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兩百五十兩!”另外一個人趕緊擠了過來,大張著手掌,使勁握著鄭喜的手,那感覺,好像一個政治家在緊緊握著一名私企主的手一樣……
鄭喜感覺毛毛的,趕緊甩脫那家伙的手,然后鄭重其事的說:“還有更高的價嗎?”
“我出三百兩!”
“四百兩!”
“五百兩!”
“五百兩一次,五百兩兩次,五百兩……”鄭喜摸著桌子上的硯,心里不由的樂開了花,想不到自己隨隨便便借著祝枝山的手畫了這么一幅畫,竟然直接被拍賣到了五百兩!哇,這下子賺大了!好好記憶這種感覺,若是能夠回到現(xiàn)實中去的話,一定先畫上幾百幅畫,然后滿世界的到處去賣……億萬富翁的身份指日可待啊!
“五百零一兩!”不知道什么人吼了一句,鄭喜感覺挺熟悉的,不過也沒多在意,只是很隨意的敲了一下桌子,懶洋洋的說:“五百零一兩一次,五百零一兩兩次……五百零一兩……”
“五百五十兩!”先前那個土豪模樣的人趕緊又張口。
“一千兩!我們要了!”聽到這個聲音,鄭喜瞇著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這次,他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聲音的來源!
女人的聲音,左邊!
鄭喜驚訝的別過頭去,然后他的眼睛慢慢的瞪大了。
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本來在他的意識當(dāng)中,他認(rèn)為可能永遠(yuǎn)都不大可能跟這些女人們見面了。這不僅僅是因為古代的婦女們不能輕易的拋頭露面。而鄭喜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認(rèn)定這些女人們的本性是不喜歡外出流浪的。
因為她們是貴婦們,唐府的少奶奶,唐伯虎的八位夫人!
鄭喜勉強(qiáng)笑了笑,奪過桌子上的畫就要逃跑!
他可不想就這樣尷尬無比的面對這八位曾經(jīng)跟他大被同眠過的女人,況且她們還是他最要好的唐兄的正牌夫人!
“不要跑!”大夫人連忙叫了一嗓子,跟著其余的女人便開始迅速無比的圍攏過來,其速度之快,讓鄭喜幾乎疑心自己碰到了奧運會的短跑運動員!
“把畫交出來!”八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將鄭喜團(tuán)團(tuán)圍住,毫不理會周圍群眾們詫異的眼光,我行我素的將鄭喜押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之中。
“不要啊,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還是黃花小男人……嬌嫩無比……雖然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你們起碼也要尊重我的權(quán)利不是?我強(qiáng)烈要求你們放了我,大家都不傷感情的!”鄭喜胡言亂語一通之后,見這些娘子軍鐵了心要把自己綁架了,小心肝頓時嚇的撲撲亂跳。
他明明知道這些女人們可是都跟自己在一張大床上滾過了的,但自己進(jìn)入這個世界之后,與她們?nèi)绱恕按竽憽鼻摇坝H密”的接觸的的確確尚屬首次。
而他,自認(rèn)為是一個“靦腆”的人……
好羞羞哦——鄭喜一邊純潔無比的想著心事,一邊用手撫mo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居然燙燙的呢……
“咳!”正在純潔的想著“心事”的鄭喜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咳咳!你們要干什么?不要啊!”鄭喜一邊努力學(xué)著電視劇上面的經(jīng)典臺詞,一邊使勁的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扒拉……
“臭不要臉的!”八位夫人不約而同的唾了一口,跟著紅著臉轉(zhuǎn)過了身。
“老三,咱們應(yīng)該怎么辦?”大夫人轉(zhuǎn)頭去問老三,其余人的眼光也一齊轉(zhuǎn)向了老三的身上,似乎這個老三才是她們當(dāng)中的首領(lǐng)。
老三正是馬春燕。
“這家伙居然跟咱們耍無賴,咱們也只好將計就計,跟他耍一回?zé)o賴了!”馬春燕嘿嘿笑著轉(zhuǎn)過頭來,右手向前一揮:“姐妹們,斗流氓啦!”
鄭喜驀的停止了正在脫衣服的動作,駭然的看著面前這八個臉色不善的女人。
十六只手一齊伸了過來,鄭喜掩面狂呼:“救命啊!不要啊!”
良久,鄭喜灰頭土臉的認(rèn)了錯,鑒于他態(tài)度還算端正,馬春燕揮手讓其余七位夫人一起原諒了他。
“把畫交出來就饒了你!”大夫人伸出纖纖玉指,朱唇微張,說出了令鄭喜心灰意懶的話。
“強(qiáng)盜就是強(qiáng)盜,即使是女強(qiáng)盜,性質(zhì)仍然沒變……”鄭喜喃喃說完,異常無辜的將畫交了出來。
“喲,大家都來瞧瞧,這幅畫跟咱們老公的畫比起來怎么樣?”二夫人湊到大夫人身邊,大聲嚷嚷著呼喚大家一齊來欣賞。
“嗯,還不錯嘛,不過這里似乎是個敗筆哦!”六夫人指著“祝枝山印”的地方,非常肯定的說。
“美女,那個是印……”鄭喜好心的提醒。
“我們知道,你閃一邊呆著去!等我們看完了再收拾你!”七夫人扔下一句話之后便投身到了轟轟烈烈的欣賞絕代神畫的隊伍之中去了。
“喏,這個給你玩。”八夫人丟給鄭喜三粒骰子,又扁扁嘴叮囑:“別弄丟了哈!我們呆會還要用它劃拳呢!”
鄭喜欲哭無淚,同時心里也異常悲憤的為唐伯虎感到悲哀。
這哪里是八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啊,這分明就是八位惡魔嘛!搶到了俺的畫,竟然還不給俺一分錢的畫錢,現(xiàn)在俺還餓著肚子呢……
鄭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著臉爬起來,悄悄的向著小巷口爬去。
“喂!你知道我老公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嗎?”馬春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身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什么耍滑的手段沒見過?見鄭喜要走,也無心留他,只是隨口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天他還在相國寺里。”鄭喜實話實說。
“好了,知道了,你走吧!”馬春燕像趕蒼蠅似的沖鄭喜揮了揮手,然后扭頭又?jǐn)D進(jìn)了欣賞神畫的大軍之中。
“姐妹們,咱們今晚要展開行動了!”良久之后,馬春燕終于等到了眾姐妹都消停下來,于是神神秘秘的宣布。
“什么行動?抓野兔嗎?”
“是不是除暴安良?”
“劫貧濟(jì)富?”
“是劫富濟(jì)貧啦!真是的。”另一位夫人更正。
“我們今晚要去偷和尚……”馬春燕笑瞇瞇的低聲宣布。
“偷和尚?”眾夫人一齊瞪眼。
“不,是偷偷的溜進(jìn)和尚廟。”馬春燕為自己的口誤大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