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連氏企業(yè)內(nèi)部,誰都在說,總經(jīng)理不正常,超級反常!
以前那個嚴肅得好像不知笑為何物,冷淡得好似不知溫柔為何物的連總經(jīng)理,好似一夕間中了邪,讓所有的下屬更是膽戰(zhàn)心驚、暗自揣測,是不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嗚,與其如此的心驚肉跳,他們還是寧愿選擇那個嚴肅冷淡的連總經(jīng)理啦!
午餐時間。
“你不覺得很嚇人嗎?今兒個我給總經(jīng)理送文件,他竟然笑著對我說辛苦你了呢!”順順她現(xiàn)今還在砰砰跳的心臟,真的很嚇人耶!
“你那也就算了。昨兒個大清早,在電梯里,總經(jīng)理竟然主動與我打招呼,說早啊!”害得他到現(xiàn)在還在思考自己哪里是不是做錯了。
“不會是總經(jīng)理夫人給總經(jīng)理生了個大胖小子吧?”湊上另外一顆頭顱。
“切!人生最得意之事,莫過于他鄉(xiāng)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這三件事啊,咱們總經(jīng)理都有了,你見過總經(jīng)理新婚前反常過嗎?你見過總經(jīng)理蜜月期間反常過嗎?……”原諒他們的思維定視,誰讓總經(jīng)理一直都是嚴肅、不近情理出名了的。微笑,對于一般人,也最多是平常到不足為怪的表情。可是,那樣的表情出現(xiàn)在他們總經(jīng)理的堅硬面容上耶!他們找不到比反常更貼切的形容詞了。
“總經(jīng)理新婚后第二天就出現(xiàn)在公司里呢……想想,也沒有反常,很正常呀!”
“所以,照我說,一定是公司的效益又上了一個層次。”
“咱們公司效益一直都很好,總經(jīng)理有必要為了這個反常嗎?……”
“唉!咱們總之小心為好!只得祈禱總經(jīng)理盡快恢復正常了!”也好讓他們脆弱的心靈早日免受不安的折磨。
正好路過的方之揚聽著員工們的探討,半響,快速向前走去。最近不正常的,除了小語,還有連翱呀?他們兩個,難道什么時候又暗度陳倉了?不會呀!小語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呀!再說,小語不是跟他提過,想在中秋過后離開連氏企業(yè)嗎?
帶著滿頭的疑問,方之揚推開連翱辦公室的門。
不待他張嘴,連翱已經(jīng)發(fā)話了:“給我聯(lián)系連清。”該死的,連清那家伙竟然不接他的電話。
“啊?找他做什么?”
“讓他逍遙了這么久,也該回來工作了。”
方之揚在連翱對面坐下,沉思片刻后,問:“這不是主要原因吧?”他們是一直在一起長大的好友、兄弟,他雖然看不出連翱真正在想什么,至少他還是能察覺到有些古怪的地方。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總之,無論如何,給我找回連清。”
他實在是受不了談個戀愛還得偷偷摸摸,只因為小丫頭冠以他“已婚男人”身份,所以他就得如同怨男般的從她排得滿滿的娛樂時間里求來那么一點點的相處時間。所以他很是吃那群霸占了傻丫頭大部分下班時間的女人們的醋。所以,他一定要將連清揪回來,讓他在季度宴會上當眾宣布結(jié)婚的是他連清,然后他要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好好的與傻丫頭培養(yǎng)感情。
想到古靈精怪的傻丫頭,他的臉頰又第N次浮現(xiàn)出讓下屬們膽戰(zhàn)心驚的溫柔的、幸福的、反常的笑意。
“你看清自己的心了?”方之揚的語氣不無酸澀。
“如果是好兄弟的話,會趁機落井下石嗎?”連翱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是,我是落井下石,但這怨誰呀?如果某人不是那么愚笨到看不清自己的心,愚笨到不知道為一個女孩子情緒失控源自愛,別人會有機會落井下石嗎?”方之揚語氣里盡是嘲弄與揶揄。
“我又怎么比得上你這個處處留情的大情圣?”連翱白他一眼。
“喂!”方之揚神神秘秘的湊近連翱,擠眉弄眼,語氣曖昧,“這是你的初戀吧?”
