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軟織以為自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結(jié)果孟枝還是不沒懂,問她:“什么做大做小?”
慕軟織:“……”
非得讓我說出來你是np文的女主你才滿意嗎?
“把這個瘋女人弄出去。”
謝京臣再度發(fā)話。
助理和秘書對視一眼,一左一右上前,將慕軟織拽出去。
“欸欸欸,別這么粗暴,我能自己走。”慕軟織抽回被兩人拽住的手。
孟枝說了好幾聲等等,但這次助理和秘書都沒有再聽她,直到病房徹底安靜下來,孟枝這才稍微冷靜一些。
“剛才那個小保姆……”
她的話音被謝京臣打斷:“胡言亂語的話也值得你當(dāng)真?”
孟枝難得看到謝京臣這么生氣的一面,閉上嘴不說話了。
謝叢晏安慰道:“枝枝,你別生氣,大哥的話也沒錯,那個小保姆一直在這胡言亂語,實在不像話。”
孟枝哦了聲。
謝京臣沒打算多待,冷淡的目光從謝叢晏身上掠過,“你腿傷得不輕,短時間內(nèi)沒法正常走路,我給你聯(lián)系了一家康復(fù)中心,去了好好休養(yǎng),集團里的事情你暫時不用你操心。”
謝叢晏急了:“誰說我不能正常走路,最多三天我就能出院,回集團沒影響。”
謝京臣冷眼睨著他:“這也是爺爺?shù)囊馑迹阋遣粷M意,可以同爺爺說。”
謝叢晏:“你……”
謝京臣挑眉:“我什么?”
把謝老爺子搬出來就是讓謝叢晏妥協(xié),謝叢晏忍了又忍,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話說完,謝京臣轉(zhuǎn)身離開。
孟枝目光追隨,但還是硬著骨氣沒有跟出去。
齊聲沉默地站在一旁,滿腦海里都是慕軟織剛才那句——‘她不愛你,她是玩你的’,以至于孟枝喊他,他都沒反應(yīng)。
“齊聲!”
孟枝氣呼呼喊道。
齊聲這才回過神。
“怎么了大小姐?”齊聲詢問道。
孟枝邊走邊說:“我說送我回家!”
齊聲失魂落魄應(yīng)了聲好,跟上孟枝的步伐離開。
所有人一走,病房徹底恢復(fù)清凈,就剩謝叢晏一人,他拿出手機給謝時序打了通電話,對方接起后便破口大罵:“謝時序你他媽故意把那個小保姆弄過來的是吧……”
……
醫(yī)院外。
一輛豪華賓利的車身正在晃動不停。
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停下來好奇地往車?yán)锟匆谎邸?/p>
奈何是單向玻璃,什么也看不見。
謝京臣站在車門外,眉心蹙得很緊,無數(shù)道看過來的目光讓此刻的場景像一場丟人的盛宴。
“謝總。”小助理擦了擦汗:“我按您的吩咐把那個小保姆扣在車上,但她太不安分,比我老家過年的豬還難按,劉秘還在車上按著她呢。”
謝京臣:“打開。”
“是。”
小助理趕緊把車門打開。
此刻的慕軟織跟魔丸出世似的,在后座上大幅度晃個不停,見車門打開了,悶頭就往外鉆。
這一鉆,腦門剛好抵在謝京臣腹部。
嗯?
慕軟織慢慢抬起頭,朝頭頂上方的人看了眼。
謝京臣面無表情俯視著她:“這個角度倒是很新奇。”
新奇?
這個角度分明是有點邪惡好嗎。
都不敢想要是有人從謝京臣背后看,怕是得報警抓黃。
謝京臣示意小助理:“把她拉起來。”
小助理連忙上前將慕軟織拉了起來,此時慕軟織無意瞥到小助理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謹言慎行,要是得罪謝總,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小助理提醒她。
對方是好意,慕軟織還是說了聲謝謝。
要說怕,那倒真沒有多怕。
全書最邪惡的男人都過了一招,一個年上大佬不算什么。
……
賓利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
慕軟織看了眼身側(c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自他上車后,就一直是這副無視她的態(tài)度。
眼下也不知道是回謝家還是去哪。
慕軟織干脆直接問:“大少爺是好心捎我回謝家,還是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謝京臣緩緩睜開眼。
氣壓明顯變低了。
慕軟織恍若未覺,繼續(xù)說:“大少爺,我今天的活還沒干,我不想耽誤,畢竟天三百塊一天呢。”
謝京臣側(cè)目看向慕軟織,深邃的眸子仿佛一把利劍將她洞穿:“想知道帶你去哪嗎?”
慕軟織點頭:“啊?”
謝京臣挽起瑰麗的唇角:“把你帶去賣了。”
預(yù)想中小保姆聽到要把她賣了,一定會嚇到臉色慘白、驚慌失措,眼淚鼻涕流一地。
可眼前的小保姆半點害怕的反應(yīng)都沒有,還‘嘁’了聲。
謝京臣挑眉:“你膽子是挺大,說吧,到底是誰安排你來謝家的。”
慕軟織:“趙管家。”
謝京臣耐著性子:“我要聽的是實話。”
慕軟織也還是那句:“真的是趙管家把我招進謝家的,大少爺不信的話,讓人去查一下就清楚了。”
氣氛陷入沉寂。
好半晌慕軟織都沒再聽到謝京臣的聲音。
直到車子駛?cè)胫x家老宅,她一看回來了,連忙下車。
奈何車門紋絲不動,慕軟織回過頭,正對上謝京臣看她的眼神:“贗品就是贗品,沒有存在的意義,給你兩天時間,滾出謝家。”
不對啊……
這跟原劇情不一樣啊。
原劇情里謝京臣在醫(yī)院見到她后,就動了心思,根本沒說過讓她滾出謝家的話。
難道是她今天搞這一出,混亂劇情了?
大腦正凌亂時,慕軟織聽到來自謝京臣一字一句的警告:“兩天后要是再讓我見到你在謝家,我會用另一種法子,讓你從平城消失。”
另一種法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下車后,慕軟織加快步伐去找趙郁白。
“我要辭職!”
慕軟織在趙郁白辦公桌對面坐下。
趙郁白合上手中的鋼筆,將謝家晚宴策劃文件蓋上,抬眸看向氣喘吁吁的慕軟織,平靜問道:“你與謝家簽了五年勞動合同,除去重大過錯,單方面提出解約,需要賠付你年薪的十倍違約金,你想好了嗎?”
慕軟織:“……”
沒錯,這就是她穿來為什么不立即辭職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
但今天不同了。
慕軟織明確說:“這是大少爺?shù)囊馑迹f要是兩天后我還在謝家,他就弄死我。”
趙郁白十分淡定:“大少爺為人和善,這種話應(yīng)該是嚇唬你的,別當(dāng)真。”
慕軟織抬手托腮:“那我要是真被他弄死了呢?”
趙郁白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那我就給你收尸。”
慕軟織:“……”
還談什么,直接跑路吧。
慕軟織要起身時,聽到趙郁白柔和的語氣說:“小織,辦法我已經(jīng)替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