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前醉花飲問世的時候,五十壺醉花飲雖然被搶購一空,但是五十壺對于偌大個潮陽縣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很多人都不太相信關(guān)于醉花飲的作用,所以根本不曾來買。
但秦毅就是要的這個效果。
雖然秦毅拜訪了不少人,送出去一些醉花飲,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然而經(jīng)過這五十壺醉花飲不到半個時辰,便被搶購一空的消息傳出去,簡直比任何宣傳都有力。
醉花飲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打開了名聲,大多數(shù)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神秘。根本不知道醉花飲是什么樣子。
買到醉花飲的人什么也不說,沒買到的人捶胸頓足,將醉花飲吹噓的天花亂墜。
一傳十,十傳百。至此,潮陽縣城無人不知醉花飲。
今日是醉花飲再次開售的時間。
這一次人們早就提前打聽好了,而且醉花飲出售的地方也變了。
一處寬敞的店面,上面掛著的牌匾上,寫著三個秀麗的大字,沒有什么名家手筆,甚至這三個看起來還有幾分稚嫩。
可是,誰管它字是誰寫的啊!
她們關(guān)心的是醉花飲。
到底什么時候開始賣啊?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這一次該不會只有五十壺吧?
幸好人家今天來的早,這次要是買不到的話,小姐肯定會打死自己的。
醉花坊外面排了一溜兒的長龍,大都是各家夫人小姐的貼心的丫鬟,都眼睛巴巴的盯著醉花坊依舊關(guān)著的店門。
終于,門打開了。
外面再次掛出了一個牌子:今日醉花飲店鋪,醉花坊新開,前十位購買者,每人贈送一壺。
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一般都認識幾個字。待再三看清楚上面的字后,頓時瘋了。
小姐夫人這些貴人們,不在乎一貫兩貫的錢,講價還不夠丟人錢。
可是,丫鬟們在乎啊!
一壺醉花飲,可就是整整一貫錢。
不過是來早些,排在前十位里,便能白白的落下一貫錢。
這一貫錢可不用給主人,完全是揣進自己的荷包里。
誰知道自己排在什么位置啊?
再說,又沒有花主家一個銅子,不過是自己機靈來得早掙得罷了。就是小姐知道了,也會笑罵自己一句,鬼機靈的東西!不會責(zé)難自己。
前十位丫鬟狂喜著進了醉花坊,后面的也陸續(xù)跟著進去,但都是萬分懊惱,一貫錢就在手邊飛走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下一次早點來,但愿下一次還有免費醉花飲贈送。
眾人進了醉花坊,發(fā)現(xiàn)里面裝飾的極為漂亮優(yōu)雅,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典雅而不庸俗。
原本吵鬧的人群,進來后,見到這種場景,也不由自主的收聲低語。
另外眾人發(fā)現(xiàn),這一次裝醉花飲的壺也變了,形狀好看,上面繪著彩花,比以前漂亮多了。
光是一個瓶子就讓人看著十分喜愛。
而且壺口上面有塞子密封著,不會像以前擔(dān)心回去的路上灑出來,現(xiàn)在連里面的氣味都能封住。
每個人在買醉花飲的時候,掌柜的都會囑咐一番,每日應(yīng)該喝幾次,每次又喝多少,十分的貼心。
前來購買的丫鬟都將掌柜的話,牢牢記在心里,等會去的時候,好告訴小姐或者夫人。
后來排隊的人,生怕今日買不到,后來才知曉,從今日起,醉花坊每日限量五百壺,每天都能買到,這才放下心來。
醉花坊的火爆生意,不僅羨煞了周圍的店家,就連對面酒樓臨街的雅間里的幾位顧客,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議論起來。
“這醉花飲倒是奇特,只是專門賣給婦人飲用。卻沒想到生意這么好,倒是一景。”
“誰說不是呢,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專門賣給婦人喝的飲品,最不濟就是些果槳。
這醉花坊卻是弄出什么醉花飲,據(jù)說對婦人身子好,怎么說來著,養(yǎng)顏瘦身。難不成這醉花坊的老板還是個女人?”
“張兄此言差矣,據(jù)我所知,這醉花飲以前可不叫醉花飲,而叫醉花釀。就是醉花坊的那位女掌柜,當(dāng)初提著籃子在街角叫賣。”
“哦,我怎從未聽說過此物。醉花釀,聽名字倒像是酒。為何以前名聲不顯?”
“哈哈,張兄,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這醉花釀確實是酒,可那酒的滋味,嘖嘖,據(jù)說和馬尿差不多,根本無人問津。”
“難道是她把方子改良了?”
“非也,非也。我也是那日在王婆子的湯餅店,聽了一耳朵。聽說現(xiàn)在醉花坊的女掌柜,當(dāng)時提著籃子,在王婆子的店里招攬生意。
據(jù)說正巧有幾個人買了,卻沒想,剛喝下去就吐了出來。眾人皆以為這幾人要刁難這個女子。
可是其中一個少年卻只是問了幾句話,然后便將酒錢如數(shù)付了,而且還將剩下的也一并買了。
不久后,這醉花飲便出來了。張兄,你說這醉花坊是誰弄出來的?”
“李兄,你說是這個少年?”
兩人正交談著,雅間的門被拉開,一個相貌俊秀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尤兄,快快請坐。小弟兩人在此恭候多時了。”
“小二,快點重新置辦酒菜,把梨花白給老子弄兩壇。”
剛進來的這位公子,在軟榻上坐下,揮了揮扇子,道:“剛剛你們兩人在說些什么?十分熱鬧!倒是說來聽聽!”
如果秦毅在這里的話,看到這個年輕人,一定會立刻認出來,因為這個年輕人便是尤經(jīng)甫,秦毅曾在醉風(fēng)樓前戲弄過他。
包廂里原本說話的是兩個年齡差不多的男子,皆衣著華麗,一個叫做李鶴軒,一個叫做張宏遠。乃是本地兩位富商之子。
李鶴軒從窗口指著對面的醉花坊,嬉皮笑臉的道:“剛剛我們兩人在說,這聲名鵲起的醉花飲,怎恁地受婦人們喜歡。
尤兄你是不知道,剛才買醉花飲的人都快打破頭了。這不,現(xiàn)在客人還如此之多。”
酒樓的小二已經(jīng)將原來的殘酒撤去,重新置辦了酒菜,并捧進來兩壇子梨花白,倒進銀壺里,放在桌子上。
尤經(jīng)甫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抬眼道:“這幾日,本公子耳邊都是醉花飲這三個字,卻不知到底好在哪里?”
另一邊的張宏遠給尤經(jīng)甫重新填滿酒杯,笑道:“瑾紳兄,嘿嘿,那醉花飲就是再好,不過是給婦人們飲的。咱老爺們還是喝梨花白的好。哈哈……”
李鶴軒取笑道:“那喝完酒了,張兄也給你小妾買些,據(jù)說這醉花飲婦人喝的久了,膚若凝脂,體態(tài)婀娜,能有飛燕之姿啊!
哈哈,婦人再美,最后享受的不還是咱們爺們。張兄你可不要舍不得本錢。哈哈哈!”
“嘿嘿,李兄這話在理,一會兒喝完酒,便給她帶幾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