連翱沒好氣的瞪他,懶得搭理。
“哈哈,你不會還是那個吧?”
“什么那個這個的?”連翱實在是受不了方之揚的胡攪蠻纏。
“處男呀!”
連翱冷淡的臉頰閃過一抹暗紅。方之揚哈哈大笑,總算是找到平衡點了。
“誰會相信,一個快二十八歲的大男人竟然還是個處男!哈哈,小語那個丫頭真是撿到寶了……你說,我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她,她會不會樂瘋……”
“你敢!”連翱額角青筋暴露,動怒了。雖然他不覺得一個男人潔身自好有什么不好,但是只要想到那個小丫頭準會有的驚訝與暴笑,他心里就沒底了。那可是關系到他一個大男人的自尊心問題,尤其是在自己深愛的女人面前。
“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說不定,林劍也與你做伴呢,哈哈,二十八歲的處男……”方之揚的話在連翱迎面而來的拳頭攻勢下頓住,急急的閃過某人的虎拳。
“別動怒嘛!不說就不說!”小心的等發(fā)怒的老虎平靜下來,才敢安分的重新坐下。
“我要在季度宴上見到連清夫婦,就是綁也要將他綁回來!”
“為什么是我?”方之揚抗議。
“你不去也行,記得小景那丫頭快回國了。”連翱陰惻惻的說。
“啥……那個丫頭……要……要回來?我要出長差,你把我發(fā)配到深山老林都無所謂。”方之揚嚇得跳腳,那個小姑奶奶他可惹不起。
連翱一副為難的表情:“小景是我的表妹,她向我打聽什么,我這個表哥總不能說瞎話吧?”言下之意,不管你方之揚逃到哪里,就是上天入地,小景還是會找到你。
“好,我答應你,季度宴會,就是綁也要綁回他們夫妻。”方之揚不得不屈服,“那個小姑奶奶什么時候回來?”
“我自會讓她找不到你。”
“說話算話啊!”方之揚站起身,這個打擊也太大了,他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省得再惹上一身腥。
“還有,放出話去,我沒有結(jié)婚!”
“這種事情也要我做?我是一個經(jīng)理耶!”方之揚不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連翱想想,又說,“小景那丫頭常常是不按牌理出牌,說不準現(xiàn)在就在回國的飛機上,或是在你的住處門外了……你盡快辦完這兩件事,隨你休多長的假期,照批!”
哇!條件很是誘惑人哦!既能避開那個麻煩精,又可以來段浪漫的假期旅游。海灘、陽光、美女……
俗話說,有動力才有力量。
“好,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兩個男人,在各取所需的前提下,談判成功。
“喂,你一定沒聽說吧?原來總經(jīng)理還是黃金單身漢呢!”
“你沒睡醒吧?”
“不信拉倒!是市場部那邊傳來的,據(jù)說是方經(jīng)理不小心中無意透露給他那群秘書的。”
“方經(jīng)理這么說?那是真的嘍!”整個企業(yè)里,誰不知道方經(jīng)理與總經(jīng)理是哥們兒啊!
“不是吃了喜糖嘛?”第三個聲音湊進來。
“結(jié)婚的是咱們不常露面的連副總啦!”
某個部門里,茶水間里傳來嘀嘀咕咕的探討聲。
門外的人聽個分明后,滿意的點點頭,嗯,回去跟部門里的姐妹們說說這個獨家報道。
盛夏的夜晚,連氏企業(yè)內(nèi)部一片寂靜,除了路燈閃爍,唯一透出燈光的也就那么一扇窗子了。
“連翱!”上官語邊翻著手里的雜志,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處理公事的連翱閑聊。
“嗯?”看她一眼,繼續(xù)處理公事。
“你是故意的!”這幾天,大大小小的部門里,都在傳著總經(jīng)理單身這個話題。
“之揚辦事效率不錯。”連翱滿意的點點頭。
放下雜志,她走到他身前,拿下他手里的筆,順勢往他懷里偎去,輕笑:“我覺得這樣很好。偷偷摸摸的,很刺激耶!”
