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金陵城內。
“林兄弟,我和小妹先行一步,咱們后會有期!”陸沉譚朝著林塵落抱拳說道。
他和陸雙鸞的傷勢,已經痊愈,也不必再留在金陵城內。
這幾日城防依然沒有松懈,入城無需排查,但是出城者都是得被全面搜查的。
不過憑著他們二人的本身的身手,傷勢痊愈之后那群官兵自然是攔不住他們兩人的。
“今晚天色昏暗,月光被遮,看來很適合兩位趁著夜色沖出城去。在下就在此先行恭賀一番,祝二位一路順風了!”林塵落回道。
“你自己也好好保重,等將來來了北方,我們便可以再見面了!”陸雙鸞上馬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北方,那可不一定。那邊哪有江南來的舒服,我才不去呢!”林塵落搖頭說道。
他這喜歡享受,北方一來天氣不大適合自己,二來那邊馬上就要起戰事,三來厲害人物大多在北方之地。
就沖這三點,林塵落就打死也不去北方。
“你一定會來的,就憑我的直覺!”陸雙鸞笑著說道。
直覺?這玩意兒準嗎?林塵落心道,但看著陸雙鸞那似笑非笑的絕色面容,他倒還真被搞的有點心發毛了。
當然不是他見色起意,而是陸雙鸞給他的感覺有些不太妙。這女人,說的話似乎還真有那么點蠱惑人心的感覺。
“林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走了!”陸沉譚最后說道。
“保重,后會有期!”林塵落點頭道。
第一次跟江湖人士打交道的林塵落,一時之間還真感受到了那一份江湖中人的豪氣干云。
心中傷感自然是有的,即使他只跟陸雙鸞和陸沉譚兄妹兩人相處了沒幾天,但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不僅自己是明教的一員,還接受了焚影圣訣。總體而言,林塵落已經將二人當做了自己人,不再是一開始的那般隨便應付的態度。
“駕!”
“駕?????”
隨著陸沉譚和陸雙鸞兩鞭子抽下,喊聲響起。
兩匹馬撒開腿便朝前飛奔而去,揚起一陣塵土。
“噠噠噠?????”的馬蹄聲漸漸遠去,兩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林塵落的視線里。
“一路走好。”林塵落默念道,說完之后才發現這祝福的話似乎說的有些不太妥當,有種咒人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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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城門還沒關,咱們抓緊時間沖過去!”陸沉譚揮舞著馬鞭,說道。
“知道,不過在到達城門之前先讓馬匹緩一下,裝作我們會停下來的樣子,這樣可以讓那群降低防備。到時候,趁他們心神松懈,咱們再一鼓作氣的沖過去!”陸雙鸞說道。
“恩,知道了。”陸沉譚點點頭,心道還是小妹想的周到。
駐守城門的官兵見兩匹快馬從遠處而來,連忙扯開嗓門大喊道:“來者何人?下馬接受檢查!”
一邊喊著,一幫人已經擺好陣勢,隨時準備攔截。
“吁?????”
“吁????”
陸雙鸞和陸沉譚紛紛拉起馬韁,讓馬慢慢的停了下來。
那些官兵見狀,防備之心瞬間降低,將手中對準二人的長槍又收攏了起來,打算等待二人停下來。
“沖過去!”隨著馬匹逐漸靠近的時候,陸雙鸞嬌喝一聲,馬鞭一揚,身下的白馬便疾奔向前。
陸沉譚同時策馬揚鞭,黑馬撒開蹄子,沖了出去。
一黑一白兩匹快馬在眾官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已經突破了他們的防守。
“快關城門!”有官兵急忙大喊道。
可惜,已經遲了。
陸雙鸞和陸沉譚順利的沖了出去,然后策馬揚長而去,只留下飛揚的塵土和兩個快速消逝的背影。
“快去報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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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賊人逃跑了?”劉秉震驚的問道,然后喪氣的坐回椅子上,面如死灰,“慘了,慘了,這下子真的慘了,我的官印哪????????”
