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過一見鐘情?你有沒有過突如其來的一見鐘情?愛情,其實就是一種感覺,而這種感覺,誰也無法預料它什么時候會來,什么時候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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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雅,我送你回家。”再說一遍,卓晴從二樓追到大門口。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開車過來的,再自己開回去就好。”
“對啊,有我在,你們放心吧。”說著,蕭雅拿出鑰匙去開車,汪青跟在身邊照看情況。
“不行!我一定要送蕭雅回去!”走到車子前面,卓晴很肯定地說。
“一定?要送我回去?卓晴你干嘛?喝暈了?”被他擋著不能上車,蕭雅奇怪又郁悶。
“沒有,我很清醒。”搖頭,他的表情正常。
“那你就讓蕭雅早點回家,不然她媽媽會擔心的。”把事先準備在后備箱的外套拿出來,汪青遞給好友。晚上郊外風很大,尤其是開夜車的人不想感冒一定要穿上。
“我不讓,我就是想送她回家。汪青,不然你坐阿偉的車,我讓他送你回去。”
“卓晴,別鬧了,你進去跟他們繼續聊天打牌吧,我們必須得走了。”
“不,我今晚一定要送你回家,我想送你回家。”
“……拜托,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面對他的嚴肅認真,不走不讓,蕭雅無語。
“喂,卓晴,我看你一個晚上都在盯著蕭雅看,現在又死都要送人家回家,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們蕭雅了吧?”
“我看有可能,他長那樣就動機不純。”
“我感覺也是。”
“我暈!劉艷、王維、安宏,你們就別跟著湊熱鬧了好不好?”崩潰,聚個會還跟老同學搞出緋聞來了?!一邊指責開玩笑說風涼話的那幾個,一邊拉開抓住她車頭的卓晴的手。這時間可不能再拖了,再拖待會兒路上到處都是烏漆嘛黑的,她和汪青可都是真怕鬼的……
“對!我喜歡蕭雅!從今天開始,我要追她!”
哐當——
“卓晴,你說什么?!”剛才還在毛骨悚然地想著好像半路要經過一片長長的陰森小道,立馬又接著聽到他這話。蕭雅同學是連著大吃兩斤,意外掉進麻辣鍋!
“我說我喜歡你,我要追你,我要送你回家。”反握她想拉開他的手,卓晴的言行舉止,以絕對性的強力陣勢——雷倒現場所有觀眾——
“汗,你喝多了。”剛剛才歷經了吳君遲來說明的曠世遺憾,現在又遭遇卓晴當場突襲告白?老天,這臨近大過年的,要整人也不是這么整的吧?很意外,很雷人,很萌!蕭雅抽回自己的手,比較委婉地“隔開”他坐上車子。
“青,上車吧,我們走。”示意汪青動作快點,蕭雅轉頭面向安宏。
“多幫忙看看卓晴還有黃偉,他們今天都拼酒拼得猛。”因為是主家不能輕易喝多以免失禮及招呼不周,所以目前安宏是所有男生中意識保持得最清醒、表現最穩重得體的一個。故而她委托他,以便安心離開。
“卓晴,讓蕭雅先走,咱們進去搓幾把麻將,等等夜宵再通宵。”明白她的意思,安宏攬過卓晴的肩膀,把他往房子里拖。
“我沒有醉。”甩開安宏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卓晴站在車頭正中央。如果蕭雅要啟動車子,勢必一踩油門就會本能前沖撞到他。
“一般喝醉了的人都不會說自己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醉了。”
“我沒有醉,我是認真的。”
“人對一件事物的認真,應該建立在理智之上。如果你沒醉,那請讓開。”看他這樣,汪青暫時沒上車。但是說話的語氣,有點動真格。已經過了十分鐘,再耽誤下去,蕭雅媽媽該打又著急得電話過來了。
“我真的沒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汪青,我明白作為最好的朋友的那種關心和擔心,但是,請你允許我送她回家一次好嗎?外面路這么黑,讓蕭雅開著車吹冷風,難道你就愿意?而且最重要,你們都是女生,從這里開車回到你們家至少也要四十分鐘。現在春節快到了,晚上出來四處游蕩的人很多,你們不安全。”闡明擱在心里的潛在擔憂,那一瞬間卓晴似乎變得沒那么惹人討厭,沒那么害人頭疼了。卓晴,他到底是醉了?沒醉?還是故意裝醉?
“空蕩的街景,想找個人放感情,做這種決定,是寂寞與我為鄰……。”
傷感的歌配傷感的人,傷感的人聽傷感的歌。當傷感在音樂中響起,周邊會被安靜掏空。
“媽,我們很快就回去了……我今晚沒喝什么,同學都知道我不能喝酒……嗯,我一定會注意的……十二點之前應該可以回到,你要是困的話就別等我了,先去睡吧,我沒事的……。”看著蕭雅講電話的孝順模樣,一摞子的同學,都好羨慕好羨慕……羨慕她跟媽媽感情這么好,羨慕她媽媽這么疼她愛她關心她,羨慕有人管,羨慕有人等,羨慕有人在乎你幾點回家……可是他們不知道這種羨慕,是生命中唯一的依賴,不可或缺,不可割舍。
“你媽還在等你?”一掛電話汪青就問。
“嗯。我讓她別等了,可是她說還不太想睡。”不太想睡,那肯定是假的。媽媽現在應該是開著電視,半聽半瞇眼睛靠在沙發上打著瞌睡涌著眼淚……
“她不是明天要早起去弄水果鋪的事嗎?而且我記得你媽每天不到十點就睡了。”
“所以我們要快點回去,晚上坐在大廳里多少都會有點涼,我媽的體質一沾風就很容易感冒生病,抵抗力下降。”
“我送你回去,這里的路我比你熟,開車也可以開快點。”不能被忽略,不能被拒絕,卓晴搶過蕭雅手上的機車手柄,硬坐到駕駛座上,把她往后擠。
“欸!卓晴!”險些失重摔到地上,蕭雅大叫了一聲。但他長而有力的雙腿一伸出來,便穩固地撐起兩個人的重量。
“蕭雅!卓晴你開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出人命的!我剛才還以為你做事情比以前成熟穩重了很多,現在看來,你還是那樣不顧別人的感受!”不要淑女形象,不要給誰面子,看到蕭雅差點落地受傷,汪青上去就對著卓晴破口教訓!這樣粗心大意、沒有責任心的男人,還說喜歡蕭雅?連她的第一關都過不了!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但我今天一定要送她回家,我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阿偉,幫我送汪青回家。”好像吃了秤砣鐵心,對著黃偉匆忙交代了一句,卓晴就踩下離合,加大油門,強迫性+突發性地載著蕭雅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