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里沙接著說:“師兄,怎么了,我也沒打到您老啊!這就受不了了?我錯了,我錯了!”說著起身探出右手,使出了西域無雙門的“通靈無念”,只見蕭正天的身體隨著風里沙的手勢,懸浮在空中,從其體內向外上流出數股內力氣流,此氣流被風里沙不斷吸入。
突然,風里沙狠狠的把手一揮,蕭正天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緊接著風里沙走了過去,撕扯著蕭正天的頭發,罵道:“你這個老豬狗,怎么就剩這么點內力啊?而且內力不純,摻有毒性。幸虧老子識破的早,他娘的,你還想用毒害我!”說著把蕭正天甩飛到墻上,反彈落地后,風里沙緊跟著過去一把掐住蕭正天的咽喉,大聲吼著:“說,快說,你的內力哪去了?”
就在風里沙不停地大喊大叫時,突然感覺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回頭一看,是葉小川!
“哈,小子,你不是嚇傻了吧?怎么敢拍老子的肩膀,活的不耐煩了么?老子沒工夫搭理你”風里沙說著,揮左手直擊葉小川的面門,心想一擊彈飛葉小川,好專心對付蕭正天。
風里沙這一回手正擊中葉小川的面門,“啪!”的一聲,只見葉小川紋絲不動,而風里沙則放開了蕭正天,握著自己的左手,齜牙咧嘴的注視著葉小川,心想:“怎么可能,剛才我雖然沒有運什么內力,但就憑我風里沙的手勁,打他葉小川也綽綽有余,怎會被其反彈!”想到這,風里沙一個縱身跳到葉小川面前,“啪啪啪!”連出三拳。葉小川雙目直視,眨也不眨,這三招不偏不倚正中葉小川的身上。葉小川身體順著拳勁飛出三丈開外,僵直的站立密室當中,雖嘴角流血,但看起來傷勢并不重,風里沙的拳勁就這樣被無形化解了。
風里沙看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轉怒為喜,回頭看著蕭正天說到:“哈哈,我明白了,你這老兒把內力都給了這小子了,對不對!”
風里沙回過頭看著葉小川說道:“太好了,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小子就是老子的藥種,吃了它,老子就無敵天下了,哈哈哈!”說著朝葉小川撲過來,伸出右手直擊葉小川面門。
再看葉小川,不慌不忙,揮動右臂,以拳碰拳。“砰!”的一聲悶響,震徹了整個密室。葉小川倒退了好幾步,方才站住。
風里沙剛才是懸空一擊,故被震飛兩丈后,翻身落地。此后,二人四目相對,動也不動,密室又陷入了恐怖的寂靜當中。
此二人雖不動,但神態各不相同。葉小川剛才雖然與風里沙過了幾招,但其神形仍是無念狀態。
風里沙則不同,這老怪心想:“單憑我這幾十年的修為,怎會和這小子打個平手,雖然只是一招,這小子的內力修為可見一斑。”想到這,風里沙運足了內力,催升六層北隱神功向葉小川擊來,掌風鋪天蓋地,葉小川被裹在當中。
面對來勢兇猛的風里沙,葉小川不但沒有還招,反而團縮于墻角,如網中之蝶,被風里沙的掌風困在其中。風里沙猛攻了數十掌,把密室的石地打出了丈余的陷坑,葉小川倒在深坑中不省人事。
風里沙哼了一聲:“縱然你有數十年功力,不會運用也是白費,反而會被內力反噬。”說話間使出“通靈無念”吸取葉小川的內力。但不論風里沙如何用力,葉小川的內力一絲一毫都不外泄,反而自己的內力被葉小川吸取了少許,風里沙趕緊收功,心想:“這葉小川體內定有秘密!”
風里沙回頭走到了蕭正天身旁,說道:“你這寶貝徒弟的內力,我現在沒興趣了,不要也罷。”話音剛落,回手就是一掌,打在石坑上方石壁上,部分石壁瞬時被震的粉碎,碎小石塊和粉塵紛紛滑落,把葉小川蓋在了下面。
蕭正天驚到:“正陽!你,你要干什么?”
風里沙回道:“師兄,以前那個蕭正陽已死了,記住了現在叫我風里沙。哦!對了,也許很快你就沒有以后了。我要的是什么你應該知道,快把東西交出來吧。”
蕭正天先是一愣,然后故若鎮定的問道:“你說的我聽不懂,我不知你要的是什么。”
風里沙瞪大了雙眼笑道:“哦?呵呵,別著急,我給你時間恢復記憶,你慢慢就會想起來的。”話音剛落,招即發出,連發三掌,震碎的石塊已把葉小川深深的填埋了。
風里沙順勢說道:“怎么樣?你想起來點什么了?不過,你可快點,這么厚的土層,估計那小子也堅持不了多久。”
蕭正天見狀,無奈的回道:“……好吧!我就把北隱神功最后三章的心法告訴你。不過我苦修近十年,也悟太大突破,告訴你又有何用。”
風里沙笑道:“哈哈!那是你天資愚鈍,你與老子怎可相提并論,想當年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這北隱九章就是我風里沙的。”
提到了那女人,風里沙猙獰的面容上,流露絲絲愁苦,眼泛淚光,說道:“蕭老兒,你知道我恨你什么么?”
