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石器時代的“軍訓暴擊”與離譜訓練場
一、當“隊列訓練”遇上“野猴模仿秀”:原始人的“左右不分”
楊永革看著壯丁們打獵時的樣子,腦殼直疼。
這群人打獵全憑一股子蠻勁,跑起來東倒西歪,跟被追的野豬沒兩樣;遇上獵物,石矛扔得比誰都歡,可十下里有九下砸在樹上,剩下一下能戳中自己的腳——上次虎就把石矛扔到了瘦高個的屁股上,害得瘦高個瘸了三天,見了虎就躲。
“得練隊列。”楊永革拍板。他在修鞋攤旁看過小區保安訓練,知道“整齊劃一”能壯氣勢,哪怕打不過,站出來也能嚇對方一跳。
天剛亮,他就把壯丁們叫到廣場,自己站在石頭上,學著教官的樣子喊:“都給我站好!抬頭!挺胸!看我手勢!”
壯丁們稀里糊涂地站成一排,有的歪著脖子,有的摳著腳趾,虎干脆蹲在地上,說:“站著干啥?不如去追兔子。”
“站著能讓你扔矛更準!”楊永革吹了聲口哨(從保安那學的),“現在,聽我口令:向左轉!”
結果——
老石往右轉了,還得意地挺了挺胸;
虎轉了個圈,面朝楊永革,一臉“我對了吧”;
瘦高個最絕,直接趴在地上,說:“左邊有螞蟻,我看看它們排不排隊。”
楊永革氣得差點從石頭上跳下來:“是向左!看我的左手!”他把左手舉得老高,像舉著塊肉干。
壯丁們盯著他的左手,又開始轉。這次更亂:有的順拐,左腿邁出去,左手跟著甩;有的轉一半卡住,一只腳在東,一只腳在西,活像被釘在地上的歪脖子樹。
星在旁邊看得直笑,舉著剛編的草環喊:“陽,他們像山里的野猴,學著人走路呢!”
楊永革沒轍,只能換個招。他找了根長繩,讓壯丁們拽著繩子站成一排,繩子拽直了才算合格。這下總算齊了點,可一喊“齊步走”,繩子瞬間變成了波浪形——有人走得快,有人走得慢,虎為了搶前面的位置,差點把繩子拽斷。
“慢點!跟上節奏!”楊永革拿著根樹枝當指揮棒,邊敲地面邊喊,“一二一!一二一!”
壯丁們跟著喊“一二一”,可腳底下還是各走各的。老石喊得最響,走得卻最慢,像只背著殼的蝸牛;虎喊得含糊,腳步卻快得像被狼追,繩子在他手里忽緊忽松,把后面的人拽得東倒西歪。
最離譜的是中午休息時,黃胖叼著根草繩跑過來,后面跟著灰球和白絨,三個小家伙居然排著隊,跟著“一二一”的調子往前走,步子齊得像模子刻出來的。
壯丁們看傻了,瘦高個撓著頭說:“咱還不如狗?”
楊永革笑得直拍大腿,指著黃胖說:“看見沒?連狗都比你們強!下午接著練,誰再順拐,罰他給黃胖當‘馬’騎!”
結果下午訓練,壯丁們盯著黃胖的步伐學,走得倒是齊了,可全變成了“狗刨步”——膝蓋往外撇,胳膊甩得像狗腿,看得星捧著肚子蹲在地上,笑到直打嗝。
二、“投擲訓練”驚現“反向瞄準”:當石矛飛向自家帳篷
隊列練得勉強能看了,楊永革開始教他們扔石矛。
他在樹上掛了塊獸皮當靶子,畫了個圈,說:“瞄準中間的圈扔,誰扔中了,獎勵半塊辣條。”
虎第一個來。他掄圓了胳膊,石矛“嗖”地飛出去,越過獸皮,越過樹,直接扎進了老石的帳篷里——那帳篷是老石用新剝的鹿皮做的,昨天剛搭好。
“虎!你個小兔崽子!”老石從帳篷里鉆出來,腦袋上還頂著根鹿毛,手里舉著扎在帳篷上的石矛,氣得木杖都快捏斷了,“你是想戳死我還是想戳爛我的帳篷?”
虎撓著頭嘿嘿笑:“族長,我手滑。”
“手滑?我看你是眼瞎!”老石舉著木杖追著虎打,廣場上頓時雞飛狗跳,楊永革喊了半天“停”,嗓子都啞了也沒人聽。
好不容易拉開兩人,楊永革撿起石矛,給他們示范:“扔的時候要看準,胳膊別掄太狠,用手腕發力……”他邊說邊扔,石矛“噗”地扎在靶子旁邊,離圈還差半尺。
壯丁們集體“哦”了一聲,那語氣,像是在說“你也不行啊”。
楊永革老臉一紅,趕緊說:“剛才是示范錯誤動作,看清楚了,正確的應該這樣……”他深吸一口氣,再扔,石矛這次更離譜,直接掉在自己腳邊,差點砸到腳趾。
“哈哈哈!”壯丁們笑成一團,虎拍著大腿喊:“陽,你還不如我!我至少能扎中帳篷!”
