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貓耳朵和尾巴還在,但鈴夜畢竟是女孩,所以在愛雯千樹里活動還是沒有問題的,但陳海就不一樣了,在離開市區(qū)之前,他必須用易容符。
從市區(qū)后門出去后,他們又來到了森林中,雖然這里還是和前門一樣讓人摸不著方向,但是有一個帶路的向?qū)Ь秃玫枚嗔耍箝T這里連鈴夜都沒來過。
陳海左手牽著鈴夜的右手慢慢走著,因為鈴夜現(xiàn)在還不能像人類那樣控制好平衡,不過這并不會成為負(fù)擔(dān),因為戰(zhàn)斗的時候鈴夜可以變成貓。
而藍(lán)莓則在前面帶路,這位向?qū)н€是很細(xì)致的,走一段便看看后面兩個人有沒有跟上。
愛雯千樹的市區(qū)距離他們要到的目的地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而且這里還是森林,迷路這種事是非常容易發(fā)生的。
自從鈴夜變回人以后,陳海有好多話想要和鈴夜說呢。
“那個……鈴夜,就是那件事情你還記得吧?”
“哪件?”
陳海輕輕舒了一口氣,回想起恩露村,他還是有些難過的:“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相同的藥,給那位漁夫的女兒喝就能起作用,而對樂樂的母親就是一碗毒藥呢?”
“樂樂的母親患有哮喘,而我找的藥材里面有香蕾花,這種花會加重哮喘。”
這回答讓陳海猛然一驚:“啊?哮喘?”
她點點頭,繼續(xù)說:“對的,他們村里的瘟疫其實就是腦膜炎,香蕾花是我們梅花鹿培養(yǎng)的一種魔法草,對于治療腦膜炎有非常好的效果,但是對患有哮喘病的人來說就是毒藥了。其實我當(dāng)時并不是不愿意幫她治,我給紅兒施展的那個魔法只能起到減輕她痛苦的作用,而不像夏露那樣可以直接治療病人。”
陳海這時想起當(dāng)時自己還特別的固執(zhí),完全不聽鈴夜的勸告,而且還狠狠地將鈴夜甩開,讓她重重地撞到了墻壁上。
一想到這些,他就蠻內(nèi)疚的:“鈴夜,對不起……”
鈴夜怎么可能會計較這些呢,她只是溫柔地看著陳海,搖搖頭:“沒關(guān)系,這不完全是你的錯啊,我那時不能說話嘛……而且我也一時想不出太好的法子,所以就出去采集了一些草藥,希望能先緩解一下她的病癥,然后再想辦法找其他能夠替代的藥。說起來還真是可憐呢,樂樂的母親遭受著哮喘和腦膜炎兩方面的折磨,最后還是去世了……”
鈴夜的這一番回答,讓原本未知的謎團(tuán)這下終于都解開了。
陳海點點頭,同時也嘆了口氣:“唉,只可惜那個村的人還是沒有得救啊。”
“那倒不見得。”鈴夜搖頭說道,“那天下午的時候,我用水晶石和夏露那邊聯(lián)系上了,我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夏露說她盡快找時間瞞過神圣天妖的人,然后悄悄去恩露村,幫村里的人治病。”
“啊,真的?”陳海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啦?”
“真是太好了!”陳海激動地說道,眼里泛出了淚光,這份久久回蕩在內(nèi)心的罪惡,這下總算是得到了救贖,“總算是沒有白費啊……真是太好了……”
鈴夜調(diào)皮地瞪了他一眼,說:“嘻嘻,你呀,就是容易激動,明明是個大男人,卻有時候會因為一點兒小事情這樣,有時候還是要學(xué)會控制情緒哦。”
“嗯,好的,我多注意一下。對了,你沒有被感染到那種疾病吧?”
“不可能感染到的,我是妖怪,又不是人類,和你們的體質(zhì)不一樣的……”說到這里,鈴夜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突然一臉賊樣地看著陳海,“誒,等一下!你該不會……是怕我傳染給你?是吧!”
“不是不是……”陳海頓時尷尬起來,雖然主要還是關(guān)心鈴夜的身體,但還是有這個意思的,“不是啊,我是關(guān)心你啊,你怎么又想那么多啊。”
鈴夜馬上側(cè)過臉,假裝生氣道:“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陳海當(dāng)然沒有上當(dāng),鈴夜這些把戲他其實早就預(yù)料到了,不過他還是決定將計就計:“好好好,我給你賠不是,行了吧?鈴夜小姐,哦不,鈴夜公主……哈哈!”
