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原本打算親自出手教訓背上的這只腓腓一頓,再讓他把賴在他身體里的那個腓腓也揪出來胖揍一頓,以消心頭之恨。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從剛才那個藏在他身體里的腓腓猛地沖破了條草果實的壓制后,他就沒有拿到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眼見著自己的身體不聽自己的話,莫離就一陣火大,萬分不情愿地看著對方用自己的身體去救自己的敵人。更要命的是身后還跟著一諾這個追命鬼。莫離只用尾巴尖想想,也能知道待會兒打起來之后,一諾肯定是不會顧慮這個是他的身體而手下留情。莫離雖然是這么想著的,但現(xiàn)在也沒有放松和寄居在自己體內(nèi)的那個腓腓對身體掌控權(quán)的爭奪。不過好在有著條草的壓制,再加上剛才那個腓腓因為強出頭而衰弱了下來,莫離最終還是極為強勢地把身體掌控權(quán)奪回了自己的手中。
得了掌控權(quán)的莫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背上這個半死不活的腓腓摔在地上。若不是之前莫離飛行的高度不高,再加上他只是側(cè)身抖落了腓腓,并沒有用力甩下,所以那腓腓也沒有被立刻摔死。不過看那樣子,也不過是茍延殘喘,撐不了太久。
莫離抖落了腓腓之后,就安穩(wěn)地落在地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動了動耳朵,再甩甩尾巴。莫離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感覺到:原來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感覺是那么好。而就在他落地后不久,隨著破空之聲而來的一諾也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莫離百米開外的地方,看著地上的腓腓和莫離。此時的莫離還沒有恢復記憶,一見到一諾就撒開爪子要飛撲上去。莫離是出了名的力大無窮,讓他這么撲一下,一諾估計都要折了骨頭躺上幾天。所以立刻閃身避了開來。結(jié)果就是莫離的臉又再一次和大地做了親密接觸。
一諾看著莫離一頭扎進土里,也是難得的笑了笑,道:
“看來你這懶貓還不算太蠢,竟然能擺脫控制。”
腓腓的強悍,一諾親眼見識過。原本就沒指望他能完全不被對方控制。只希望對方鑒于曼娘而不敢先對莫離動手。但此時見他這么快就能擺脫控制,一諾也是樂見其成的。眼見著黑幕降臨,一諾也知道此次出門耗費了不少時間,于是對著莫離道:
“不要在那里繼續(xù)裝死。快去把那個腓腓帶回舍得閣中吧。”
一諾話音落下,卻也不見莫離有反應。一諾盯著他露在外邊的半個身子和尾巴道:
“快走吧。為這么一件事耽誤太長時間會讓主人不高興的。”
莫離聞言還是沒動。
此時一諾的神情也嚴肅了下來:恐怕,是出了什么變故。當下就戒備起來,一步一步靠近了莫離。就在一諾快要靠近莫離時,他卻眼尖地看到莫離的尾巴尖微微的動了一下。一諾眼睛一跳,迅速后退。而同時莫離也突然從土中鉆出,揚起了大量塵土。若不是一諾躲得快,恐怕這會兒就已經(jīng)被這塵土迷了眼。一諾神色凌然,正欲出手,卻見塵土散去,露出了莫離那狼狽不堪的身影。莫離一邊揉著眼睛,一邊不停地吐出滿嘴的土。好好的一只花貍貓變成了一只土貓。
一諾見此也是哭笑不得,枉他還以為莫離出了變故,又被對方給控制了。但現(xiàn)在見他只是差點而被土噎死,便知自己是太過謹慎了,于是松了一口氣道:
“既然還沒死,那就把這只腓腓馱回去吧。我們已經(jīng)浪費了不少時間。”
莫離依言,走到腓腓的身邊,想把他叼起來。但又猶豫了一下,想把腓腓弄到背上馱回去。但怎奈此時的腓腓因為身上的骨頭基本都被摔斷,身子軟綿綿的,任他怎么弄到背上,都會他從背上滑下來。折騰了半天,也沒能做好。一諾急著趕回去,也就無意再折騰莫離,只好上前幫忙。一諾彎腰,剛伸手要把腓腓從地上拎到莫離的背上,卻見剛才還昏迷的腓腓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迸射出銳利的殺意,抬起前爪襲向一諾前心。尖銳的爪子如同鉤子,反射著冷冷的月光,更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兒。若是被這一爪正面擊中,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一諾見勢就要向后則躲避,但卻敏銳地感到右后方有有一道勁風襲來。眼睛一轉(zhuǎn),就看到一張血盆大口直撲向他的脖子。距離近到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莫離口中呼出的熱氣。此時的一諾被腓腓和莫離前后夾擊,而且都是直沖要害之處,真可謂是避無可避,落入了死境。但一諾反應也不弱,立刻扭身向后一倒,貼著地面倒飛而出。莫離和腓腓一擊落空,險些撞到一起,但二者也迅速調(diào)轉(zhuǎn)的方向,并排站在一諾對面,形成掎角之勢。此時的莫離和腓腓一樣,也有了一雙茶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一諾。兩者十分默契,同時仰天長吼,而后變化了身形。于是之前還是體態(tài)嬌小的腓腓和莫離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身長丈余的兩只巨獸。兩只巨獸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諾,眼神充滿著仇恨的火焰。聲聲怒吼,帶著風聲掀起一片塵土飛揚。一諾見此眼神閃了閃也就明白了,莫離那只懶貓,果然不靠譜。折騰了半天,他能拿到身體掌控權(quán)還是因為對方有意放水,想要降低自己的警惕性,把自己趕盡殺絕。那只腓腓之前明明已經(jīng)被自己打成重傷了,能這么快好轉(zhuǎn)應該是在剛才莫離準備背他的時候動了手腳。不過,單從那雙茶色的眼睛就能看出來這已經(jīng)不是莫離,而是另一只腓腓了。只是不知什么時候腓腓這般廉價,竟然被他一次遇到兩只。
一諾看著對面一白一花,兩個威風凜凜的巨獸,心里不由得苦笑一下:能一次與兩只腓腓對戰(zhàn),他算得上是第一人了吧。一只曾經(jīng)受傷未愈的腓腓,他有把握贏。但是遇到兩只腓腓,而自己又已經(jīng)大戰(zhàn)一場受了傷,恐怕就不好對付了。
見到對方這副架勢,一諾也不得不沉下心慎重對待了。一聲清越的鳴聲后,一諾也顯出了他原形:巨大的鳥兒渾身黑亮如漆,只頭頂有著一抹紅色的翎毛;雙眼炯炯有神,銳利似劍。他高昂著頭顱,羽翼展開,幾乎遮蔽了這一片天空。雙翅揮動之間,更是飛沙走石,氣勢如虹。絲毫不弱于對面的兩人。
一鳥兩獸,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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