楊永革被笑得沒脾氣,只能讓他們自由發揮。結果——
瘦高個把石矛扔向天空,說要“戳鳥”,結果石矛掉下來,砸中了自己的腦袋,疼得他抱著頭蹲在地上,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個年輕壯丁瞄準靶子,卻把石矛扔向了黃胖,嚇得黃胖夾著尾巴竄到房車上,對著下面“汪汪”叫,像是在罵“神經病”;
最絕的是老石,他說要“給年輕人做榜樣”,結果石矛扔出去,繞著樹轉了個圈,飛回自己腳邊,嚇得他蹦起來躲,活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
楊永革看著滿地亂飛的石矛,突然覺得還不如讓他們瞎扔——至少以前不會往自己人帳篷里扎。
他把剩下的辣條全拿出來,說:“誰能把石矛扔到靶子旁邊三尺內,不管扎沒扎中,都給辣條。”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壯丁們突然認真起來,瞇著眼瞄準,小心翼翼地扔,雖然還是歪得離譜,但至少沒再出現“反向瞄準”。虎扔中了離靶子兩尺的地方,拿著辣條得意地晃,結果被老石一把搶過去:“你的石矛扎了我的帳篷,這辣條算賠償!”
那天晚上,部落的帳篷多了好幾個洞,老石的鹿皮帳篷更是成了“篩子”。他舉著石矛,對著月亮罵:“明天再練投擲,我就把你們的石矛全扔去喂野豬!”
可第二天一早,他還是第一個扛著石矛去廣場,嘴里嘟囔著:“今天我非要扔中那個圈不可……”
三、“體能訓練”變“摸魚大賽”:當長跑變成“追兔子游戲”
楊永革發現,壯丁們雖然力氣大,但耐力差得離譜——追只兔子跑半里地就喘得像風箱,遇到猛犸象,跑三步就被追上,全靠石矛拼命。
“得練長跑。”他畫了個路線圖,從廣場出發,繞著森林跑一圈,再回來,大概三里地,說:“誰第一個回來,獎勵一塊烤肉。”
壯丁們一聽有烤肉,全來了勁。楊永革喊“開始”,虎第一個竄出去,像支離弦的箭,老石跟在后面,嘴里喊著“別跑太快,等等我”,瘦高個則慢悠悠地走,說要“保存體力”。
結果沒跑半里地,畫風就變了——
虎看見只肥碩的灰兔,瞬間忘了長跑這回事,拔腿就追,邊追邊喊“今晚加餐”,把路線圖拋到了九霄云外;
老石跑累了,蹲在河邊喝水,看見水里有魚,干脆脫了獸皮褲下河摸魚,說“烤肉哪有烤魚香”;
瘦高個最離譜,他沒追動物,也沒摸魚,而是在路邊采了朵野花,蹲在樹下看螞蟻搬家,嘴里還哼著楊永革教的廣場舞調子。
楊永革騎著自己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舊自行車(他從房車后備廂翻出來的,居然還能騎),沿著路線找,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先找到瘦高個,問:“你咋在這看螞蟻?”
瘦高個舉著野花說:“這花好看,想送給星。再說,螞蟻都比我們跑得快,看它們搬家,能學本事。”
楊永革又找到老石,只見他光著屁股在河里撲騰,手里舉著條小魚,笑得滿臉褶子:“陽,你看這魚,比長跑有意思!”
“族長!你光著屁股像話嗎?”楊永革把自行車往河邊一扔,“趕緊上來!再摸魚我讓你天天吃生魚!”
最后找到虎時,他正抱著只半死不活的兔子,坐在樹下啃野果,看見楊永革,還舉著兔子喊:“陽,我贏了!這兔子算我的獎勵不?”
“贏你個頭!”楊永革氣得奪過兔子,“長跑比賽!不是打獵比賽!”
等把這群“摸魚冠軍”拽回廣場,太陽都快落山了。楊永革把烤肉往地上一摔:“誰也別想吃!明天接著練,再敢中途摸魚,罰你們給房車洗三天澡!”
壯丁們耷拉著腦袋,沒人敢吭聲,可眼睛都盯著那塊烤肉,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第二天,楊永革換了個招——讓星舉著烤肉在終點等著,說:“誰先到,星就把烤肉給誰。”
這招真管用。壯丁們看見星舉著烤肉站在廣場上,眼睛都直了,跑起來比追兔子還快,連老石都沒敢下河摸魚,邊跑邊喊“星給我留著”。
結果虎第一個沖過終點,氣喘吁吁地要烤肉,星卻把烤肉遞給了最后一個到的瘦高個,說:“你昨天的花很好看,這個獎勵你。”
虎愣了,老石愣了,連楊永革都愣了。星卻笑著說:“陽說要團結,烤肉大家分著吃才香。”
壯丁們一聽,全笑了,圍著烤肉坐成一圈,你一塊我一塊,吃得比誰都香。楊永革看著他們,突然覺得,雖然長跑變成了“摸魚大賽”,但至少讓他們知道了“終點有烤肉”——也算沒白練。
四、“偽裝潛伏”演成“動物模仿秀”:當壯丁變成“會喘氣的石頭”
鬼臉部落最近不老實,總在邊界晃悠,老石說“得防著他們偷襲”。楊永革覺得,光練跑和扔矛不夠,得教他們“偽裝潛伏”——躲在暗處,出其不意地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他找了片密林,指著地上的落葉和樹上的藤蔓說:“把自己藏起來,別出聲,誰能藏到最后不被我發現,獎勵兩包辣條。”
壯丁們一聽有辣條,全來了勁。瘦高個往樹后一躲,把藤蔓往身上一纏,說自己是“會走路的樹”;虎趴在草叢里,把草往頭上蓋,結果蓋太多,一動就嘩啦響;老石最絕,他找了塊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石頭,蹲在旁邊,學石頭的樣子一動不動,連眼睛都快不眨了。
楊永革假裝沒看見,故意在林子里晃悠,嘴里喊:“沒人了嗎?那辣條我可收走了啊……”
剛走兩步,就聽見“嘩啦”一聲——虎身上的草掉了,他趕緊往身上扒草,結果動靜太大,把旁邊的鳥都驚飛了。
“虎,淘汰!”楊永革笑著擺手,“去廣場等著,別搗亂。”
虎耷拉著腦袋走了,嘴里嘟囔著“草太滑”。
楊永革接著往前走,走到瘦高個躲的樹旁,故意咳嗽了兩聲。瘦高個憋不住,打了個噴嚏,藤蔓全掉了,露出他瘦得像根柴火的身子。
“瘦高個,淘汰!”
