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冷眼看著跪在院中痛不欲生的張青山。
說一諾連取兩人性命殘忍?還是說張青山一夜之間失去兩個至親之人可憐?
不。都不對。
一諾只不過是按照張青山的交易而為;那張青山也是曾妄圖傷害他人性命。
“你說張青山他是罪有應(yīng)得?”低沉沙啞的女聲透著慵懶的味道。
“不是嗎?他想要害死兩個無辜的人,現(xiàn)在死的卻是他身邊的人,這不是罪有應(yīng)得是什么?”花月反問道。
“人,為欲望而生,被欲望支配。他只是遵從自己的欲望而為,算不上是‘罪’呢。”
“欲望啊……”
還未等花月說完,就聽見門“吱呀”地一聲被推開了,一諾回來了。
一諾看著廳中的兩人,笑道:“這算是等我回來嗎?”
花月扁扁嘴道:“才不是呢。我是夜里突然醒了卻怎么也睡不著了,所以才在這里陪老板。”
一諾笑了笑,看著曼娘道:
“一諾幸不辱命。”
而后就展開了手中的扇子,輕輕一抖,就有兩朵猩紅的彼岸花慢慢脫離出扇面,向著曼娘身后繪著大片彼岸花海的墻面飛去,漸漸融入了那片花海。
曼娘盯著花海看了一會兒,問道:
“怎么今天這么慢?”
“費(fèi)了一點時間,讓那個張青山看了一點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
“我還沒發(fā)現(xiàn),原來你這么悠閑,有時間做這些事情。”
“一諾只是覺得會有趣罷了。”
“有趣?”
一諾聞言,心中苦笑,估計曼娘又會找事情給他做了。果然,曼娘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原本還想讓死不了和麻衣幫你減輕一些事務(wù)。現(xiàn)在看來用不著了。等過了中秋節(jié),我就讓麻衣跟死不了出去歷練。”
“一諾會通知他們的。”
曼娘聞言起了身,便向著樓梯走去,留下一句“下次少做麻煩事”就沒了身影。一諾和花月見此,也只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舍得閣的大廳又陷入了寂靜。
開封府后衙。
“大人,夜已經(jīng)深了,該歇息了。不然案子還沒破,倒先把身體累垮了。”
“案子一天不破,人心就一天不能安定。我做臣子的,未曾事農(nóng)桑,一食一線,皆是百姓供養(yǎng)。如不破案,又怎能對得起百姓,對得起皇上?只是案情太過離奇,讓我無從下手,又無法從舍得閣下手。”包拯憂心忡忡道。
一旁的侍衛(wèi)聞言沉思了片刻道:
“大人,卑職一介武夫,不懂得什么破案,但卑職從一些舊識處聽說了一個消息,說尋清派的幾個弟子外出歷練,可能會途徑此處。卑職想,不妨讓他們幫助我們。”
“尋清派?”
包拯聞言皺了皺道:“我確實聽說過他們的一些傳言。以前我也只當(dāng)是以訛傳訛,鬼神之事不可信。但自從遇見了舍得閣后,也不得不信了。只是方外之人,不知是否肯為官府做事。”包拯用手捋著胡須,眉頭緊鎖。
“這個大人可以暫且放心。”一旁的師爺插話道,“學(xué)生對尋清派略有耳聞。他們本就以斬妖除魔為己任。而且我們還可以幫他們面見圣上,這樣也算是幫他們將門派的名望提高,對他們而言是件好事。想來此事不會被拒絕。同時請他們幫忙遠(yuǎn)比請那神秘莫測,行事無常的舍得閣更要靠得住,也可順便壓制一下后者。”
聽師爺分析的頭頭是道,包拯和護(hù)衛(wèi)也贊同的點點頭。
“好。此事就由展護(hù)衛(wèi)來辦,去想方法與那尋清派的幾人聯(lián)系一下。”
“卑職領(lǐ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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