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宮就在那座假山后面的小樓上。”兩個守衛走到那花園門口便站住不動了。“順便提醒你們一下,假山后面有一塊沼澤地,必須通過沼澤地才能進入主宮的小樓。”說完,便轉身走了。
“耶?還要過沼澤呀!”好復雜哦!紫羅蘭皺了皺眉。
“我們去看看那沼澤的面積有多大。”李玉頎和白玉菀靠近假山,隔著假山孔觀看。
沼澤不大,不過人是一定跨不過去的,袋鼠也蹦不過去,只是比普通的河稍微長了點,窄了點。,還冒著氣泡,其中夾雜著一些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還有一些難聞的腐肉味,大概已有不少人溺死在這里面了。沼澤對面有一座小樓,通體黑色,就連樓上的欄桿也用黑漆漆了一遍。小樓邊有一片空地,地上稀稀落落地放著幾件兵器,大概是練武場,小樓的正門處站立著兩個守衛,一絲不茍地值勤守門。
“小頎子!這沼澤這么長,用輕功是飛不過去的,而且沼澤上沒有點踏之物,根本不能行走,怎么辦?”白玉菀皺了皺眉頭抬頭問正在沉思的李玉頎。
“……”李玉頎像是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兩眼盯著那黑不溜秋的沼澤。
“小頎子!”白玉菀加大聲量,又用力搖了搖李玉頎。耶?仍是沒反應耶!
這次白玉菀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三八二十四,揪起李玉頎的一只耳朵就是一陣大喊“小頎子!——你死啦!——”
李玉頎被她的河東獅吼震得兩耳嗡嗡作響,甩了甩頭,終于有了反應——兩眼呆呆地望著白玉菀說:“你剛才說什么?”
“啊!——小頎子!你竟然還敢問我我剛才說了什么?!我要殺了你!”白玉菀聞言,氣得跳了起來,掄起粉拳就對李玉頎一陣痛扁。
“菀兒!你冷靜點別沖動!聽我說!”李玉頎一邊退一邊說。
白玉菀停下腳步,雙手一插作茶壺狀“好!你到是給我說說看!倘若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就扁死你!”
“好!我說!我說!你先別生氣嘛!你剛才聲音那么低,我怎么可能聽得見,所以才問……”李玉頎急忙解釋,怕她又來掐他,他是不痛啦,那點力氣,他才不放在眼里,只是怕她弄痛了她自己。
沒想到,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白玉菀更是被他氣得一魂飛去不復回。“聲音低?!你是聾子呀?我這么高的聲音還算低,那怎樣才算響?打雷嗎?響得大地震三震嗎?!”她氣得臉都發青了。
“菀兒!別激動!你現在的聲音已經夠響了,別再……啊!——別打了!別打了!啊!很痛耶!”李玉頎躲著白玉菀的攻擊求饒。
“天哪!都什么時候了,他們還能吵架。”白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錯!是打架!”紫羅蘭更正。
“耶?真的打起來啦?”白鷹看向那耍寶的兩人。
“神仙就是神仙,就算做了凡人,也改變不了神仙的本質。”紫羅蘭羨慕地說。
白鷹一把攬過紫羅蘭“神仙固然好,但凡人也不錯啊!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嗎?只羨鴛鴦不羨仙,只要我們相愛永不分離,做凡人也一樣。”
“恩!”紫羅蘭聽罷,小鳥依人地偎在白鷹寬厚的胸膛上。
親熱了半晌,白鷹和紫羅蘭見那耍寶的兩人還,沒有停手的打算,只好無奈地走上前去勸。
“好了!你們別再吵了,還是想想怎么過這臭氣沖天的沼澤吧。”白鷹雙手一使勁,一手抓過一個。
“你都說是臭氣沖天了,怎么過得去?”白玉菀沒好氣地說。她就快打到小頎子了,就是這該死的白鷹一把抓過她,害她撲了個空。還……還好死不死地抓她的領子,他知不知道尊重女性啊?怎么可以這么粗魯,把她的領子都扯皺了。白玉菀又白了他一眼。
“就是!不要走一半被那臭氣熏死就不好玩了,那我的一世英明也全毀了,傳出去還不笑死人。有誰聽說有人是被臭氣熏死的?”李玉頎接口說。好險好險!幸虧這位仁兄拉了他一把,不然就被菀兒打死了,他是應該感激這位白仁兄的,但是當他想對‘他’報以感激的微笑時,竟讓他看見這位仁兄在扯他的衣袖,還揉得皺巴巴的。平時,他的衣袖已被菀兒扯得又皺又爛了,現在又被這位仁兄用力地扯了一把,真是慘不忍睹。
“你們是神仙耶!這點難度就考倒你們啦?”白鷹說。
“可是我們的法力都沒了,形同凡人啊!”李玉頎和白玉菀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
“你們是沒法力了,但是你們有腦子啊!難道你們的腦子也銹逗了?你們神仙一旦沒法力就什么事都不能干了嗎?”白鷹氣憤地說。他們這是在自暴自棄嗎?
