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一陣朗笑自馬車中響起,那綴滿珍珠的車簾一陣的晃動,倒讓旁觀的人口大流口水,巴望著上面丁不住,能掉下幾顆讓他們解解饞。
天劍把車簾一掀,抱拳道:“有勞各位久等,小弟實在汗顏,還望恕罪。”
眾人不忿,明明知道我們在外面等,居然還窩在車里面半天不見動靜,就是現在他高高的站在馬車上面對著他們這些地上的人說的什么道歉的話也沒見到半點的誠意,嬉皮笑臉的。
雖然現在這個小子在京中的風頭正盛,但是大部分的人還是沒有親眼見過他,本來想著遼西北寒之地能養出什么人物,但現在一見他本人卻還是倒抽了一口氣,紛紛思量,好象比本公還帥那么一點點。
強壓心中妒忌,那劉公子笑道:“東方世兄近來可算是春風得意,我等十分敬佩卻未得一見,今日擺下酒宴邀請世兄前來,打擾之處還望莫怪。”說罷身子一側,就做出個請人的姿勢,同時也在向旁邊使了個眼色,周圍呆楞的人群這才回過神來,七嘴八舌的吵嚷著,大有東方天劍不給面子就不罷休的味道。
天劍朝地面上輕輕的瞟了一眼,大冷天的也不知道誰在那兒潑了一片的水,現在卻全結成了冰塊,只等著自己躺倒在上面,臉上忽然帶上了一點的難色,用可以讓其他的人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這么高,該怎么下去啊?”
止住的旁邊的車夫要放下的踏板,一個清麗的身影從后面閃現了出來,輕輕的一躍就到了地上,正是青玉那個丫頭,她家在極北之地,對如何在冰上維持平衡倒是十分的熟悉,嬌俏的在冰上面打了個旋兒就穩定的身姿,動作直讓旁邊的那些公子眼花繚亂,口水直流,好美麗的小姑娘,就是在飄香閣里面的那些極品恐怕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匹敵的。
無視于那些人欲噴火的眼神,天劍借著青玉伸上來的兩只玉手抖抖的下了車,剛接觸地面的時候腳底一滑,然后身止不住的打了個踉蹌,死死的抱住青玉的腰際,對她微弱的掙扎好象沒有感覺得到,嘴里面卻忍不住的說道:“哪個不張眼的居然在這大冷天的朝地上潑水,這不是要小爺的命么?”然后就是一連串的北地方言的叫罵。
那些人對他嘴里面嘰嘰咕咕的聲音不是很聽的懂,就算能懂的話恐怕現在已經顧不上了,現在他們所有的目光都集到了青玉那粉面低垂的臉蛋上,紅彤彤的羞態可鞠,好象在順著那小子的動作在搖擺,又好象在掙扎,頓時都起了救佳人于虎口的沖動,就欲撲上去。
那劉公子旁邊的一個官家子弟祖籍也是在北地,此刻聽到東方天劍那一連串的聲音,卻是眉頭一皺就伏在劉公子的耳朵邊輕聲說了起來。
兩個人的表情都不自在,他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么,哪里還能由的他說下去。
連忙上前干咳一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指著周圍一圈的人介紹道:“這位是兵部尚書之子南宮贊,這位是戶部尚書之子……”天劍好不容易把手臂從青玉的腰上拿開,頻頻拱手,“諸位大人之子好。”
“……”
間一個人搶先道:“請問這位小姐芳名?”眾人一起豎起了耳朵,青玉垂下了頭,“奴婢只是公的一個丫頭。”頓時唏噓聲四起,每想到這個東方小子如此的暴殄天物,把一個絕代佳人充當一個侍女的角色,也太虧了點。
不過先前發問的那個人卻是一臉的慚色,要知道自己以堂堂貴公子的身份居然稱呼一個下人為小姐,這下出大丑了。
飄香閣的姑娘們盈盈出來迎接,好不容易把眾人的注意力從那個可憐的丫頭身上轉移開,紛紛去找剛才熟識的姑娘陪伴,紅紅綠綠的身影擁擠著進了大廳。
天劍微有些羨慕的說道:“看來眾世兄也是這個地方的熟客啊。”
劉公子道:“那也比不上南宮兄你啊,最近圣京誰不知道你小侯爺的大名,在上京的第一天都能來此尋歡作樂,我等要是相比的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嘖嘖,過獎過獎,”青玉雙腳奇異的一個擺動就帶動他也出了冰區,天劍的兩眼四下亂瞄,“但是象今天的這種大的場面還是只有諸位能撐的起來。”
那劉公子微微一笑,雙手輕輕的一拍,飄香閣的幾個花魁就搖擺著蠻腰迎了過來,間的一個手還輕托著一個銀盤,上面珍品琳瑯滿目,他指著上面盤的那個水晶杯鮮紅似血的液體道:“這葡萄酒可是從西域幾千里路運過來了,在此地的珍貴程度并不下于黃金,南宮兄今日來的巧,正好能大飽口福。”
