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混亂集市的“瘋癲味”與鞋底里的“正經糖”
（一）被“惡搞霧”籠罩的倒錯星球
房車糕剛扎進混亂集市的大氣層，就被一股帶著餿味的甜香糊了滿臉——抬頭一看，天空飄著的不是云，是成千上萬只倒掛的襪子，襪口還滴著黏糊糊的糖漿，滴在車頂上“啪嗒”作響，像在給車身蓋糖霜印章。
楊小棘的槐木匣子突然自己蹦開，里面的沙棘干、星果、牽掛糖全被一股怪風卷了出去，在空中組成個歪歪扭扭的“吃”字。更離譜的是，沙棘干竟長出了小腳，蹬著橘子糖渣往前跑，邊跑邊發出“酸死啦酸死啦”的尖叫，活像群被踩了尾巴的酸猴子。
“糖在追沙棘！”小星舉著剛剝好的橘子，眼睜睜看著橘子瓣自己跳進嘴里，還順便在她舌頭上打了個滾，甜得她直瞇眼。再低頭時，發現自己的鞋子和襪子換了位置——襪子套在腳上，鞋子卻像帽子似的扣在頭頂，鞋洞里還鉆出根面條，打著卷兒往她鼻子里鉆，癢得她直打噴嚏。
混亂集市的居民全是“反骨仔”：賣肉的屠夫把豬肉掛在自己脖子上，見人就喊“買我呀買我呀”；打鐵匠掄著錘子給鐵鍋梳辮子，邊梳邊哼“鐵鍋燙頭顯臉小”；連星系中央的“集市碑”都倒插在地里，碑上的“公平交易”四個字被改成了“隨便瞎搞”，還被人畫了兩撇八字胡。
每個攤位前都擺著“正經秤”，說是秤，其實是把彈弓，買東西時攤主用彈弓把貨物射向顧客，射得越遠說明東西越“值”。有個買雞蛋的胖嬸，被攤主射出的雞蛋砸中腦門，雞蛋在她頭上開了花，黃澄澄的蛋液順著臉頰流，她卻拍著手笑：“好蛋！夠彈！”
集市深處的“惡搞核”，是混亂的源頭。它像個巨大的彩色陀螺，表面裹著層會變色的糖漿，轉得越快，集市的混亂度就越高——陀螺轉成紅色，大家就開始倒著走路；轉成綠色，所有聲音都會變成動物叫；轉成黃色，物件就會自己長腿亂跑，像場永不停歇的鬧劇。
一個蹲在惡搞核旁的小販，正給一串香蕉穿高跟鞋。他的“正經秤”（彈弓）上纏著只襪子，襪子里露出半塊面包?！拔冶緛硎琴u正經面包的，”他對著香蕉說話，聲音突然變成了鴨子叫，“嘎嘎！后來核一轉，面包自己學會了跳踢踏舞，嘎嘎！不買它就啄人，嘎嘎！”他突然從懷里掏出塊餅干，餅干上的芝麻自己排了隊，組成“救命”兩個字，看得人哭笑不得。
混合史萊姆的黏液在惡搞霧里變成了“正經膠”，它往亂跳的面包上噴黏液，面包果然老實了些，卻開始用芝麻擺出鬼臉；往倒著走路的人腳上噴，那人改成了橫著走，像只螃蟹。隱形農場主撒下的共生種子，在這里長成了“搗亂藤”，藤條會偷偷把攤主的貨物換成石頭，再把石頭換成鮮花，農場主拽著藤條嘆氣：“它們比集市還能鬧，這是把惡作劇當飯吃啊?！?/p>
咸苦黨族長的鹽晶權杖在混亂集市發出“噗嗤”的笑聲——權杖頂端的鹽晶裂了道縫，往外冒粉紅色的泡泡，泡泡破了會飄出“哈哈哈”的聲音?！八麄儾皇菒酆[，”族長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嬰兒哭，“哇——是怕日子太正經，哇——悶得長出霉斑喲。”他用權杖敲了敲惡搞核，核上的糖漿濺了他一臉，他卻伸出舌頭舔了舔，笑得像個孩子。
