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三界奇葩跨界·當綠豆糕撞上“神仙腦洞“

楊永革的工坊墻角，堆著堆沒拆的快遞盒，最上面那個印著“天庭創意局“的火漆，盒縫里露出半截毛茸茸的東西——后來才知道是玉兔101號寄來的“桂花糕味耳罩“，說是冬天直播怕冷，讓楊永革給摻點綠豆棉絮。

“楊大哥，你看這聯名方案！“老馬舉著張燙金卷軸沖進來說，卷軸上蓋著玉帝的玉璽，“天庭想跟你搞'綠豆糕聯名法器'，讓老君的煉丹爐烤糕，哪吒的風火輪當烤箱，連二郎神的第三只眼都想用來當照明燈——說烤出來的糕能看見前世今生！“

楊永革正往面團里摻南瓜泥，聞言手里的搟面杖“咚“地掉在案板上，震得綠豆粉飛起一片。“讓二郎神用第三只眼看烤箱？“他往蒸籠里擺糕，“上次他看太上老君煉丹，盯著火苗走神，把丹爐都看炸了，現在老君見他就躲——我這糕要是被他看炸了，三界不得索賠到我破產？“

話音未落，房頂上突然“咔嚓“裂了道縫，掉下來個戴眼鏡的小仙，懷里抱著個算盤，算珠打得“噼里啪啦“響。“楊先生，這是聯名預算表！“小仙扶了扶眼鏡，鏡片上沾著片桂花花瓣，“玉帝說預算無上限，只要能做出'三界獨一份'的糕，哪怕把東海的珍珠磨成粉當糖霜都行！“

雙角牛突然用腦袋頂開工坊門，嘴里叼著個貝殼，貝殼里盛著些亮晶晶的粉末——是東海龍王派人送來的“珍珠糖“，說是給聯名款當配料。九尾狐竄過去舔了口，突然打了個哆嗦，尾巴尖卷著貝殼往楊永革面前送：“太腥了！摻點薄荷粉吧，上次我給青丘的狐貍做魚干，撒點薄荷就不腥了——比龍王的龍涎香管用！“

老馬突然指著手機尖叫：“快看地府的方案！十殿閻羅想搞'綠豆糕刑具'，說讓不聽話的鬼魂啃'金箍棒同款硬糕'，啃不完不準投胎——還說要刻上'苦海無邊，回頭是糕'！“

楊永革往油鍋里炸綠豆條，油花濺在圍裙上，燙出個小窟窿。“讓他們用糯米粉做，“他用漏勺撈起金黃的綠豆條，“硬得能硌掉牙，但泡在忘川水里會變軟——既當得了刑具，又能當干糧，一舉兩得。“

正說著，西邊的沙丘后突然冒出來個黑影子，飄到近前才看清是夜游神，手里舉著個骷髏頭燈籠，燈籠里插著塊綠豆糕。“楊先生，孟婆也想聯名！“夜游神的聲音像砂紙磨木頭，“她說要做'湯糕一體罐'，罐子分兩層，上層裝綠豆糕，下層裝忘川水，鬼魂咬口糕喝口湯，省得端著碗跑——還說要印上你的頭像當商標！“

泉里突然冒起串泡泡，楊永革老伴的影子浮出水面，手里舉著個雙層陶罐，上面畫著孟婆舉著糕笑的樣子。“讓她把罐子做成葫蘆形，“老伴的聲音混著水聲飄出來，“鬼魂能掛在脖子上，邊走邊吃——上次有個書生投胎，端著碗湯跑太快摔了，湯灑了不說，還把下輩子的狀元運摔沒了。“

夜游神剛點頭，東邊的云彩里突然滾過來個“球“，近了才發現是太白金星裹著件大棉襖，懷里抱著個冰壇子。“楊先生，這是北極星君送的'冰魄粉'！“太白金星把壇子往桌上一放，冰碴子濺了楊永革一臉，“說能做'冰鎮綠豆糕'，夏天吃了能凍住煩心事——他還說要跟你聯名開'三界冰品店'，讓南極仙翁當收銀員！“

