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云端霧國的“輕食邀約”與聯盟的“重量味覺”
深海國的氣泡還在香料鋪的房梁上飄，天上突然垂下一縷白霧——那霧是暖的，摸起來像棉花糖，湊近了聞，有股淡淡的草木香，混著點說不清的甜，像把春天揉碎了撒在風里。銀狐追著霧跑，爪子穿過霧氣時，竟在地上留下串透明的腳印，腳印里浮現出一行字：“霧之國的‘云棲宴’缺個能吃‘空氣肉干’的，來云端嘗嘗飄著的味道？——帶夠你們的實在，我們有夠多的輕。”
“空氣肉干？”銀狐用爪子撥了撥霧氣，霧像活的一樣繞著它轉，“難道是用空氣做的？那咬一口不就空了？”它突然蹦到戰車頂上，對著霧喊：“去！必須去！我要讓霧里的人嘗嘗我的辣條，讓他們知道實在的辣比飄著的香更帶勁！”
楊永革正幫章魚使者調試“氣泡保鮮箱”（里面存著深海國的海鮮），聞言抬頭看向云層——那里的霧團像堆蓬松的棉花，據說霧之國就藏在最高的“積云島”上，人站在上面能踩著云走，說話會變成霧團飄走。“海底的味道是流動的，云端的味道怕是會飛，”他摸著戰車的機械臂，“咱的肉干能在云里站穩嗎？”
戰車“嘀嘀”叫著，用履帶在地上畫了個圈，圈里的霧突然凝聚成塊小小的云，像在說“能行”。鹽漠族長扛著鹽磚笑：“霧是虛的，鹽是實的，正好讓虛的飄著香，實的托著底。”火山國的使者抱著甜礦石：“咱的石頭能沉住氣，不怕被風吹跑。”深海國的章魚使者則用觸手卷著塊海泥：“霧里加點咸，才不會像棉花糖那樣空。”
出發那天，跳羊三兄弟往戰車貨艙里塞了捆“重口味肉干”——用星塵料、火山辣椒、深海鹽混著腌的，銀狐說“這肉干夠實在，扔到云里也掉不下來”。大飛往銀狐的鐵盆里放了顆甜礦石：“到了云端，想家了就摸摸它，石頭的重量能讓你踏實。”銀狐把鐵盆扣在頭上，喊著“霧之國，我們來砸云啦”，戰車“嘀嘀”應著，順著那縷白霧，慢慢往云層里駛去。
（一）積云島的“踩云之路”：云像棉花能托住戰車，霧團會變成動物形狀，銀狐在云里打滾差點飄走
越往高處走，霧越濃，最后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腳下的云軟得像棉花，戰車開在上面，竟一點沒陷下去，履帶碾過的地方，云會慢慢回彈，像在給戰車撓癢癢。銀狐跳下車，在云里打了個滾，身體突然變輕，像要飄起來，嚇得它趕緊抱住戰車的輪子，尾巴緊緊纏著履帶：“這地方太怪了！連打滾都不安全！”
一只“霧做的鹿”走了過來，鹿角是透明的，身體會隨著風輕輕晃動，它對著戰車“嘶嘶”叫了兩聲，轉身往霧深處走，像是在帶路。楊永革讓戰車跟上，發現霧里藏著各種“霧動物”：霧兔子、霧鳥、霧魚，甚至還有霧做的跳羊，模樣和沙河國的三兄弟一模一樣，只是一碰就會散開。
“這些霧是有記性的，”鹽漠族長摸著霧兔子的耳朵，“它們會模仿見過的東西，就像流動的鏡子。”話音剛落，霧兔子突然散開，變成塊鹽磚的形狀，逗得大家直笑——原來它剛才“記”下了族長扛著的鹽磚。