（二）“惡搞波”的瘋癲起源
在混亂集市的“正經博物館”（如今的胡鬧陳列館），他們找到了瘋癲的根源：百年前，這里的居民過著規規矩矩的日子——屠夫按斤賣肉，鐵匠按樣打器，連說話都得站直了說，笑都得捂著嘴，像群被按在模具里的餅干。
有人受不了這種“正經”，開始偷偷搞惡作劇：給面包師的面粉里撒花瓣，讓鐵匠的錘子變成羽毛，把集市碑上的字改得歪歪扭扭。起初只是小打小鬧，后來大家發現，胡鬧能讓日子變甜——被雞蛋砸中的胖嬸會笑，被藤條換了貨物的攤主會樂，連最嚴肅的長老，被人在帽子里塞了顆糖，都會偷偷咧開嘴。
于是他們制造了惡搞核，想讓“瘋癲”成為集市的調味劑。他們給惡搞波設定了“正經閾值”：超過閾值時，核體轉快些，讓大家瘋一會兒；低于閾值時，就乖乖做生意?？烧乒芎梭w的“瘋癲長老”覺得“正經太可怕”，他偷偷拔了核體的“剎車栓”，讓惡搞波永遠處于“高速旋轉”狀態——
-第一周，大家笑著倒著走路，覺得渾身輕松；
-第二周，貨物自己長腿亂跑，孩子們追著面包跑，笑得比糖還甜；
-第三周，連說話都開始變聲，嬰兒哭、鴨子叫、老虎吼混在一起，像場動物音樂會；
-第四周，有個老人想正經吃頓飯，卻發現碗在給自己喂飯，勺子還在他頭上敲鼓，他突然覺得這樣的瘋癲，比正經更讓人踏實；
-最后，惡搞波徹底失控，“正經博物館”里的展品（規矩的秤、整齊的賬本、嚴肅的畫像）全被惡搞成了笑話——秤被改成了蹺蹺板，賬本上畫滿了鬼臉，畫像里的長老被加了兩撇胡子，像個滑稽的小丑。
博物館的壁畫上，刻著瘋癲的進化：
-第一幅畫：居民們繃著臉做生意，屠夫的刀舉得筆直，鐵匠的錘落得沉悶，連太陽都躲在云后，像怕笑出聲；集市碑上的“公平交易”四個大字，方方正正得像塊墓碑。
-第二幅畫：有人往面粉里撒花，有人給鐵鍋戴帽子，有人倒著走路，被惡搞的人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追打，像群撒歡的孩子；惡搞核剛被造出來，還只是個小小的木陀螺，轉得慢吞吞的。
-第三幅畫：瘋癲開始蔓延，面包會跳舞，鞋子會唱歌，連集市碑都被人抬起來當蹺蹺板；居民們的臉上有了笑紋，像被陽光曬開的花。
-最后一幅畫：整個集市被惡搞霧籠罩，大家在瘋癲里笑得直不起腰——胖嬸頂著雞蛋跳舞，鐵匠給鐵鍋梳辮子，長老戴著糖帽子指揮交通，壁畫角落刻著行歪歪扭扭的字：“我們都忘了，正經是骨架，瘋癲是血肉——光有骨架是僵尸，光有血肉是爛泥；太正經的日子像沒放糖的粥，太瘋癲的日子像沒熬熟的湯，攪和在一起，才夠味?！?/p>
“他們不是討厭正經，是怕正經成了枷鎖?！睏钚〖诋嬌夏莻€給面包穿鞋的孩子，孩子的眼睛亮得像星星，面包的鞋底還沾著顆糖，像在說“瘋癲里藏著甜呢”。他突然把槐木匣子里的沙棘干往惡搞核旁放，沙棘干竟自己跳進核上的糖漿里，滾了一身甜，再跳出來時，酸里裹著甜，像瘋癲里藏著的正經。小星指著壁畫底部的“瘋癲譜”，上面畫著各種惡搞圖案——倒著的人、跳舞的面包、戴帽的鐵鍋，隱形農場主說：“這是‘快樂的密碼’，少了哪筆瘋癲，日子都解不開甜?！?/p>
