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又過去了兩個月。

如今已經(jīng)是夏末初秋的時節(jié)，天氣變得逐漸涼爽起來。

程默終于十二歲了。

而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突破到了靈種期第二階。

用洞察萬物輕輕一掃，就可以得知他的修為：靈種期二階，力量13個點(diǎn)，靈力25個點(diǎn)，速度11個點(diǎn)，體質(zhì)10個點(diǎn)。其中火靈力98點(diǎn)，水靈力33點(diǎn)。

和洛臻一樣，程默尤為突出的是靈力，速度和體質(zhì)最差。這大概就是長期用靈藥修煉靈力帶來的結(jié)果，但也不是什么壞事。

這一天早上，他剛起床，就聽到有人敲門，拉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是許久未見的程戮。大約有一兩個月，程戮都未上門找過程默。程默偶爾見到他，也不過匆忙地擦肩而過。此番看到程戮就站在自己門前，程默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親近的感覺，上前一步撒嬌道：“爺爺。”

程戮拉過程默，高興地道：“默兒，爺爺最近忙著處理與獨(dú)孤家的事務(wù)，無暇來看你，你最近還好吧？”

程默聽到“獨(dú)孤家”三個字，腦子里立刻蹦出了那天在黑市見到的彪悍少年的身影。那個少年便是復(fù)姓“獨(dú)孤”，還帶了十七名隨從，看上去身份尊貴。莫非獨(dú)孤家，就是指的那少年所在的家族？程默一邊猜測，一邊打哈哈道：“我很好。”

只聽程戮道：“聽你正堅伯伯說起，上次檢驗了你的修行。那么截至今日，你已經(jīng)修行了半年，那么明天起，我們就會每天給你送上靈丹、靈液，幫助你修行。”他說完，便從衣服里掏出幾瓶靈液，幾顆靈丹，神秘兮兮地道：“這些是爺爺送給你的，你先拿著。”

程默呆了呆，感覺靈液很暖手，仿佛是爺爺貼身收藏了許久。

作為一家之主，或許拿幾瓶靈液，拿幾粒靈丹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程家子弟那么多，偏袒之事卻難做。

程默待要拒絕，卻聽程戮道：“不要拒絕，你是程家的孩子，爺爺待你們都是一視同仁的。這區(qū)區(qū)幾瓶藥水，補(bǔ)之前十二年的都不夠。你只要好好修行，爺爺就開心了。”

老人家話語誠懇，程默心頭溫暖，將丹藥收下。

“爺爺……”程默忽然喊了一聲。

程戮道：“怎么了？”

自從程默與娘親分開之后，還沒有人待他這般好。程默只覺得情感在胸口碰撞，他很想和爺爺好好地說一句感謝，不過到底小孩子面皮薄，這等親熱話說不出口，他忸怩了片刻，最后道：“沒什么。”

程戮微笑著摸摸他的頭，“你父親是我們程家的驕傲，你也不會差的！”

收了程戮的東西，程默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他整日價地躲在這里偷偷修行大道心經(jīng)，絲毫不修行程家心法，這也不是個事兒。程默決定這幾天趁熱打鐵去看看程家心法，于是又往劍閣走去。

自從大道心經(jīng)有所突破之后，程默感覺程家心法再次變得簡單了起來。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看到了第二十三冊，這一天，他正伸手準(zhǔn)備拿第二十四冊的時候，旁邊也伸出一只手，向這本書夠去。

程默扭頭一看，但見一位少女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身邊，來人正是洛臻。洛臻一雙妙目在他臉上打轉(zhuǎn)轉(zhuǎn)，看了半晌，隨即笑著打了招呼。

程默一呆，隨即想起自己跟她在劍閣相識過數(shù)次，但每一次都沒有問及名字。只有上次夜里去黑市交易，洛臻替自己解圍過，那時候才得知的洛臻的名字。但洛臻并沒有起疑自己的身份，想必是沒有認(rèn)出自己來。

“以前沒見過你，你也是程家人嗎？”洛臻笑問道。

“是。”程默報出自己的名字，“我叫程默，剛來程府一段時日。”

洛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原來你就是程默。我聽爺爺說起過你，他說你是他老人家遺失在外的孫子。”說罷，她自我介紹道：“我叫洛臻。”