銀狐不甘心被云“欺負”，掏出辣條往霧里扔，辣條剛接觸到霧，就裹上了層白霜，飄在半空慢慢旋轉，像在跳一支辣辣的舞。霧鹿停下來看了看，用鹿角碰了碰辣條，辣條竟沒散開，反而在霧里留下道紅色的軌跡，像條不會消失的線。
“看來實在的東西，在虛的地方也能站穩，”楊永革笑著說，“就像肉干再輕，也帶著沙漠的重量。”
（二）云棲宴的“漂浮餐桌”：肉干在云里飄著吃，湯裝在霧做的碗里，銀狐為搶塊肉干追了三里地
霧之國的“云棲宴”開在一片巨大的積云島上，餐桌是用云做的，餐具是霧捏的，所有的菜都飄在半空，像掛在天上的星星。霧之國的國王是個穿白紗的人，身體半透明，說話時會吐出小霧團：“歡迎來云里做客！咱這兒的規矩，吃飯得追著吃，味道才會鉆進心里——太懶的人，嘗不到最好的香。”
宴席上的菜全是“飄著的”：
-“空氣肉干”其實是用云里的香草和露水做的，看著像塊透明的云，咬一口，嘴里會爆出清新的草木香，咽下去后，喉嚨里像有片小葉子在輕輕晃；
-“霧湯”裝在霧碗里，碗會隨著湯的多少慢慢變化，湯里飄著星星點點的光，喝起來像在喝融化的月光，帶著點涼絲絲的甜；
-最奇的是“會飛的沙棗”，其實是霧做的沙棗形狀，里面裹著真正的沙棗醬，咬開時，醬會像噴泉一樣噴出來，甜香瞬間彌漫在霧里，所有的霧動物都圍過來，在香里打著轉。
銀狐看見塊飄得最慢的空氣肉干，撲過去想咬，結果肉干突然加速，在云里左躲右閃，銀狐追得滿頭大汗，從島東頭追到島西頭，最后一頭撞在戰車的防護罩上，肉干正好落在它的鼻子上。它叼著肉干得意地晃腦袋，卻發現肉干在慢慢變透明——原來在霧之國，東西拿太久會“化”掉。
“虛的味道，要趁熱嘗；實的味道，要慢慢品，”國王飄到銀狐身邊，吐出個霧團，里面裹著塊星塵料做的肉干，“你們的肉干太實在，在云里會沉；我們的肉干太輕，在地上會飄——不如混在一起，讓實在的帶著輕的飛，讓輕的拖著實在的飄。”
（三）霧之國的“味道哲學”：云能過濾雜味留清香，霧能保存聲音里的甜，最重的味道是“牽掛”
國王帶著他們參觀霧之國的“味道工坊”：
-第一間是“云篩房”，巨大的云團像篩子，把難聞的味擋在外面，只讓清香穿過去，國王說“這樣飄出去的味，都是干凈的”；
-第二間是“霧記室”，里面的霧能記住聲音，對著霧說話，霧就會染上說話人的味道——國王對著霧喊“歡迎”，霧立刻變得甜甜的，像裹著笑；
-最神奇的是“輕重秤”，左邊放實在的東西（比如鹽磚、甜礦石），右邊放虛的東西（比如霧、云），當天平平衡時，會飄出種特別的香，國王說“這是‘剛好’的味道”。
銀狐把辣條放在輕重秤的左邊，右邊放上空氣肉干，天平晃了晃，竟真的平衡了，飄出的香又辣又清，像在霧里點燃了一小堆篝火。它突然明白，為什么霧之國的人喜歡輕的味道——不是因為虛，是因為虛的東西能裝下更多實的牽掛，就像云能托住戰車，霧能裹住辣條的香。
“陸地上的人總說‘要抓住’，”國王飄在戰車旁邊，身體映出沙河國的影子，“我們說‘要托住’——抓住的會累，托住的會輕。但最好的味道，是又能抓住，又能托住，就像你們的戰車，又硬又軟；像你們的銀狐，又貪又傻，卻讓人忘不了。”