最后只剩下老石。楊永革圍著那塊石頭轉了三圈,沒看出半點破綻——老石蹲在那,臉上抹著泥,身上蓋著枯葉,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慢,真像塊會喘氣的石頭。
“沒人了?”楊永革故意提高聲音,“那我可走了……”
他剛轉身,就聽見“噗嗤”一聲笑——老石看見只甲蟲爬到自己手上,忍不住笑了出來。
“老石,淘汰!”楊永革笑得直不起腰,“就差一點!”
老石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枯葉,說:“那甲蟲太逗了,爬得跟虎扔矛似的歪歪扭扭。”
雖然沒人贏,但楊永革還是把辣條分了,說:“下次藏的時候,別管甲蟲爬哪,就當自己是塊真石頭。”
結果第二天,部落里出現了奇觀:壯丁們走路都學著石頭的樣子,慢吞吞,直挺挺,見了誰都不說話,嚇得星以為他們被“石頭精”附身了,拉著楊永革去求山神。
楊永革哭笑不得,只能在廣場上喊:“不用總裝石頭!平時該咋咋地!”
可老石不樂意,說:“偽裝就得時刻練!說不定鬼臉部落的人現在就在看呢!”他說著,突然蹲在地上,又變成了“石頭”,嚇得路過的白絨一蹦三尺高。
五、“急救訓練”變“殺豬現場”:當包扎變成“捆粽子大賽”
壯丁們打獵總受傷,不是被獵物撓了,就是被石矛劃了,老石的辦法是“往傷口上撒點草木灰,疼著疼著就好了”,結果好多人的傷口都發炎了,腫得像個饅頭。
楊永革翻出房車急救箱里的紗布和碘伏(快過期了,但總比草木灰強),說要教他們“急救包扎”。
他找了個稻草人當模特,在上面劃了道口子(用紅顏料畫的),說:“先消毒,再用紗布包起來,要包緊,但別勒太狠,不然血流通不了。”
他邊說邊示范,紗布在稻草人身上繞了幾圈,系了個漂亮的結,看起來像那么回事。
“輪到你們了。”楊永革把紗布遞給星,“你來試試。”
星拿著紗布,小心翼翼地往稻草人身上纏,結果纏成了一團亂麻,紅顏料蹭得到處都是,像只被血染紅的刺猬。
“沒事,慢慢來。”楊永革幫她解開,“像系鞋帶似的,一圈壓一圈。”
老石不服氣,搶過紗布說:“我來!這點小事,比捆獵物簡單!”
他確實把稻草人捆得很緊,但不是“包扎”,是“五花大綁”——紗布從脖子纏到腳,結打得比石矛還硬,稻草人被勒得都快散架了,活像個待宰的粽子。
“族長,你這是捆粽子呢?”楊永革笑著解開,“傷口在胳膊上,你捆腳干啥?”
“以防它跑了!”老石理直氣壯,“獵物受傷了都想跑,人也一樣!”
虎更離譜。他學著楊永革的樣子往稻草人身上涂碘伏(其實是水),結果倒多了,順著稻草人流下來,像“流血”了,嚇得他舉著紗布就跑,說:“它活了!它流血了!”
壯丁們跟著起哄,有的往稻草人身上扔石矛(說要“打死它”),有的往它頭上蓋獸皮(說要“讓它安息”),好好的急救訓練,愣是變成了“殺豬現場”。
楊永革氣得把紗布往地上一摔:“都給我住手!這是練習救人,不是殺豬!”
眾人消停了,可看著那被捆成粽子、渾身是“血”的稻草人,還是忍不住笑。
最后,楊永革只能一對一教。他讓星按住稻草人,自己手把手教老石包扎,說:“你看,這樣繞,一圈,兩圈……對,系個活結,方便解開。”
老石學得認真,嘴里還念叨著:“先消毒,再包扎,別勒太緊,像給獵物松綁似的……”
等壯丁們都學會了,楊永革讓他們互相包扎——結果虎給瘦高個包扎胳膊,把他的手捆在了背后;瘦高個給老石包扎額頭,把他的眼睛都蒙上了;老石給虎包扎腿,讓他變成了“單腿跳”,三個人互相看著,笑得在地上打滾。
那天晚上,部落里的人胳膊上、頭上都纏著紗布,有的像繃帶,有的像頭巾,有的像護腰,活像一群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老石舉著木杖說:“以后受傷了,就這么包!比草木灰好看!”