“誰說的!我們的腦子是一等一的。”白玉菀李玉頎又齊聲撇清。
“那你們想辦法啊!”就只會吹牛。
“我想到了啊!”白玉菀大聲說。
“我也想到了!”李玉頎冷哼一聲。
“那你們說啊!”白鷹轉怒為喜。
“干嗎告訴你!”白玉菀李玉頎冷哼一聲撇過頭去都不搭理他。
“你們……”
“好了!白鷹,我叫你來勸架,你倒好,和他們一起吵起來了。”紫羅蘭看不過去地走了過來。
“是他們先……”
“是你!”白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們兩個頂了回去。
“哼!神仙都是不可理喻的!”白鷹也生氣了。
“你才是呢!”
“凡夫俗子!”
“好了好了!還是想想怎么過去吧!”紫羅蘭把又吵起來的三人分開排排站。
“他們神仙自認為聰明早想好了,讓他們說吧!”白鷹氣呼呼地說。
“白姑娘……李公子……”紫羅蘭轉向白玉菀和李玉頎,一臉的期待。
“菀兒,是你說還是我說?”
“你說吧!”白玉菀干脆地說,她到要看看小頎子究竟想到了什么法子。
“好!你們看,這沼澤這么長,用輕功是不行的,用走的當然也不行嘍!剛踏出一步就陷進去了,照說任何東西放入沼澤都會陷進去。可是你們看,為何那幢小屋不沉下去呢?”李玉頎指著對面的小樓說。
“為什么?”其他三人屏息問道。
“很簡單哪!因為這并不是什么沼澤,而是一個爛泥塘而已,只是比較深,比較大啊!”李玉頎理所當然地說。
“那為什么會有尸臭味?”白鷹問。
“那是因為有老鼠或蛇之類的動物不小心掉在里面溺死了啊。”李玉頎一副你是白癡的眼光瞥了白鷹一眼。
“你也太會瞎掰了吧!爛泥塘?你走走試試看。”白鷹完全不相信。
“走就走嘍!”說著李玉頎真的大踏步走向沼澤地。
“哎!——等等!”白鷹見他真的要走急忙攔住他,“你怎么真的走了?要不是爛泥塘怎么辦?我可不想你送命。”
“哎呀!死了就死了,只當是提早回家嘍!”李玉頎滿不在乎地提腳繼續往前走。
“等等小頎子!你想回去我可不想,我們還沒見到那位神秘的主宮呢,怎么能夠回去?”白玉菀一聽回家兩字,馬上一個機靈,沖到李玉頎面前伸出雙手攔住他,那樣子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中保護小雞的老母雞。咯咯咯咯……
李玉頎抓住她的雙手嘆氣道:“我還以為你舍不得我死呢,原來是不想回家。”
“我也不希望你死啊!雖然你是不會死的啦!~”白玉菀一反常態,蚊子似地低聲說。
“李公子,我看在還沒弄清它是不是沼澤之前,還是先不要以身涉險了。”紫羅蘭說。
“放心吧!確實是一個爛泥塘!剛剛菀兒打我的時候我不小心踩進去了一腳,那感覺與踩在沼澤上的完全不同。”李玉頎說出緣由。
“你曾踩過沼澤嗎?不然怎么比較?”白鷹詫異地問。‘他’踩著沼澤還能生還?呀!他忘了‘他’以前不是人。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頎子的老爹是冥王,踩沼澤是冥界一種對付小鬼的刑法,他又怎會沒踩過咧!”白玉菀說。
“可是你不是說李公子是冥王三太子嗎?那他又怎會受到刑罰呢?”紫羅蘭不解地問。
“哎呀!就是因為他是三太子,將來要處理冥界事務,對冥界刑罰要了如指掌,所以才要以身試法呀!”白玉菀解釋。
“這樣呀!可是過爛泥塘也很困難耶!”紫羅蘭說。
“這就要看我的嘍!”白玉菀又得意起來,“你們看到那藤沒有?”白玉菀指著攀在花園壁上的藤蔓。
“看到了。”其余三人點頭。
“去砍一些下來要能夠到對岸那么長。”白玉菀對白鷹說。
白鷹也不多問,從腰間拔起修羅劍,一陣揮舞后,拖著一大堆藤蔓走了過來。
“我們把這些藤接起來,再在上頭綁塊石頭。”她拿起一塊手掌大的石頭,用手絹包好后系在藤上,交給白鷹說:“用力把它擲到對岸去。”
白鷹接過,運足內力猛地揚手一扔,唰的一聲,藤的一頭隨著石頭一起飛到了對岸。
“你們看!現在,我在這沼澤上架起了一座藤蔓橋,我們就可以過去了啊!”白玉菀拍手說。