天劍連連贊同,肚子里面卻要笑破,這主意本來還是他提出的,反正男人在青樓里面所求的也只不過是美酒佳人,不找點兒的稀罕物又怎么能騙的出來他們的銀子。
看眼下的這排場,也不知道這些人怎么能下的了這樣的血本,要知道光把飄香閣包下來的花費就足以讓人瞠目。
那托著銀盤的女行到了天劍的身后,驀的旁邊一個和佳人嬉戲的公子似激動出神,一頭撞到了她的身體了,頓時掌握不住,一盤的東西就這么直相天劍的頭上蓋去,其他的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切。
天劍狀無所覺,那劉公子選了一位姑娘,正在向剩下的那幾個道:“這位可就是今天的主賓,近來京城甚是出風頭的東方公子,還不都過來接待。”
眾姑娘的眼神大亮,本來天劍就是氣度不凡,身份又是如此的尊貴,馬上都圍了過來,她們這些人并不是天媚堂的核心弟子,那天也沒機會見到天劍,現在自然也就聽他的招呼。
天劍卻是腳步一跨,到了那旁邊侍立的青玉的身邊,這個動作正巧避過了倒扣過來的銀盤,另眾人惋惜不已,心道這個小子怎么有這么好的運氣。
一把攬過了青玉,把她的俏臉正對著圍來的那些姑娘,大有沒手中的丫頭漂亮就不要過來出丑的味道,沒想到用美女還可以對付麻煩,女人都是這么的好用。
青玉現在卻正在處于全身發抖時期,剛才一不小心就見到了那天的這里老板,據說是天劍手下的一個心腹,教自己的那些東西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的臉紅心跳。
對于怎么應付男人還說,也許她們才是真正的專業,回想起來當初和倩兒還有眼前的這個不良主人見面的時候,自己還是一本正經的交倩兒所謂對付男人的妙法,現在再去看簡直都可以稱之為兒戲。
就是那次自己隨便說的幾句話吧,本來只是想開開玩笑,沒想到真的就這么的把倩兒推到了天劍的懷里,也許就象現在一樣,感受著環繞自己的那兩只結實手臂透過來的絲絲熱氣,明知道他只是在演戲,還是希望這一刻能永久的維持下去。
……
幾個人影在小鎮的上面轉了一圈又一圈,焦躁不已。
“不是小小姐最后出現在這個地方么,怎么還是找不到一點的消息?”
“已經打聽了好幾個人了,都說前些天這里發生了一件大事,估計日子也就是她失蹤的那一天,聽說那天來了幾個兇神惡煞般的人物強行把他們給趕走了,然后就遠遠的看見這兒發生了搏斗,最后場面上的幾個人似乎都被幾輛大車給拉走了。至于其他的消息我們是半點也問不出來,當時來的幾方人馬都隱匿了身份。”
領頭的那個人長嘆一聲:“沒想到小姐這么仔細的交代,我們還是把人給跟丟了,小小姐可是她的寶貝,我們就這么回去恐怕都要以死謝罪了。”
“不過,”剛才去打探消息的人欲言又止,頭領冷眼看著他:“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顧慮,難道非要讓小姐親自把你治罪么?”
那個人打了個寒戰,看來心底還是對小姐的手段懷著恐懼,忙道:“我細細問了下那些人的行為,發現這些人恐怕不是什么江湖上的角色,倒是一身的官味,而且那些大車離去的方向正是京城。”
頭領沉思了起來,半晌才道:“小姐曾經嚴令我們不得私自和官方接觸,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做的了主的了,還是飛鴿傳書回去請示吧。”
……
云矢天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已經好長時間沒從大殿里面出來了,不過也是乖乖女兒的功勞,幾乎每過一段時間都有大批新的屬下來向自己叩拜,虛榮心頓時達到了極點。
不過現在她好象不在盟內,前幾日好象趕去主持武林大會了。
正尋思間,卻見一個人手持鴿急匆匆的走過。甚至連向自己行禮的趨勢都沒有,頓時大怒,就要喝罵。
那個手下倒也是伶俐點,看見情景不對連忙上前跪拜道:“盟主,好久沒有見到您老人家大駕了。”這也是玉芝的要求,父親只有看見這樣的大禮恐怕才能心情正常一點。
云矢天冷哼一聲,心情微爽,劈手從他的掌奪過那團紙卷,瞳孔頓時一縮:“主子遇襲,疑為朝廷所為,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