博物館的看守人是個“正經瘋子”，他是集市里唯一能在瘋癲與正經間自由切換的人——賣貨時，他會用彈弓射面包，邊射邊鴨子叫；算賬時，他會突然變嚴肅，用芝麻在餅干上列算式，算得比誰都準。他的“正經秤”（彈弓）上掛著塊牌子，寫著“瘋癲時別忘了找錢，正經時別忘了笑”。“我爺爺是瘋癲長老，”他突然用正常的聲音說，接著又變成了貓叫，“喵——他說惡搞核不是讓大家瞎鬧，喵——是讓大家記得，日子可以不按規矩過，喵——但心不能亂?！彼氖詹厥依?，擺著各種“瘋癲紀念品”：會敬禮的土豆、會唱歌的石頭、會哭的糖塊，每個物件旁都放著張正經的價簽，像在說“瘋癲歸瘋癲，規矩不能丟”。
（三）小星的“瘋癲糖雨”
小星聽不懂什么惡搞與正經，她只覺得“大家笑得好開心呀”。她把橘子糖往天上拋，糖塊在惡搞霧里炸開，變成無數顆小糖珠，像場甜甜的雨，落在倒著走路的人頭上，鉆進跳舞的面包縫里，沾在鐵鍋的“辮子”上，甜香混著大家的笑聲，像杯加了蜜的汽水。
她跑到給香蕉穿高跟鞋的小販面前，把顆糖塞進香蕉的“鞋”里。小販的彈弓突然射出塊餅干，餅干在空中轉了個圈，剛好落在小星嘴里，甜得她眼睛發亮?！斑@叫‘糖來糖往’！”小販的聲音變成了公雞打鳴，“喔喔喔！集市的規矩，喔喔喔！吃了糖就得鬧！”
她鉆進瘋瘋癲癲的人群，舉著橘子糖喊：“看誰能讓糖笑出聲！”一個用襪子當帽子的大叔，把糖放在鼻子上，學豬哼哼，糖塊竟真的滾了滾，像在笑；一個追著面包跑的小孩，把糖塞進面包的“鞋”里，面包突然跳得更歡，還在地上寫出個歪歪扭扭的“甜”字。
守在博物館的正經瘋子，看著這一切，突然打開了所有“正經展品”的玻璃柜。展品里的規矩秤、整齊賬本、嚴肅畫像都活了過來——秤變成了蹺蹺板，一頭坐個面包，一頭坐個雞蛋；賬本上的數字跳起了舞，組成“1+1=傻笑”；畫像里的長老摘下胡子，露出顆糖，像在說“我也會鬧”。他把這些展品推到惡搞核旁，核體轉得更快了，卻把瘋癲的節奏變得更有趣，像首有章法的胡鬧歌。
楊小棘突然讓倒懸廚師支起灶臺，在博物館前炸“瘋癲丸子”——往面團里塞沙棘干（酸得跳腳）、橘子糖（甜得傻笑）、辣椒面（辣得轉圈）、鹽粒（咸得皺眉），捏成歪歪扭扭的形狀，扔進油鍋時故意讓丸子在油里蹦，濺得油花到處都是，像場小小的煙花。奇跡發生了：丸子的香味讓惡搞霧變成了粉紅色，倒著走路的人開始正著跳，說話變聲的人偶爾會說句正經話，連惡搞核上的糖漿都變得更甜，像被香味哄乖了的孩子。
混合史萊姆的黏液變成了“瘋癲膠”，它往亂跑的面包上噴黏液，面包開始跳有節奏的舞；往倒著走路的人腳上噴，那人改成了邊跳邊倒走，像在跳踢踏舞。隱形農場主把共生種子分給居民，說“種在攤位旁，它會幫你惡搞得更有趣——想讓蘋果變香蕉，它就開花；想讓錘子變羽毛，它就結果”。尖叫面包師更是直接，把烤好的“瘋癲面包”往人群里扔，面包上的芝麻會組成笑話，有人咬了口，面包突然在嘴里說“你牙縫里有菜葉”，逗得大家笑得直打嗝。
正經瘋子突然推倒了博物館的圍墻，讓百年的正經展品與集市的瘋癲徹底融合。規矩秤的蹺蹺板上，面包和雞蛋玩得正歡；整齊賬本的數字，在地上寫出“開心最重要”；嚴肅畫像的長老，正和惡搞核旁的小販猜拳，輸了就被貼顆糖在臉上，像個滑稽的壽星。有個舉著正經賬本的老人，突然把賬本撕了，用碎片折了只紙飛機，飛機上沾著橘子糖，往胖嬸的方向飛去，胖嬸接住飛機，舔了舔糖，笑得像朵花。