第六章石器時代的“軍訓暴擊”與離譜訓練場(續)
六、“紗布時尚”席卷部落:當包扎變成“比美大賽”
沒受傷的人纏紗布這事兒,是從星開始的。
她看著虎胳膊上那圈白紗布,覺得比獸皮上的花紋還好看,纏著楊永革要了塊新紗布,在自己胳膊上繞了三圈,打了個蝴蝶結,對著房車的后視鏡(楊永革貼的小鏡子)左看右看,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星,你沒受傷纏這干啥?”楊永革看著她胳膊上的蝴蝶結,總覺得像過年時綁的紅綢帶。
“好看啊。”星舉著胳膊轉了圈,紗布上的蝴蝶結跟著晃,“陽,你看像不像山里的白蝴蝶?”
這話一出,部落里的姑娘們全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要紗布。楊永革的急救箱瞬間空了一半,姑娘們把紗布纏在手腕上、腳踝上,有的還纏在頭上,當成“頭飾”,走路都帶著股風,生怕別人看不見。
壯丁們本來覺得“娘們唧唧”,可看見星被姑娘們圍著夸“好看”,突然也動了心思。瘦高個找了塊最長的紗布,在脖子上繞了兩圈,學著城里人的領帶,結果纏得太緊,勒得直翻白眼,被星笑“像被蛇纏住了”。
虎更絕,他把紗布剪成條,系在石矛的矛尖上,說“這樣打獵時,石矛能飛得更準”。結果扔矛的時候,紗布纏在了樹枝上,石矛掛在半空,活像個掛在樹上的“投降信號”,氣得他對著樹拳打腳踢。
最離譜的是老石。他不知從哪找了塊藍布(楊永革房車窗簾上撕的),跟紗布縫在一起,做成了“披風”,披在身上,舉著木杖在廣場上走正步,嘴里喊:“看我像不像陽說的‘將軍’?”
那披風歪歪扭扭,藍一塊白一塊,像塊補丁摞補丁的破布,可老石走得特認真,每一步都踩得“咚咚”響,黃胖跟在他身后,尾巴上也纏著塊紗布,活像個“將軍的狗副官”。
楊永革看著這場“紗布時尚秀”,腦殼疼得更厲害了。他的急救箱已經空了,連碘伏瓶都被姑娘們當成了“裝飾品”,系在紗布上晃來晃去。
“都給我摘了!”他舉著空急救箱喊,“這是救命的東西,不是讓你們當花戴的!再纏,下次受傷我不管了!”
姑娘們不樂意了,星噘著嘴說:“陽小氣!紗布用完了再做唄,又不是沒有。”
“做?你知道這紗布咋做的?”楊永革氣笑了,“這得用棉花紡線,再織布,你們以為是摘野果啊?”
老石突然一拍大腿:“咱用樹皮做!上次那塑料布不就是布嗎?樹皮也能做!”他說干就干,帶著壯丁們去剝樹皮,結果剝了半天,只弄回來一堆黏糊糊的樹膠,粘得滿手都是,像戴了層褐色的手套。
姑娘們看著壯丁們的“樹膠手套”,笑得直不起腰。星指著老石的手說:“族長,你這比紗布還好看,像戴了層寶石。”
老石舉著粘滿樹膠的手,愣了愣,突然得意起來:“那是!這是‘山神的手套’,比紗布金貴!”
這場“紗布時尚”最后以“樹膠手套”告終。壯丁們的手被樹膠粘得沒法握石矛,老石只能讓他們把手泡在河里,泡了半天,樹膠倒是掉了,可手上的毛也被扯掉不少,摸起來光溜溜的,像塊沒長草的石頭。
楊永革看著他們光溜溜的手,突然覺得,或許讓他們纏紗布也不是壞事——至少比現在這樣,摸著像群“脫毛的猴子”強。
七、“口令訓練”變成“鳥語大賽”:當“稍息”被喊成“燒席”
隊列練得差不多了,楊永革開始教口令。
他站在石頭上,扯著嗓子喊:“稍息!”
壯丁們你看我我看你,沒人動。老石皺著眉問:“燒席?燒啥席?咱部落沒席子啊,燒草席?”
“不是燒席!是稍息!”楊永革指著自己的腳,“就是一只腳往前伸半步,放松點!”他邊說邊示范,把左腳往前伸了伸。
壯丁們學著做,結果——
虎把右腳伸出去了,還伸得老長,差點把前面的瘦高個絆倒;
瘦高個倒是伸對了腳,可身子往前傾,像只快要摔倒的仙鶴;
老石最絕,他把兩只腳都往前伸,劈了個叉,疼得齜牙咧嘴,說:“這樣夠放松不?”
楊永革笑得直拍石頭:“不是劈叉!就一只腳!放松!自然點!”
他喊“立正”,壯丁們“哐當”一聲并攏腳,震得地面都在晃,像群要沖鋒的野豬;
他喊“向右看齊”,壯丁們全把頭扭向左邊,老石還指著左邊的樹喊:“看那棵樹!它長得直!”
他喊“報數”,壯丁們扯著嗓子喊:“一!二!三!”喊到“五”的時候,虎突然喊了聲“野豬!”——原來他看見只野豬從森林里跑過,早把報數忘到腦后了。
口令訓練徹底變成了“鳥語大賽”。壯丁們把“稍息”喊成“燒席”,把“立正”喊成“立整”,把“齊步走”喊成“齊步跑”,楊永革糾正了八百遍,他們還是“燒席”“立整”地喊,氣得他差點把指揮用的樹枝折了。
“咱換個簡單的。”楊永革沒轍了,“我說‘走’,你們就走;我說‘停’,你們就停,行不?”