“我們這么重,這藤根本撐不起我們的重量。”紫羅蘭說。
“哎呀!我又沒說要走過去,這藤只是點談踏之物,我是要白兄用輕功把你送過去,如果飛到一半沒力量的話,只要借力就踏這藤蔓。”白玉菀解釋。
“我懂了。”白鷹說。于是一行人就按著白玉菀的法子順利過了‘沼澤’到了對岸。
門邊兩守衛見了他們抱拳說:“主宮就在里面恭候各位,請進吧!”說完便推開房門,讓他們進去。
正對著他們的是一副畫在墻上的肖像畫,畫得很大,用了半面墻。畫中人是一個妙齡女子,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煞是好看。兩眼水靈靈的,波光一閃像兩潭秋水,嫵媚之中又透著不讓須眉。她身著一襲白色絲織長袍,外披一段月牙色坎肩,手握一柄長劍。奇怪的是,那把劍跟白鷹的修羅劍一模一樣。
白鷹紫羅蘭見到此畫先是一楞,后又迷惑不解。
白玉菀見他們有此神態,不禁試探道:“這女子跟你們有什么瓜葛嗎?”
李玉頎看了看畫又看了看白鷹說:“你跟你娘一點也不像!”
“我像我爹不行啊!”白鷹沒好氣地說。
“這個主宮跟你娘會不會有什么糾纏啊?”李玉頎說了一句勁暴的話。
“你放屁!我娘才不是那種女人!”白鷹被他的話激得漲紅了臉。
“我又沒說你娘是什么樣的人,我只是說你娘和這里的主宮有些什么瓜葛罷了,你有必要這么激動嗎?”李玉頎搖頭嘆息。
“你有什么憑證?”白鷹厲聲問道。
“這不就是最好的憑證嘍!”李玉頎用手指了指畫像,“這里的主宮若沒和你娘有什么瓜葛,那他干嗎要浪費一面墻來畫她呢?而且他又為何搶你的修羅劍呢?天下名劍多的是,又不是單單只有你一把修羅劍,青龍刀不也很好,魚腸不也很妙?干嗎非你白鷹的修羅劍不可?”李玉頎冷靜地分析。
“這……”白鷹一時語塞。
“你若是不信,我們去見了那個什么主宮不就什么疑團都解開了嗎?”李玉頎又說。
“恩!”白鷹點了點頭。暫且不要胡亂猜測,一切等見了那個主宮再說。于是一群人又走向屋子右邊角落的樓梯。
到了二樓,走過一個陽臺,拐進了右邊一間客廳,這里大概就是他們所謂的黑煞盟的后廳了。拉開垂下的紗簾,見兩邊椅子上分別坐著古生,玉蕭公子等人。中間又有珠簾遮著,看不清里面的狀況。
“你們來啦!恭喜你們順利過關。”古生站起來誠懇地說。
“謝啦!”白玉菀擺了擺手沒啥大不了地說。
微風吹過,紗簾揚起,玉蕭公子突然站起來走到珠簾前恭恭敬敬地說:“師父!白鷹等人已到,不知師父如何處置?”
唰的一聲,珠簾被分開,從中走出一個黑須老者,雙目如炬,面如冠玉,一襲黑袍更是令他冷峻不已。
“你就是白鷹?”他的目光厲劍似地射向白鷹。
“沒錯!”白鷹應聲道。
老者上下打量著他,當見到他手中的修羅劍時,渾身一顫,兩眼緊緊盯著那三尺長劍。
“干什么?”白鷹見到他那可疑的目光防備地把修羅劍藏在背后。
“唉!——這么多年了,想不到它還是那么耀眼。”老者雙目迷離地長嘆一聲。
“什么?”白鷹不解。
“劍能讓我瞧瞧么?”老者又問。
“不行!”白鷹斷然拒絕。他可沒忘,這老頭曾動過他寶劍的念頭。
“那你能說說你這柄劍的由來么?”老者神色復雜地望著白鷹。
白鷹見那老頭沒有什么為危險動作,便說:“這把劍是我娘在我十八歲闖江湖時給我的。”
“你娘?”老者一楞,接著說:“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她。”
“你認識我娘?”白鷹詫異地問。
“你爹現在還好么?”老者答非所問。
“他死了。”白鷹悲痛地說。
“死了?”老者大驚后又恍然大悟,“也對!他這么愛你娘大概殉葬了。”
“不對!你說你這把劍是你娘在你十八歲時交給你的?”老者突然又問。
“恩!”白鷹點了點頭。
“是你娘親手交給你的?”老者懷疑地問。
“沒錯!”白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有什么不對嗎?