（四）“瘋癲宴”與惡搞的真相
要讓混亂集市保持快樂，就得讓居民們學會“帶著正經瘋癲”——不是瞎胡鬧，是有章法的笑；不是丟規矩，是把規矩變得有趣，像正經瘋子說的“日子像盤菜，正經是鹽，瘋癲是糖，少了鹽沒味，少了糖不甜，混在一起，才夠下飯”。
楊小棘和伙伴們決定在正經博物館辦一場“瘋癲宴”，所有菜都用“惡搞”的方式做，卻藏著正經的味：把沙棘湯裝進鞋子里（看著瘋，酸得正經），把橘子餅做成襪子樣（看著癲，甜得實在），把辣椒炒肉放在玩具車里（推著吃，辣得過癮），把海鹽飯捏成鬼臉狀（看著怪，咸得踏實），讓瘋癲的外表裹著正經的內核，像顆外酥里嫩的糖。
倒懸廚師在博物館的石灶上支起四口“瘋癲鍋”，分別做“四味惡搞菜”：鞋裝沙棘酸（用干凈的新鞋當碗，酸得直皺眉）、襪形橘子甜（襪子是用面團做的，甜得瞇起眼）、車推辣椒辣（玩具車是鐵皮的，辣得跳腳）、鬼臉海鹽咸（鬼臉的鼻子是顆橄欖，咸得咂嘴）。他頭朝下顛勺時，故意把勺子扔向空中，再用腳接住，引得圍觀的人直叫好，叫好聲里突然有人用正常話說：“這菜聞著真香！”
尖叫面包師烤的“百變面包”成了焦點：他在面包里加了“變聲粉”——吃了會學貓叫，加了“跳舞粉”——吃了會轉圈跳，可不管怎么變，面包的麥香都正經得很，像在說“瘋癲歸瘋癲，好吃是正經”。有個吃了面包的小孩，邊學狗叫邊轉圈，卻準確地把塊面包遞給了旁邊的老人，老人笑著接過來，說：“這孩子，瘋得懂禮貌?！?/p>
隱形農場主把共生種子種在宴席的每個角落，種子長出的藤條會給大家“搗亂”——偷偷把你的湯換成別人的，把他的餅挪到你面前，卻總在最后把最合口味的菜推到你手邊，像個調皮又貼心的服務員。有個總愛倒著走路的大叔，藤條把他的沙棘湯換成了橘子甜，他愣了愣，隨即笑著說：“換得好！我正想嘗嘗甜的！”
咸苦黨族長最忙，他一會兒用嬰兒哭的聲音喊“別搶！都有份”，一會兒用老虎吼的聲音說“慢慢吃！沒人催”。他的鹽晶權杖在宴席上撒著粉紅色的泡泡，泡泡里裹著正經的叮囑：“別把湯灑了”“小心燙”，像個用瘋癲方式關心你的長輩。
楊小棘抱著混合史萊姆，看它的黏液在地上畫出“瘋癲地圖”：每個惡搞的舉動都連著顆正經的心，每聲變聲的笑都藏著真誠的暖，像張又瘋又暖的網。史萊姆興奮地往每個瘋癲的物件上噴黏液，黏液凝固后變成透明的膜，膜上印著“開心就好”四個字，惡搞波再瘋，也沖不散這四個字的溫柔。
宴席開始時，正經博物館的“快樂核心”突然發出“嗡”的聲，百年前的正經與現在的瘋癲慢慢融合——倒著走路的人會扶老人，變聲說話的人會認真聽人講，連亂跑的面包，都會在孩子摔倒時停下來，用自己的“腳”把孩子扶起來。居民們第一次發現，瘋癲不是沒規矩，是用更有趣的方式守規矩：惡搞是為了讓大家笑，變聲是為了讓對話更輕松，連倒著走路，都是想換個角度看世界的溫柔。
那個給香蕉穿高跟鞋的小販，此刻正用正常的聲音算賬，算完后突然把香蕉往空中一拋，香蕉自己剝開皮，落在胖嬸嘴里，胖嬸邊嚼邊笑：“這香蕉，比正經香蕉甜十倍！”小販的“正經秤”（彈弓）上，襪子里的面包露出半張笑臉，像在說“瘋癲的日子，真好”。