壯丁們點頭如搗蒜,說“這簡單”。
結果楊永革喊“走”,他們“嗷”地一聲往前沖,跑得比打獵還快;他喊“停”,只有一半人停了,另一半還在往前跑,虎跑得最快,直接沖進了森林,等他跑回來,手里多了只野雞,說:“陽,你喊‘走’的時候,我看見這野雞了,順手抓的。”
楊永革看著那只野雞,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打獵指揮”,而不是“軍訓教官”。
晚上吃飯時,壯丁們還在練口令。瘦高個對著石鍋喊“稍息”,石鍋紋絲不動;虎對著黃胖喊“立正”,黃胖嚇得夾著尾巴蹲在地上,活像個認錯的孩子;老石最離譜,他舉著木杖對著月亮喊“向右看齊”,月亮當然沒動,他氣得罵:“連月亮都不聽我指揮!”
星湊到楊永革身邊,小聲說:“陽,他們不是故意的,就是舌頭轉不過來。你看,他們學你說話,比學打獵還認真呢。”
楊永革看著壯丁們對著月亮喊口令的樣子,突然不氣了。是啊,他們連“席子”和“稍息”都分不清,卻愿意跟著他喊,愿意學那些對他們來說“沒用”的東西,不就是因為信任嗎?
他笑了笑,對著眾人喊:“行了!別跟月亮較勁了!明天咱不學口令了,學新的——怎么用石矛打鳥,保證比喊口令有用!”
壯丁們歡呼起來,比聽到“有烤肉吃”還高興。老石舉著木杖喊:“還是陽懂咱!打鳥比‘燒席’強!”
八、“戰術演練”演成“過家家”:當伏擊變成“捉迷藏”
鬼臉部落越來越近了,老石說“得練伏擊”。楊永革覺得這主意靠譜,就選了片密林,讓壯丁們藏起來,自己帶著星和黃胖當“敵人”,演練怎么出其不意。
“記住,看見我們過來,別出聲,等我喊‘打’,你們就沖出來,用石矛指著我們,知道不?”楊永革叮囑道,“千萬別笑,要嚴肅,像真打仗一樣。”
壯丁們點頭,藏進了密林里。楊永革帶著星和黃胖,慢悠悠地往前走,眼睛四處張望,假裝在找獵物。
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密林里傳來“嘻嘻”的笑聲——是瘦高個,他藏在樹后,看見黃胖搖尾巴,忍不住笑了。
“誰在笑?”楊永革故意大聲問,“是不是想被發現?”
笑聲停了。可沒走兩步,又聽見“嘩啦”一聲,虎藏的草叢動了,一只野雞從里面飛出來,嚇得他“嗷”地一聲跳起來,差點把藏身處給暴露了。
“虎!你咋回事?”楊永革壓低聲音喊,“想讓‘敵人’發現啊?”
虎沒吭聲,估計是怕被罵。楊永革繼續往前走,快到伏擊圈中心時,他突然喊:“打!”
結果——
老石從樹后跳出來,舉著木杖喊:“繳槍不殺!”——這話是他從楊永革講的故事里學的,可他手里舉的是木杖,不是槍,看起來一點都不兇;
瘦高個沖出來,沒舉石矛,反而舉著朵野花,估計是想送給星,結果忘了現在是“打仗”;
虎最離譜,他沖出來時,腳被藤蔓絆了一下,直接摔了個狗啃泥,石矛飛出去,正好落在楊永革腳邊,嚇得楊永革趕緊跳開。
“這是伏擊?這是過家家!”楊永革氣得指著他們喊,“你們是想笑死‘敵人’,還是想被‘敵人’笑死?”
壯丁們爬起來,嘿嘿笑著,沒人敢說話。星捂著嘴笑,說:“陽,他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緊張了。”
“緊張?我看他們是太興奮了!”楊永革撿起石矛,“再來一次!誰再出錯,罰他明天不準打獵!”
第二次演練,壯丁們認真多了。楊永革喊“打”的時候,他們“嗷”地一聲沖出來,舉著石矛,表情嚴肅,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可就在這時,黃胖突然沖了出去,對著老石的腿“汪汪”叫——它以為老石要打楊永革,想保護主人。
老石被黃胖嚇了一跳,舉著的木杖差點掉地上。壯丁們看著黃胖追著老石叫,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嚴肅的氣氛瞬間沒了。
“算了算了,不練了。”楊永革擺擺手,“你們這伏擊,還沒開始就先笑場,真遇上鬼臉部落,估計得被人笑死。”
老石摸著被黃胖咬臟的褲腿,說:“笑咋了?打仗也能笑!咱笑著把他們打跑,多威風!”
壯丁們跟著起哄,說“族長說得對”。楊永革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或許老石是對的——打仗不一定非得兇神惡煞,笑著打跑敵人,或許更有部落的樣子。
他笑了笑,說:“行!笑著打就笑著打!但下次藏的時候,別被野雞嚇著,也別舉著野花沖出來,行不?”
壯丁們答應著,開始收拾東西。虎撿起剛才飛出來的野雞,說:“這野雞算戰利品不?今晚烤著吃!”
“算!”楊永革拍著他的肩膀,“就當是‘過家家’贏來的戰利品!”