“你娘是什么時候死的?”老者兩眼迸發出厲光。
“在我十八歲那年。”白鷹又說。
“十八歲?原來當年她沒死。”老者兩眼飄忽地望著窗外。
“當年她沒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白鷹厲聲問道。
“唉!——天意弄人!你能做我兒子嗎?”老者期盼地望著他。
“啊?”白鷹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和你娘是師兄妹關系,這修羅劍是師父當年贈給師妹的,當年她發過誓,誰能勝她手中的劍,她就嫁給誰。我和你爹都勝出,可是你娘卻不顧十多年的同門之情硬是嫁給了你爹……”想到這個,他就扼腕不已。“你愿意嗎?”老者又問。
“我……”這……這是什么跟什么啊?白鷹不知如何回答。
“唉!如果你不愿意就把劍給我。”老者雙目移到那把劍上。就算他得不到師妹的人也要得到她的劍!如果能得到她兒子就更好了。那白傲天那個老家伙一定會在地底下氣得直跺腳。哈哈哈!
“不行!這劍是我娘的遺物,我是不會給你的。”白鷹拒絕。
“哼!這可由不得你!”老者冷哼一聲,出掌攻擊欲奪得修羅劍。
白鷹始料不及,急忙伸手還擊。煞時,掌波排山倒海地向老者壓去,老者一個騰空,反手一掌,白鷹拔出修羅劍迎面而上。頓時,兩人廝殺了起來,打得不可開交。百招之后,老者力不從心,被白鷹擊中一掌。老者連退三步,血氣上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哈哈哈哈!白傲天!想不到你的兒子青出于藍,老夫輸了。”老者說完,憤怒又悲傷地一掌劈碎了一個茶幾。
老者踉蹌幾步,走到白鷹面前,心有不甘地盯著他手中的劍說:“師妹!白傲天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為何要跟他?哈哈!想不到你的命真大,居然連‘赤云香’都毒不死你!”
“赤云香?你給我娘吃赤云香?”白鷹激動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哈哈哈哈哈!誰叫她要跟白傲天!我那么愛她,她居然對我不屑一顧,想不到她的命那么大。”老者說完又咳出幾口血來。
“原來是你!我娘原來是被你害死的!”一旁的紫羅蘭突然瘋狂地抓住老者猛打。
“你娘?你娘是誰?”老者不解。
“我娘是清憐!——”紫羅蘭吶喊。他還敢跟她裝傻?
“清憐?哦!師妹身邊的小婢女,怎么那赤云香是她喝的?”老者恍然大悟,“難怪師妹她會這么命大,還和白傲天雙宿雙棲。我……我……”老者一時氣急,竟然猛咳不已吐血而亡。
“主宮!”玉蕭公子,古生等人見狀,驚呼一聲上前搶救,可老者還是命歸黃泉了。
“主宮!”頓時小樓中一片凄慘哭聲。
“哎呀!原來是陳年舊帳呀!”白玉菀深感無聊。
“我們人也看了,事也了解了,這下該回去了吧?”李玉頎撫摸著她的秀發說。
“這個……嘿嘿!不急嘛!”白玉菀使出‘拖’字決。
“菀兒!”李玉頎厲聲喝道。她到底要拖到什么時候?
“好嘛!好嘛!我們去殺人放火。”白玉菀屈服地說。
“不用了!我這兒有把匕首,說吧!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李玉頎掏出一把匕首遞到她面前。
“我怕痛耶!還是你先吧!”她又把匕首推到他面前。
“可是,我怕我死了,你卻仍在人間溜達。”哼!想誆他?門都沒有!不!連窗都沒有!
“不會!不會!”白玉菀連連擺手。
“是嗎?——可是我不相信!”說罷,抽出匕首就往白玉菀心臟處刺去。隨著白玉菀一聲殺豬似的尖叫,一股鮮血從她體內噴涌而出,她也倒在李玉頎懷中。
“臭丫頭!”
“白姑娘!”
古生,白鷹等人回過頭被眼前的畫面嚇得半死。
李玉頎也不管他們有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刀刺向他自己的胸口,也倒了下去。
“啊!”這下他們更是目瞪口呆,叫都叫不出了。
忽的!金光一閃,李玉頎和白玉菀的尸體都不異而飛,憑空消失了,看到這一幕時,古生等人索性昏倒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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