房車糕駛離混亂集市時，惡搞核的轉速慢了些，剛好能讓大家在瘋癲與正經間自在切換——有人正著走路，有人倒著跳，說話時有時是人聲，有時是動物叫，像首和諧的混唱。楊小棘的槐木匣子里，沙棘干和橘子糖渣正跳著踢踏舞，蘆葦葉當指揮棒，星果當鼓，“沙沙”“叮鈴”“咚咚”的聲混在一起，像在唱首瘋癲的歌。
小星把最后一顆橘子糖扔向集市，糖塊在空中變成只小鴨子，嘎嘎叫著往胖嬸的方向飛——這鴨子長得怪模怪樣，身子是橘子糖的金，翅膀沾著沙棘粉的橙，最離譜的是它竟踩著兩只迷你高跟鞋，鞋跟還鑲著亮晶晶的糖渣，飛起來時“咔噠咔噠”響，像只趕場的時髦鴨。
胖嬸正頂著半顆雞蛋殼當帽子，見小鴨子飛來，一把抄在手里，指尖剛碰到鴨身，鴨子“噗”地變回糖塊，卻在她掌心留下個高跟鞋印，甜香混著雞蛋的腥，在她手心里釀成股“瘋癲的味”。她對著星船揮胳膊，嗓門比殺豬匠還亮：“下次來，給你們的車穿高跟鞋??！紅的！鑲鉆的！讓它在星軌上跳踢踏舞！”話音剛落，不知被惡搞核的哪道波掃中，后半句突然變成了公雞打鳴：“喔喔喔——鉆的！喔喔喔——踏舞！”
集市上的人全笑瘋了——賣肉的屠夫笑得把掛脖子上的豬肉甩成了呼啦圈，打鐵匠笑得給鐵鍋梳辮子的錘子掉在地上，鐵鍋自己蹦起來接住錘子，還對著胖嬸“鐺鐺”敲了兩下，像在附和“說得對”。連倒掛在天上的襪子云都抖了抖，滴下的糖漿在地上匯成個歪歪扭扭的“哈”字。
（一）星船上的“瘋癲后遺癥”
房車糕剛駛離混亂集市的大氣層，車身突然自己晃了晃，四個車輪“咔噠”一聲，竟真的彈出對迷你高跟鞋——紅色的鞋跟，鞋面上還沾著幾顆糖渣，和胖嬸說的一模一樣。楊小棘猛打方向盤，星船卻像踩著高蹺的鴨子，在星軌上左搖右擺，儀表盤上的指針跳得比跳蚤還歡，屏幕彈出行閃瞎眼的字：“瘋癲模式已啟動，請勿正經駕駛！”
“車在跳芭蕾！”小星扒著車窗笑，發現車頂的天線不知何時纏上了只襪子，襪子里還塞著半塊會打嗝的面包，每打個嗝就噴出點芝麻，在玻璃上拼出“哈哈哈”?；蹦鞠蛔永锏纳臣筛^分，竟和橘子糖渣組了隊，在車廂里玩起了“追逃游戲”——沙棘干喊“酸死你”，橘子糖渣回“甜炸你”，追得混合史萊姆的黏液到處飛，黏液落在座椅上，長出了兩撇胡子，像個滑稽的老爺爺。
倒懸廚師在廚房尖叫：“我的鍋！鍋跑了！”眾人沖過去一看，只見口鐵鍋正踩著兩只湯勺，在灶臺上學胖嬸走路，邊晃邊用鍋沿敲灶臺，發出“喔喔喔”的雞叫，鍋里的辣椒面被震得滿天飛，嗆得人直咳嗽。廚師頭朝下撲過去，鍋卻“嗖”地蹦到他背上，把他當成了新的“跳舞伙伴”，嚇得他在車廂里亂竄，活像只被追的猴子。
咸苦黨族長的鹽晶權杖也沒幸免——頂端的鹽晶裂成了八瓣，每瓣都長了只小眼睛，眨巴著看大家鬧。族長舉著權杖嘆氣，聲音突然變成了綿羊叫：“咩——早說過惡搞核的波會粘人，咩——這下好了，全船都瘋了?！痹捯魟偮洌瑱嗾韧蝗粐姵鰣F粉紅色的泡泡，泡泡里裹著句“別裝正經”，慢悠悠地飄向楊小棘。