連翱搖搖頭,這小丫頭以為在拍偷情電影呀!眷寵的親親她的雙頰,問:“昨晚玩得開心?”
“嗯。我把鏡兒也拉去了,一開始鏡兒很不適應迪廳的吵雜……梅姐就硬拉鏡兒上臺,我跟鏡兒說,偶爾發(fā)泄一下,大吼幾聲,什么不開心的事就沒有了……鏡兒真的吼了幾聲……慢慢的,也就跟著我們一起狂歡了……”
“她開心,所以你也就很開心?”
“是呀!”
“她比我重要多了?”語氣酸酸的。
很認真的思考后,說:“一樣重要啦!”
“可是昨晚我頭疼。”被父親安排著陪了家宜大半個晚上,再想到那個牽牽念念的丫頭正在狂歡,他能不頭疼嗎?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她急急的將小手覆在他額頭,測試他的溫度,“沒有發(fā)燒啊!是不是工作累了?你看你,到現(xiàn)在還忙著這一堆雜事,能不頭疼嗎?”
任由她絮絮叨叨的,他貼著她的臉頰,閉上眼,被她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說好了,我可不想嫁一個短命的老公哦!”她鄭重的對他宣布。
“你決定嫁給我了?”他忽的睜開雙眼。
她撇撇唇:“早晚的事啦!不過,最近鏡兒心情很不好,可她又什么都不說,老是憋在心里。怎么辦呢?”她皺起眉頭。
連翱無奈的嘆息,這個傻丫頭剛念叨完他,又關心起她的好姐妹了,還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呀!
“林媽媽也真是的,竟然說鏡兒配不上他們家林笑。有點權(quán)勢就了不起呀!切,是她家兒子愛鏡兒耶!鏡兒還決定沒愛上她兒子呢!”一想到林笑苦惱的告訴她這事后,她就發(fā)狂,“鏡兒還瞞著我,不是林笑跟我講,我都不知道呢。”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她敢跟你說嗎?”連翱拍拍她的頭。
“林媽媽還想讓我做他們家的媳婦兒呢!呵,我才不會喜歡林笑呢。就算喜歡,現(xiàn)在她那樣對待鏡兒,我怎么還會給她做兒媳婦?”抬眼仔細的盯著他瞧了一會兒,道,“雖然你的壞毛病不少,不過,總的說來還不錯啦!放心好了,我不會拋棄你不管的。”
連翱真是苦笑不得了,厚實的手掌貼在她的頸后,放柔力道的為她按摩:“她還有一個兒子,林劍呀!”
“林大哥呀!”略微沉思后,說道,“林大哥人是不錯啦!不過,老是板著臉,跟你以前一個德行。”
“那你會喜歡他嗎?”
“不要了。喜歡你一個就夠啦!把林大哥讓給別人吧!”她笑著摟住他的脖子,頑皮的啄他的喉結(jié)。
他眼底帶著無盡的笑意,跟這個爽直的小丫頭在一起談情說愛真的很舒心,低下頭,專心的吻起她來。溫馨的燈光下,融融的情誼迷漫在涼爽的夜空下。
“我……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說呢!”暈紅著雙頰,上官語微微推開連翱。
“我們還是快點結(jié)婚吧!”只要是面對這個傻丫頭,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是一個大色狼了。
無視他的嘀咕,她興奮的問:“林大哥配鏡兒,怎么樣?”
他不得不跟上她的思維,誰讓那個柳辭鏡關系到他的人生大事呢?
“林劍?柳辭鏡?他們兩個會嗎?”他表示懷疑,兩個沒有任何交集的人,怎么能說配就配呢。除非她是月下姥,拿著紅線硬將這兩人綁一塊。他陳述事實:“林劍不常回來。他們沒時間相處。”
“你是林大哥的好朋友,鏡兒是我的好朋友。咱們給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不就行了。你知道林大哥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嗎?”
