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回過身,還不忘隨手拿了一個軟墊坐在屁股底下,胳膊緊緊的抱著膝蓋,將臉埋在膝蓋上,心里止不住郁悶。
就不說那個男人長的怎么樣了,根據她的知道的,那個什么蕭卓凡比自己大了五歲,整整五歲,三歲一個代溝,她們之間的代溝怎么說也有一個半,多大的代溝啊!
再說,那男人長成這個樣子,絡腮胡,小眼睛,塌塌的鼻梁,滿臉麻子,肥頭大耳的樣子,怎么還好意思找老婆?
她凌薇說不上美的驚心動魄,可也不丑吧?那男人要是想找老婆,不應該找她,應該找石榴姐才算般配!
唉!她側過臉,不經意撇到了身邊的一塊摔碎的瓷片。
凌薇下意識的拿起那塊瓷片,呆呆地癡望著,腦海里突然想起來電視劇里那種用利器割腕自殺的橋段。
如果自己自殺了,爺爺會不會后悔這樣逼迫她?她會不會穿越或者重生了,那樣是不是就會改變命運了?然后過自己或美好,或成功或幸福的一輩子吧!很多重生的橋段不都是這么寫的嗎?
“哼!”
凌薇胳膊一甩,把那片花瓶碎片扔的遠遠的。
憑什么?憑什么她去死,那個什么蕭卓凡長的那么丑都沒想過要去死,她憑什么死?
凌薇越想越窩火,只要想到那個什么蕭卓凡就來氣,早知道回家待幾天會鬧成這個樣子,還不如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終究還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
嗯?凌薇瞪大眼睛?一個特別的想法在大腦里一閃而過。
怎么就躲不了一世呢?
怎么就躲不了一世呢!
如果她跑了,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她不就不用被嫁了嗎?
對!就是這樣!她要離開凌家!
想到這里,凌薇粗魯的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她站起來,蹦蹦跳跳的下樓。
到了廚房,凌薇一陣大喊,告訴大家晚上她幫他們做飯吃。
凌薇的廚藝不好,可也不能說是爛,但是唯獨很會做粥,她做粥會放很多材料,而且很有耐心,做的真的挺好吃的,所以得到了全家人的認可。
樓下的人看見凌薇蹦蹦跳跳的樣子,很是疑惑。
難道這么快就想通了?現在這個樣子跟剛才真是判若兩人啊!隨后轉念一想,薇薇這么懶,只有在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才會主動說這種話,如果除了想通了這種情況,應該也沒有別的理由了吧。
大家各懷所思,過了半天才異口同聲的“好”了一聲。
見大家都說了“好”,凌薇的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笑容。又蹦蹦跳跳的上樓了。
哼!真以為自己會良心發現?
凌薇上樓以后,拿出一個藥瓶。
這瓶藥是安眠藥,沒錯!她的目的就是這樣,好好的讓她親愛的爸爸媽媽,爺爺妹妹,傭人大叔大嬸們睡一覺,只要夜里沒人要醒著她就可以偷偷溜出去了。
只不過能讓她們睡著的藥粉她可沒有,又不是什么電視劇,哪里會隨手一變就會出現什么蒙汗藥之類的。不過安眠藥她可真的有。這瓶是上次幫爺爺買來了,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睡不著覺,上次特意幫他買來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給他。
正想著,凌薇拿來一支筆來把藥片碾成粉,而后放進一杯水里,等著做粥的時候放進去。
晚上,凌薇做了一大鍋鮮粥,粥里面放了很多昂貴的海鮮,海蝦,切成肉丁放進粥里面,只要看一眼都讓人垂涎欲滴。味道更是好的沒話說,家人就不必說了,傭人自然也都想要嘗一嘗不多見的海鮮粥。
果不其然,晚上的夜里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睡熟了,整個別墅里安靜的什么聲音都沒有。
凌薇穿好衣服,拉著一個簡潔的整理箱,拿好手機,就這么靜悄悄的逃了出去。
凌薇小心翼翼的下樓,而后走出別墅,繞著攝像頭,走過嘉園這一片區域。
出去以后,聞著空氣都特別的新鮮,凌薇忍不住大聲的笑出來,而后對著空氣一陣大叫:“小姐我要逍遙我的大好年華去了!”
就在凌薇的身后,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緊緊的跟著,那個人包的很嚴實,穿著也過于平凡,整個腦袋被衣服后面的帽子遮住,臉上還帶了一個大大的墨鏡,穿著和身材都很中性,所以冷眼一看,連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看不出來。
黑衣人靜靜的跟在凌薇的身后。看見凌薇的身影以后,朝著手機的對講機小聲問:“目標已出現,是否繼續跟蹤?”
“不用跟蹤!”那頭的男人聲線溫柔說完,想了想,他又道:“不用跟蹤,直接抓起來!”
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聽完,身體微楞了一下,旋即,對著另一個對講機講了一些什么,就快步走上前去,跟上了凌薇的腳步。
他的手塞進口袋里,像是掏什么東西。
凌薇在馬路上,人還不是很多,在路燈的照耀下,她覺得身后的一道長長的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疑惑的回頭一看,只覺得被一道黑色的長影包圍住了,而后那個黑衣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東西,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在了她的臉上。
凌薇眼前一黑,連驚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一點直覺都沒有的情況下,緩緩的倒下了。
黑衣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對著對講機淡淡的道了一聲,“老板,抓住了。”
——
凌薇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很黑,頭還有點暈暈的,她緩緩的抬開眼皮,坐了起來。
凌薇坐了起來,張大眼睛環顧著四周的環境,只能看出是一間臥室,四周陌生的很。
凌薇汗,自己這是被綁架了的節奏嗎?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她頭一次離家出走,竟然還碰見綁架的。
雖然這么想,但是她有預感,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當務之急還得快點出去吧!
房間里黑黢黢的,沒有一點光亮,只有床頭亮著一盞臺燈。
突然,一道瓷器摔碎的聲音引起了凌薇的注意。
可能是今天她摔了太多的器皿,所以對這種聲音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