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沐風和紅蓮在這一系列的黑勢力中,其實只是小角色,真正的大頭是天戈和雪峰,甚至還有酆都。
接下去的任務,當然是徹底鏟除永恒集團,然后來對付天戈。
珈邏推開門,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想說什么?”難得看到他糾結的樣子,我咧嘴問道。
他輕咳了一下說道:“妖王是不是應該時刻為族人著想?”
我點點頭:“對,你想說什么?”
他又繼續:“而我們蘇大妖王的覺悟豈止是為族人著想,對不?”
我坐在沙發上,身子向后靠了靠警覺起來:“你想干什么?”
珈邏嘿嘿的笑了:“想請你幫個忙。”
我也笑了:“哎呦,這么客氣,說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想和你商量下,能不能由你假扮梔子,獲取到雪峰的終極機密?”
終極機密?
“我們在解救妖獸的時候,有一部分試驗妖獸由流光接手,可是事情遠不像我們想象的簡單。三界為雪峰提供了妖能的轉化技術,就是將妖獸的本領轉化給人,可是我們還發現,很多妖獸經過了二次實驗,他們都被裝了機械程序。啟動機械程序,是攻擊目標直至死亡。如果一兩個,就算了,可是機械程序的改造覆蓋面太大了,幾乎是所有實驗室的妖獸。”
“你是說送到鬼域的妖獸,也進行了機械改造?”
珈邏看著我:“對,是的。”
“真正的梔子是不是出事了?”
珈邏低下頭:“對不起,我們根本沒有能夠救出她,她是三界控制雪峰的砝碼。那天的影像室我虛構的。”
“既然三界也要對付雪峰,直接交給三界不就好了?”
珈邏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天真。如果交給三界,他們下令全部清楚,我們的妖族,至少損失一半。”
“是組織決定讓我假扮的吧。”
珈邏不答反問:“你不愿意?”
我搖頭:“為了我的族人,我什么都愿意。”
為了我的族人,我什么都愿意。
當我看著星涯拿著一條鞭子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有點后悔。
星涯:“梔子在三界受了刑訊,所以,可能會有點疼。”
我看著鞭子,緩緩說道:“那個……能換個人嗎?”
星涯挑挑眉:“只有你比較合適。”
“不是,我是說,抽我……能換個人嗎?”說實話,我不想讓他動手。潛意識里不想,怕他難受,也怕自己難受。
當流光拿著鞭子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被綁在鐵架上。
流光面色平靜,看見我,微微一笑,仿佛就有陽光般的暖意灑在身上。
他說:“會疼,但我不會手軟。”
嗷……這畫面,血脈噴張。
一個超級溫暖的歐巴,穿著飄逸的亞麻外套,拿著小皮鞭滿臉笑容的說道:“會疼,但我不會手軟。”
我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隨著流光的手揮下,鞭聲響起,夾雜著我的驚笑和尖叫,這畫面著實詭異。
珈邏推門而入,我看到門旁還有一只鞋,站在門外,怔怔不動。
珈邏沒關門,指著我的臉說:“臉上太干凈了,來一鞭子。”
那只佇立在門外的腳突然闖了進來,厲聲制止:“不行。”
星涯。
我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面色深沉。
珈邏在一旁無聲的笑了。
星涯上下打量了下我,對流光說:“夠了。”
流光臉上還有未散去的笑容,對著門外說道:“請進來吧。”
門大開。一女子穿著繡花旗袍款款而來。
竟然是幻娘!
身后跟著連大哥,和易北方?
這是什么組合?
幻娘看到我還被綁在架子上,對身后兩人吩咐道:“快,把殿下放下來。”
“你們怎么來了?”我驚喜。
幻娘沒說話,門口的流光說道:“你要易容,易北方容易被識破,所以找幻娘來。讓她教教你。”
原來如此。
幻娘從隨身包里拿出一個布卷,讓連大哥等人出去等。然后吩咐易北方倒熱水,拿毛巾。易北方卷著袖子忙活去了。
我不禁奇怪:“老易怎么和你們在一起?”
還娘一邊給我梳頭,一邊說道:“他現在是我徒弟,跟我學易容。”
我撇撇嘴:“他還是我奶奶的徒弟呢,到處拜師,也不知道學的怎么樣。”
幻娘不住的點頭:“就是藥師婆大人介紹給我的,讓我務必收下。他學習的很認真。”
正說著,易北方端著水,肩膀上搭著毛巾進來了,一副小二的模樣。
幻娘給我熱敷著臉,就聽易北方說道:“蘇荷,門口那個長的很像安碧城的人是你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
“不對吧,我看著你們應該有一腿吧。”易北方和我說話,向來口無遮攔。
“什么一腿。我們倆一共四條腿好嗎!不對,五條腿……”
易北方笑著罵道:“你個小屁崽子,一天不學好!”
誰知道幻娘這時候說:“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
“幻娘……我們沒有在一起呢。”
易北方不依不饒:“我看那小伙子挺好,安碧城沒了,難道你要孤苦終老?”
哈哈哈,小伙子!
我湊著易北方的話說:“那小伙子太霸氣,駕馭不了。”
易北方哼哼:“得了吧,你就想欺負老實人。你這二婚的,白撈一大小伙子不錯了。”
“我怎么就二婚了?”
“鬼域誰不叫你夫人?夫人這名號是隨便叫的嗎!”易北方撇撇嘴。看樣子,他挺為安碧城不值啊。
幻娘笑道:“殿下,你別想太多,這年頭人心浮躁,能找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不容易,真合適就在一起。”
易北方又湊上來:“是啊是啊,我看他其實很關心你,剛才你挨鞭子的時候,他臉色真難看。”
“你倆有完沒完啦,還易容不易啦。”
幻娘笑著拿起針,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道:“易易,有點疼,殿下忍一忍。”
只見幻娘握著銀針的手落下,我的額頭一陣鉆心的疼。這叫有點疼?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易北方抄手站在幻娘身側,幻娘停下手來對他說道:“這一針是為了提升殿下的發際線和額角,然后她點點了梔子的照片。
我去!師徒倆還上起課來了。
我憤怒了:“易容啊易容,趕緊的啊,你們真好意思,就著我這大活人上起課來拉……疼!”
易北方:“別叫,你疼,外面有人更疼。這不能連著扎,這針看到效果,才能來下一針。”
我看看幻娘,幻娘點頭:“是的,殿下。”
好吧,你們這對狗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