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事到如今,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那里面到底關的是什么?要說真是您的女兒,打死我都不信,況且,咱們從剛入宗門的時候就是同門師兄弟,你的事情我都清楚,除了死去的阿燕,你根本沒有任何道呂。”
李牧城陰沉著臉,身后背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劍從人群中站出來,和王天逸四目相對,氣勢上也節節攀升,仿佛有頂天之勢。
王天逸雙目緊閉,喉結上下動了動,許久睜開眼睛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們了,你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但是她卻是我至親之人,她原本很溫順的,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她會性情大變,居然把門內弟子給害得尸骨無存,當初師傅他老人家還在的時候告誡過我她會經歷一場異變,她的身上有大劫發生,所以才把她關在了伏魔谷。”
此話一出,在場的各位長老全都面色大變,他們的腦海里面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十分可怕的身影,一個讓他們揮之不去的噩夢。
“宗主,現在的事情真的是騎虎難下,但是一味的責怪余震也不是辦法,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出接走任務的弟子要緊。”
以術法聞名的紫花出面勸阻。
“對了,宗主,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個女弟子從我這里接取任務的時候,我從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我想,這個弟子應該是縹緲閣的才對!”
余震身子晃了幾晃,突然想到了一絲關鍵。
余震的話把火勢燒向了徐老道,把所有人的目光成功轉移到了徐老道的縹緲閣身上,徐老道則是面色陰郁,看向余震的目光充滿了不善于厭惡。
“宗主明鑒,我縹緲閣自成立之來,從來沒有發生過弟子逾矩的事件,而且老道每天清晨都會逐一對弟子進行點名查閱,不會出現有弟子偷偷跑去做任務的問題。”徐老道解釋著,順便恨恨的瞪了余震一眼,沒人愿意被人在身上潑臟水。
余震仿佛對自己的判斷很是有信心,竟從地上站起來,和徐老道當場對峙:“難道你們縹緲閣就沒有外出做任務的弟子在最近回歸的嗎?說不定你遺漏了。”
“好了,你們都閉嘴,全都給我回去輕點各自山峰的人數,連外出做任務的也一同上報,現在只希望那個弟子沒事吧。”
王天逸頹然坐在椅子上,摸著鑲嵌著玉石的宗主座椅,手不住顫抖,他只感覺原先讓他感到舒適無比的這把椅子現在變得是這樣的硌得慌,是這樣的讓人心驚膽戰。
徐老道回到縹緲閣之后大發雷霆,把所有的弟子都給召集了起來,統統問了一遍,結果發現人都在,沒有人出去執行任務,正準備回稟宗主的時候,余震突然闖了進來。
“你來干什么?我這里沒有你說的那個接取任務的人!”
剛一見面,徐老道就對余震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其他的長老他不敢得罪,但是面對如此一個名不副實的管理宗門物資而且實力并不是很強大的長老他沒有理由去懼怕,在他的眼中這個余震就像他的名字一般是多余的長老。
哄鬧的氣氛被余震的到來和徐老道的開口給冷到了極致,場面自然的冷了下來。
各位香脂撲面的女弟子見有兇神惡煞的長老闖進來,紛紛后退了兩步,有些伸出袖子掩面躲在一邊。
余震似乎沒把徐老道的話放在心上,繞過擋在身前的徐老道,眼睛的注意力放在了眾位女弟子的身上。
“余震,你這是在玩火!”
徐老道怒火中燒,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戰意,看向余震的目光早就不再和善。
“慢著,徐長老,從我那里接走任務的就是那個女弟子!”
在徐老道即將出手的時刻,余震把手指指向了柳師妹!
“我?”
柳師妹不明所以的食指輕點秀鼻,茫然四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這個長老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么針對。
“夠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此刻徐老道保護弟子心切,直接出手掀起滾滾元氣形成一股洪流對著余震呼嘯而來。
余震畢竟沒有太多的戰斗經驗,也沒有徐老道那樣高深的境界,在危險來臨的剎那聚集所有的元力,化掌為拳迎面而上,兩者相撞激起地上的陣陣灰塵,那些修為弱小的女弟子經受不住如此強烈的元氣沖擊,紛紛倒地,而作為正面承受這種沖擊的余震被這全力一擊瞬時掀飛,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旁邊的草藥架子上面,整個縹緲閣都在震動,地面上的磚石開裂,引起了天元宗其他人的關注。
“咳咳,你這個瘋子,徐老道,我敬你是德高望重的長老所以才給你留下臉面,誰知道你居然為了小妾而破壞宗門的規矩,你等著承受宗主的怒火和宗門規矩的懲罰吧,噗!”
余震顯然傷的不輕,他渾身發軟的從丹爐上面滑落,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血染縹緲閣。
“找死!你這個畜生!”
徐老道本來感覺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可是余震的話讓他徹底陷入了瘋狂,雙手掐訣,準備施展術法將對方轟殺。
“老徐,住手!”
王天逸的聲音在虛空中傳出,徐老道猛地轉身,眼冒精光的盯著門外的虛空只見虛空之中浮現了三個黑點,以極快的速度在迅速變大,最后附在縹緲閣的半空之中。
來人正是宗主王天逸,劍門長老李牧城和術法閣長老紫花,此刻王天逸凌空而立,仿佛置身云端,李牧城腳踏飛劍,寒光奕奕,好不威風,而年齡看起來較大的紫花則是腳下踩著一朵紫色祥云,正巧符合她的道號。
“宗主,師兄師姐,你們是來阻止我的?你們了解我的性子,若是有人惹我弟子,我必讓他銘記終生!”
“師弟不要沖動,有什么話好好說!”
王天逸三人緩慢降落地面,眾位縹緲閣的弟子全都出門相迎,就連余震也連滾帶爬的站起身靜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