“好啦,騙你的啦。”鈴夜彈了彈他的額頭,“你看人家藍(lán)莓都走前邊去了,眼下把你的手臂治好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呢,快走吧。”
“啊,好好好……”陳海笑道,同時也微微加快了步伐,“說起來歌麗德似乎也懂得很厲害的祭祀魔法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能把魔力轉(zhuǎn)化為治療魔法的符紙呢,真是太厲害了。”
一聽到這話,鈴夜的臉頓時就脹了起來:“哼……歌麗德她還不會易容呢,我也有比她好的方面啊……”
“誒?我這話可沒有提到你啊。”陳海故意做出一臉壞笑,沒想到鈴夜竟然會吃醋,“嗯嗯,沒錯,你還會易容呢,對對。”
“你……該不會是覺得我的能力只會裝神弄鬼的吧?”
“沒有啊,若是之前沒有你的幫忙,我都不可能找到夏露的,你別想多啦。不過說實在的,我覺得歌麗德這人確實挺好啊,至少一點兒看不出來對我們男性有什么偏見,這也算是一點兒安慰吧。”
陳海現(xiàn)在還是對愛雯千樹歧視圣者這個事情耿耿于懷著,而圣者理所當(dāng)然的就是男性。
但是鈴夜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問道:“啊?你為什么這么說?”
“就是,你這是什么意思呀?”前面帶路的藍(lán)莓也停了下來,問道。
陳海馬上解釋道:“誒?你們愛雯千樹不是不讓男人進(jìn)來嗎?我聽人說這里好像不太歡迎我們啊,剛才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鈴夜你才讓我易容的,不是嗎?”
“噗!”鈴夜一聽到這話,馬上就捂著嘴巴笑了,“呵呵……”
“哈哈哈……”藍(lán)莓也遮住嘴努力不失態(tài)。
但她們兩個都覺得陳海的這話很逗人笑。
“啊?你們笑什么?我說錯了嗎?”
“哈哈,不只是說錯哦,你剛好說反啦!”鈴夜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誰說愛雯千樹的妹子討厭男人啊?你知道為什么我讓你在城里的時候易容嗎?”
“為什么?”
“因為愛雯千樹這里非常缺少男的,所以如果讓有些妹子看到你,我擔(dān)心她們會控制不住……哈哈哈。”
陳海頓時面紅耳赤起來,易容的原因居然是這樣:“呃,那我聽到的傳言是怎么回事……誒等一下!這個不對啊,既然如此,為什么男的都不愿意來愛雯千樹呢?”
“那是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在這兒,你們圣者活不下去的。”藍(lán)莓對他解釋道,“我們聲女需要的是傳聲的介質(zhì),有沒有光問題都不算太大,但是你們圣者需要的是光,而愛雯千樹是專為聲女建造的,所以圣者在這里沒法活。”
“啊?這……于是這個言論就被逐漸歪傳成了不歡迎圣者這個說法了?”
鈴夜點點頭:“對,我看就是這樣沒錯了,反正愛雯千樹是絕對沒有過不歡迎男人的,而且最近幾年還有好多妹子為了找男人,不惜脫離這個聯(lián)盟呢,為此天后還在想辦法,計劃要不要在這里修建一個利于圣者生活的環(huán)境呢。”
“哦,這樣啊,那……沒有男人的話,這個聯(lián)盟要怎樣才能繁衍后代呢?”
藍(lán)莓回答道:“問得好,說實話這還真是個問題,我們愛雯千樹長年以來只能以收留孤兒和接受投奔而來的妹子擴(kuò)充人數(shù),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很有限的,唉。”
“好吧,你們辛苦了……”
鈴夜和藍(lán)莓的這一番回答和糾正徹底改變了陳海對愛雯千樹的所有印象,他心里暗自想著回去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在聯(lián)盟里大白天下,畢竟還有好多可憐的漢子單身著呢。
他們?nèi)艘宦飞险f說笑笑,還是很開心,不一會兒,就到達(dá)目的地了。
藍(lán)莓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村落旁,這個村落里的房屋幾乎都破損不堪,而且看上不去不像是有人在這里住。
“好啦,我們到了。”藍(lán)莓開口道。
陳海看了看四周,他們才剛剛進(jìn)入這個廢棄的村子,這里除了碎磚爛瓦,還有一些破爛的房子,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他剛才還以為藍(lán)莓會把他們帶到什么地下入口去。
“藍(lán)莓,我們要從哪兒進(jìn)去呢?”
“琵琶城的入口需要解除封印才能進(jìn)去,你們看那兒。”藍(lán)莓用手指著村子中央一個略微高出地平線的大圓臺解釋道,“那個地方曾經(jīng)是這個村子的祭壇,同時也是琵琶城的入口,想要進(jìn)去的話就必須把設(shè)置在上面的封印給解除,這點鈴夜應(yīng)該明白吧?”