那天晚上,烤肉的香味飄滿了部落。壯丁們邊吃邊聊剛才的伏擊演練,誰藏得最隱蔽,誰沖出來最威風,聊到虎摔的那個狗啃泥,笑得差點把肉噴出來。
楊永革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或許訓練的目的,從來不是讓他們變成“正規軍”,而是讓他們知道,哪怕打不過,也能笑著面對——這比任何戰術都管用。
九、“武器改造”驚現“奇葩發明”:當石矛變成“癢癢撓”
壯丁們的石矛太原始,就是塊磨尖的石頭綁在木桿上,扔出去容易掉,捅東西容易斷。楊永革看著心疼,決定教他們改造武器。
他找了塊硬木,教他們把木桿削得更粗更直,說“這樣扔起來穩”;又找了些韌性好的藤條,教他們把石頭綁得更緊,說“這樣不容易掉”。
壯丁們學得認真,可改造著改造著,就開始“跑偏”了。
瘦高個覺得石矛太尖,容易傷著自己,就把矛尖磨圓了,說“這樣捅著不疼”。結果他用圓頭石矛去戳樹,樹沒戳動,矛尖反而被磕掉了一塊,氣得他把石矛往地上一摔:“還不如根木棍!”
虎覺得石矛太短,就找了根最長的木桿,綁上了三塊石頭,說“這樣能打更遠”。結果這石矛重得像頭小野豬,他舉都舉不動,更別說扔了,最后只能當“鎮宅石矛”,立在廣場中央,誰路過都得繞著走。
最離譜的是老石。他嫌石矛只能捅,不能撓癢癢,就把矛尖改成了彎的,磨得光溜溜的,說“這樣既能打獵,又能撓背”。他拿著“癢癢撓石矛”在廣場上展示,邊展示邊用矛尖給自己撓背,舒服得直哼哼:“你看,多管用!打不著獵物,還能撓癢癢,不浪費!”
楊永革看著這些“奇葩發明”,哭笑不得。他拿起老石的“癢癢撓石矛”,說:“族長,你這是武器,不是撓癢癢的!鬼臉部落的人來了,你用這玩意兒撓他們?”
“咋不能?”老石理直氣壯,“撓得他們笑,笑軟了就打不過咱了!”
壯丁們覺得老石說得有道理,紛紛開始改造自己的石矛:有的在矛桿上刻花紋,說“好看的石矛能讓獵物主動撞上來”;有的在矛尖上綁羽毛,說“這樣石矛飛起來像鳥,獵物不會怕”;還有的在矛桿上鉆了個洞,說“能吹出聲,像骨笛一樣,能吸引獵物”。
結果這些“改造石矛”第一次實戰,就鬧了笑話。
瘦高個用圓頭石矛去戳兔子,兔子沒戳死,反而被嚇得蹦得更高,差點踹到他的臉;
虎舉著他的“三石巨矛”,沒走兩步就摔了個跟頭,石矛砸在地上,把地面砸了個坑;
老石用他的“癢癢撓石矛”去追野豬,野豬沒撓著,反而被石矛上的彎勾掛住了皮毛,拖著他跑了半里地,最后他手一松,石矛被野豬帶走了,自己摔在泥里,像只落湯雞。
楊永革把他們從泥里拽出來,說:“知道錯了不?武器是用來打獵打仗的,不是讓你們瞎折騰的!”
老石抹了把臉上的泥,說:“錯是錯了,但那野豬帶著我的石矛跑了,說不定能把它勾住,明天咱順著血跡找,就能撿回石矛和野豬,這不挺好?”
楊永革被他說得一愣,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第二天,他們果然順著血跡找到了那只野豬——它被石矛上的彎勾掛在樹上,活活累死了,石矛還牢牢地掛在它身上。老石舉著“癢癢撓石矛”,得意地喊:“看!我說管用吧!”
從那以后,部落里多了種“彎勾石矛”,雖然樣子奇葩,但對付大型獵物確實管用,能勾住它們的皮毛,讓它們跑不快。楊永革看著這些“歪打正著”的發明,突然覺得,或許“離譜”也不是壞事——至少能在打獵時多份勝算。
第六章石器時代的“軍訓暴擊”與離譜訓練場(續)
十、“軍訓總結”變“才藝表演”:當匯報演出成了“搞笑大會”
軍訓練了一個月,楊永革看著壯丁們從“扔矛砸帳篷”進步到“扔矛能砸中樹”,從“列隊像野猴”進步到“列隊像歪脖子樹”,突然覺得該搞個“匯報演出”——不是為了檢驗成果,主要是想讓這群天天喊“燒席”的原始人,正經樂呵樂呵。
他提前三天就開始張羅:讓星用野藤編了面“錦旗”(其實是塊染了紅果子汁的獸皮,上面用炭筆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石矛),讓老石準備“臺詞”(結果老石背成了打獵時的吆喝),還特意殺了只肥羊,說“演得好的有羊腿吃”。
演出當天,部落廣場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篝火堆擺成了五角星(楊永革指揮壯丁們擺的,結果擺成了四角星加個歪點),壯丁們穿上了“最體面的獸皮”——其實就是把平時打獵蹭破的地方用草繩縫了縫,虎甚至在獸皮上插了根野雞毛,說“這樣像陽說的將軍”。
老石自告奮勇當主持人,他拒絕了楊永革遞來的木杖,非要舉著那根“癢癢撓石矛”當話筒,說“這玩意兒撓過野豬,有氣場”。他清了清嗓子,對著“觀眾席”(其實就是蹲在地上的老人和孩子)喊:“今天!咱部落軍訓匯報演出!現在——開整!”