連翱搖頭,林劍心里有沒有情這個概念還難說呢!不過,他曾經(jīng)不也是以為不會動情的嗎?所以,這種事情很難說。不過,他們兩個死黨同時娶一對好姐妹,倒也不錯。
“行。咱們試試。”
“耶!你最可愛了!”上官語歡呼著晃著他的手臂,如同對待她家的寵物狗般。
“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連翱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連翱推開家門,意外的發(fā)現(xiàn)父親坐在客廳。
“快結(jié)婚的人了,怎么還加班加那么晚?”連父不滿的對兒子說,“你也該多陪陪家宜,別讓家宜太委屈了。”
“什么結(jié)婚?”連翱怔住。
“我跟你媽看了黃歷,中秋把你們的事給辦了。我們也跟家宜說了,她沒意見。怎么,家宜沒告訴你?還是你沒往心里去?”
“你們就這樣決定我的婚事?”連翱氣憤至極。
“你不急,家宜可等不起。她二十六歲了,你忍心還讓她等下去?”
“我說過愛家宜嗎?我說過讓家宜等我嗎?”他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什么?你不愛家宜?你不想娶家宜?”連父的震驚不壓于兒子,難道他老眼昏花到看不清兒子的心事了?
“如果是半年前,也許我會娶家宜。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的兒子有了認定的妻子了。”
“比家宜還要溫柔、還要聰明?比家宜還合適?”
“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也無關溫柔聰明。我只是愛她!”
連父不敢置信的聽著兒子愛的宣言,天哪,這個一臉溫柔與甜蜜的人是他的兒子嗎?他也年輕過,當然看得出兒子正在享受著自己的初戀。唉!老婆今日回娘家了,真是可惜呀!
拍拍兒子的肩,連父感慨道:“兒子呀!你總算是正常了。唉,盡管二十八歲才初戀,是晚了點!……以后我的小孫子一定要隔代遺傳才好!”
“老頭,你……”碰到這樣的父親,連翱也只能認栽了,恨恨的說,“家宜那里,你們盡快給我處理好了。”他可不想再結(jié)外生枝。
“唉!家宜真的無緣做我的媳婦兒了嗎?”連父惋惜的問兒子,在見到兒子快噴火的眼睛后,識相的轉(zhuǎn)移話題,“我那個準兒媳婦兒,什么時候帶來我瞧瞧?”
提起那個傻丫頭,他心情舒暢:“你想見她,只要去市場部就可以了。”
“她?”連父疑惑。
“上官語。”
“那個被你跟之揚搶來踢去的毛頭丫頭?”連父不去確定的問。
點點頭,連翱不高興的反駁:“什么搶來踢去的?”
“不是嗎?當初兩人爭著要,最后你官大一級壓死人;又不知怎么搞的,將她打回原籍……那個時候我就納悶了,現(xiàn)在想來,兒子呀,你不會是老早就初戀了吧?嗯,你喜歡吃嫩草!”
“我只比她大七歲!”他耐著性子與老爹糾纏。
“那小丫頭倒也古靈精怪的,兒子呀,你應該被她吃得死死的吧?唉,可憐哦!”
看到兒子快火冒三丈了,忙打個呵欠,邊向臥室走去,邊喃喃自語:“晚了吧!還是睡覺去吧!”
看來,連宅離添丁不遠了。嗯,明天一定要讓老婆回來,好好的去看看咱們未來的兒媳婦兒!
不過,家宜丫頭那頭,該怎么去解釋呢?唉!長痛不如短痛,以后讓老婆留意一下有沒有更出色的未婚男青年,再介紹給家宜。也算是補償吧。之揚怎么樣呢?不行,不行。小景那丫頭不回來跟他這老頭子鬧翻天呀!
連父又搖頭又嘆息的,滿足的向臥室踱去。看得連翱直覺背后有冷風,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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