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蔚的抱怨才出口,緊接著就聽被罵的一方開口解釋,是韓老大的聲音,“那具無頭古尸的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打開棺木下的開關(guān)說不定就能找到真正的墓主人,白叔說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哪成想,棺蓋下面的石門沒有一點(diǎn)縫隙,為了早點(diǎn)解開謎團(tuán),當(dāng)然要用最快的方法。”
等等,不會是因?yàn)轫n老大用炸藥過度,才導(dǎo)致剛才的坍塌的事吧,我正想著,就聽嗤啦的點(diǎn)火聲,剛好照到前面一頭雞窩造型的李淑蔚以及韓老大幾人。
我拍拍屁股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走到罪魁禍?zhǔn)赘埃澳銈冋f在大殿那個棺材怎么回事,回去之后碰見了無頭古尸嗎?”
韓老大頓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向靠在墻上喘氣的白老頭,這個老頭大概是年紀(jì)大了,摔了一下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連韓老大給他的眼神他也沒看見。
無奈我只好蹲過去,白老頭在徒弟的攙扶下好不容易坐好,我剛要張口,就被六子打斷,“那具無頭古尸只是個祭品,我們后來在廣場祭臺上發(fā)現(xiàn)了他的頭,看放頭顱的盤子記載是個鮮卑族人,是當(dāng)時一個部落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解決了。”六子將簡單的說了幾句,就重新做了下去。
我還是不懂,疑惑的左右看去,除了六子臉色深沉,白老頭更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發(fā)生了什么事?”喬本走了過來。
這正是我想問的,把目光重新落在了六子身上:“你們之前在尸蹩群,就是說逃掉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六子將黑色藥丸塞到白老頭嘴里,才回了我的話:“回到大殿的時候我們在墻角發(fā)現(xiàn)了一具新的尸骨,是二子的,皮肉已經(jīng)被吸干,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像墻角那些人變成一堆白骨、、”
六子說到這,情緒更加不佳,緩了一口氣才接著道:“之前的黑水是那具祭品古尸,之前我們看到的,絕大多數(shù)堆在墻角的尸骨都是他給自己埋下的祭祀品,二子就是因?yàn)椴恍⌒牟疟凰碜叩摹!?/p>
“你的意思是,墻角的尸骨以及出現(xiàn)的黑水都是那個倒霉鮮卑人給自己找的祭品,他自己被人割了腦袋當(dāng)祭品,所以,也要給自己找祭品,?”
說出這句詭異的話,我首先看向身后的紅綢,之前在偏殿紅綢如果不小心觸到那灘黑水,或者她沒有喊出來、、
什么是心有余悸,我現(xiàn)在算是感受出來了,一方面為二子感到可惜,一方面又暗自松了一口氣,幸好當(dāng)時紅綢表現(xiàn)的反應(yīng)是害怕,而不是好奇去伸手走近。
真應(yīng)了那句話了,禍害遺千年,在我心里,那丫絕對是個禍害。
“沒什么事吧?”見我丟了魂似的走回來,紅綢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
“哦,是二子,被粽子掐死了,年紀(jì)輕輕的、”還是不要告訴這丫了,省的她害怕,我糾結(jié)著眉毛,選擇直接說結(jié)果。
索性她也沒有多問,感嘆了一會,就想到了一個關(guān)鍵性問題:“對了,你說二子被粽子害死,他之前被黑水吸走怎么就跑到主殿去了,奇怪。”
我打著哈哈,“這誰也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人死了,追究也沒什么意思了。”
“說的也對,哎,不對!那李唯不會也是、、那他不就死定了。”紅綢剛想附和我,突然想到什么驚懼說道。
“這里有個洞。”我正想說什么,就聽喬本的聲音,他和紅狼蹲在一個角落。
聽了這句話,原本一臉煩躁的李淑蔚馬上走了過去,韓老大也走了過來,他的幾個手下稀稀落落的坐在角落,我挑了一下眉,看來摔下來也不一定是壞事,看來大家都沒有事,除了年老的白老頭,還有失蹤的李唯。
想到這我有些惆悵,當(dāng)初是哪個人說比的了我們幾個女人的,竟然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大家都好好的,希望你也沒事。
“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時喬本走到了我的跟前。
猛然回神,我:“沒什么,再想李唯,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會沒事的,走吧。”
見他說完就掉頭走,我忙追上去:“去哪里?”
“從這里出去,這么窄怎么過去。”剛走上前就聽見李淑蔚女士的抱怨。
六子攙扶著白老頭:“這也沒辦法,雖然不知道這里是通往哪里的,但總歸是一個出口。”
“對呀,上面的口已經(jīng)被封死,這里算是唯一的出口了。”韓老大說道,他身旁的手下也是一臉郁悶。
呲,!李淑蔚憤恨著一張臉,看著洞口只能生悶氣。
我看了一眼窄小的洞口,又瞄了一眼李淑蔚女士略微肥碩的身材,總算明白她抱怨生氣的是什么,不會她自己覺得自己比那些高大的手下還要壯吧。
“待會嘴里叼著這個,”旁邊的男人將便攜式強(qiáng)光手電掛到我的胸前,我才要應(yīng)答,他突然抓起我的手,不由分說系上一根蠶絲線,另一頭系在自己的手上。
我看著眼熟,咬牙道:“這不會是之前在你的別墅,你把我扔下山去用的繩吧。”
“還記著呢?對,牽著這個,你就不會走丟。”他再次抓過我的手說道。
“切,怕我跑了你的債沒有人還。”干什么這么神經(jīng),我嘲笑說道。
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算你知道,好了,我在前面,你跟在后面。”
說完也不等我,直接貓腰鉆進(jìn)了洞口,我冷眼看著,還真是嫻熟,這么高大的身材怎么憋屈進(jìn)去的。
跟紅綢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在后面跟上來,我松了松骨頭緊跟著鉆了進(jìn)去,紅狼馮卓隨后,后面依次是紅綢、李淑蔚、韓老大、六子白老頭,最后面是韓老大的手下墊底。
幽暗窄小的洞穴,身體就像蟬蛹,連稍微抬一下頭都會碰到上面的石壁,我都這樣,更別說前面領(lǐng)頭的男人,可是,誰讓他長這么高的。
正緩緩爬行著,前面的男人卻停下了腳步。
“怎么不走了,”后面的韓老大唯恐再出現(xiàn)什么事,見前面停下來了,急忙問道。
“到盡頭了,前面有兩道門。”喬本說。
他的身體把能看到的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我在背后什么都看不到,“兩道門,上面會不會寫著生門死門什么的,讓我們選擇。”我猜測說道。
“很有可能,”紅綢在身后附和。
喬本低低笑了一聲,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不信我隨口說的。
“很有可能,喬老板不防看看那兩道門都有什么特點(diǎn),你細(xì)細(xì)跟我說來。”沒想到白老頭還挺贊同我說的,聽他的聲音還是有氣無力的,看來那個什么酒精臭什么玩意的黑藥丸子并沒有多管用,精神照樣不濟(jì)。
不過,最起碼也是個專家,兩道門我們也不會隨便選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