二人互相問了好，也算是正式交了朋友。

洛臻的身份、姓名，程默早就知道了，無須她過多介紹，程默都心中有數(shù)。

“你才來程府一段時日，都看到程家心法中階了，速度真的很快。”洛臻望著程默手里的心法冊子，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動聲色的驚訝。

程默一聽被美女夸贊，不免有些輕飄飄起來。

“我可是花了一年的功夫才看到第二十四冊呢，”洛臻微微一笑，“既然你先看上，這本書你拿去吧，我去找找別的功法。”說罷，洛臻走向另一個書架。

程默笑了笑，沒說什么。

這小丫頭只花了一年時間就修行到了程家心法中階，這等資質(zhì)也是十分驚人的。若不是自己有洞察萬物的幫助，若不是自己能從大道心經(jīng)中汲取知識，融會貫通，程默自認(rèn)為未必能追趕上洛臻的修行速度。

……

這之后的日子，比之前滋潤了許多。

程家每日都會送來靈液、靈丹，外加二十枚銀幣。程默略略一算，得知一個月就有六百枚銀幣。如此說來，大約五個月，就能攢夠三千枚銀幣。

但程默還是覺得太慢了。

因為這意味著必須過五個月才能學(xué)會天外流火，這實(shí)在是太慢了。

桌子上擺放著靈液、靈丹，這些靈液靈丹并不算是上好的品質(zhì)，對于修行是有點(diǎn)幫助，心但幫助有限。如果能換成銀子該多好。程默琢磨了片刻，叫來送藥的小廝，道：“如果我把這些靈丹靈液換成銀子，大概能換多少呢？”

小廝怔了怔，答道：“大概……八十枚銀幣。”

“好，那我可不可以不要靈丹靈液，改成每天一百枚銀幣呢？”程默道。

那小廝呆了呆，“這……之前沒有少爺提過您這樣的要求，他們都是要求不要銀子，換成一瓶靈液或者一顆靈丹。默少爺，您的需求還當(dāng)真與眾不同啊！”

程默微微一笑，“是么？如果有人想要靈丹靈液，我可以跟他做交易。他把八十枚銀幣換給我，我把的靈丹靈液換給他。要不，你幫我去問問吧，如果有人愿意，就給我?guī)€信。不過……”程默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銀子，塞在了小廝手中：“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在跟他們做交易。”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小廝收到了銀子，眉花眼笑地答應(yīng)了，過了半天，就樂不可支地給程默帶回了消息：

“默少爺，睿少爺愿意和您做交易。”

這睿少爺自然就是程睿了。聽到是程睿要跟自己做交易，程默也樂了。不過樂歸樂，程默還是謹(jǐn)慎地問了一句，“他不知道是我吧？”

小廝道：“您讓小的不說，小的絕對不會說。但是睿少爺卻讓小的帶話給您，雖然他不知道您是誰，但是……如果您給他的靈丹靈液摻了水，那他決不輕饒。他要求您先交貨，他驗貨通過之后，才會交錢。”

“知道了，”程默皺了皺眉頭，接著他揮了揮手，道：“桌上的靈丹靈液都還未用過，你就原封不動地幫我?guī)Ыo他吧。”

“是。”小廝領(lǐng)走了靈丹靈液，過了不久，當(dāng)真捧來了八十枚銀幣。

程默趕緊收下今天收獲的一百枚銀幣，藏在了枕頭底下。

“哎，要是可以弄到更多靈丹靈液該多好。”等到小廝后腳剛走，程默便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洞察萬物仿佛聽到了他的嘆息，忽然說道：“主人，您是想要更多的靈丹靈液？”

“是啊小察，他們送我的靈丹靈液，我也不能都賣掉了啊。今天賣一瓶，明天的難道也統(tǒng)統(tǒng)賣掉不成？”程默道。

洞察萬物道：“主人，不用著急，其實(shí)靈丹靈液是可以煉制的。您拿起一顆靈丹，讓我洞察一下。”

程默依言，拿起今天剛發(fā)放的靈丹，握在手心。

過了片刻，只聽洞察萬物說出了成分：“朱蒻根、碧靈果，投入煉丹鼎煉制一個小時即可。這是我能洞察出來的最簡單的調(diào)制方法。如果程家有丹藥閣的話，你可以去查一查有沒有這些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