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草原,這里的草全部都是紅色,只有根部有一點綠色,看上去十分怪異,就像是那種根與葉子顛倒的韭菜一樣詭異,草原上牛羊遍地,三五成群,多的能有上百只在優哉游哉的吃食著草地上的植物,每一個羊群的后面都有一個十二三歲的牧童身穿青衫手持長鞭在低喝著,偶爾會唱起幾聲嘹亮的歌聲,十分的自然古樸,在更遠處的地方,有幾個稀稀落落的茅草屋,茅草屋的外面圍著短短的柵欄,是圈養羊群用的。
“這位小哥,在下跟隨朋友四處游玩,不知為何卻流落至此,還請小哥告知在下此地為何處?”
一個人畜無害的青年走上前,摸了摸見到生人有些害羞的少年的頭,笑著問,這個青年便是剛剛死里逃生的秦壽。
那少年眼神有些躲閃,不敢去看秦壽,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撤了兩步,怯生生的小聲道:“我不知道,對不起,我要回家了!”
說完,那少年揚起鞭子鞭打在羊群身上,立刻調轉方向,向著后面的村落走去。
……
死亡之殿入口處,李牧城和羽靈正在焦急的等待著里面傳出來的消息,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幾日,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們的心開始浮動起來,李牧城的腦袋上析出了細細的汗滴。
不僅僅是天元宗,其他的門派長老也都是眉頭緊鎖,滿是擔憂的望著不可預見的死亡神殿,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死亡神殿的入口彭的一聲被外力所沖撞開來,那些強大的陣法在這一時間被毀了個七七八八,緊接著,就在眾位長老吃驚的功夫,一道金色的身影從死亡神殿里面駕馭長虹急速飛出,那種速度讓人看得心驚。
她是誰?為何在死亡神殿里面還有這樣的高手存在?難道己方的那些杰出弟子已經被她殺害不成?
無盡的陰霾籠罩在各個門派長老的心頭,他們的心在顫抖。
“李長老,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羽靈欲言又止,望了望李牧城,試探性的問著。
若是外人聽到這句話一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李牧城聞言卻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小聲說道:“是玲瓏的氣息,那個高手將玲瓏擄走了。”
“玲瓏……”羽靈苦笑,眉頭緊鎖,喃喃道:“秦壽一直是在玲瓏身邊保護她的,可是現在玲瓏被擄走,那秦壽……”
說到這里,她不再繼續說下去,這畢竟是門派里的事情,被那些別的門派知道總歸不太好,況且羽靈并不相信秦壽會這樣隕落,而且除卻秦壽以外的張晨和西門雪也是難得一見的修仙奇才,不可能就這樣全軍覆沒的,所以現在她只有向李牧城一樣仔細的觀察著入口處的動靜。
不久之后,入口處的陣法全部消散,里面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十余人,其中加倉殿和費興堡只有兩人出來,易宏書院的最多,足足有三個,方鶴門尤為慘烈,只有一人出來,也就是那喜歡張晨的夢無萌,至于天元宗,和易宏書院一樣,也是三人,分別是張晨,呂柯和西門雪。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在哪里?”費興堡的長老抓住王子豪的肩膀猛烈的搖晃著,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
王子豪本就身受重傷,如今被一陣搖晃,只覺得天昏地暗昏死了過去。
方鶴門那邊,張猛只是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夢無萌,然后嘆息一聲,帶隊而歸。
“晨兒,這次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情?秦壽呢?”
李牧城給張晨運功療傷之后急切的問道。
張晨起身拜謝之后,將秘境之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其中包括他們如何對戰散修和林建的,如何在金烏的強力攻擊之下逃脫的,沒有任何的隱瞞,但是后面他們昏厥之后的事情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因為他也不知道。
倒是西門雪在一旁低頭不語,若有所思,目光閃爍,好像知道些什么。
這一切羽靈全部看在眼里,但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轉身離開。
五派的人走了,散修那邊從開始的時候就是那種不同心的狀態,有些分散,現在聽說鬼王林建被人干掉以后,更是一哄而散,不敢再有所停留,笑話,連林建都打不過這些人,他們怎么可能還在這里自討苦吃?
秘境之行伴隨著眾門派的回過告一段落,他們的收獲最多的就是一些上古神草,除此之外,張晨獲得了一把凌霜劍,而且已經認主,經長老會決定,此劍便交由張晨保管,至于靈草之類的則是全部上交。
……
再說秦壽,一臉苦相的在草原上面走著,在經過村落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房門緊閉,生怕招惹到一些煞星,對此,他也很無奈,在這樣的一個年代,人人自危,哪里還有心情去管一個外來人,這種殘酷的生活現實使得他的內心出現了悲戚之感。
算了,還是離開再說!
秦壽仰望著天空,鯤鵬圣法立刻展開,化作一道流光疾馳而去,在他走后,村落里的居民紛紛露出腦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半刻鐘之后,秦壽找到了一個適合作為洞府居住的地方,這里山清水秀,草長鶯飛,云霧繚繞,一片祥和的景象,飛瀑從山崖落下,好似一個巨大的帷幕,在山間小道之中有數不盡的桃花細柳,并不時伴有幾聲猴子歡快的叫聲。
秦壽滿意的點點頭,在一塊平坦光滑的石頭上面盤膝坐下,從懷中的乾坤袋里面將那些靈魂和王者們放出。
“現在你們自由了,你們離去吧,不過你們要記得,以后不許為非作歹,找個地方潛心修煉才是。”
秦壽一字一句的囑托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啰嗦了很多句話。
那些靈魂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相互交流著,等待著有人給他們指出光明大道。
“大尊,我們不走,誓死追隨大尊!”
洪亮的聲音響起,是牛頭,也只有他能夠如此憨厚的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