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狠,你狠,你好狠……我愿化作厲鬼,日日夜夜在你身邊作惡。定要你不得安寧,家破人亡!”
舞姬且舞且飲,紅袖飛揚,如六月繁花迷醉了人眼,惹得觀看的人失了心神。舞姬飄飄然如遺世仙子,一個輕躍就落在了玉雕的欄桿上,惹得眾人低聲驚呼。她身輕似燕,竟在玉雕欄桿上輾轉挪騰,舞了起來。好似邀月對飲共狂醉;又好似潛魚入水俱游弋。
美哉,美哉!
突然有人驚呼:
“不好,那舞姬落水了!”
“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快救人!”
“郎啊,入骨相思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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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空看著眼前一派富麗大氣的樓閣,遲疑地問一諾:
“你們……我們……真的要進這里嗎?”
一諾笑道:
“當然要進。那東西就在這里。你不是想看嗎?”
靜空聞言一臉的糾結。
“可是……這里是那種……那種地方啊。”
一諾見靜空這副模樣,一時玩心大起,挑眉道:
“哦?這里是哪種地方?”
“這里就是……我一個女子,來這種地方不、不好吧?”
“那我們還是回去吧。”說罷,一諾還真就轉身抬腳就走。
“別啊!”靜空忙伸手拽住了一諾的衣擺,道:“我是說,我不能穿著一身女裝進去吧?”哦,原來靜空不是女孩兒家臉皮薄,而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是女子。
“那好,我們便去買身男裝。”
“好啊!”靜空歡快地答應了。
兩人商議好了,就轉身去了成衣店,把人來人往的“忘歸樓”漸漸丟在身后。
進門之前,靜空有一次伸手正了正衣冠,心中萬分激動,她終于能夠正大光明地走進這里來了!這是她一直想去,但從未被允許去的地方。
一諾看著靜空一副對什么都十分好奇的樣子,心下好笑,難免起了捉弄的意思。
兩人一進門,就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扭著細腰走上了前,把他二人圍住。怪只怪這二人生的一副好皮相。一諾自不消說,生就一副溫文儒雅的俊公子模樣;靜空容貌俏麗,身形較為嬌小單薄,好似世家的小公子。二人又有著通身的氣派,有貌有財,實在是這忘歸樓最受歡迎的客人類型。
靜空被眾多女子一圍,脂粉香氣撲鼻而來,讓她立時慌了手腳,忙用眼神向一諾求救。但見一諾卻是一臉的從容,溫聲道:
“我們已經預定了樓上的位子。就不勞煩各位姑娘了。”
一眾鶯鶯燕燕見他們二人早已有了預定,便知這筆好生意是落不到自己的頭上,只好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二人。此時,一諾才領著靜空慢悠悠地上了二樓。
落座后,靜空忙給自己灌了一杯茶,看一諾一副看自己笑話的樣子,心中憤憤不平。心中正合計如何才能出一口惡氣,卻忽然想起一諾剛才這般行為行云流水,似是對著忘歸樓很是熟悉。于是開口道:
“看不出來,你對這里很熟悉嘛。”
一諾假裝沒有聽出她語中的揶揄之意:
“偶爾會來。”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家老板嗎?”
一諾哭笑不得道:
“主人早就知道此事,不用你這般費心告密。”
靜空不再糾纏在這個話題,而是問道:
“你們換出去的是什么東西?”
“這個,不能說。”
“不能說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只是讓你看看而已。”
靜空驚呼:
“只是看看?你耍我吧。”
“讓你整天盯著那個來閣中‘舍得’的人,你不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東西了嗎?”
靜空想想道:
“我能整日盯著那個人?”
“當然能。”一諾指了指天井對面的一個房間道:“那人就在這間屋子里。你坐在這里就能盯著她,還不會被發現。”
“那還等什么?”靜空幾乎是立刻從桌子上跳起來,就要沖到對面那房門緊閉的房間。一諾使了個“定”字訣,靜空就被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靜空以眼示意道。
“你難道就要這么沒腦子地直沖進去嗎?”
“不直接進去還干嗎?不對,我怎么就沒腦子了?”
一諾嘆了口氣道:
“你這樣虎頭虎腦地沖進去,要怎么跟人家解釋?或者你認為這樣的舉動不會把對方嚇跑?”如果把人嚇跑了,她就沒有辦法監視了。
“所以?”
“所以”一諾解了“定”字訣,道:“你最近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等著就好。”
靜空還真的聽了一諾的話,老老實實地坐回了位子上,道:
“那間屋子里住著誰?”
“舞姬——梅洛”
“梅洛……這名字是好聽,可惜卻有幾分紅顏薄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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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略不滿意,明天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