蕭正天默不作聲的看著。
風里沙接著說道:“見到她之前,我不在乎什么掌門之位,我的眼中只有至高無上的武學。但是自從與她相識,什么武學、什么秘籍,什么天下第一,統統不重要了。我此生唯一信念,就是要娶她,和她神仙眷侶,退隱江湖啊!”
風里沙說著說著,突然厲聲道:“可是,就是因為你,我這一生的夢就灰飛煙滅了!你愛他,為何不護她一生,就為這破掌門之位?就為這破北隱神功?你害的她孤苦一生,你是個懦夫,懦夫!”風里沙咆哮著。
蕭正天哭笑幾聲,說道:“對,呵呵……我是懦夫,我是辜負了她,這是我一生的憾事,你痛苦半生,我又何嘗不是。當初的選擇,我并不是為了自己,我不能因我一人而至北隱于不顧。師弟你的天資高于我很多,師傅當初本有意傳位于你。或許,也只有你有可能參透九層北隱神功。如果當初你不偷練陰陽無極,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蕭正天話還未說完,風里沙狂笑道:“哈哈哈哈!好你個懦夫,反倒把當日之事責于我身,什么個人和眾人,什么責任和大局,統統狗屁!我只知道愛就是愛,恨就是恨,我愛的我就不顧一切的愛,我恨的我就不擇手段的讓它消失!”
風里沙接著說道:“哦,對了。你不是問我是怎么進來的么?我告訴你,我在這里待的時間比你多,而你是幸福的,因為你閉關那幾年并不寂寞,有我陪著你……哦,對了,還有那只死猴子。想起這禁地石窟,我就聯想到那只死猴子,我幾次想出手偷襲與你,都被那只死猴子破壞了,還有我每次要突破七層北隱的時候,又是它搗亂,導致每每不能成功。那死猴子是不是你放在這里看家護院的?”
蕭正天疑惑的問道:“……什么死猴子?我未見過。”
風里沙回道。“哦?那死猴子不是你放的,那它是哪冒出來的呢?”
蕭正天岔開話題,接著問道:“當初你墜崖后,師傅帶著我們找了好久,都未找到絲毫線索,你怎么會到這里?”
風里沙一笑說道:“怎么,很奇怪么?當日,我被師傅打下懸崖,天不亡我,讓我墜入這禁地的密室之中,更幸運的是讓我發現了,刻在石壁上的武學心法和各大門派失傳的招式。想必應該是歷代師祖青靈山論劍后,把記住的各派武學刻在墻壁上,用于研習破解之術。而像你們這些循規蹈矩的家伙,縱然在這禁地待了數十年,也是沒有那個機緣的。”
蕭正天微微點頭,心想:“原來如此,難怪師弟武學路數甚廣。”
風里沙抬頭環視四下說道:“起初,我在這里一待就是五年,要不是那只死猴子和一個蒙面人搗亂,憑我的天賦我早就神功大成了。后來我始終無法突破第七層,想一走了之,但是有一次我在暗中看到你,在這里待了數日,不是閉關習武,而是喝酒吟詩,你那苦悶的神情我現在想起都覺得好笑。后來聽你在那嘮嘮叨叨的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當我得知你和無色并未在一起時,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蕭正天聽罷,問道:“機會,什么機會?”
風里沙回道:“當然是再見花無色的機會,為此,我苦練武功,要證明給她,我才是這天底下最愛她的人。到了十個年頭時,我神功有成,雖然仍為突破北隱七層,但是其他四家武學密招,我也學之一二,已可獨步武林。然后我動身遠赴南疆去找她。可她閉門不見,并設下九生九死毒門陣,說是只要我破得了這陣法,她就見我。我又在南疆待了整整三年,終不得其解。”
蕭正天點了點頭,問道:“那后來呢?”
風里沙接著說道:“后來,我回到中原遇到了蕭忠華,就是花無心。她給了我陰九丸,我知道此物有毒,其目的是讓我受制于她。但這藥丸能提升功力,為了和無色相見,這算不了什么,況且我已從密室石壁上的,習過部分三陰毒經的武學心法,毒發后雖然痛不欲生,但并不至于丟了性命。”
蕭正天聽罷,嘆道“你明知是毒,也愿服下,看來你真是為愛成魔了!”
風里沙大笑道:“哈哈!為了無色,這天底下有什么我不敢做的!然后我又潛入密室終于發現了九生九死毒門陣的破綻之處,方法就在師傅當初沒有傳給我的北隱后三章當中。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交出這后三章心法,我就放過你和你的徒弟。”
蕭正天聽后,問道:“怎么,你和花無心的目的不是除掉我么?”
風里沙回道:“我雖然和他們一起上山,但我才不管什么北隱滅不滅門,天下第一我也不在乎了,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取這三章心法,去見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