于榮一接到手下的報告之后便急匆匆的趕到了劉秉的家中,詳細說了此事。
“于大人,還抓的到嗎?那兩名賊人的相貌,可曾有人記下來?”劉秉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問道。
于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天色有些黑,而且他們的速度太快,守城的官兵沒怎么看清楚金就讓他們沖了過去了。”
“于大人,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的。你那些守城的官兵,怎么就這么讓賊人給跑了呢!唉???????”劉秉氣道,滿臉的不甘心。
先不說那價值幾十萬兩銀子的銀票和珠寶,光是那一方官印,就是他的身家性命了啊。
現在賊人跑了,也就是說他這輩子都沒有將官印拿回來的機會了。
從此以后,他將永遠生活在恐懼之中。
一旦官印丟了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那他便是小命不保的下場。
于榮聽著劉秉的口氣,便有些不悅的說道:“怎么,劉大人這是要怪我辦事不利的了嗎?我手下的兵沒有攔住他們,的確是有過錯,但是這也不能全怪他們。要不是劉大人自己丟了官印,還用的著這么大的陣仗嗎?這段日子,我手下的兄弟們,可都是沒怎么休息好啊!”
“于大人切莫生氣,是老夫一時失言罷了,并沒有任何怪責于大人你的意思。這件事情,老夫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怪只得怪那兩個賊人,實在是太可惡!”劉秉連忙解釋道,他可不敢得罪于榮。
論地位,于榮在王爺的心中不比自己低,而且他還手握兵權。自己得罪他,肯定是沒好日子過的。
于榮這段日子也是為這件事情忙前忙后,奔波操勞,劉秉自然是心懷感激的。
再者他跟于榮本身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是不可以內訌的。
“恩,本官也理解劉大人的心情。此事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以后劉大人就只能靠著假官印來蓋章了。切記,千萬不要讓你的假官印讓別人給看到。以后,蓋章這樣的事情,就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蓋吧。”于榮說道。
“劉某知道,只好如此了。”劉秉臉色難看,最終還是得用假官印啊!
“若無其他事情,我便告辭了。”于榮說著起了身。
這段日子抓人的事情完全是他派著手下的兵將在忙活,金陵府尹杜守言自從那晚抓了人,然后給自己宣揚了一番功績之后,隨后也就沒怎么管過。
只是象征性的派出了一些官差衙在城內巡邏搜索,根本沒起到什么作用,于榮看在眼里,連連唾棄。
“我送于大人。”劉秉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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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靈,皇商這件事情你怎么看?”吃過飯后,唐衛國跟唐若靈在廳堂之內商量著皇商的事情。
“皇商是一個很好的賺錢機會,我們不應該放過。而且,說不定還可以趁著這一次機會,跟朝廷里的一些人也搭上關系,這對于我們唐家往后的發展有著非常的好處。”唐若靈沉思片刻后,說道。
“的確,不過任命權在劉家的手上,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徇私。咱們家,最近和他們家的關系可是不大好啊!”唐衛國有點擔心的說道。
因為唐若靈跟劉賀才鬧翻的緣故,唐家和劉家的關系一下子就非常的不和睦了。
“關于這一點,我也有些擔心。希望劉家不會落井下石吧,不然我也沒什么法子。”唐若靈皺了皺眉頭,說道。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剛跟劉賀才鬧翻沒有多久,皇商的事情便下來了。
早知道如此,她一定會選擇跟劉賀才晚上一段日子再翻臉的。
“不如??????我們找林公子過來商議商議?”唐衛國說道,他正好還要找林塵落說說教唐逸的事情。
前兩天,一直沒顧得上去問。
想到那個一臉奸笑的流氓,唐若靈心里就有些不喜,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人鬼點子還是挺多的。
“恩,那就找他來問問吧。”唐若靈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