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小孩就這么又出現在他的眼前,目瞪口呆之余,第一個念頭是撒腿就跑,但是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人實力的恐怖他是非常的清楚,那天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在他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更別說他還好象是那些騎士的頭頭,說不定那屠殺令就是他下達的,所以田行之只能簌簌發抖,一點的異樣念頭都不敢再想,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可能下場會好一點。
天劍仔細的打量著他,暗暗稱奇,看他的樣子在此地已經呆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才能這么的堅持下來,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你在找什么?”天劍淡淡地問道,不會這個家伙又找到了寶圖什么的,來發財的吧?
田行之結巴道:“沒什么,只是來游玩,游玩……”
天劍冷笑,“打扮的像個乞丐似的來游玩,看來你的心思可是和一般人不同。”然后就一直盯著他的表情,希望發現從中端睨。
田行之被天劍看的心驚膽戰,咬住嘴唇不語,但是目光卻莫名的朝不遠處的山腰一掃,但馬上又垂下頭去。
天劍一點沒放過他的細微變化,冷哼一聲順著他剛才的目光看去,但是瞬間張大了嘴巴。
一道瀑布似自天而降的飄帶,在山間輕輕的晃動,映著青山綠水,柔美無比,但是那奔騰的水流卻把那份柔和擊的粉碎,狠狠的拍入底部四環的湖,水花四濺。
景色雖然壯麗,但真正令天劍驚訝的并不是這么,而是這座青山,大致的望去,如果把它的顏色給修改一下,就會徹底和那天所發現的金山是一模一樣,如果再配上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水流和小湖,絕對是那個寶藏的翻版。
難不成,那天他們所找到的不過是個小小的模型而已,真正的寶藏其實是在這里?
天劍回頭盯著沉默的那個書生,似要在他的口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田行之見他的目光也是似有所悟,知道再也躲不掉了,心中劇烈掙扎之后,艱難的點了點頭,看來現在這些天的忍辱負重全都是為他人做嫁衣了,可是已經沒辦法選擇,抵賴的話也不知道這個古怪的小孩會怎么對付他。
天劍沉思了一會,拉起他的身就向那邊飛身而去,田行之驀然發覺自己居然腳不著地,凌空飛渡,全憑被那小孩拉著的衣領在支撐著,嚇的哇哇大叫起來,但是又不敢劇烈的掙扎,萬一動作過大,那布料沒那么的結實咋辦,這樣的落下去
不會粉身碎骨才怪。
來到離瀑布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面,震耳欲聾的沖擊聲不斷的傳來,騰起的水霧漫過來,天劍還好,把它們給稍微的擋在了外邊,可是田行之就沒這么的好運了,當下被浸了個通透,落湯雞般簌簌發抖。
仔細的觀察著瀑布的結構,當時那個金山藏劍的地方好象是在那個水流的中部,現在若是無意外的話,這個瀑布的中間部分也應該有個洞口才是。
不過天劍并不想就這么的直接沖過去,那奔騰的水流力道千鈞,自己雖然可以勉強的過去,可是身邊的這個家伙非被給壓成肉餅不可。
瞥見水流的邊上似乎隱隱有個平臺,不禁大喜,拽起兀自在發呆的田行之奔了過去。
穿過重重的水簾,地方忽然寬廣了起來,但是映入眼睛的卻是一道堅固的石門,天劍嘆了口氣,怎么那個老家伙這么不放心自己的財產?
不過自己的那種被呼喚的感覺在這里好象更強烈了,莫非緣由就在里面,還是獨孤冥語留下了什么讓人意外的東西。
敲敲石門,天劍大失所望,聲音沉悶,不是自己可以隨便震開的,若是運真氣去打通,不把自己給累個半死才怪,上下的搜尋,期望能找到個機關,想來獨孤冥語不會就這么把他的傳人給擋在了外邊,必定會留下什么線索才是。
好不容易才發現了一條薄薄的縫隙,好象是什么東西插在里面才能發動機關吧,可是能有什么薄的鑰匙么。
天劍忽然想起了那把蟬翼劍,微微的嘆了口氣,這個八成就是專門為了那把劍設計的,可是當時雖然把金山給搬回了魔宗,這把劍卻早已不見蹤影。
輕輕的伸出指頭貼在了上面,一股股真氣冒出,瞬間成型,天劍仔細的回想在魔宗典籍中那把劍的繪圖,邊凝氣鑄造,不一會兒那把劍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苦笑了一聲,沒想到氣指劍居然可以這樣使用,自己先前不過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就這么成功了。
看著瞬間成型的鑰匙,自己要不要改行去做小賊呢?
……
直到現在,天劍才深刻的了解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別有洞天,隨著石門的緩慢推開,一道明亮的光華從里面直接照射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規模宏大的石室,或者說是室還不怎么的恰當,確切的應該是個金碧輝煌的宮殿才對。
地上鋪著軟厚而純白的毛質地氈,四張金邊的刺繡掛在墻壁上,把珊瑚雕就,上設錦墊的座椅順著大堂的玉道一字擺開,面前的茶幾上精致的紫玉香爐,鑲嵌著藍紅寶石的銀杯和玉壺,雖然略有灰塵,但是遠遠遮不住它們的光芒。
一般富麗堂皇的場合,天劍也見識過不少,魔宗也珍藏了一大批珍寶,但是,若與眼前這間有若仙境一般的石室相比,還是略有不如。
洞頂掛著幾個鵝卵大的明珠,發出璀璨的光芒,把整個石室給照的亮如白晝。
天劍向四周凝視,但見那些墻上的刺繡微有些古怪,似乎輕輕的晃動著,衣袖一動,勁風向前推去,那布幔順著勁力揚起,在石室揮舞。
五彩繽紛乍現,天劍張大了嘴巴,身后那一直癡迷的看著周圍的田行之更是幾乎癱到了地上。
映入眼簾的閃爍著異彩的黃金、寶石、翡翠、美玉、瑪瑙、珍珠……而這些珍貴的珠寶,常人能擁有一件便可富貴終生,可是在這里卻被直接堆成了山,構成一幅奇異的景象。
與這些相比,那金山簡直就不值一提,確確實實可稱的上是富可敵國。
那個獨孤冥語不就是做了這么多年的綠林瓢把么,怎么可能積聚的了這么大的財富,天劍微有些懷疑,可是既然幾百年都過去了,現在追究那些又做什么,把這些好好的利用不是更好?
好不容易從那些珠光寶氣掙脫了出來,也沒去再看那撲在珠寶堆里面掙扎的田行之一眼,天劍緩緩的向石室的最前方走去,愣愣的瞪視著上面一個翠玉高臺,那股召喚越來越撼動他的心神,好象就是在上面。
一個羊脂白玉雕成的小小人像,栩栩如生,似在揮劍起舞,在眼間鑲嵌的黑色寶石光華流轉,凝望過去,那光華似乎把整個的面孔都帶動了起來。
天劍不由自主,慢慢的伸出了手去撫摩,是你在呼喚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