楊永革看著輕重秤上平衡的辣條和空氣肉干，突然想起張老漢說的“五味”——原來味道不止有酸甜苦辣咸，還有輕重。實在的重里藏著踏實，縹緲的輕里藏著自由，混在一起，才是“剛好”的人生。
（四）輕重交融的“新聯盟味”：戰車的“云紋肉干”，銀狐的“辣霧球”，聯盟令牌在霧里發光
離開霧之國時，國王送給他們“霧種”——據說種在土里，能長出會飄的香草，讓陸地上的肉干也帶點輕的香。銀狐則把自己的鐵盆留給了國王：“里面的甜礦石能沉住霧，想我們了就摸摸它，知道我們在地上挺好。”
戰車做了道“云紋肉干”：用云篩房過濾過的香料腌肉，再用火山國的甜礦石壓著，讓肉干既有云的清，又有石頭的重，咬一口，先覺得飄，后覺得穩，像在云里踩著踏實的路。
霧之國也加入了聯盟，國王派了“霧信使”跟著回去——那是團能變成任何形狀的霧，能在陸地上飄三天，負責傳遞霧之國的新味道。章魚使者用氣泡給霧信使做了個“保鮮罩”，讓它能在海里也飄著；火山國的使者給它裹了層甜礦石粉，讓它在火邊也不會散。
歸途的云路上，銀狐躺在戰車頂上，看著霧動物們跟著他們飛，像在護送。它把空氣肉干和辣條混在一起嚼，覺得輕重剛好，香得讓人想睡覺。“戰車，”它打了個哈欠，“下次咱去個不飄也不沉的地方吧，比如……有好多肉干的地方。”
戰車“嘀嘀”叫著，用機械臂指著下方的沙河國——那里的炊煙和霧混在一起，像條又實又虛的線，拴著所有出發和歸來的人。
（五）落地的“重量”與飄著的“思念”
回到香料鋪時，跳羊三兄弟正在廣場上追一團霧——那是霧信使變的，在和他們玩捉迷藏。銀狐把霧種埋在老槐樹下，澆上深海國的海水，種籽立刻發芽，長出的草葉上裹著層薄霧，風一吹，霧就帶著草香飄向遠方。
聯盟的“味道地圖”上又多了片白色的區域，旁邊寫著“霧之國——輕重和”。令牌上的圖案里，多了朵云，云下面托著塊肉干，像在說：最好的聯盟，是能托住所有味道的地方。
張老漢的故事屋里，多了個“輕重秤”，孩子們總愛往兩邊放東西：左邊放沙棗，右邊放霧種；左邊放鐵蛋，右邊放氣泡。當天平平衡時，大家就會笑著喊：“這是天下味！”
某個傍晚，楊永革坐在戰車頂上，看著老槐樹上的霧草飄出淡淡的霧，霧里混著星塵料的香、火山辣椒的辣、深海鹽的咸、霧香草的清。他突然覺得，聯盟就像這棵樹，根扎在實在的土里，葉飄在自由的風里，不管輕重，都是同一個生命。
銀狐叼著塊云紋肉干跑過來，塞給楊永革一半：“下次去哪？我聽說東邊有‘光之國’，那里的肉干會發光！”楊永革咬了口肉干，覺得又輕又重，像把所有走過的路都含在了嘴里。
“去，”他笑著說，“帶著戰車，帶著令牌，帶著你的鐵盆——對了，多帶點肉干，萬一光之國的人太亮，看不清肉干呢？”
銀狐樂得直蹦，尾巴掃過戰車的鐵皮，發出“沙沙”的聲，像在寫一封又實又虛的信，寄給所有在輕重之間尋找平衡的遠方。而老槐樹上的霧草，在晚風中輕輕晃，把香飄向更高的云，像在說：
新的味道，永遠在又遠又近的地方等著。
只要你愿意，既能抓住腳下的路，也能托住天上的云，就能嘗到所有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