“嗯。”鈴夜答應(yīng)了一聲,不過從她的眼神里卻隱約能看到一些疑惑的神情。
藍(lán)莓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不用做更多的解釋了:“那么我就先回去嘍,你們兩個要注意安全。”于是,她扭頭就離開了。
見藍(lán)莓離開后,陳海終于問道:“鈴夜,你怎么了?”他剛才就發(fā)覺鈴夜的神情有些不對頭了。
鈴夜向四周看了看,眨了眨眼睛,說:“我也說不太明白,但是……算了吧,可能是這里的環(huán)境有些不適應(yīng)吧,總之我們先過去看看。”
于是,他們倆一起進(jìn)入村子,然后來到了那個圓臺上面,這圓臺占地大約有幾十平米,由于歲月的走過,它和這里其他的建筑一樣,也已經(jīng)布滿了青苔,剛才陳海踏上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滑。
據(jù)藍(lán)莓剛才的話,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祭壇。
“等一下。”剛走上來沒幾秒鐘,鈴夜似乎又覺得不對勁起來,隨后,她轉(zhuǎn)向左邊,朝著斜上方的一棵大樹上看去。
陳海注意到鈴夜的這個動作后,也向那里看了過去,可是那個地方靜悄悄的,除了樹枝和樹葉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不過陳海是見識過鈴夜的感知能力的,于是他便問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嗎?”
“怎么會不見了呢?”鈴夜再仔細(xì)看了十來秒鐘,然后她說道:“也許是我的錯覺吧,對不起,我這樣一驚一乍的,讓你也跟著擔(dān)心。”
陳海搖搖頭,表示理解:“沒事,這個我明白的,森林里面畢竟有很多動物,像你這樣的感知型聲女應(yīng)該會比我們更加敏感周圍的事物吧。”
“嗯,你說的也對,那么我們抓緊時間,現(xiàn)在就開始解印吧。”
說著,鈴夜半跪下來,然后用雙手撐住腳下的地面,這時,一個半徑大約有一米多寬的藍(lán)色發(fā)光魔法陣出現(xiàn)還她的腳下!
而且,這魔法陣還不斷變大起來。
一米,兩米,三米……
鈴夜施展的魔法陣竟然延長到了十多米外!要知道,祭司的祭祀水平高低和施展魔法陣的大小是有密切關(guān)系的!
“準(zhǔn)備好了嗎!”鈴夜再一次提醒著身旁的陳海,不過她可沒要陳海回答,只要陳海能夠保持那原有的自信,那么一切就都足夠了。
而就在這時,整個村子的地面就像發(fā)生地震似的微微動了動……
隨后,只見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大片的烏云,將整個天籠罩起來,很快四周變得漆黑一片,周圍的樹木也迅速凋零,空氣中陰風(fēng)四起,整個世界竟然在人的眼皮子底下開始蛻變!
而當(dāng)陳海剛從藍(lán)天白云的世界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已經(jīng)和剛才全然不一樣……這里不再是森林了!
“我們到了。”鈴夜站起身來,不過魔法陣并沒有馬上消失,“這魔法陣能維持10分鐘,這段時間可以隨便通行。”
而現(xiàn)在看看四周,剛才還是松軟泥土的地面,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裸露的巖石,周圍遮天蔽日的樹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視野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充滿著霧氣的昏暗世界!