楊小棘抓住泡泡，泡泡破在他手心里，竟冒出股熟悉的甜香——是混亂集市的“瘋癲丸子”味。他突然想起正經瘋子最后說的話：“瘋癲不是病，是日子給的糖，裝正經才會憋出疹子。”看著追打嬉鬧的沙棘干和橘子糖渣，看著背上馱著鐵鍋跳舞的倒懸廚師，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后遺癥”，比規規矩矩的航行有趣多了。
（二）星軌旁的“惡搞回聲”
星船駛過片隕石帶時，那些原本冷冰冰的石頭突然活了過來——有的隕石給自己畫了張鬼臉，沖星船做鬼臉；有的隕石用碎石片給自己拼了對翅膀，追著星船飛，嘴里還發出“嘎嘎”的鴨叫；最絕的是塊最大的隕石，竟在表面用星塵拼出胖嬸的臉，對著星船“喔喔喔”地叫，像在說“別忘了高跟鞋”。
“它們是集市派來的間諜！”小星舉著塊餅干砸過去，餅干在半空變成只鴿子，鴿子卻不飛，反而落在隕石的“臉”上，拉了泡屎（其實是顆糖），氣得隕石抖落滿身星塵，像在跺腳。楊小棘讓星船放慢速度，發現隕石上的星塵里混著不少橘子糖渣和沙棘粉，顯然是被惡搞核的波“感染”了，成了會鬧的“瘋癲隕石”。
隱形農場主的共生種子突然從花盆里蹦出來，藤條纏上方向盤，把星船往隕石帶深處引。眾人正慌，卻見種子開出朵花，花瓣上寫著“有好東西”。跟著花的指引，他們在隕石帶中心發現了個“惡搞倉庫”——是混亂集市的居民偷偷藏在這的，里面堆著會唱歌的石頭、會敬禮的土豆、會哭的糖塊，還有只穿著高跟鞋的玩具車，車身上寫著“送給星船的禮物”。
“這是正經瘋子放的！”楊小棘認出玩具車的輪子上刻著博物館的標記，拿起玩具車時，車突然“咔噠”一聲，彈出個小喇叭，播放起胖嬸的公雞叫：“喔喔喔——鉆的！喔喔喔——踏舞！”眾人笑得直不起腰，笑聲震得倉庫頂上的星塵往下掉，掉在玩具車上，竟給它鍍了層金，像輛真正的“鑲鉆高跟鞋車”。
（三）小星的“瘋癲聯歡會”
小星把玩具車放在駕駛座旁，突然宣布要辦場“星船聯歡會”，讓大家都露一手“瘋癲絕活”。她自己先表演了個“襪子套頭吃橘子”，把車頂的襪子拽下來套在頭上，只露出兩只眼睛，邊吃橘子邊學鴨子叫，逗得混合史萊姆的黏液噴成了彩虹色。
倒懸廚師表演“鐵鍋頂頭顛糖球”，把追著他跑的鐵鍋頂在頭上，用腳顛起橘子糖球，糖球在半空劃出道甜香的弧線，落下時剛好掉進他嘴里，他嚼著糖說：“這叫‘腳比手靈活’，當年在混亂集市學的！”話音剛落，鐵鍋突然在他頭上轉起圈，把他的胡子燙成了卷，像個爆炸頭的小丑。
咸苦黨族長不甘示弱，舉起鹽晶權杖表演“變聲詩朗誦”，先用正常的聲音念：“沙棘酸，橘子甜”，突然換成嬰兒哭：“哇——甜！”再換成老虎吼：“嗷——酸！”最后變成綿羊叫：“咩——都好吃！”權杖上的八只小眼睛看得直眨，像在鼓掌。
楊小棘被推上臺，他靈機一動，抓起槐木匣子里的沙棘干和橘子糖渣，表演“食物皮影戲”——用星光照著兩只手，讓沙棘干和糖渣在墻上投出影子，影子一會兒打架，一會兒跳舞，他還配著音：“酸的別囂張！”“甜的怕你??！”逗得小星在地上打滾，連那只會打嗝的面包都湊過來，用芝麻在墻上拼出“加油”。
聯歡會最高潮時，星船的高跟鞋車輪突然加速，在星軌上跳起了踢踏舞，車頂的襪子天線跟著搖擺，像在打節拍。所有瘋癲的物件都加入了進來：鐵鍋敲灶臺當鼓，面包打嗝當鈸，沙棘干和橘子糖渣合唱，連共生種子都開出會眨眼的花，像舞臺燈。