“是開始!”楊永革在旁邊小聲糾正。
“開整!”老石瞪了他一眼,嗓門更大了,“第一個節目!隊列表演!讓你們看看,咱部落的漢子,比猛犸象還齊!”
壯丁們排著隊從廣場東側走出來,腳步聲“咚咚”響,震得地上的螞蟻都搬家了。楊永革站在石頭上,深吸一口氣喊:“稍息!”
壯丁們“唰”地一聲動了——虎把左腳伸出去半尺,差點踩到前面瘦高個的腳后跟;瘦高個伸了右腳,身子卻往左歪,像棵被風吹斜的蘆葦;老石作為“領隊”,本想表現得標準點,結果伸腳太猛,褲腰上的獸皮繩開了,褲子往下掉了半截,露出毛茸茸的腰,嚇得星趕緊用手捂住眼睛。
“咳咳!”楊永革假裝沒看見,喊“立正!”
壯丁們“哐當”并攏腳,老石趁機提了提褲子,臉憋得通紅,嘴里嘟囔“剛才是戰術動作,迷惑敵人的”。
“齊步走!”楊永革喊。
壯丁們邁著步子往前走,嘴里還喊著口號——不是“一二一”,而是老石編的“左一步,右一步,打到鬼臉不辛苦”,喊到“辛苦”倆字,虎突然打了個噴嚏,把旁邊的瘦高個噴了一臉唾沫,瘦高個抬手就給了虎一拳,兩人差點在隊列里打起來。
“停!”楊永革趕緊喊。他本來想讓隊列繞篝火走三圈,現在看這架勢,能走完一圈就算勝利。
可就在這時,黃胖突然從房車底下竄了出來。它不知在哪蹭了身白灰,活像只小綿羊,沖著隊列“汪汪”叫,邊叫邊圍著壯丁們轉圈,尾巴搖得像撥浪鼓。最絕的是,它每走三步就抬一次前爪,居然踩著“一二一”的拍子,比壯丁們齊多了。
“黃胖!好樣的!”星第一個鼓起掌,忘了剛才捂眼睛的事。
壯丁們被黃胖逗得哈哈大笑,隊列瞬間亂成一鍋粥:虎蹲下來摸黃胖的頭,瘦高個學著黃胖抬爪子,連老石都忘了提褲子,指著黃胖喊:“這狗東西!比你們練得好!”
楊永革站在石頭上,看著亂成一團的“隊列表演”,突然覺得這比整齊劃一走正步有意思多了。他笑著擺手:“行了行了,隊列表演——算通過!給黃胖記一功,晚上加塊羊肝!”
黃胖像是聽懂了,“嗷嗚”叫了一聲,叼著虎掉在地上的野雞毛,得意洋洋地跑回房車底下了。
第二個節目是“投擲表演”,目標是掛在樹上的獸皮靶。老石說“得按軍銜來”,非要第一個投。他舉著石矛,瞇著眼瞄準,嘴里還念念有詞:“山神保佑,中個十環……不對,中個圈圈!”
他猛地把石矛扔出去,石矛“嗖”地飛出去,沒中靶,卻把掛靶的繩子打斷了,獸皮靶“嘩啦”掉下來,正好罩在蹲在樹下看表演的白絨頭上。白絨嚇得“吱吱”叫,頂著獸皮靶亂竄,像個會跑的毛球,逗得眾人笑得直拍大腿。
“族長這叫‘聲東擊西’!”老石梗著脖子說,“先把靶子打下來,看它還怎么躲!”
接下來是虎投擲。他學著楊永革教的姿勢,手腕發力,石矛倒是沖著靶子去了,可力度太猛,穿過獸皮靶,扎進了樹干里,石矛柄還在“嗡嗡”晃。“中了!”虎得意地跳起來,結果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剛縫好的獸皮褲又摔裂了。
輪到瘦高個,他上次被石矛砸過腦袋,扔的時候有點怕,閉著眼睛就把石矛扔出去了。眾人以為他肯定扔偏,結果石矛“噗”地扎在靶心——原來他閉著眼扔,反而比瞄準的時候準。瘦高個睜開眼,自己都愣了,半天憋出句:“我……我是蒙的。”
“蒙的也算!”楊永革笑著說,“這叫‘盲投術’,戰場上有用!”
投擲表演最后以“蒙的也算”收尾,瘦高個得了塊羊腿,啃得滿嘴是油,虎看得直咽口水,說“早知道我也閉著眼扔”。
第三個節目是“急救包扎大賽”,規則是兩人一組,給稻草人包扎“傷口”,誰包得又快又好誰贏。星和老石一組,虎和瘦高個一組。
哨聲一響,星拿起紗布,小心翼翼地給稻草人纏胳膊,老石在旁邊指揮:“纏緊點!像捆獵物那樣!”結果星把稻草人胳膊纏成了粽子,連手指都看不見了。
另一邊,虎和瘦高個搶紗布搶了起來。虎說“我來包”,瘦高個說“上次你把我手捆背后了,這次該我來”,兩人拽著紗布拉扯,“嘶啦”一聲,紗布被扯斷了。虎干脆把斷紗布往稻草人頭上一蒙,說“這叫‘頭部重傷包扎’,陽教過的!”