孫悟空踩著筋斗云從天而降，金箍棒往地上一戳，震得工坊的房梁直掉灰。“聯名不帶俺老孫？“孫悟空指著冰壇子咧嘴笑，“花果山的水簾洞能當天然冷庫，讓小猴子們光著屁股守著，保證糕凍得比鐵還硬——誰偷吃就用金箍棒敲屁股！“

豬八戒跟在后面，扛著個巨大的蒸籠，蒸籠里飄出股怪味——是榴蓮味的綠豆糕，據說是他新研發的“重口味款“。“楊大哥，你嘗嘗這個！“豬八戒往楊永革手里塞了塊，“俺用高老莊的榴蓮和的面，聞著臭吃著香，玉帝嘗了說比王母娘娘的臭豆腐還帶勁！“

楊永革剛咬了一小口，就被那股味嗆得直咳嗽，雙角牛在旁邊“哞哞“叫著后退，九尾狐更是竄到房頂上，用尾巴捂住鼻子。“這味......“楊永革趕緊往嘴里塞了塊桂花糕壓味，“怕是只有你和玉帝能消受——聯名就算了，我怕被三界投訴'謀殺嗅覺'。“

老馬的平板突然“叮咚“響個不停，屏幕上跳出條天庭熱搜：#榴蓮綠豆糕征服玉帝#，下面附了張玉帝齜牙咧嘴吃糕的照片，配文“朕覺得不錯，就是吃完打哈欠能把王母熏暈“。

正熱鬧著，輛印著“凡間網紅孵化基地“的面包車停在胡楊林外，下來個穿西裝的年輕人，舉著個攝像機追著楊永革拍：“楊大爺，我們想跟您聯名做'網紅糕'，包裝上印您和嫦娥的合照，再請孫悟空代言，保證賣爆——對了，能讓九尾狐穿漢服直播吃糕嗎？粉絲肯定愛看！“

九尾狐從房頂上跳下來，尾巴尖卷著塊綠豆糕往年輕人臉上懟：“穿漢服可以，得加錢！“她突然湊近鏡頭，吐了吐舌頭，“還要給青丘的小狐貍們留五十個代言位，不然我就往糕里塞毛毛蟲——上次有個拍紀錄片的惹我，我往他鏡頭上甩了條蛇，他再也沒來過。“

年輕人嚇得攝像機差點掉地上，連連點頭：“加錢！都加錢！別說五十個，五百個都行！“

楊永革笑得直不起腰，往泉里扔了塊榴蓮糕（其實是想讓老伴評評理），水面的影子突然散開，老伴的聲音混著笑聲飄出來：“明天做些'腦洞糕'吧，往里面摻點凡間的巧克力豆，告訴他們這叫'神仙也愛凡間味'——省得總琢磨些稀奇古怪的聯名。“

天邊突然滾過陣雷聲，雷公舉著個大喇叭喊：“楊先生！我也要聯名！我想用閃電烤糕，烤出來的糕帶金邊，保證三界獨一份——順便求你管管豬八戒，他的榴蓮糕把我的雷云都熏散了！“

楊永革抬頭時，正好看見界碑上的樹又長出新枝，枝椏上掛著個小牌子，是老馬寫的：“今日聯名提案：108份，通過3份（其中1份是給雷公的閃電金邊糕）“。風一吹，牌子晃了晃，像在對明天的奇葩腦洞招手。

泉里的水面上，老伴正舉著塊金邊糕笑，旁邊站著嫦娥和雷公，三個人的臉上都沾著綠豆粉，像剛從面粉缸里撈出來的——原來最靠譜的聯名，從來都不是什么法器刑具，而是這群熱熱鬧鬧的“家人“，和一塊能把大家湊到一起的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