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刃山山腰處,王成仰著頭,臉上滿是驚嘆之色。
王成前方不到十丈豎立著一座巨大的牌坊,牌坊高近二十丈,寬超過十五丈,看起來就像是一堵巨大懸崖似的,牌坊上半部分,“霸刀門”三顆縱橫都超過三丈的黑色大字氣勢無比恢弘。
從牌坊下走過,出現在王成視野中的是一座廣場長寬都接近一里的巨大廣場,廣場的最中央處樹立十座長寬在十丈左右的巨大擂臺。
“這就是巨武廣場?”
王成開口問道。
“對,巨武廣場。”張二猛點頭。“內門一年一度的大比就是在這里進行的。內門與外門不同,內門弟子不是按屆劃分的,而是按照年齡劃分。二十歲以下弟子為一組別,二十一歲到三十歲的弟子為一組別,三十一歲到四十歲的弟子為一組別。”
“每次大比都是各自級別的弟子彼此競爭,其中每一組排名前十的弟子都有向上一組別弟子挑戰的資格。下一次大比剛好就是在十天后。我們是最新一屆的弟子,昨天才打開丹田,實力與老弟子沒得比,我是不打算參加今年的這次大比了。”
張二猛眼中帶著炙熱。“不過,我的目標是在三年內殺入二十歲以下內門弟子中的前十名!”
“前十!”王成眼中也帶著光芒。
內門大比是霸刀門一年一屆的盛世,非常重要,基本上年齡四十歲以下的弟子都會參加,而能夠在大比中排在每個組別前十的弟子都是霸刀門的天才人物,得到的獎勵都非常驚人。與外門的月考以及年考一樣,宗門大比同樣是霸刀門分配資源的重要手段之一。
帶著對未來大比的憧憬,王成四人離開了廣場,朝著北邊走去。
在走了不到半刻中后……
一棟占地縱橫近兩百米的巨大院子出現在了王成視野中。
“這里就是內務殿。”張二猛回頭對王成說道:“我們今天就是在這里登記報道,在這座內務殿后邊是內門是食堂,我們吃飯的事情就在食堂解決。除了登記與吃飯外,我們衣服、兵器等生活必需品也由內務殿管理發放,想要請假回家也在內務殿申請辦理。”
“請假回家?”王成心念一動。
“表哥。”大雄的聲音響起,“待會我們請假回家吧,我們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大王村了。”
“表哥。”
一臉憨態的二雄眼中也帶著激動與渴望。
“好!待會請假回家!”
王成點頭。
“回家啊。”王成心里也與大雄和二雄一樣有著回家的渴望。三年的時間對于王成而言已經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時間了,在這三年間,除了娘、妹妹、二舅、二舅母等少數幾個人外,王成對大王村其他村民的記憶甚至變得有些模糊了。
“想要請假回家?”張二猛看向王成三人,笑道:“那你們得盡快。十天之后就是宗門大比,大比時我們霸刀門所有四十歲以下的內門弟子都必須到場。距離大比不到十天,一般這個時候內務殿是不會批假的,不過有我在,你們的假期肯定是可以批下來的。”
王成有些疑惑的看向張二猛。
“你馬上就知道了。”張二猛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
走進院子,出現在王成四人正前方的是一座高度在五丈左右的大殿,在正殿周圍,還有數座偏殿。
“二叔,我來了!”
還沒有走進正殿,張二猛就喊了起來。
“二叔?”
王成錯愕的看向張二猛。
“嘿嘿。內務殿的執事名字叫張正山,是我親二叔。所以說啊,你們這次假期肯定是可以批下來的。”
張二猛得意笑了起來。
院子正殿二樓,一個男子聽到從外邊傳來后,搖頭笑了起來,起身朝著樓下走去。
大殿之中,一座臺子后邊。張二猛站在一個身高比他還要高出整整一個頭的魁梧男子身邊,兩只手抓著那男子的右臂,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張二猛旁邊的魁梧臉上浮現則出了一絲苦笑。
臺子前邊,王成和大雄二雄眼巴巴的看著魁梧中年。
“這是手續。”魁梧男子說道,將一張紙條放在了臺子上。“你們的假期時間是由今天到大比之前,總共有九天半的時間,你們必須在大比之前回到內門。下山之前你們可以憑借著這張紙條去三里之外的馬廄領取三匹馬,等你們回來后再歸還。”
“謝謝執事!”
王成接下紙條,連連道謝。
片刻之后。
王成與大雄二雄正在院子外,大殿中只剩下張二猛與他叔叔張正山兩人。
“剛才那個小家伙就是這三年來一直壓著你一頭的王成吧?”
張正山問道。
“嗯,他就是王成!”
張二猛點頭。
“二猛,你的天賦是我們張家五十年來最強的,能夠壓制你一頭,剛才那小家伙確實了不起。就算那小家伙早早就被武家收入麾下,要是在平時,你和他結交我也贊成。”張正山嚴肅道。“不過,二猛。現在情況不一般。”
“三年前,白家兩名長老以及我霸刀門近兩百年來第一天才白元封在內的數十名白家的精英弟子在領取了追擊“十八黑騎”的任何后不久就憑空消失了,徹底失去了與宗門的聯系。白家一脈因此勢力大損,好幾位執事在掌門一系的壓迫下丟掉了權力,白家聲勢也一落千丈。”
“可現在白家的那些精英們居然沒死,在消失了三年后又要回來了。在這三年間,白家的那數十名精英肯定秘密執行了很重要的任務,那任務的重要性看肯定要遠遠超過這三年間副掌門一脈失去的利益。”
“因為三十年前的掌門位置之爭發生的齷齪,掌門一脈與副門主所在的白家早就水火不容了,現在更是風雨欲來啊!”張正山嘆道。“二猛。我們張家屬于中間勢力,平時盡量都是盡避免參與掌門與副掌門之間的爭端的。在現在這個關頭,你最好與那個王成關系保持疏遠一些,以免被殃及池魚。”
“疏遠?二叔,王成可是我這么多年來交的唯一朋友。”
張二猛連忙搖頭。
沒過多久……
看著自己侄子那顯得有限倔強的背影,張正山嘆了一口氣。
“風雨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