（四）惡搞核的“溫柔真相”
聯歡會進行到一半，星船的通訊器突然響了，屏幕上跳出正經瘋子的臉——他正舉著塊會做鬼臉的餅干，背景里的惡搞核轉得慢悠悠的，顏色變成了溫暖的橙?！翱吹侥銈兊能嚵耍彼穆曇襞紶枙兂韶埥?，“喵——高跟鞋很時髦?！?/p>
他說，惡搞核其實是百年前的“快樂引擎”，當初造它的人發現，集市的人總因為太正經而吵架——屠夫嫌顧客挑三揀四，鐵匠怪買主不懂好壞，連買顆糖都要為“甜不甜”爭半天。后來有人發現，一起瘋癲過的人，吵架時會先笑出聲，于是就有了惡搞核，想讓“笑聲”成為化解矛盾的糖。
“瘋癲不是瞎鬧，”正經瘋子突然用很認真的語氣說，手里的餅干也停止了做鬼臉，“是讓大家記得，再嚴肅的事，也能笑著解決；再大的矛盾，顆糖就能化開。就像胖嬸被雞蛋砸，她不生氣，反而覺得好玩，這才是集市的規矩——把麻煩變成笑話，把正經變成甜?！?/p>
他給星船傳了個“瘋癲開關”，是個長得像糖塊的按鈕，按一下就能關掉星船的瘋癲后遺癥?！暗珓e總關著，”他的聲音又變成了貓叫，“喵——日子太正經，會生銹的?！?/p>
通訊結束后，楊小棘看著那個糖塊按鈕，突然沒按。他望著窗外還在跟著星船飛的瘋癲隕石，看著車廂里還在頂鐵鍋跳舞的倒懸廚師，覺得這樣的“生銹”，其實是日子在發光。
（五）航跡里的“甜瘋癲”
星船駛離隕石帶時，車輪上的高跟鞋慢慢收了回去，卻在星軌上留下串“咔噠咔噠”的聲紋，像首永遠不會消失的踢踏舞曲。車頂的襪子天線把收集到的瘋癲信號發向身后——胖嬸的公雞叫、鐵鍋的鐺鐺聲、面包的打嗝聲，混在一起像場流動的聯歡會，給混亂集市送去句無聲的“謝謝”。
倒懸廚師端出剛做的“瘋癲甜品”——把沙棘干凍成酸冰球，橘子糖熔成甜糖漿，用勺子敲碎冰球，讓酸與甜在碗里炸開，像場小小的煙花?！斑@叫‘笑到流淚’，”他頭朝下舔了口糖漿，“酸得皺眉時，就想起胖嬸的雞叫，笑著笑著就甜了?！?/p>
小星把正經瘋子給的糖塊按鈕掛在脖子上，像掛著顆護身符。按鈕偶爾會閃下光，射出只穿高跟鞋的小鴨子，在車廂里飛一圈，嘎嘎叫著提醒大家：“別裝正經哦！”
楊小棘摸著槐木匣子，里面的沙棘干和橘子糖渣累得睡著了，頭靠頭擠在一起，像對剛吵完架又和好的朋友。他突然明白，混亂集市的瘋癲，其實是最溫柔的正經——他們用惡搞藏起善意，用胡鬧裹著關心，就像那顆會變成鴨子的橘子糖，飛得再瘋，也總能落在在乎的人手里。
星船的航跡在星空中拉出道彎彎的甜，甜里混著沙棘的酸、鐵鍋的響、高跟鞋的咔噠、公雞的喔喔，像條永遠不會褪色的瘋癲絲帶。小星趴在船頭，對著遠方喊：“我們還會回來的！帶著鑲鉆的高跟鞋！”喊聲沒變成動物叫，卻引得群星眨起了眼，像在說“等著你們鬧呢”。
槐木匣子里的沙棘干突然“哼”了一聲，橘子糖渣跟著“哼”回去，像是在為下次的瘋癲提前吵架。楊小棘笑著發動星船，航跡里的甜瘋癲跟著往前流，像在說“下一站，不管去哪，笑著走就對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