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吧。
慕容安慰著自己,或許也只有這樣,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他才能找到那么一點點活下去的理由,畢竟人生是孤獨的;就像海里的孤舟一樣。
漆黑的夜晚,稀疏的人群,臨陽并沒有二十一世紀BJ的那樣繁華;行走在這冷風肆意吹的冷街,慕容總感覺有些冷清了,但是他相信,這里的繁華,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他堅信有了小七的幫助,他能將這個世界,打造成為一個科技網(wǎng)絡信息時代。
從宮門口,走到城門,并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可也就在慕容轉身往回走的功夫,宮里突然夜如白晝,火光四射,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濃煙滾滾。
“皇上.....宮里著火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慕斯扯著尖銳的嗓子就大喊道。
“朕看到了!”慕容不耐煩的回頭看了一眼慕斯,有些厭煩慕斯遇到一點點事就驚慌失措的叫喊,那仿佛就像是在告訴別人,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樣。
慕容又回頭看向火光四射的方向,腦海不停快速的轉動,沒一會兒,整個皇宮的地圖就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那是天牢的方向!
在找到火源的方向之后,慕容心中大叫了一聲不好,隨即不顧形象撒腿就往天牢的方向跑去。
可等他跑到天牢門口時,火早已經(jīng)撲滅;率領撲火的人,正是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龐龍,他看到慕容之后,急忙就上前單膝跪下,請罪道:“罪臣參見皇上,驚動了皇上的安寢,是罪臣的失職。”
慕容擺了擺手,氣喘吁吁的問道:“行了行了,你什么時候也變的這么啰嗦了;朕來問你,天牢不是由你們禁衛(wèi)軍把守嗎,怎么突然就起火了,而且火勢還這么大。”
“回皇上,失火原因還在查。”
“查查查,等你查出來已經(jīng)是明天了!”慕容不耐煩的甩了一下袖子,然后推開人群,大步就朝天牢深處走去。
如今的天牢,已經(jīng)沒有了它往日的森嚴,漆黑的墻壁,被火勢燒成灰燼的人,以及那一柱又一柱還燃著火苗的木柱子,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任誰也想不到,剛剛這里,還有幾百人看守,牢中關押著上百名的罪犯。
越往里走,慕容心跳得越快,他能感覺到,他害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一邊往里走,慕容一邊沖跟上來的龐龍問道:“火起之后你是什么時候趕到的。”
龐龍回道:“回皇上,當時臣正率領部下巡邏到天牢隔壁的易紅殿,發(fā)現(xiàn)有火光之后,立馬就翻墻趕了過來。”
慕容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為什么火勢還那么大,整個天牢燒成這樣?”
“臣也感到很疑惑,當時牢里逃出的一百一十三禁衛(wèi)軍,加上微臣率領的十二人小隊,足足有一百二十五人,可不管我們怎么撲救,這火就像著魔了一樣,越澆越大,越撲越旺。”龐龍努力的回想著每一個細節(jié)說道。
說話間,慕容與龐龍,已經(jīng)來到了天牢深處關押司馬宏和西城的地方,可如今,哪里還有什么司馬宏和西城的身影,只有滿地的灰燼和燒得通紅的刑具以及用鐵鑄成的墻壁。
“不好......”猛然驚醒的龐龍隨即大叫了一聲,也不管那些通紅燙手的刑具,上前用刀掃開,走到刑架前開始查看。
查看一番之后,龐龍才意識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是一場失火。
他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慕容,咬著牙匯報道:“皇上,銬鏈是被人強行劈開的,司馬宏跟西城,被人救走了!”
說完之后,他便垂頭喪氣的坐到被燒得漆黑的刑架前,手中的刀疤被他握得咔咔響。
慕容深呼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談談的道:“回去吧!”
“皇上.......”龐龍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些什么,可當看到慕容那面無表情的面目之后,便識趣的將嘴巴閉上了。
“這不怪你,朕應該早做防備的。”慕容輕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還是慢了那人一步;至于那人,有可能是楊賜,也可能不是,連慕容自己,有時也拿捏不準。
也就這此時,突然從外跑進來了一名禁衛(wèi)軍,一邊跑,一邊喊道:“皇上.....統(tǒng)領,不好了,宮外聚集了大批農(nóng)民。”
看到跑進來的人是自己手下后,龐龍便厲聲喝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一群民眾趕走就是了。”
“可是統(tǒng)領,那些民眾都不是一般人,全部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其中更有大幕首富萬老爺。”
“什么?”龐龍驚呼了一聲,才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性,急忙就轉身朝慕容解釋道:“皇上,這萬三千乃是我大幕的首富,每年都會向國庫捐贈百萬兩黃金。”
慕容皺了皺眉頭,看向了那名禁衛(wèi)軍,問道:“他們?yōu)槭裁淳奂趯m門?”
