劇痛,蘇沐雪半小時前咬破我指尖留下的血漬,此刻正順著掌紋爬成詭異的咒符形狀,系統警報聲在腦內炸響:【檢測到上古血咒激活!靈力解鎖進度23%!】

“它們動了!”蘇沐雪的尖叫讓我猛地抬頭。祭壇中央的青銅鼎突然開始逆時針旋轉,十二具干尸同時睜開眼,魂火中浮現出清晰的人臉——都是近半年來青陽城失蹤的孩子!其中那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上周還在孤兒院門口送過我手繪的向日葵。我的指甲不受控制地變長,猞猁形態的尖耳刺破頭皮,卻在這時聽見背后傳來子彈上膛的脆響。后視鏡里,三輛特警越野車正頂著霧燈沖來,車頭上架設的電弧槍滋滋作響,藍色電流在槍管上纏繞成蛇形。

張嬸的笑聲突然從四面八方涌來,比山風還要陰冷:“來得正好,讓他們當新祭品。”黑色霧氣從祭壇石縫里噴涌而出,在半空凝聚成巨大的鬼臉,那張臉的輪廓分明是十二年前孤兒院失蹤的李院長,可嘴角卻掛著張嬸獨有的詭異笑容。霧氣中突然炸開無數畫面——蘇沐雪穿著染血的校服站在教學樓天臺,手腕上的月牙玉佩正在滲血;她躺在手術臺上,白大褂醫生往輸液管里注射藍色藥劑;她跪在孤兒院后山,用樹枝在泥地里畫著奇怪的陣法……每個畫面里都有那枚玉佩在閃爍。

“林辰跳車!”蘇沐雪突然解開安全帶推我,我滾出車外的瞬間,吉普車就被從祭壇飛來的黑霧吞噬。落地時我在碎石坡上翻滾了七米遠,等踉蹌著站起時,雙手已經變成覆蓋銀白長毛的利爪。猞猁形態的尾巴掃斷迎面射來的電網鏢,我看見蘇沐雪被黑霧纏住腳踝拖向祭壇,那些孩童干尸正緩緩降下,亞麻布下伸出枯槁的小手要去抓她的頭發。

“吼——”我仰頭發出獸嘯,聲波震碎半空中的黑霧,卻在這時發現更可怕的事。蘇沐雪耳后突然浮現出與干尸額頭相同的月牙印記,那印記正在發光發熱,讓她皮膚下的血管都變成紫紅色。特警隊的電弧槍突然集體開火,可藍色電流在靠近祭壇三米處就詭異地拐彎,反而擊中了他們自己的輪胎,三輛越野車瞬間失控撞在一起,爆炸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

系統面板上的數字正在瘋狂跳動:【靈力解鎖25%!形態維持時間4分12秒!】我踩著巖壁上的冰棱躍向祭壇,卻見張嬸的巨臉突然張開血盆大口,萬千黑霧毒蜂像暴雨般襲來。利爪劃開的冰墻被毒蜂撞得粉碎,我的肩膀被毒蜂蟄中,立刻冒出核桃大的水泡,疼得我差點從半空墜落。余光瞥見蘇沐雪已經被拖到青銅鼎邊,干尸們正扯著她的校服往鼎里塞,她拼命掙扎時,頸間的月牙玉佩突然裂開細紋。

“蘇沐雪!”我甩動尾巴將她卷離祭壇,卻在觸碰到她皮膚的瞬間渾身一僵。她右手五指已經紫黑如炭,指尖滴落的血液在地上腐蝕出冒煙的小洞。孩童干尸們突然發出凄厲的啼哭,枯槁的四肢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粉紅色血肉,眼窩里鉆出蛆蟲般的咒符,每蠕動一下,祭壇石臺上的血槽就亮起一分。

“愚蠢的雪狼后裔。”張嬸的巨臉在黑霧中冷笑,“你以為咬破指尖就能解除血咒?那是你母親當年留下的封印,現在——”她的話突然卡在喉嚨里,因為我的身體正在暴漲,銀白皮毛下浮現金色咒文,猞猁形態正在向雪狼形態進化。系統提示音變得尖銳:【靈力解封30%!檢測到母系血脈共鳴!】

利爪嵌入祭壇石臺的瞬間,地下傳來無數冤魂的嘶吼。我看見石臺下埋著更多的骸骨,層層疊疊堆到數米深,每具骸骨的胸口都插著半截月牙玉佩。張嬸的巨臉開始扭曲:“不可能!你母親明明用生命封印了你的血脈——”我的狼爪拍碎黑霧鬼臉的瞬間,山腳下突然傳來巨響,水庫的水正在倒流,紫色的水流順著河床爬向祭壇,水面上漂浮著無數驚恐的人臉。

蘇沐雪突然抓住我的尾巴,她掌心的血咒已經蔓延到小臂:“那是我老家方向!”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看見蘇家老宅的位置正升起紫色光柱,光柱里隱約有無數人影在掙扎。更可怕的是,那些孩童干尸已經完全長出血肉,變成活生生的孩子模樣,正用紫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們,嘴里重復著同一個名字:“祭品……祭品…

吉普車沖下山崖時,我用尾巴卷住蘇沐雪撞破古井井沿,冰藍色的靈力在接觸井壁的瞬間炸開銀白色的光網。井底積水中突然浮起無數長發,纏住我腳踝往深處拖拽,那些頭發里裹著的人手指甲縫里還殘留著血色咒文。“抓緊井繩!”我嘶吼著將蘇沐雪往上推,卻發現井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刻痕,湊近看才發現是無數個名字,最上面那個已經模糊的名字,分明是我母親的字跡。

土豆熬茄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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