陳海雖然沒有被這種天翻地覆的變幻所震懾,但他還是警覺地摸到腰間上的短劍。
而鈴夜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輕聲說:“別擔(dān)心,有我在呢。”
陳海看著鈴夜那紅紅的臉龐,微微一笑:“不會的,我怎么會擔(dān)心呢?”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已經(jīng)不再是愛雯千樹的森林,而是一個小山包上。站在山包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到在不遠(yuǎn)處是一座廣闊的小城,這應(yīng)該就是歌麗德所說的琵琶城了。
據(jù)歌麗德所說,琵琶城是一座地下古城,但是抬頭望去,天上竟然有月亮和濃云,這點就連鈴夜一時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城里漆黑一片,四處都彌漫著白色的霧氣和陰冷的氣息,只有烏云中一點孱弱的月光能夠照射到城里房屋那些可憐的輪廓。這里的建筑甚至比梅花鹿的還要古老,不過卻保存得比較完整,雖然部分房屋有明顯的破裂,但并不是廢墟一片,很難讓人相信這竟然是因為一場地震而失落的城市。
在山包的右邊是一條比較平緩的斜坡,通過這里能夠到達(dá)下邊去。
“我們走吧。”陳海見鈴夜不出聲,便開口道。
“等一下,琵琶城里面光線這么暗,若是現(xiàn)在就下去,是會迷路的。”鈴夜敏捷地爬上幾米外一塊巖石上,向城里眺望。不過聲女的視力畢竟不太好,所以她也只能看個大概。
這片小城占地大約有方圓幾十里,在小城的中央有一座很大的莊園,然后以大莊園為中心,周圍還以十字形整齊地羅列著四個較小的莊園,而其他的房子就更小了。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大莊園的中心樹立的一根寶塔,這塔雖然不算高,不過在這漆黑的世界里卻隱隱泛著微弱的光芒,不知道是為什么。
而這琵琶城的上空卻是漆黑一片,誰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
鈴夜猜想這大莊園可能是琵琶城的頭領(lǐng)居住的,也就是琵琶國的國王與王室貴族,而較小的莊園則是臣子的住所,所以要想找到琵琶城的國寶月柔靈芝,可能要去這幾個莊園里看看了,沒必要再去其他房子調(diào)查。
鈴夜爬下來,對他說道:“好了,這里的大致情況我差不多知道了,我們現(xiàn)在下去吧,我邊走邊和你說。總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都不要著急。”
“嗯,知道了。”
鈴夜走得很慢,在這里她不可能一直都依靠著陳海,而且此處是下坡路,比平地要難走一些,而陳海也放慢著步伐。
“我感覺這里的陰氣有些重,而且還無法感知里面的具體情況,所以千萬別太分散了。”鈴夜先給陳海打了一個預(yù)防針,然后開始交代接下來的安排:“這座城的其他地方我覺得暫時沒有去的必要,月柔靈芝作為國寶,應(yīng)該是在最中心的幾個莊園里邊,至少這幾率要大得多,因此等會兒進(jìn)了城以后,我們直接去那里就好了。”
“嗯。”陳海點點頭,他剛才的確是著急了,幸虧鈴夜先把城里的情況大致了解了一下,否則不知道會走多少彎路呢。
不過他也很清楚,在這個地方,最可怕的并不是走彎路。
過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山包下面,并沿著小城的圍墻摸索到了入口處。
琵琶城的入口也是一座大城門,在城門兩旁設(shè)置著兩個瞭望塔,順著這圍墻向兩邊看去,圍墻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座瞭望塔,這是王國用來抵御外來敵人的。
他們站在城門前,鈴夜先走了進(jìn)去。
可是,剛進(jìn)城門,她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陣帶著麻痹的刺痛,讓她疼得不禁半跪了下來:“啊,我的頭……”
“你怎么了?”陳海立刻上前扶住她,“你哪里不舒服嗎?”
鈴夜摸著腦袋,輕輕喘了喘氣,然后站起來調(diào)整了一下身子:“奇怪,為什么我的頭會莫名其妙地疼呢?”
“會不會是有些感冒了?”陳海問道,不過他的這個問題其實很傻。
“怎么可能?我是妖怪,妖怪是不可能得人類的病的。”鈴夜糾正道,“算了,先不管這個,我們走吧。”
于是,他們進(jìn)城后便向著城中心的位置前進(jìn)了,鈴夜和陳海一前一后錯開走著。
在琵琶城里,所有的房屋都是漆黑一片,這里幾乎看不到一點兒光芒。周圍靜悄悄的,兩個人走得不算快,但這腳步聲卻時時回蕩在周圍。而在巷子與巷子里不時吹過的陰風(fēng),以及風(fēng)吹的嗚嗚聲,不禁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陳海一邊行走一邊觀察著兩旁的街道,盡管遭遇了大地震,而且還過去這么多年了,但琵琶城里面還隱約保留著曾經(jīng)的模樣,街邊的商店,藝人小攤,居民住宅,以及大小官府,雖然有些已經(jīng)破碎了,但還是能比較容易地識別出來。
走過一座小橋后,他們已經(jīng)離城門有一段距離了,周圍環(huán)境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詭異。
不過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么,鈴夜安靜地向前走著,而陳海則是一邊跟著,一邊掃射著周圍,畢竟在這種光線暗淡的地方,圣者的能力幾乎無法發(fā)揮出來,所以現(xiàn)在一定要小心。
從城門向前走過大約兩三里后,鈴夜突然停了下來,陳海也停下腳步。
“你怎么了?”
鈴夜轉(zhuǎn)過身,閉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睜開眼對他說:“看來,這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人,而且我猜那個人已經(jīng)尾隨我們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