楊永革看得直樂,他本來想教“三角巾包扎法”,結果現在成了“粽子捆扎法”和“蒙頭法”。最后他宣布“兩組并列第一”,理由是“星包得牢,虎有創意”。
最離譜的是第四個節目——“偽裝潛伏展示”。壯丁們要藏在廣場周圍的草叢里,讓“評委”(其實是幾個小孩)找,找不著的就算贏。
瘦高個藏在柴火堆后面,把自己埋在柴火里,只露個腦袋,結果被路過的黃胖當成了新堆的柴火,抬腿就往他身上撒尿。瘦高個憋不住,“嗷”地一聲跳起來,柴火撒了一地,身上還帶著股尿味,笑得小孩們直打滾。
虎藏在篝火堆旁邊,臉上抹了把黑灰,以為沒人認得出。可他太胖,蹲在草叢里像個小山包,小孩們沒找兩分鐘就發現了,還故意往他身上扔草,說“燒山包咯”。
老石最絕,他找了塊跟自己體型差不多的石頭,趴在石頭后面,把草往身上蓋,連呼吸都屏住了。小孩們找了半天,愣是沒發現他,最后還是黃胖立功——它聞到老石身上的汗味,對著石頭后面“汪汪”叫,老石才不得不爬起來,嘴里還罵:“這狗東西!壞我好事!”
偽裝表演結束,老石得了“最佳潛伏獎”,獎品是楊永革房車里的半塊香皂(他說“獎勵你洗洗澡,別讓狗聞出味”)。老石拿著香皂,聞了聞,說“這玩意兒比草木灰香”,當場就往身上抹,結果把自己抹得滿身泡沫,像個會走的雪團。
最后一個節目是“戰術演練”,模擬伏擊鬼臉部落。楊永革當“敵人”,帶著幾個小孩舉著樹枝當石矛,壯丁們藏在廣場周圍,等老石喊“打”就沖出來。
楊永革帶著“敵軍”剛走進廣場,就聽見老石喊:“打……打個招呼!”——他把“打”的口令忘了,說成了打招呼。壯丁們愣了愣,沒沖出來,反而揮著手喊:“嗨!你們來啦!”
“是‘打’!不是打招呼!”老石急得直跺腳,舉著癢癢撓石矛就沖了出來,“給我上!”
壯丁們這才反應過來,“嗷”地一聲從藏身處跳出來,舉著石矛(其實是木棍)沖向“敵軍”。可小孩們一點都不怕,舉著樹枝就跟壯丁們“打”了起來,有的拽虎的獸皮裙,有的搶瘦高個的木棍,還有個最小的小孩,抱著老石的腿就啃,把老石嚇得直喊:“這鬼臉部落的小孩咋咬人呢!”
戰術演練最后變成了“老鷹捉小雞”,壯丁們被小孩追得滿廣場跑,老石的癢癢撓石矛都被搶走了,插在小孩頭上當“王冠”。楊永革站在旁邊,看著這場離譜的“伏擊戰”,突然覺得如果真跟鬼臉部落打仗,這樣熱熱鬧鬧的說不定也能贏。
太陽快落山時,匯報演出總算到了“頒獎環節”。楊永革舉著那面染了紅果子汁的獸皮錦旗,說:“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咱部落最棒的‘軍訓標兵’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壯丁們都盯著錦旗,連黃胖都坐直了身子。
“是全體族人!”楊永革把錦旗往老石手里一塞,“這錦旗歸部落,以后掛在山洞門口,告訴所有人,咱部落不管干啥,都能鬧得開心,打得漂亮!”
老石舉著錦旗,突然有點激動,咧著嘴笑,露出兩排黃牙:“對!咱部落!干啥都中!”
晚上的慶功宴,烤全羊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山谷。壯丁們圍著篝火,啃著羊腿,喝著野果酒(楊永革教他們釀的,有點酸),黃胖趴在旁邊啃羊肝,白絨頂著半塊羊骨頭在轉圈。
老石喝多了,舉著癢癢撓石矛,非要給大家表演“隊列指揮”,結果指揮著指揮著,就跳起了廣場舞,嘴里還哼著“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壯丁們跟著他跳,星的獸皮裙轉成了花,虎的破褲子又裂了個口,瘦高個把羊腿骨當指揮棒,敲得地上“咚咚”響。
楊永革靠在房車邊,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突然覺得這一個月的“軍訓”沒白練。他們或許還是左右不分,還是會把石矛扔向帳篷,還是會在潛伏時被狗發現,但他們學會了笑——笑著練隊列,笑著扔石矛,笑著把離譜的事變成有意思的事。
他想起剛來時,部落里的夜晚只有風聲和呼嚕聲,現在卻有了笑聲和廣場舞的調子。或許這就是訓練的意義——不是把原始人變成軍人,而是讓他們知道,日子可以過得熱熱鬧鬧,哪怕明天要打獵,要防著鬼臉部落,今晚也能圍著篝火,笑得像群孩子。
夜越來越深,篝火漸漸小了,壯丁們東倒西歪地睡在廣場上,老石抱著那面獸皮錦旗,嘴里還嘟囔著“稍息……燒席……”。楊永革給他們蓋上獸皮,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覺得,這石器時代的軍訓,或許是他這輩子教過最離譜,也最開心的課。
至于明天要不要接著練隊列?楊永革笑了笑——再說吧,反正黃胖比他們練得好,實在不行,讓黃胖當教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