“抗議!”
那名禁衛(wèi)軍低頭淡淡的回了倆字,可也就是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慕容愣神之時。他突然就從袖里掏出了匕首,用閃電般的速度,像慕容的胸口刺來。
速度可謂是快如獵豹,轉眼間匕首就來到了慕容面前,眼看這匕首就快要刺中慕容的胸口,一旁的龐龍突然就暴喝了一聲:“皇上小心.....”隨即手提大刀,滕身飛向慕容。
隨著這一聲吶喊,慕容才回過神來,急忙就快速運轉經(jīng)脈里那股奇特的內流,全部護住自己的胸口處,他相信,這股奇特的內流,絕對可以抵擋這一刺。
轉眼間,龐龍的人影已經(jīng)來到了慕容的跟前,就在匕首準備刺進他胸口的剎那間,龐龍又暴喝了一聲,雙腳踢在了那名刺客的胸口。
隨即那人就飛了出去。
危機解除后,慕容不由暗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暗自慶幸龐龍跟著自己走了進來,否則不說那股奇特的內流能不能保著自己,單單撞在這通紅的鐵墻上,也能瞬間被燒成灰燼。
此時,聞聲而來的禁衛(wèi)軍眾人也沖了進來,將那名刺客團團圍住,就在大家準備動手時,里面的慕容急忙就大喊道:“抓活口,朕要活人。”
得到命令之后,龐龍也跟著喊道:“都聽到皇上的話了吧,抓活口。”
慕斯也跟著眾人沖了進來,在走近看到自家主子沒有傷到哪里之后,才長出了一口氣,上前扶住慕容的手。
剎那間,那名刺客就跟幾十名禁衛(wèi)軍搏斗成了一團;眼看禁衛(wèi)軍不是那名刺客的對手,一旁的龐龍安奈不住了,提起大刀就跳進了人群。
有了龐龍的加入,這場戰(zhàn)斗瞬間就已圓滿抓捕告落。
押著那名刺客,龐龍走到了慕容的面前,單膝跪地道:“皇上,刺客已經(jīng)抓住,你沒事吧。”
“朕沒事,幸好今天有你,否則這牢籠,就成了朕的葬身之地了。”慕容拍了拍胸口,如今想起剛剛那幕,后背不禁發(fā)涼。
“哼,沒要了你的命,是我小瞧了龐龍的功夫。”那刺客此時突然冷哼了一聲,說道:“司馬宏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你說的夜如白晝他已經(jīng)見過了,那么接下來,他就會兌現(xiàn)他的諾言,成為你以后的噩夢,想殺我,沒那么容易......”說完,他便咬破口中的劇毒,服毒自殺。
“不好......”
反應過來的龐龍大喊了一聲,上前想要阻止,可還是晚了一步,那刺客已經(jīng)奄奄一息,幾秒鐘后,便真正的斷氣了。
“好毒的毒藥.......”看著瞬間就斃命的刺客,慕容不由感嘆了一聲,想要上前查探一番。
可一旁的慕斯,卻拉著他死不放,扯著嗓子喊道:“皇上小心,說不定這人是假死,想騙你上前。”
慕容回頭看了一眼慕斯,不由翻了一個白眼。
龐龍查看一番之后,說道:“皇上,此毒乃是西域的鬼水草,服用之后瞬間就能斃命。”
慕容揉了揉發(fā)痛的額頭,擺了擺手說道:“失火的原因不用查了,這尸體一會就地火化了吧,等處理好之后,你來御書房見朕。”
在慕斯的攙扶下,以及眾人的恭送下,慕容便離開了這天牢,他實在不想再呆下去了,那彌漫著血腥味的氣息令他頭皮發(fā)麻。
回到御書房之后,一道道的命令隨即就從這里傳達了出去;瞬間整個皇宮的守衛(wèi)就增加了三倍,慕容真的是被剛剛那一刺嚇到了,為了安全起見,他覺得很有必要加強守衛(wèi),最起碼表面看起來安全很多了。
在施法了命令之后,慕容便又將心思花到了那些關于楊賜的文檔上,因為那鬼水草的產(chǎn)地西域,正是楊賜的家鄉(xiāng)。
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慕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前往西域一趟,畢竟沒有什么事比威脅到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了。
在龐龍來了之后,慕容便將自己的想法與他說了一通,以及關于懷疑楊賜的事,慕容也一并說了出來。
在聽完慕容的話后,龐龍陷入了沉思,半響才說道:“皇上,你的懷疑不無道理,可這眼看各國使臣就要到了,而且你已皇后的三月初婚時間也快到了,按照習俗,三月初婚過了之后,皇上就應該跟隨皇后前往娘家一趟,各國的使臣我們可以不用理會,畢竟這種事一年有好幾次,可這初婚....如果皇上不去,恐怕皇后那面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