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楊小棘的“跨界裂縫日”與十界的“亂入狂歡”

玉帝正用楊小棘發明的“夜壺擴音器”（夜壺嘴套著鐵皮喇叭）喊早朝，龍袍破洞里的癢癢草隨著他的聲音晃悠，突然“咚”的一聲悶響從地磚下傳來——不是天兵操練的動靜，倒像有東西在土里敲鼓，節奏還挺像小棘平時敲鎧甲的調調。楊小棘舉著他的“巖漿石磨牙車”（小推車綁著塊巖漿石，轱轆總掉）跑過去，“啪”地把耳朵貼在地上，小屁股撅得老高，突然抬頭喊：“洞！洞！”

玉帝扒開最中間的地磚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沙棘根盤繞的土壤里，竟裂著道手指頭寬的發光裂縫，縫里飄出股怪味——像香臭糕混了硫磺，又像巖漿石蘸了花蜜。更絕的是，有只巴掌大的土撥鼠從縫里探出頭，渾身裹著發光的沙，嘴里叼著顆帶刺的野果，看見玉帝的龍袍就“吱吱”叫，順著他的褲腿爬上來，把野果精準地塞進了龍袍破洞里。

“好家伙！”玉帝突然蹦起來，沙棘尾巴掃飛了三塊地磚，露出更多發光的縫，“朕早說過地下藏著‘土界’，水里泡著‘霧界’，連你爹烤的香臭糕里都裹著‘糕界’！今天就定個‘跨界裂縫日’，讓十界的玩意兒全鉆出來鬧！土撥鼠當天兵，霧精靈烤糕，糕界的活面團自己滾進爐里——誰不敢跨界玩，罰去‘反物質界’啃三天空氣糕！”

這話嚇得正給地磚抹水泥的李天王手一抖，水泥糊在了土撥鼠的翅膀上（原來這土撥鼠長著小翅膀），小家伙“吱”地飛起來，把水泥甩了玉帝一臉。“陛下！跨界？您是說讓土界的鼴鼠挖穿南天門、讓霧界的水汽泡軟巖漿石、讓活面團纏著小棘當尿布？可上次您說‘夢里有夢界’，小棘真去夢里拆了座‘夢龍椅’，醒了還哭著要‘賠夢糕’！”李天王擦著水泥喊，“要不搭個‘跨界安檢臺’？至少讓活面團別裹著巖漿石滾，免得烤出‘帶刺的糕’！”

“俗！”玉帝掏出塊從裂縫里撿的發光石頭，在地上畫《十界跨界清單》，字跡會自己發光：土界獻“會走路的土豆”，霧界供“能喝的云彩”，糕界出“會喊燙的面團”，“這叫‘打破界壁才叫嗨’！清單就一條：越跨物種越狂歡！讓土撥鼠騎地脈魚，讓霧精靈套饕餮的項圈，讓活面團給小棘當披風——漏了算它沒長眼！”

三天后，“跨界裂縫日”的場面，比盤古開天辟地還混亂。凌霄寶殿的地磚被撬得只剩三塊，發光裂縫擴大成個丈許寬的圓洞，十界“訪客”從洞里涌出來：土界的穿山甲裹著沙棘葉當鎧甲，爬得比天兵快；霧界的透明人舉著會下雨的傘，走過的地方留一串濕腳印；糕界的活面團滾得滿地都是，遇見誰就往誰身上粘，粘在玉帝龍袍上的那團還喊：“陛下，給我撒點臭豆腐！”

楊小棘的“跨界玩具庫”堆成了小山：土界的“震動土豆”（一捏就嗡嗡響，能震掉龍袍上的泥）、霧界的“隱身糕”（拿在手里會慢慢變透明，最后只剩個香味）、糕界的“會咬人的面團”（其實是輕輕碰一下就縮成球，假裝咬人）。小家伙穿著件用活面團縫的“披風”（面團還在慢慢長高，把他裹成了個圓滾滾的面人），舉著震動土豆追土撥鼠，土豆的震動把面團震得掉渣，像在下“面雨”。

“跨界運動會”第一個突破想象。土界的鼴鼠和霧界的透明人比“鉆洞”，鼴鼠用爪子挖得飛快，透明人卻能直接穿洞（像空氣一樣），最后倆家伙在洞中間撞在一起，鼴鼠鉆進透明人肚子里，又從背后鉆出來，贏得土撥鼠裁判舉著野果“吱吱”叫好。

