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當(dāng)然不會是因為想要陶陶的簽名專輯,就專門過來錄一首新歌。
跟陶陶說的話,也只不過是玩笑罷了。李石相信,即使自己不拿出新歌來,陶陶最后還是會幫他這個忙的。
歸根到底,還是李石想錄新的作品了。
一方面,李石已經(jīng)決定盡快完成跟起點原創(chuàng)音樂網(wǎng)簽訂的合約里面的剩下四首歌,早日達到真正的自由。
另一方面,還是那句話:音樂這個東西,是會有癮的。
于是,下午的時候,錄完節(jié)目的陶陶就一邊戴著監(jiān)聽耳機,一邊熟練的在專機上簽名。
“哼,騙子,我都錄完節(jié)目了,你還沒弄完這首歌!”陶陶抱怨道。
這自然也是玩笑啦,一個時長九十分鐘的節(jié)目,錄起來可能需要四五個小時,但一首三四分鐘的歌曲憑空出現(xiàn),即使李石開了掛,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搞定。
就好像,陶陶雖然只錄了四五個小時就收工了,但還有一大批人為了完成這一期的節(jié)目,要花更長的時間來剪輯,制作后期等等。
陶陶抱著一大摞專輯過來的時候,看到李石正在錄音房里忙活,也不不去打擾他,將專輯放到桌上,接過工作工作人員手里的監(jiān)聽耳機戴上,開始承受李石的剝削。
“劉振華,振興中華?這名字肯定他爺爺輩起的哈哈……”陶陶從口袋里拿出李石給的小紙條,看到上面的名字,自顧自的吐槽起來,“那就祝你好好學(xué)習(xí),振興中華?哈哈,李石會不會打我?”
“葉緣,聽起來好像頁巖哦,難怪跟李石做室友……”上午那會兒,李石告訴陶陶這三套專輯是給室友準備的,還專門提到了就是因為陶陶拉著他在演唱會上唱歌,被同樣也在現(xiàn)場的室友看到,才暴露了身份,目的當(dāng)然不言而喻。
對此,陶陶雖然不疑有它,卻很光棍的攤手以示無辜,不過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李石的請求。
“杜子豪?肚子好?有多好?能吃得下一頭牛嗎?”
或許是過了半天,陶陶感覺到自己被李石坑了,因為自始至終,陶陶就沒有公開李石的身份,只是把他當(dāng)做一個幸運觀眾,怎么可能暴露?于是陶陶似乎激活了體內(nèi)的毒舌屬性,吐槽不到李石,就不停的吐槽著李石的室友。
突然,陶陶的手和口同時停下,腦袋迅速上臺,望向玻璃墻內(nèi)的李石。
果然,李石又開始錄音了。
依然是簡單的吉他伴奏,依然是李石細膩而動情的聲音。
聽到了幾句,陶陶就猜出了這首歌的名字。
《同桌的你》。
這首歌,陶陶雖然沒有聽過,但一直是知道的,也從蘇冷珍口中,聽到了幾句她印象深刻的歌詞。
李石就是因為這首歌的原因,才來到了天寧大廈。
一直以來,陶陶就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首歌,能夠在短短的三分鐘打動蘇冷珍,讓她把李石視作難得的音樂天才。
雖然后來,陶陶陸續(xù)見證的李石在音樂上面妖孽般的天賦,但越是如此,反而讓陶陶對這首早就知道名字,卻從來沒有聽過的歌曲愈發(fā)好奇。
現(xiàn)在,陶陶終究是聽到了這首歌,也總算明白了蘇冷珍為什么會產(chǎn)生那樣的心態(tài)。
李石唱完一遍,拿起里面的耳機重新聽了起來,同時坐在以前大劉坐著的位置,熟練的操作起來。
陶陶沒有注意到李石在短時間內(nèi)憑借超強的學(xué)習(xí)能力,已經(jīng)可以順暢的使用這些讓旁人看接觸起來頗為頭大的機器,她陷入了沉思。
這首《同桌的你》,質(zhì)量自然是沒話說的,但卻給陶陶帶來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很容易聽得出來,《同桌的你》是一首民謠。
陌生是因為,它跟一般的民謠有所不同,它更率真性情,卻又更詩意浪漫。
相比較其他的音樂類型,中國的民謠歌曲本來就是偏樸實,旋律簡單而深情。
在這一點上,《同桌的你》做的更好,但相比較普通的民謠,它反倒更加的純真,清新自然。
如果說民謠就像一灘不染淤泥的荷葉,《同桌的你》,就好像是更為高潔的蓮花。
這到底是為什么?陶陶苦思無果。
如果把這個問題告訴李石,其實答案很簡單。
因為本來,《同桌的你》就跟民謠不同,它最正確的分類,是校園民謠,而且是李石那個世界里校園民謠最著名的代表作之一。
校園屬性,是給它帶來這種別樣觀感的關(guān)鍵。
有人會問,校園民謠難道不屬于民謠嗎?當(dāng)然屬于,但卻又不完全等同,不然的話,干嘛專門為這類歌曲起一個名字?
要知道,在李石那個世界的九十年代,流行音樂剛剛在中國興起的時候,校園民謠一度是全中國人最喜歡的音樂類型,這首《同桌的你》,也包攬了幾乎九成的音樂獎項的冠軍——甚至有些獎項還是第一年剛辦的首期!
然而,由于發(fā)展歷程的細微不同,這個世界上,校園民謠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或者說,因為沒有冒出像高曉松,老狼,樸樹這樣的代表人物,沒有出現(xiàn)像,《同桌的你》這樣優(yōu)秀的作品,校園民謠始終沒有形成大的影響力。
所以,陶陶才會因為發(fā)現(xiàn)了《同桌的你》的非凡之處,反而產(chǎn)生疑問。
直到兩個小時后,李石總算把《同桌的你》制作完成,這還是因為這首歌真的很簡單的原因。
陶陶在拿到最終版后,還是向李石述說了心中的疑惑。
關(guān)于答案,詳細分析過兩遍音樂環(huán)境差異的李石自然再清楚不過,但是他卻無法清楚的跟陶陶解釋出來。
怎么說?難道直接講你們這兒差了一種音樂類型,我來補充?
即使李石真的是這么想的,說出來陶陶也只會以為他腦袋短路了。
李石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我暫時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明白,不過等你聽了我后續(xù)錄的幾首歌后,我想你會有些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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