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門在兩邊緩緩拉開,踩在微涼的地板上,我隨在白云天身后走了進(jìn)去。
室內(nèi)設(shè)計簡潔雅致,倒是跟白老大的外表挺相像的,“我自己設(shè)計的。”白云天坐下后說道。
“啥?”雖然我承認(rèn)這裝潢挺有品味的,但你跟我說這干嘛,我等著他的下文。
白老大示意我坐下后道:“你剛剛出來的牢房,天花板上的鐵鏈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嗎?”
白老大轉(zhuǎn)換話題的能力跟我一樣高桿,我接話:“這兩者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低低笑了兩聲:“你剛才呆的地方原本是張震住的,”
“哦!”
“張震這孩子正是玩鬧的年紀(jì),但我不喜歡,于是我就叫人在一個房間掛上鐵鏈,每當(dāng)張震不聽話的時候,我就會叫人將他吊在房間,他不聽話的次數(shù)多了,我就會將他吊的更高,叫人在連著鐵鏈的地方倒冰水,一遍一遍澆著水,二十四小時不停止、、”
我的臉已經(jīng)白了,沒想到白云天這么變態(tài),教訓(xùn)人也是與眾不同,二十四小時,媽的,人被吊著本來就血液循環(huán)不好,他還用冰水澆,還二十四小時,連個喘氣的機(jī)會不給人,怪不得我將張震那小子抓住藏起,他那時會露出解脫的神情。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低估了一聲。
“你說什么?”
我擺正臉裝淡定:“沒什么,你馭下的手段還真是高端,怪不得團(tuán)伙做的這么大。”
他點(diǎn)頭:“所以無論我設(shè)計的什么,刑法還是室內(nèi),都是為了壯大我馭下的事業(yè)。”什么事業(yè)?犯罪事業(yè)啊。原來這就是兩者關(guān)系,您這老大當(dāng)?shù)目烧鎵蛴崎e的啊,都快變成發(fā)明家了。
他問:“你覺得我懲罰他的做法狠嗎?”我豎起了大拇指:“誰敢得罪您那就是找死!”
他淡淡的笑了,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你看。”我順著他的指點(diǎn)好奇望了過去,只見空白的墻上顯現(xiàn)出一段視頻來。
畫面不是很清楚,四下黑漆漆的,只能看見四周的小點(diǎn),顯然視頻是晚上拍的,看到最后只聽砰的一聲響,原本視頻中對峙的兩人,一人捂住胸口倒了下來,另一人蹲下去看了一下就離開了。
“這是、?”
“被殺死的這個人是愛德華多的手下,雖然此人并不是很重要,但他卻有個好哥哥,能力很強(qiáng)又是一路跟隨愛德華多的手下,他的哥哥叫紅狼。”
“紅狼的兄弟?什么時候?”
“五天前。”啊!那個時候不是俺在聚會被抓的時間點(diǎn)嗎?
沒想到那位冷酷的紅狼還有兄弟,更沒想到他的兄弟居然死了。還在五天前,而這些天我一點(diǎn)都沒有感覺異樣,因為他始終是冷冷的面孔,誰又能想到他剛失去了一位親人。?
我稍微感嘆一下就說:“你需要俺做什么?只要不危害俺的性命,咱們價錢好說。”一旦落入敵人手中,俺也不貧了,平常沒有顯露的聰明勁兒也出來了。
我知道他一開始跟我說張震,還有眼下看的視頻,其一,前者就是為了警告我,告訴我后果很嚴(yán)重,他既然能發(fā)明這么傷人身體又不留痕跡的刑法,想必也能繼續(xù)發(fā)明別的,要知道這些刑法雖然表皮不傷什么,其實(shí)中的是內(nèi)傷,其二,那就是眼下白老大用得著我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這孩子確實(shí)有股聰明勁兒。”他不不咸不淡的夸了俺一句,我一笑受之。
“只需要將我的手下扮成紅狼兄弟就行,我知道你的手藝天下無雙,我也相信你不會讓他露出紕漏的,對嗎?”
對嗎?對什么。您這不是諷刺我嗎,之前被你認(rèn)出來,那就是俺的一個大大的紕漏,我挑眉:“你想讓紅狼兄弟死而復(fù)生,從而誘他上當(dāng)前來。”
白云天:“嗯,你只管照我說的辦,其他的不需要你管,需要什么材料也盡管說。”這是對我客氣呢,哼!也好,我只管看他二人對戰(zhàn)就好。
談話到此結(jié)束,我被客氣的請了出去。
兩天后,我?guī)е粋€人來到白老大跟前,他看著眼前的人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后白老大正襟微坐:“你是誰?”
“馮卓。”眼前男人面不改色說道。白云天沉默了一會,一掌拍到扶手:“好!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被扔到海里被人救了一條小命,你沒有死對不對!。”
“屬下知道,白老大放心。”男人恢復(fù)了自己粗嘎的聲音,恭謹(jǐn)回答。
“你下去待命吧!”男人再次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出了大廳。
我:“白老大需不需要也來個面具,價錢不貴喲!還有變換嗓子的藥劑。”看的出來他很是滿意,我抖著手走到他跟前。
白老大抬眼:“這是用什么做的?”他終于好奇了。
白老大真是虛心好學(xué),我瞇著眼:“新鮮人皮、未成年幼獸。”
白云天閉了閉眼睛:“這算是額外的價錢,等事情辦完后我會一并打到你的帳號,現(xiàn)在你出去吧,等晚上、、”
看的出來他臉色不是很好,我識趣道:“那我就不打擾白老大你的休息了,我先出去了啊!”
他很是疲倦的揮了揮手,眼睛還是閉著的,我撇了撇嘴很是得意的出了門。
就惡心你!我笑了出來。
我這兩天呆著可沒閑著,拖延了兩天順便還打聽了白老大的喜好,知道白云天這人信佛,而且食素,平生最聽不得別人說殘忍的話,自己也從不殺人,聽見我剛才一番話能好受才怪。
我摸了摸手臂內(nèi)側(cè),我今天明顯是犯了他的禁忌,等事情辦完了不需要俺了,到時、、、雖然他不會殺我,但不代表他的手下不動手。
不過,我微笑的瞇著眼睛,又摸了摸手臂右側(cè)的皮膚,想必他把這兩天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誰勝誰負(fù)還不知道呢,我就作壁上觀吧,到時趁亂跑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