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了,天劍道:“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這兒吧,我到其他地方去看看。”沖著倩兒做了個鬼臉,在她爆發(fā)之前溜了出去,留下侯家父女在帳篷中。
倩兒道:“我們真的要留在這兒么?那些官家人好像并不好相處。”
侯天宇道:“現(xiàn)在外面風聲很緊,我們不能去冒險。丟了性命倒是其次,也就沒人知道魔宗潛伏下來的分舵名單了。我們的任務很重要,也只有我們才能把他們聯(lián)合起來與白道相抗。”
“要是浩叔叔在就好了,他武功那么好,一定可以解決眼前的困難的。”倩兒難過道。
“是啊。”侯天宇唏噓道:“宗主天縱奇才無人可敵,可惜聽說他在新婚之夜失蹤了,否則我們魔宗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現(xiàn)在連一些跳梁小丑都可以在我們頭頂蹦跶了。”
“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這十年來不是和白道相安無事嗎?”候倩兒怒道:“竟然派人追殺我們。”
“宗主也太天真了,千年形成的觀念豈是說改就能改的,更別提還有無數(shù)的恩怨糾纏在一起,能維持十年的和平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候天宇道:“當年宗主傳令讓我們十年之內不得踏入江湖,沒想到他自己卻至今下落不明。上次我去武林盟見他們的大小姐,不想她居然憔悴成了那般模樣。說宗主當天便失蹤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說,只是哭。看她那個樣子,還在等著宗主回來。”
“可最近他們追捕我們,并揚言要對我們魔宗斬草除根,江湖上面也有傳言說宗主是被他們合伙害死了。”
“不可能,云詩對宗主的感情是真的,絕對不會做出對宗主不利的事情。雖然我們無法查明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宗主一定還在人世。神壇上的本命珠在十年前暗了一段時間,但不久就更亮了,要不然我們早打上武林盟了。”
“那他怎么還不出現(xiàn)?”倩兒睜大了雙眼。
“也許時機未到吧,魔宗十年禁令已經(jīng)到期,宗主估計很快就要出現(xiàn)了。”候天宇充滿希望的說道:“至于他們追捕我們,可能只是一個幌子。據(jù)細作傳來的秘密消息,武林盟打著圍剿我們的旗號大肆招收人馬,可是進行的卻都是一些軍隊的訓練……”
突然打了個寒顫:“武林盟不是要造反吧?”
“爹爹你在說什么呢?”倩兒嚇壞了,候天宇卻仍在喃喃自語:“差不多……”
臉色一整:“倩兒,我們手里的名單絕對不能落到他們手中,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的真正目的是要奪取我們秘密分舵下面的那些店鋪。”
“店鋪?”倩兒不解道:“他們要店鋪做什么?”
“我們的秘密分舵十年來自由發(fā)展,在全國經(jīng)營了不少的店鋪,著可是一筆很大的財富。如果武林盟真的要造反,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軍餉。”候天宇嘆了口氣:“要是宗主在這里主持大局就好了……可他到底在哪里呢?”
……
運起神功偷聽的天劍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養(yǎng)成聽墻角的習慣了。
摸了摸自己稚嫩的小臉:人是出現(xiàn)了,可怎么去見你們啊?
沒想到偷聽有那么大的效果,云詩在等我,等我干嘛?瞧瞧現(xiàn)在這小身板。還有武林盟要造反,這可是個大新聞,傷腦筋。
算了,邊睡邊想吧,搖搖頭走了。
……
天剛蒙蒙亮,霧氣漸漸散去,太陽還沒有出來。只有幾只鳥兒在樹枝上叫個不停,突然受驚飛向天空。
嘹亮的號角聲在軍營上空回蕩,士兵們沖出帳篷麻利的收拾起來。將帳篷打包放入車中,然后開始集合隊伍。雖然有多達數(shù)千人且只在一塊小地方忙碌,卻絲毫不顯雜亂,只是隨著響亮的口令而移動。
侯家父女可就倒了大霉,他們完全不知道那個把他們從美夢當中驚醒的號角聲代表什么意思。只從被窩里探出頭睜著惺忪的睡眼向外張望著。
冷不防外面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兩人大驚之下也顧不得衣衫不整,忙將枕頭下面的寶劍抽出凝神戒備。
眼前猛地一亮,一群士兵把帳篷掀了起來,看見兩個人猶在被窩里面,領頭的隊長厲聲斥道:“集合了,你們怎么還如此磨蹭,難道忘記軍法了么?”
父女倆這才想起身在何處,記起昨晚那個小孩給自己的侍衛(wèi)身份,趕忙起身。
候倩兒回過神來,往自己身上一看,白花花的內衣映的眼睛里也是雪白一片。頓時頭腦發(fā)暈,尖聲大叫起來,連滾帶爬的縮回被子里。
那隊長被尖叫聲震得愣了一下,當下目光露出狠色,怒喝道:“軍中從來不帶女人出行,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后金奸細么?”抽出腰刀帶著部下圍了上來。
候天宇忙道:“你們誤會了,我們是小公子的侍衛(wèi)。”
“小公子的侍衛(wèi)?你胡說。”隊長懷疑道:“昨天小公子是自己過來的,哪有什么侍衛(wèi)。你說是小公子的侍衛(wèi),那小公子叫什么?說來聽聽。”
候天宇的話噎在了喉嚨里,昨天晚上來的莫名其妙,哪里知道那個小家伙的名字,心中大急。
躲在另一個帳篷后面的天劍感覺看的差不多了,肚子都要笑痛了。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手。
那隊長恭聲道:“公子,他們說是你的侍衛(wèi),可是……”
“是啊,昨天晚上我自己收的,你們都不知道。呵呵,就這樣你們去忙吧。”天劍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軍中不得留來歷不明之人,要是上面怪罪下來,卑職不知如何交代。”隊長很為難,實在搞不懂侯爺怎么會帶了這么個半大的娃娃來,還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著件事我稍后會去和爹爹交代,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卑職告退。”隊長恭聲退下。
候倩兒待士兵們走后,從被窩中探出頭來,氣憤道:“你是故意要看我們的笑話是不是?”這小子來的時機把握的這么好,一想就知道他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