楊永革在凌霄寶殿前支起“跨界烤糕攤”，成了全場最熱鬧的據點。他把霧界的“云彩汁”（像棉花糖融化的水）倒進面糊，烤出來的糕會飄在半空，得跳起來才能咬到，小棘蹦著啃了三塊，活面團披風被濺了滿臉糕渣，喊著“給我也烤烤！我要撒巖漿石粉！”

胡楊林的“跨界分會場”亂成了一鍋粥。三尾狐和土界的“八腿狐貍”比“撓癢癢”，八腿狐貍用六條腿撓三尾狐，兩條腿撐地，撓得她滿地打滾；老馬和霧界的“飛毯馬”（馬身裹著云，跑起來會飄）比“跳高”，飛毯馬一跳就離地三尺，老馬卻把蹄子伸進胡楊林的小裂縫，從土界叼出塊發光石頭，精準砸中飛毯馬的屁股，贏了比賽還嘚瑟地甩尾巴。

最離譜的是“跨界美食節”。玉帝用土界的“會走路的土豆”（長著小短腿，能自己跳進鍋里）燉霧界的“會哭的蘑菇”（一煮就冒眼淚湯），湯里飄著活面團，喝一口能看見三個自己（霧界的幻術）；小棘發明“十界大雜燴”，把巖漿石、癢癢草、活面團、云彩汁全扔進夜壺，舉著給大家“干杯”，嚇得土撥鼠鉆進地磚縫，透明人直接變沒了（其實是躲起來笑）。

天庭的“跨界時裝秀”堪稱視覺災難。玉帝穿著土界的“沙棘鎧甲”（葉子總掉，走兩步就禿一塊），披著霧界的“彩虹霧披風”（風一吹就散，像在掉顏料）；小棘的活面團披風長到拖地上，被透明人踩了一腳，面團喊“疼！你賠我一塊香臭糕！”；李天王把糕界的“糖霜鎧甲”穿在身上，太陽一曬就化，流得滿身黏糊糊，引來一群活面團往他身上撲，說“我們要組團當鎧甲，保證不化！”

到了“跨界告別儀式”，場面突然暖得像楊永革的烤糕爐。土界的土撥鼠把野果全塞進玉帝的龍袍破洞，說“下次來土界，我請你吃會爆炸的堅果，一咬就冒火星！”；霧界的透明人給小棘變了個“霧做的香臭糕”，拿在手里會冒白煙，舔一口涼絲絲的，像含著塊冰糕；糕界的活面團最舍不得，纏著小棘的腿喊“帶我回家吧，我能自己烤自己，還能給你當枕頭，軟乎乎的不硌頭！”

玉帝把發光裂縫用香臭糕堵上（說“留個門縫，方便下次串門”），摟著懷里的小棘笑：“明天咱拆了裂縫去土界挖土豆，去霧界摘云彩，去糕界找活面團玩——讓十界都知道，咱爺孫倆的折騰，不分地界！”

小棘舉著霧做的糕往玉帝嘴里塞，面團披風掉了塊渣，落在裂縫的香臭糕上，慢慢和在了一起，像個跨世界的吻。遠處的凌霄寶殿亮著燈，機器人正在給“跨界紀念冊”貼照片——土撥鼠騎地脈魚、透明人啃活面團、小棘裹著面人披風追土豆，每張照片都閃著裂縫的光。

沙棘樹的影子里，楊小棘在玉帝懷里睡著了，手里還攥著半塊霧做的糕，糕在他手心慢慢化成水，滴在龍袍破洞上，和野果、面團渣混在一起，長出了顆發著光的小芽。玉帝摸著小芽笑，沙棘尾巴輕輕掃過，把更多的香臭糕渣掃到芽邊。

他突然明白，所謂界壁，不過是沒被折騰過的墻；所謂不同，不過是沒一起啃過同一塊糕。當土撥鼠的野果遇見玉帝的龍袍，當活面團的眼淚混進香臭糕的糊，當小棘的笑聲穿過發光的裂縫——所有的“不一樣”，都會變成“在一起”的甜。

至于明天的十界之旅？管它土界的土豆會不會炸，霧界的云彩會不會跑，只要能牽著小棘的手，踩過一塊又一塊會發光的裂縫，連空氣都能嚼出香臭糕的味，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