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講笑話(一)
“哇,你說沒病就沒病啊?我還說我全身都健康的很呢!沒有痔瘡,沒有乙肝,更沒有跳蚤!”鄭喜挽起袖子來給石榴看他那細皮嫩肉的胳膊,果然白白嫩嫩,沒有一點污穢。
“我餓了一天了。”小乞丐弱弱的說。
“我們仨餓了一天了。”鄭喜指指身后的唐伯虎和周文賓。
“我全家都死了。”小乞丐默默的低下了頭。
“……”鄭喜對他這個殺手锏很是敏感。
“大黃!大黃!”唐伯虎忽然向著某個角落沖了過去,再回來時,手里提著一只大黃貓。
“我可憐的大黃吶!我和你相依為命!兩小無猜……”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簡直就是泣涕齊下,讓鄭喜都忍不住在心底為他拼命的鼓掌!
“可憐你一命歸西,我連是誰殺害你的都不知道……”唐伯虎抽了一口氣,繼續連哭帶比劃的抱著他們早晨的時候從會賓樓老板那借來的大黃貓說著什么,模樣看起來好不凄涼。
“姐姐!我好餓啊!”那小乞丐冷冷的看了唐伯虎一眼,轉身向著石榴走去,結果沒走幾步就頹然坐倒,竟是餓的暈了過去。
“秋香姐,怎么辦?”石榴嚇了一跳,想要伸手去扶,卻又猶豫了一下,回頭問秋香。
秋香眉頭微簟:“這個家伙老婆沒了,又被一個男的求愛,確實挺慘的。那個女的看起來好丑,但她的大黃沒了,也好可憐。他不愛紅顏愛漢子……咱們華府收了他倒也沒什么。這個孩子更別說了。要我說的話,這四個人今天都可以收進府里做下人。”
“可是……咱們一下子買四個下人?”
“沒辦法了,大不了后面幾天咱們不出來就是了。或者……你的武狀元快點折磨跑幾個也成。”秋香笑著搔了石榴一下癢。
“但愿吧!哎,你們幾個都進來吧,我們買下你們了。”石榴又要去掏自已的腰包。
“別掏了,你才有幾兩銀子啊。”秋香拿眼色制止石榴:“帶他們去帳房領銀子去吧,記得多領幾兩,好埋了他的家人。”說著,拉著仍然迷糊無比的舉著荷包的石榴進了華府。
“多好的女人啊!”唐伯虎幽幽嘆了口氣,卻招來了鄭喜和周文賓一致的敵對眼光——因為他們發現,他們也開始愛上秋香了。
“嘿!你們三個,休想跟我搶秋香!”一個惡霸霸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幽幽的卻帶著一股子兇悍的味道。
鄭喜低頭一看,卻是剛才那個小乞丐。只見他緊捏著拳頭,一張小臉蛋上滿是堅定的神色。
“為什么?你個小毛孩子還沒長齊毛呢,知道什么叫女人嗎?”周文賓笑嘻嘻的伸手去摸小乞丐的頭。
“滾開!本小姐沒空跟你胡鬧!”小乞丐怒聲叱道,跟著隨手在身上抹了幾把,竟是瞬間變幻了一個模樣。
明眸皓齒,元寶耳朵。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大大的美人兒而非剛才那個骯臟的小乞丐了。
“女的?”鄭喜吃驚的盯著這個剛剛還是小乞丐的女孩子快速無比的閃進華府的大門,然后與唐伯虎面面相覷,因為他們發現,劇情被改變了!
事實上,就連鄭喜也沒有想到,自從他在唐伯虎八個老婆的床上醒過來的那一刻起,整個電影的劇情便被改變了。而改變劇情的導火索,便是他們這十個通過超級喜劇機進入這個世界的現代人。
隨著他個人實力的增長,整個世界也在慢慢的改變著。只不過沒有在他的視角里出現罷了。
現在,就連某個包子也不知道整個世界最后的結局是什么了。(你信么?)
“怎么辦?”自從秋香出現之后,唐伯虎的眼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巡逡著,現在被小小的驚了一下,不由的失了主意,只好問鄭喜。
“先看看那車死人是怎么回事。”鄭喜陰著臉來到剛才那演技極高的小乞丐身邊的大車旁,細細的看了一眼,然后猛的朝著其中某個尸體踢了過去。
“呀!”一聲尖叫,那具尸體竟然跳了起來!
“喵了個瞇的!都給我滾!”鄭喜黑著臉將一車的人都訓起來,然后推開華府的大門,在目瞪口呆的唐伯虎和周文賓的注目禮下,將大車華麗的拉到了華府之內。
面對著唐伯虎和周文賓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鄭喜嘿嘿笑笑:“進門先送個禮嘛。嘿,門房老先生,這大車就歸您嘍!”
帳房。
“你們四個都是今天來報到的嗎?”老先生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這讓三大才子都很鄙視他。
“是啊是啊,不知道先生您最喜歡什么東西。學生們明天一定幫您弄來。”鄭喜搶著說,同時眼神非常輕蔑的瞥了那扮乞丐的女人一眼。
那女人冷冷的看了鄭喜一眼,輕聲嘀咕了一句什么。鄭喜立刻就呆立當地,作聲不得。
唐伯虎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么,便悄悄的捅了周文賓一下,周文賓小聲說:“她說,連面試官喜歡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回家等電話了。電話是什么東西?”
唐伯虎震驚的和鄭喜對視了一眼,然后均苦笑了一下,兩人都決定呆會一定要好好的審問一下這個囂張的小丫頭。
“先生您好,我知道您最喜歡聽的是笑話了,所以我這就跟您講一個笑話。”那女人笑靨如花,聲音清脆,一來就博得了那帳房先生的好感。
帳房先生何許人也?身在華府自然不能貪污,況且他又向來自詡出污泥而不染,對于那些小手段看不上眼。一生唯喜歡聽人說笑話,越冷越偏門越回味無窮的笑話他越喜歡。
“好好!講一個來聽聽,要是講的好了,我就安排你到一個比較好的位子上去!”帳房先生高興之余,嘴巴也開始漏風了。
“好的,您聽著哈!從前有一只兔子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一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二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三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四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五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一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六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七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八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九只兔子的肩膀上”女人頓了頓,瞅了一眼愣愣的帳房先生和同樣愣愣的鄭喜等人,繼續說:“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一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二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三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四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五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六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七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八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十九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二十只兔子的肩膀上”
“你在講什么鬼東西?”鄭喜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他在唐伯虎和周文賓的臉上也看到了同樣的表情。
那女孩子沒理他們,只是非常自信的笑了笑,又繼續說:“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二十一只兔子的肩膀上
”講到這,她沖著已經抓狂的帳房先生和鄭喜等人笑笑,徑自往椅子上坐了下來,喝了口水說:“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二十二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來又來了一只兔子
它站在第二十三只兔子的肩膀上
親了心愛的長頸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